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聽到我的話,突然哈哈大笑道:";當初他離開前,跟我說這樣很危險。我不信,我想我可以看懂人心,屍婆不是也可以聽得到人心嗎?";
";這世間最堅固的紐帶是情感,可最容易破裂的也是。";白水自嘲的笑着,轉眼看着縮在何必壯懷裡的薩摩狗,欺身衝了上去。
沒了符紋,我和何必壯根本沒辦法對付他,我急忙引了蛇影衝上去。拉起何必壯,蛇影尾巴一甩,纏住小白阿媧就急急朝青要山飛去。
我不知道爲什麼白水突然想殺掉何必美,他說他有必殺的理由,但他又爲什麼傷了帥哥?
燭陰毒氣明明他能控制,又爲什麼一再傷了帥哥?
我心中焦急,只想着先救下何必美,再做打算。
可白水在後面緊追不捨,眼看着青要山結界就在眼前,他卻已然轉身攔住了蛇影。
我引着蛇影盤旋。讓小白阿媧帶何必壯兄妹先進去。
白水卻執着的想要殺了何必美,我只得引着蛇影將他攔住,朝他道:";有什麼理由你可以告訴我,如果她一直是隻狗,也沒有什麼威脅了。你又";
";雲舍。";白水沉沉的看着我,輕聲道:";你認爲建木太危險,我將建木毀了。你不想讓天帝滅掉那些人,我幫你逼退了天帝。你對我有隔閡,懷疑我不是白水,我想着再一次捂熱你的心,就算和你親暱,知道你心中的疑惑,我明明很想,卻依舊強忍着,想着有一天你終究會接受我。可你看……";
白水臉上露出失神的顏色,朝我道:";我想和你安然渡日,卻暗中總有人想打破這種平靜,讓你我相對。";
想到在店裡的種種,無頭無腦,一步一步卻最終逼得白水幾乎發狂。
心微微平靜下來,朝白水道:";你先回蠱寨,我治好帥哥,馬上就因來。";
";如果我執意要殺了那條狗呢?";白水聲音猛的發冷,朝我沉喝道:";你就會一直攔着我?";
";理由呢?";我努力讓自己壓制住情緒,告訴自己這是白水。
";她化畜護身的符紋是畫在你身上的吧,可解了之後爲什麼她還是隻狗?";白水眼神轉了轉,似乎並沒有解釋的習慣,但依舊耐着性子朝我說道:";她從頭到尾,護的都不是你,你受傷時,她從未受過傷。";
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正想先穩住白水,卻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傳來,跟着腰側的血蛇鼎自動的浮了出來,斷了一條胳膊臉色發青的帥哥強行從鼎裡給拘了出來。
他眼帶痛苦的看着我道:";快走,去找蠱寨地底找……";
這最後那個名字他沒有說出來,或許還記得白水對蚩尤的嫉恨。
我努力想引回血蛇鼎,卻不知道爲什麼本來屬於奈河一脈的東西突然失去了控制,我看着白水,血蛇鼎曾經被他收服。他用過許久,比我還熟。
正想着,帥哥突然悶哼一聲,斷骨之處無數黑色的毒氣翻滾,朝着他軀幹涌去。
";白水!";我轉眼盯着白水,連血蛇鼎都不要了,抱起帥哥引着蛇影急急朝着青要山衝去。
白水愣了一下神,急急的追了過來,但剛到青要山結界之處,卻見兩條青銅蛇飛快的追了上來,瞬間將白水纏住,妙虛腳踩清風攔在了我面前。
眼看着帥哥肩膀的骨頭慢慢被腐蝕,我扭頭看了白水一眼,他眼裡有點疑惑,卻又滿是怒氣的看着我。
心中突然如同死灰,原來真如白水所說的,不算是同一個人了,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引起蛇影朝青要山急急衝去,身後白水不聲不響,連動都沒動。任由那兩條青銅蛇纏繞着他。
一進入青要山,何必壯立馬抱着裝着風家人的那個琉璃瓶過來,朝我道:";再切骨,然後換血。";
接連兩次切骨,帥哥怕是受不住。我手顫抖的點着夢魂草放在他鼻尖,他明明痛得牙齒都咬得咯咯響了,還嘿嘿笑着安慰我:";男子當學關公樣,刮骨療傷眉不彎。";
他這種憑嘴的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我將夢魂草直接塞他嘴邊,何必壯拿起刀再次切骨,然後刮掉腐肉,再以造畜之術引入風家的血,給他換血。
青要山外突然有着蛇身嘶吼的聲音傳來,不一會青蘅急忙趕來,嬌嫩的臉色發急,可一看帥哥那慘樣,卻也是一驚,朝我道:";白水發瘋了要闖進來,武羅妙虛還有巫狼聯手都擋不住,要不……";
我正忙着給帥哥放毒血,想起白水殺何必美不成,居然引出血蛇鼎想殺了帥哥,心中莫名的發冷。
朝青蘅道:";武羅都擋不住,我去有什麼用!";
";可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青蘅對白水一直有着異樣的執着。對我的絕情似乎十分不認同。
正好這時帥哥換血完成,我要扎針用藥,就沒有理會她。
等青蘅離開了許久,我和何必壯將帥哥的傷口包好,就算刮骨去肉,換血療毒,但那燭陰毒氣深入骨髓,一時半會也不得好,必須想辦法清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