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螣蛇的蛇丹託於遊家血脈重生,白水原先是拒絕的。
就算螣蛇重生成人,想讓白思重生血肉,他必須要和那個重生的人誕下蛇胎,他總有一種讓自己賣身換白思重生血肉的感覺,多少有點彆扭。
更何況人族與蛇族已然到了相見兩懼的地步,見蛇,人人喊打;見人,蛇聞風避走,二者相見皆要心驚,人蛇共種更是難成。
白水雖以神蛇之威解了心蛇之禍,也不過是不想讓人族將蛇更加妖魔化罷了。更何況遊家人終究還是如約守在泰龍村,這個讓他莫名感覺心安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對於螣蛇,白水只是愧疚,雖說神蛇之間有着既定默認的婚約,可白水從未想過延續神蛇血脈,連媧祖都補天而去了,人蛇兩族都各有發展,神蛇血脈延續不延續的也並不重要了,螣蛇復活重生也沒什麼必要的。
現在想起螣蛇幾次救他,白水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總感覺有點遙遠而又迷茫,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那麼重的生死之託。
可遊家的家主卻提出可以讓白思伴骨而生。這相當於將白思和那個重生之人綁在了一起。
白水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白思終究還是他唯一的親妹,難不成當真以蛇骨之身存活下去?有遊家血脈相依附,對白思也是一重保護。
思慮再三後,想着不過就是交一次尾罷了,也就那麼回事,蛇族也並不是多麼深情的存在。
在遊家家主的女兒確定懷上後,白水親自將白思的蛇骨封入胎中,又將螣蛇的蛇丹給了遊家的家主,想着十月懷胎,他也不可能漫漫的守候,這個世界他已然融入不了,乾脆就進入陰河沉睡。
沉睡中他感覺到那個孩子生了下來,可能是解心蛇讓他消耗他過多的精力,對於這個螣蛇重生的孩子他也並未在意,白思只是伴骨而生,神蛇之骨就算遊家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只等到成年,他與重生人交尾產下蛇胎就行了,至於蛇胎就交給遊家人養吧。
畢竟泰龍村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更不用說遊家那個女兒也透着奇怪了。
白水有點迷糊的想着,又沉沉睡了過去。
所以等外面各種大蛇妖淫而帶怨的氣息傳來時,他瞬間驚醒,那個因爲白思伴骨,與他之間有着一絲牽連的重生人居然被一條蛇妖給纏上了。
白水就算對螣蛇重生並沒有多少情愛,可終究還有着戰友之誼,而且這人也是他守候的,怎麼容其他蛇妖強行玷污,直接逼走。
只是看着牀上十八年才長成那樣青澀的模樣,白水咂了咂嘴,雖說臉不錯,可那身段確實不盡如人意。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白水沉嘆着氣搖頭,準備離開時,卻聞到淡淡的氣息,牀上的人扭動着,不知道爲什麼,原本總有賣身之感的他,突然有點意動。
想着反正要交尾,日後好好相處就是了,神蛇之身要保精氣,第一次必須以蛇身相交,看着牀上青澀的身子,白水終究不忍心讓她受苦,施了**之術,這才緩而輕慢的纏了上去。
可中了**術她卻依舊抗拒不已,白水正在意動之中,蛇交尾時間極長,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施着術法。讓她沒那麼難受。
本以爲她第二天醒來會驚慌失措,告訴那位遊家的家主,或是痛哭涕,卻沒想她安靜的換了牀單,收了蛇骨,還有心情安撫那個明顯裝瘋的阿孃,並沒有半點嬌羞之氣。
這份淡漠沉着,倒與蛇族有點相像,讓白水感覺有點意思,只是泰龍村淫氣盪漾不說,還有着更加詭異的東西潛伏,白水本來不想管,可她身上蛇的氣息過重,那些蛇妖接連找上門來,不護着難道還讓她被欺負了去?
可一護卻發現這叫雲舍的重生人,與螣蛇的性子完全不同。
她看上去溫吞淡漠,其實內裡極有主意,表明上誰說什麼她都聽着,其實心裡根本不信。
自身難保,被大蛇嚇得魂都快沒了,卻還能硬撐着臉色和精神與白水談條件,讓他救人,就算羞澀得臉色充血,卻依舊能提出交尾之事。讓白水不能強行拒絕。
那憋屈而又識實務得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白水越發的感覺有點意思,這種感覺讓他都忘記了她是螣蛇轉世,只感覺她就是雲舍。
遊家家主不知道爲什麼隱藏實力,她傻乎乎的要救外婆,被獻祭給了後山的假蛇仙。白水只得又救下了她,可她表面上對白水相救十分重視,心底裡卻帶着抗拒和隔離,清楚的記得白水交待的事情,還能理性的問白水,既然他藏於體內,可以見她之所見,爲什麼不主動救那位遊家家主。
白水當時有點啞然,遊家家主需要救嗎?
遊家既然布了局,他也並不想摻合,只是冷眼旁觀,在關鍵時候守着她就行了。
可當她那個弟弟中了屍蛇混毒時,再冷靜理智的她有點低迷,白水不知道爲什麼不忍心見她這樣,提出生下蛇胎救遊得的建議,並刻意撩撥於她。
十八歲的少女就算初經人事,依舊帶着青澀,臉色緋紅,可眼底卻又沉靜無比的思量着。
白水本以爲她會逃避拒絕,甚至可能會恨他乘人之危,卻沒想她猶豫之後,泰然處之。
這種冷靜,讓白水莫名的心疼。想到不知道多少歲月依舊任性驕縱的白思,對比於雲舍冷靜的取捨。白水明白,少女所缺少的任性,不過就是無所依附,任何事情只能靠自己,日久天長,對她再不利的事情,她還是清楚的選擇走最有利於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