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白水的話,只感覺全身都在顫抖,不明白他爲什麼偏執到這種地步。
從他醒來一個月,時時歪纏,可他卻從未真正與我**過,或許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誰。
可現在,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任帥哥被一點點侵入骨髓的燭陰毒氣腐蝕不管,在我們都捅開那層遮掩之後,知道我對他的身份存在疑惑,他居然直接提出這個交易!
";可你確定你不是白水嗎?";我看着他滑入水中。明明自己問出的話,卻將自己氣得連蛇尾都在顫。沉聲道:";如果你是建木,又何必對我多番容忍?";
白水雙腿所化的蛇尾在陰河水中游弋,自顧的解開身上那一襲白袍,渾身赤裸的浸泡在水裡,手指劃過水面,點點寒氣涌起,一朵朵冰蓮浮立於水面,隨着陰河的水流而飄蕩,卻又不曾流走。
他隨之手一揮。點點蛇骨石的災光落於冰蓮之中,如同一盞盞冰燈,照亮了整條陰河,明明美輪美奐,但因爲那顆燭陰頭骨,卻又顯得如同盂蘭盆會一般陰森詭異。
白水從未有過這般情調,但這會他明明用的是神蛇的術法,做出來的事情卻唯美無比。
他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在一朵朵冰蓮搖晃之中,輕輕遊動着如同冰蓮般晶瑩的蛇尾,伸手輕輕一點,整條陰河的蛇骨石亮起,冰蓮時不時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配着河水潺潺的聲音,讓人心生沉靜。
";我是隨你想多久,可你擔心的帥哥呢?";白水半躺於水中,伸手捧起一朵冰蓮輕輕滾動着裡面的蛇骨石:";他能等多久?";
這是完全油鹽不進了,我看着好像在陰河裡十分暢快的白水,冷聲道:";如果你不是白水,你又何必執意要和我**,外面女子何其多,你如若想要,我就可以給你找來無數。";
我話音一落,白水手裡那一盞冰蓮瞬間化灰冰粉,他眼角**,擡頭看着我,臉上有什麼閃過,抿了抿脣輕笑道:";我是不是已經不重要,只是這燭陰蛇丹,你想要的話,就得用身體來換,這條件由我提,並不是由你選。";
這就跟小孩子鬧脾氣一樣,怎麼說都說不通了。
我沉吸了一口氣,看着大張着嘴的燭陰頭骨,猛的引起蛇影朝着那裡衝了過去。
白水剛纔隨手將那顆燭陰蛇丹扔了進去的,眼看着就要衝進燭陰嘴裡,卻見眼前有什麼一閃而過,跟着蛇影突然消散。我猛的朝下落去,浸入冰冷的河水之中。
身體下沉落入水中,鼻子中間嗆着水,讓我本能的撲通兩下,心中越發的慌亂,被嗆了幾下後,我乾脆放軟了身體,任由自己朝下沉去。
眼前點點冰蓮閃動的熒光閃過,映在陰河蛇骨石幽暗的光線中,好像灑落在黑夜的點點星光。
耳邊河水潺潺作響,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耳朵裡有着嗡嗡作響的聲音,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我空蕩蕩的手裡有什麼滑過,但我想抓卻又抓不住。
跟着我腰上一緊,熟悉力度的胳膊將我摟住,就在我心中一喜之時,白水的臉突然湊了過來,封住了我的雙脣,這次他並沒有和以往一樣朝我嘴裡渡氣。而是無盡的索取。
粗壯的蛇尾擠進我腿裡,然後化成了雙腿將我緊緊壓住。
我本能的掙扎幾下,白水不知道突然怎麼的被惹火,摟着我直接沉入陰河底部,將我壓在河底。瘋狂的吸吮着。
在水下,我怎麼也不可能是他這條引水神蛇的對手,手胡亂的抓着,甚至在他靈舌探入嘴裡時,下了狠心直接一口咬了下去,腥甜的血涌進嘴裡,本以爲他吃痛會放開。
但血腥味似乎更加刺激他了,白水居然直接渡了一口血在我嘴裡,更是懲罰性的咬破了我的嘴,讓兩人的血在嘴裡融合,血腥味在嘴裡進進出出,在陰河水中牽出一縷縷血色的絲線,然後隨之消失不見。
我努力踢腿想避開他,卻發現身子被壓得死死的,嗆水快要窒息的身體慢慢失去了力氣。
就在我連掙扎都沒有時,壓着我的白水抱着我一轉,我身體突然浮出了水面,空氣瞬間涌入,剛吸一口氣鼻腔中間的水就嗆了進來,我只得趴在他身上重重的咳着。他一手拂着我的背,幫我順着氣。
我這才發現,陰河的水似乎並沒有這麼冷了,那種溫度十分適宜。
白水的臉半隱半浮於水中,嘴上帶着被我咬破的紅腫,臉色和水一般沉靜,雙眼卻好像只是盯着陰河頂部,並沒有看向我。
心中突然有點慌亂,明明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氛圍。卻又有着不同的裝點和那一點疑惑,讓我感覺又熟悉又陌生,一種背叛的慌亂感傳來,我急忙推開白水,滑入水中。急急的朝岸邊跑。
剛跑出幾步,卻又想起那顆可以救帥哥的燭陰蛇丹,再次轉身想朝燭陰頭骨那邊跑,卻見白水已然捧着那顆蛇丹,靜靜的看着我道:";想要嗎?";
他舌頭被咬傷了。說話的聲音有點悶,可臉色卻比我纔來時更加陰沉:";就算剛纔我是白水,你也不會再和我在一塊了對不對?";
四周的冰蓮突然融化在了水裡,原本全部亮起的蛇骨石都暗了下去,陰河似乎變得昏暗,除了慢慢沉入水中的那一點點的熒光,再無半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