柳仙刻意送了丁院長來表明自己叛變的原因,還刻意帶上甦醒的收阿壯,卻又一字都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那個跟房三口一樣靠着人頭蛇的皮隱身的人一直沒有出現,但在我鐵鏈就要纏住假阿壯時,卻突然落地了,證明有個人擋住了鐵鏈。
但看柳仙最後離開時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那個隱身的人在這裡。
所以我才讓苗三娘離開,在整個泰龍村外,用腳印佈下了符紋,只要有東西碰到。立馬引動。
泰龍村連地皮都被鏟了好幾次了,苗三孃的飛蛾蠱整天在外面飛,連只蒼蠅都不敢進來,除了我們自己這幾個人,龍五的人輕易不敢靠近這邊。
隨着冰柱被凍住,白水瞬間出現在門口,那顆燭陰牙直接朝着冰柱壓了上去。
冰柱裡面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可當燭陰牙壓上去時,纏着的鐵鏈就開始晃動,冰柱瞬間碎裂。那個人居然想朝外衝。
燭陰牙瞬間壓到了上面,我引着沉吟刀直接劃了過去,魂植根鬚也跟着朝裡扎去。
他的皮確實能隱身,可血不行啊,當沉吟刀劃破後,鮮紅的血涌出,就再也隱不住身形了。
燭陰牙的威壓之下,鮮血流得更快了,引得許久沒有吸血的魂植興奮不已,我握着沉吟刀。復又是重重一刀。
可就在這時,一道符紙飛了出來,雷光轟雷,衝破了移動板房的開花板,朝我砸了下來。
竟然真的是龍虎山的五雷正法,那雷法純正,引動時雷電交閃,比了卻的雷法都厲害。
白水拉着我飛快的避開雷法,雙目卻沉了沉,直接一道燭陰黑氣涌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跟着一聲狼嘯聲傳來,那隻巫狼一把抱住那個燭陰牙下的隱形人,藉着涌進來的月光,瞬間消失了。
扎進去的魂植根鬚瞬間斷裂,跟着又被直接從肉裡扯出來丟下來了。
白水沉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我引開魂植,用紗布沾了點血收了起來,連同那從體內扯出來的魂植根鬚,一塊收了起來。
";一直都在?";他半皺着眉,輕聲道:";郭懷雄沒有說錯,純正的五雷正法,是天師府的人,可天師府並沒有消失的人,又怎麼會跟房三口混在一塊,以人頭蛇皮隱身?他被你我同時所傷,暫時出不來了,希望陳起語能早點查到他們的大本營。";
";我會將血送到龍虎山的,讓了斷去查。";我看着那個用雷法砸出的大坑,朝白水道:";張天師的雷法我們沒見過。但這個絕對比了字輩所有人都厲害。而且他一直藏在這裡,卻並沒有救蘇撫他們,明顯是想探知什麼,還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今天出手救了假阿壯,將他們送走還會忍不住回來。";
";並且這個秘密在你身上。";白水摟着我朝着陰河走去,碰到來查看的龍五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你早就感覺到了對不對?帥哥和何必壯去查風家的同時,你還讓他們做什麼了?";所以小白蛻皮有異狀,白水直接就封了井口,在外面對任何人都絕口不提,只有到了陰河纔跟我提起,卻又交待我不要表現出來,同時支走了帥哥和何必壯。
白水畢竟是神蛇,就算知道帥哥對我的情感。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也不會這麼強硬的支開帥哥。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畢竟有那麼個人在,小心爲上。帥哥何必壯去查一些事情,他肯去肯定是跟他有關的。";
陰河裡,小白依舊躺在血蛇鼎裡一動不動。可那股子異香卻連陰河水都壓不住了,清心一步踏過所長的青蓮已然順着陰河長了一路,蓮花的清香跟那種異香一塊涌動,讓人心生沉醉,似乎這不再是陰灑,而是一個蓮塘。
";還要多久?";每次看着小白那一動不動的模樣,我就感覺心酸得不行,總有一種想將它從裡面抱出來,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
白水將我拉開:";會比夏荷換人蛻久,你別擔心。";
我被白水拉着,還想看兩眼,他直接將我抱起來,朝我沉聲道:";不會有事。";
柳仙的事情我也不好問他,畢竟柳仙手下那麼多大蛇是真的死了,可她卻突然用這樣的方式提醒我們那個隱形人的事情,似乎有點怪異。
將那重瞳假阿壯的事情跟白水說了,螣蛇她們轉了幾個彎造了這個重瞳子,詭異莫名,所以那個隱身人可以不管柳仙,卻冒着自己被發現的危險救走了重瞳子。
白水只是靜靜的抱着我,什麼都沒說,過了半晌才道:";看帥哥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吧。";
果然他跟帥哥在背後搞事情,連我都瞞着,不過風家的事情必定跟華胥有關係,白水肯定也不想讓我知道太多。
見我眼神流轉,白水卻握着我的手腕,輕輕摩娑道:";你剛纔靠着心頭血跟我聯繫,那點心頭血消耗得差不多了吧,我渡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