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想找個理由避開白水這種熱烈的情緒的,卻沒想他居然順着給我下拌子。
連忙壓住他扯着的衣角:";小白等下就回來了,我還得給他們做飯。";
";他們不會回來了。";白水居然這都知道,一點點的吞噬着我,好像每一步都可以讓他回味無窮。
這窪水並沒有底,只不過靠着白水術法的支撐,我只要離了白水就會順着水滑入下面的草地裡,他卻還惡作劇,自顧的摸索着我的衣服,好像並不在意我會不會掉下去。只得自己伸手攀附着他,可這樣反倒讓他更加的壞,居然來扯我的手,嚇得我更加努力的貼在他身上。
我感覺自己是一隻被扔進開水裡白灼的大蝦慢慢變紅,白水這是要在水裡就剝開吃了。
但白水卻並不着急,一點點的逼近,慢慢的預熱,我腦袋慢慢變得昏沉。
我不知道在水裡沉浮了多久,可最後他只是摟着我交纏着,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抱着我,在頸窩裡蹭着道:";真好……,這樣真好!";
心好像在這水裡都泡軟了,我伸手摟着白水,跟着他一塊蹭着,這樣真好啊……
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點到爲止,可這種關乎自尊的話卻又不能問出口,我被白水抱着從水裡出來後,被他抱着躺在牀上,卻還是沒有想明白,可在他懷裡我總是睡得很沉,加上最近夜夜不得安眠,又與白水耳鬢廝磨了大半天,我沒一會主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小白和阿媧哈哈的大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穿好了。
下牀站到樹屋窗口,卻見小白飛快的從我眼前晃過,只見樹屋前面,居然有一道用冰鑄成的大型如同過山車一樣的滑梯。
小白和阿媧雖然天生會飛,卻並沒有玩過這些普通孩子玩的東西。
他們先是飛到滑梯最上方,然後白水引着水將他們衝下來,藉着落勢再衝上對面滑道的最頂端,跟着又轉幾道彎落下來,中間還有幾次騰空飛了出去,又重重落下。
這玩法,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起來的,普通的孩子都得嚇死吧。
見我醒了,白水讓他們自己玩,進到樹屋:";醒了?想吃什麼嗎?";
還別說真有點餓,白水卻將溫好的粥遞給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一口粥差點噎着,白水卻接過我手裡的湯勺,裝着碗勺着粥喂到我嘴邊,沉神看着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這粥的溫度是他用術法控制的,入嘴剛剛好,只是白水突然變得這麼居家,雖然很享受,卻讓我有點不適應啊。
一直到粥喝完,我還在想要不要說去祭壇下面,白水卻遞了紙巾給我道:";去下面看看吧,白思……";
聽到白思。我感覺手腕有點痛,喝了口水後,纔看着白水,有點愧疚地道:";對不起。";
白思原本以爲白水已經被我殺了,要呆在陰河了的,是我帶到蛇墳去的;那道將建木收入不周山心的咒語卻是遊媚早就計劃好,讓孟婆告訴她的。
連她能成功的吸出白水的骨髓,也是因爲我與白水共過髓,而她卻又與我伴骨而生……
白水伸手抱住我,輕聲道:";我明白的。";
苗巫將我們送到祭壇後,就將小白阿媧都帶走了,小白這才一天,就跟白水玩得很親了,嘟着嘴看着他啊啊的叫。
可當苗巫十分平靜的掏出一個肉餅時,他立馬亮着眼睛和苗巫離開了。
原本臉上還帶着自得看着我的白水,立馬臉色有點僵。
站在井邊,他卻沉思了許久,才朝我道:";我自己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和白思說。";
想起他在那窪水裡的奇怪,我輕笑的挽着他的手:";我也有些話要和白思說。";
他胳膊似乎有點僵。卻還是扯出鐵鏈套着的諸懷,然後帶着我進入了井裡。
依舊是用老辦法過了弱水,剛到井底,不周山心就哈哈大笑:";來啦,快滅了建木這混蛋。我就可以出去找小白阿媧玩啦,快點。憋死我了!";
都說不動如山,沉默如山,似乎所有山的沒說話,沒有躁動的心,全部是被不周山心給吸走了,它完全跟山的特質搭不上邊啊。
";白思……";白水撫着不周山心,惹得怕癢的不周山心立馬哈哈大笑,只得無奈的道:";白思,你太傻了。";
不周山心嘟囔了幾句,跟着就變成了白思的聲音:";阿哥……";
白水扭過頭看着我,我只得轉過身去,數着井底不周山基石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