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送胡隊和王浩然離開的時候,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符紋,而且是以山鬼特有的方式留下來的,除了山鬼都感覺不出來。
我跟何秋月這樣子也不好出去嚇人,帥哥和何必壯換了個模樣,準備出去跟着胡隊和王浩然,一旦看到那個黑衣人出現,就通知我。
讓我自己小心,苗三娘應該就快來了,到時她會照顧我的。說不定蠱術也能幫我治好這怪病。
";重點還是看着王浩然吧。";我翻着茶几上的照片,王浩然一直以看殺人犯的眼神看我,孫旺那件事,他一直認爲是我的過失,而且我們確實在樓上藏了一個被剝了皮的人,在外人眼裡,我確實是個變態殺人狂。
更重要的是,年輕人比中年人更熱血,更加嫉惡如仇。
見他們都要出去了,我復又道:";就算見到那個黑衣人。留下符紋跟着他就好了,也別出手,你們打不過他。";
帥哥何必壯立馬以極度傷心的眼神看着我,我任由他們看着,沉聲道:";白水和他交過手,他跑了。";
這話音一落,何必壯和帥哥立馬眼睛一縮,我只得將那天在爛尾樓裡,帥哥來之前的事情說了。
帥哥聽後,搓了搓手。嘆氣道:";能在白水大神手下逃脫,我們確實打不過哈?可既然他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你?";
我被他這句話問得差點咽死,帥哥果然是鋼鐵直男啊,耿直得太傷人心了,他就這麼希望那個黑衣人直接殺出來,幹掉我嗎?
將照片一張張的擺開,朝帥哥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在泰龍村時和白水聯手傷了那個隱形人,而且當天他因爲救假阿壯露了行跡,但他明明離開後卻又返回了,仗着隱形意圖靠近我。所以我和白水猜測,我身上有他們想探尋的秘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華胥靠着一身血可以保命,我能活到現在還沒死,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啊。
但那個隱形人想探尋什麼,我和白水都不知道。
帥哥和何必壯走後,我看着擺滿茶几的照片,因爲長滿了水泡都看不原本的模樣,所以背後都寫了名字,胡隊有顧忌肯定沒這麼快將資料給我的。
我跟何秋月爲了自救,將名字一個個的在網上查,然後記錄下來,從中找出線索,萬一不是胡隊和王浩然,難不成我們就等死?
這一查還真是嚇人,這裡面能在網上查到的十有**都是人渣,有兩個人販子,三個殺人強姦慣犯,一個猥褻兒童的老師……
最離譜的是。這其中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因爲騎電動車從側路衝出,撞上了直行的小車,結果兒子和孫子威脅且毆打那個年輕的車主,導致車主自殺,但那老人卻還依舊獲得了賠款,雖然是他的全責,可車主卻是自殺,跟他們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還有幾例校園霸凌致死的案子,涉及人數多,加上都是未成年,而且死者大多是自殺,都沒有被刑拘,這裡這種人倒有七八個。
其他的大部分是在網上查不到的,以現在網絡信息的發達。能出這種事卻查不到,要不就是事情太過恐慌被屏蔽,要不就是跟我和何秋月一樣,被上面刻意隱藏了。
";你說現在人怎麼這麼容易自殺啊?";何秋月在一個名字下面寫下涉案原因,朝我苦笑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讀書。穿的衣服都是別人捐的,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多少同學嘲笑我,欺負我,我還不是照樣活下來了。";
我胡亂的應着,卻猛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大對勁,可看着記錄下來的東西,卻又找不到哪裡不對勁。
正跟何秋月一個又一個的看着,我猛的感覺到眼皮突然一跳,跟着坐在旁邊的何秋月突然滑倒,昏迷不醒,敷着藥粉的皮膚立馬跟充氣一樣鼓起。
我伸手想去扶她,卻發現五指跟充了氣的五根蘿蔔一樣,跟着好像全身的肉都開始扭動,瘋一般的想撞出來,體內的魂植也跟瘋一般的涌動,想纏住這些扭動的肉。
怎麼也沒想到這第二次咒術來得這麼快,我慌忙想去拿巫面,卻見眼前白影一閃,白水一把將我撈住,扔到血蛇鼎裡,復又將何秋月給扔了進來,跟着伸手掏出那粒藍蛇的蛇丹扔給我:";自己先治傷。";
他眼裡帶着擔心,還有着狂涌的怒意,隔着血蛇鼎狠狠的盯着我,當初他知道我是遊媚轉世時都沒用這麼憤恨的眼神看着我。
被白水這樣盯着,鬼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變得極度的心虛,忙握着藍蛇的蛇丹,引出鼎底的那條血蛇將我和何秋月護住。
藍蛇是藥蛇,普通的藍蛇能解百毒。而這條明顯修行有成的藍蛇,卻能治傷。
有血蛇鼎引動,蛇丹裡的藍蛇魂涌出,慢慢繞着我和何秋月,身上的藥粉涮涮的落下來。那種被水泡得發脹的皮膚也變得好一點了。
何秋月抵抗力沒有我好,我身上的情況穩定後,就再次引着蛇丹護着她,看了一眼同在血蛇鼎裡的小白,他依舊在昏睡。可身上掉了鱗的蛇皮,卻開始發白了,頭部也有點脫離的跡象。
正想細細打量,白水確一把將我拉了出來,冷冷的看着我,低吼道:";那個下咒的黑衣人你見過,肉咒能毒死窫窳,你自己中了咒術,就沒想過找我嗎?你這是準備找死?";
白水的性格如同他的名字,就算再怎麼苦怎麼恨。他都會自己藏在心底,從來不會吼人,最多就是自己一條蛇仰天吼上一聲,這種對面對吼着質問的行爲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