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水那塊白帕裡涌動的東西比較多,何必壯一直沒有出現,立馬明白那白帕裡是什麼了。
他們從雲長道里也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了,已然十分順手了。
趁着雲長道嘶吼着要去追白水,我立馬引動蛇影跟了上去,半道帶上正將人頭蛇裝進琉璃的帥哥,小白和小龍種立馬一左一右撲到了我身上。
妙虛既然留下來拖延時間,正面應對雲長道,逃命的路線早就設計好了,早早的跑到前面等着。
白水見我帶着帥哥他們跟了上來。將白帕朝我手裡一塞,輕笑道:";共工追過來了,我去擋一下。";
果然後面一條黑色的大蛇夾着破空的風聲而來,妙虛卻直接跳到蛇影之上,將兩條青銅蛇朝後一揮:";擋什麼擋,有沒命的不用。這兩條青銅蛇是鱗片穿成的,又不怕痛,足夠應付共工了,如果清虛鏡在……";
說到清虛鏡,妙虛一臉嚮往。卻直催我快點,他還沒有見過華胥氏風姓之人呢。
我伸手摟住小白,加快蛇影,直朝着青要山而去,只是到了青要山後,我還有點迷惑,怎麼就這麼一下子就回來了?
帥哥一落地,就歡天喜地的數着七彩鱗片,邊數邊跟小白說:";上次用你的蛇蛻封住了黑白雙龍潭,你說這神身的鱗片能封住黑曜。能不能封得住極淵什麼的?要不我們下次借了你阿孃的沉吟刀,再來一次,將雲長道的皮給扒了?以後別說填坑了,就算補天也能將雲長道扛了去。";
小白";啊啊";的也不知道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白水將人頭蛇倒了出來,然後將白帕整個塞了進去,只見打開的瞬間,裡面許多驢滾落,只有何必壯抓着白帕被帶了出來。
風家血脈不受術法,何必壯現在符紋力量強大,但也只能維持一會,到了琉璃瓶裡,立馬全部恢復了人形,烏壓壓的擠得一個個臉都變形了。
還別說,風家也還有好幾十號人,擠在琉璃瓶裡,全部都憤怒的看着我們,尤其是那個風哲隔着琉璃瓶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這瓶子是陳無靈刻意找來裝建木神卵的,華胥和阿媧都裝在裡面,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何必壯落地後見我看着他,立馬有點心虛,抱着那個琉璃瓶朝白水道:";風家血脈異常,我去研究一下。";
我原先還好奇呢,雲長道都要放屍婆出來了,白水他們帶着小白妙虛,還有這麼多人頭蛇殺過去,真正出了手的還只有這些毛孩子,妙虛也就最後拖延了一下時間;白水潛入地底,難道就只是拘了風家人了出來?
可看何必壯那心虛的樣,就知道他們肯定還做了什麼事情。
何必壯溜得快。我又去瞄數鱗片的帥哥,他完全沉浸在那種收穫的喜悅中,小白他們一堆連數都不會數,也跟着他數點頭瞎湊熱鬧。
只得再轉眼去看白水,他將那方白帕疊了又疊,也不知道朝誰說:";華胥見到自己的後代,怕是很震驚吧,我也去看看。";
我一把拉住了他,白水身子一僵,轉眼看着我,湊了過來,輕聲道:";怎麼今天這麼主動?";
見小白還守着帥哥,我將白水的胳膊抱在懷裡,引來蛇影,帶着他直朝那處溫泉而去。
蛇影呼嘯。我帶着白水直接落入水中,在蛇影消失時,抱着白水一轉,將他壓在石頭上,低頭與他對視:";你……";
我剛說了個字。怕氣氛不對,學着白水平時的樣子,手在他下巴處滑動了一下,雙腿踢着水,無意的錯開。
白水雙目沉了沉,我復又逼近了一點,雙眼盯着他的脣:";告訴我吧?";
";雲舍。";白水伸手推了推我。
我立馬抽出鐵鏈,將他雙手纏綁在胸前:";說吧?";
鐵鏈一頭垂落,我拉着在白水身上晃盪着,眼看他目光越發的沉。
我卻慢慢移開,看着白水道:";雲長道在外面,風家人被抓,共工出來追我們,那麼你下手的對象是遊婉?";
白水似乎頓了一下,眼裡的霧色立馬散開,伸手解開鐵鏈:";你既然猜到了是遊婉,那麼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將那枚建木神卵埋入了遊婉體內。";
";可孵化不會這麼快,你埋入又有什麼用。";我突然有點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白水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那是孵化過一次了的,而且我們所求的並不是建木血脈,而是遊婉身上的一樣東西?";
我有點古怪的看着白水,想抓住什麼,卻又好像抓不住。
遊婉身上,除了遊家血脈之外,還有什麼?
";等成了後,你就知道了。";白水朝我彈了點水,苦笑道:";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這樣問話了?";
我沒理他,只是有點擔心地道:";屍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