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母女相見

這邊容凜給蔣皇后療傷,那邊夏昭弦月弦夜等人加入了打鬥,幫着流雲和尚一起對付那些身穿白袍的人,這樣一來動靜很大,雖然他們未必打得過白衣人,但這邊的動靜一大,肯定要驚動相國寺的人,相國寺內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對付這些白衣人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白衣人卻很精明,一看這陣勢,並不戀戰,爲首的人一揮手,身後的手下急速的如潮水一般的退了開去,眨眼便消失了,夏昭等人並不戀戰,因爲這些白衣人很明顯的身手十分的厲害,若是他們真和他們拼死一戰,就算勝了,只怕自己人也要受傷,所以還是搞清楚情況要緊。

等到白衣人一走,夏昭望向對面的流雲和尚,不客氣的說道:“老和尚,你這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竟然招這麼多人來殺你。”

“罪過,罪過,一切都是老衲的錯。”

流雲大師眼神中滿是懊惱,之前一交手,他就知道這些白衣人是什麼人,乃是他們天山一族的人,天山一族的人生來愛習武,所以合族內,上至七十歲的老人,下至兩三歲的小兒,個個都善武功,而且青中年人,武功都是十分高的。

這些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流雲大師知道,他們定然是端木家族的人,因爲他大哥娶的女人就是端木漪蘭。

端木漪蘭嫁給他大哥後,生了一個女兒慕容靈仙。

他們慕容家身負守護天山一族的使命,歷代族長都身有奇脈,這道奇脈可以修練慕容家祖傳的伏龍秘典,這種秘典修成之後,內力大漲,可修復天山一族之外的防護罩,這種防護罩可擋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天山一族的人一直與世隔絕,喜與山林爲伍,每個人都不喜與人打交道,但是隱於山林之中,危險很大,那些大型的猛獸最喜食人,所幸當年的慕容家的家祖用祖傳的秘典建了一座防護罩,可保天山一族所有人安全無憂的生活。

這也是他們慕容家歷來便是天山一族族長的原因。

可是誰知道到了慕容靈仙這一輩的時候,她身上竟然沒有奇脈,按照慕容家的規矩,族長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都應該擁有奇脈,但是慕容靈仙的身上卻沒有奇脈,這讓慕容家族的人大駭,卻不敢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很多人懷疑慕容家的奇脈一事到此便終止了,所以個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而他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哥哥他會不會另外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纔是身居奇脈的,只要找到他,天山一族便有救了,慕容家也不會有事了。

可是他的話,大哥堅決否認,他說自己除了慕容靈仙外,再沒有別的孩子了。

但是流雲大師堅持自己之見,後來他偷偷的溜下山找尋那個可能擁有慕容家奇脈的孩子。

先前大曆被滅之時,他立刻進城,本來是想救容臻的,沒想到容臻卻走了,後來他救了蔣皇后,可是蔣皇后並不承認容臻身上有奇脈之事,所以他便修書一封問自己的兄長這件事,現在看來他的信並沒有落到兄長的手上,而是落到了族長夫人端木漪蘭的手裡,端木漪蘭看到這封信,如何還坐得住,所以派了天山一族中端木家族的人出來殺他和蔣皇后。

若不是容凜他們趕到,只怕蔣皇后一一。

流雲大師驚出一身的冷汗,趕緊的道了聲阿彌佗佛,然後徐徐的往蔣皇后和容凜身前走來。

此時蔣皇后已經站起了身,也發現了先前出手救她的人,竟不是別人,而是容凜。

一時間,蔣皇后沉默了,眸光幽深的望着容凜。

四周十分的安靜,流雲和尚身後的夏昭看到蔣皇后忍不住受驚的叫起來:“娘娘,你一一。”

不是說娘娘已經死在宮中了嗎?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不但沒死,還和一個和尚待在一起,難道她喜歡這個和尚。

夏昭腦洞大開,一側的容凜冰冷的瞪他一眼:“閉嘴,哪裡來的娘娘。”

夏昭立刻醒神,眼下大曆已滅,宮中的蔣皇后也已經死了,若是他再叫蔣皇后,豈不是給蔣皇后抹黑。

容凜望向蔣皇后,緩緩開口:“蔣夫人,你還好嗎?”

蔣皇后眸光幽幽的望着容凜,這個人本來該是她女婿的,她之前也挺看好他的,沒想到他卻是開羅的睿王爺,蔣皇后想到女兒此時此刻可能會受的苦,她的心頭便有一陣狂怒,真想扇這傢伙兩巴掌。

她沉聲開口:“你說呢,你說我好不好?”

若不是流雲大師先前夜觀天像說臻兒沒事,她不會死的,她現在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雖然這一次不是他及時的出手,她很可能命喪黃泉,但是和女兒的苦比起來,她寧願他不救,。

容凜聽了蔣皇后的話,知道她心裡對自己的意見很大,他的心情又何嘗好。

一側的夏昭看容凜的臉上滿是愁苦,趕緊的上前一步對着蔣皇后說道:“蔣夫人,你不要怪他,他過得也很苦,自從嘉宜公主去世後,他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你原諒他吧,當日攻城的事情不是他下的指令,是別人下的,所以你不要怪他。”

蔣皇后微眯眼望着容凜,緩緩的開口:“你有沒有下攻城的指令,我不關心,這是國與國之間的爭鬥,開羅滅掉了大曆,是大曆沒本事,我生氣是因爲你傷了臻兒的心,那時候,她一定很傷心。”

一個被情所傷的女人,心中有多痛,她是知道的。

那心靈上受到的傷,不比讓人砍一刀差。

“雖然我感謝你救了蔣家的人,這一次又救了我,可是想到臻兒受到的痛,我就很生氣。”

想到臻兒此刻可能會有的傷心難過,她就想找到她,陪着她。

可是她和流雲大師找遍了大曆,都沒有找到臻兒,最後一路往開羅的京城閔京城而來。

因爲流雲大師夜觀天像的時候,發現天上的帝皇星依舊亮着,這說明離兒沒事,離兒是帝皇星的話,按照命定的軌跡,他此時應該進入了開羅京城,所以他們也一路找了過來。

沒想到剛進開羅的相國寺,竟然碰上追殺他們的人,若不是容凜出手相救,只怕她和流雲大師會有危險。

容凜望着蔣皇后,沉穩的說道:“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因爲我知道臻兒最關心的人其實就是你,她若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是我們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說到這個,蔣皇后又是一陣難受,神色黯然至極,容凜飛快的開口:“我知道臻兒的下落,正因爲知道她的下落,所以一直在找你,因爲我知道她現在最難過的一件事,便是你的死,她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你活着,若是知道你活着,她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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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的話剛落,蔣皇后呆住了,她們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臻兒,沒想到容凜卻搶先一步知道了臻兒的下落。

這真是太好了,蔣皇后激動起來。

一側的流雲和尚比蔣皇后還激動,上前一步站在了容凜的面前,興奮的問道:“她在哪,她在哪兒。”

容凜望着流雲和尚,眉便蹙了起來,幽冷的開口:“流雲大師,你問臻兒的下落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還有今日這些刺客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的仇家追殺你,所以連帶的害得夫人受了傷。”

容凜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盯住了流雲和尚。

流雲和尚退後一步站定,雙手合什的道了聲阿彌佗佛後,無奈的開口:“這刺客確實是老衲的仇家,給夫人帶來麻煩是老衲的錯。”

流雲大師沒有說到天山一族的事情,必竟天山一族的事情是自家的事情,不爲外人所道,何況他雖然猜測這些人乃是端木家的人,但事實上並沒有根據,他離開天山一族已經很久了,現在天山一族內的情況,他根本就不瞭解。

流雲大師一說,夏昭便開口譏諷他了。

“大師,你不是方外之人嗎?怎麼還招惹上仇家了,你說你一個當和尚的怎麼就招上仇了,來,你和我說說,那仇家是爲了什麼盯上你了。”

夏昭走過去,一擡手搭上了流雲大師的肩,兩個人就好像哥倆好似的。

流雲大師滿臉的苦惱,瞪了夏昭一眼之後,緩緩開口:“施主,既是老衲的仇家,老衲自會處理這件事的。”

“你處理,你處理得了嗎?今天若不是我們,你不但自己活不成,你差點還連累蔣夫人跟着你送命。”

流雲大師不由得黯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對面的蔣皇后,不,從此後她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蔣靜姝心急的望着容凜,飛快的追問:“容凜,你說你知道臻兒的下落?”

這話吸引了流雲大師的注意力,不過這一次他聰明的選擇什麼都不問,以免夏昭又盯上他。

容凜沉穩的點頭:“沒錯,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還知道她因爲您的死而十分的難過傷心。”

“帶我去見她。”

聽到女兒的下落,蔣靜姝只覺得整個人似乎都活了過來,這一陣子以來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看到臻兒,看到她活得好好的她才能放下一顆心來。

容凜卻搖頭:“不行,眼下我沒辦法帶夫人前去見她,因爲沒有她的同意,我不好擅自做主,不過我會安排夫人出現在她的面前,若是她決定見夫人,自會有她的安排。”

容凜知道,眼下容臻很可能和蔣雲鶴,秦灝等人會合到一起去了,所以現在她若想再做什麼事,要容易得多。

只不過想到當初一起的人,個個都與她和好如初,只有他和她形同陌路。

容凜的心中便一陣鑽心似的疼痛,好半天一動都動不了。

蔣靜姝擡眸望着他,自然沒有忽略掉他眼裡的痛意,還有愁苦,看到他爲了自個女兒痛苦的樣子,蔣靜姝的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好,你儘快安排我見她一面,唯有確認她過得好了,我才能真正的放下一顆心來。”

容凜點了點頭:“好,那你跟我一起進睿王府吧。”

容凜話一落,流雲大師卻不同意了,飛快的開口:“老衲反對。”

他並不看容凜,反而是望向蔣靜姝:“蔣夫人,你忘了他是何人了,他是開羅的七皇子,若是他有什麼別的險惡用心怎麼辦?”

流雲大師的話一落,夏昭便聽不下去了,直接的擡起手一掌朝着流雲大師的頭上拍去,流雲大師身形一避讓了開來,隨之掉首望向夏昭,臉上滿是怒容。

“施主再這樣,別怪老衲出手傷人。”

“你傷一個看看,看我怕不怕你,還有你再敢胡言亂語的亂說話,看我不收拾你。”

夏昭一點也不怕流雲大師,雖然這和尚功夫挺好的,可眼下他們不是敵對關係,諒他不敢對他出手。

夏昭威脅過流雲和尚後,又望向蔣靜姝:“蔣夫人,你還是去睿王府吧,眼下睿王府是最安全的,因爲紅焰教的事情,京城內但凡有陌生人出現,便會引起多方的注視,很容易會給夫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是夫人住在睿王府上,相信不會有人找夫人的麻煩,而且睿王爺先前已經找到了鄭同和元寶,他們眼下便在睿王府,正好照顧保護夫人,另外你跟着流雲和尚,他眼下有仇人盯着,若是他們再找到你們頭上,夫人豈不是很危險。”

夏昭說完看蔣靜姝凝眉沒有說話,他認真的舉高手莊重的表示:“蔣夫人,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睿王爺他是絕不會害您的,若是我騙你就讓我五雷轟頂,永不超生。”

蔣靜姝臉上神色微動,其實她倒不是貪生怕死,她是想見自個的女兒。

看容凜的神態,此時她見女兒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女兒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蔣靜姝越想越心急,望向容凜沉聲開口:“我想盡快見到臻兒。”

“好,我可以安排。”

其實他比蔣靜姝還心急,唯有讓容臻見到蔣靜姝,他纔有可能和臻兒和好如初,若是見不到蔣靜姝,臻兒是不可能會原諒他的。

蔣靜姝看容凜的神態不像作假,最後點頭同意跟容凜前往睿王府。

流雲和尚一看蔣靜姝要跟着容凜進睿王府,立刻緊跟着開口:“老衲也要進睿王府。”

他一開口,便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夏昭直接不客氣的說道:“你外面一堆仇家,你還要進睿王府,你這是嫌自己一個人死得太孤單,所以想拉兩個人與你作伴嗎?對不起,睿王府不歡迎你。”

不過夏昭的話不能阻止流雲大師的決心,他沉聲開口:“若是老衲不跟你們進睿王府,老衲是不會同意讓蔣夫人進你們睿王府的。”

他還是擔心蔣靜姝進睿王府有危險。

因爲這個女人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關係,所以那容臻纔會長得和自個的哥哥很像。

本來他還猜測容臻是蔣靜姝抱來的孩子,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想從蔣靜姝的嘴裡打探容臻是哪來的。

可是這一陣子他看得很清楚,蔣靜姝聽到容臻的死,整個人簡直生不如死,這絕對不是什麼抱養之情,這是母女之情,所以容臻是蔣靜姝的親生女兒這事無需置疑,既然容臻是蔣靜姝的親身女兒,那麼她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關係。

他記得哥哥一度出了天山一族,後來父親生病,他才趕回族中,後來又出去了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他回來後,便安份的娶了端木家的端木漪蘭,從前他可是不同意娶端木漪蘭的,還有他問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竟然全都不記得了。

這說明他曾經失去了一段記憶,而他們怕他那段記憶有什麼不好,所以誰也沒有提起過。

也許那段記憶正是有關於蔣靜姝的記憶,所以這個女人,以及她所生的孩子,很可能是慕容家的真正骨血,而容臻很可能是天山一族未來的族長。

所以他不能讓蔣靜姝這個未來族長的娘有什麼危險。

流雲和尚一邊想一邊面容鎮定的望着蔣靜姝:“蔣夫人,老衲若是不跟你進睿王府,老衲放心不下,所以我定要跟你一起進睿王府,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老衲也好避避禍。”

這避禍是假,想見容臻纔是真的。

蔣靜姝一聽,便不忍了,因爲這流雲和尚雖然不討喜,但卻救了她,而且她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和尚心地十分的慈善,並不輕易傷人,反而因爲他會醫,一路上救了不少人的命,所以蔣靜姝雖然不喜他,卻很敬重他,此時一聽到他提到避禍,便想到那些白衣人來。

“睿王爺,你看可以讓他跟我一起進睿王府嗎?”

容凜看流雲大師,分明是打了別的算盤的,還有他的仇家是不是太厲害了,先前他雖然只顧着救蔣靜姝,可是他卻看得很清楚,那些人身手十分的厲害,並不是尋常的人,若是先前他們不是怕驚動相國寺的人,不會輕易退開去的。

這些人是什麼人?容凜想着,忽地想到以前齊墨曾經告訴容臻的一件事,這流雲大師很可能是天山一族的人。

天山一族,世外大族,聽說合族內的人都身手極端的厲害,傳聞天山一族的人避世而居,若是這些人下山的話,定然可以爲禍一方/

那些人不會真是天山一族的人吧,那他們爲什麼要殺流雲大師,他不也是天山一族的嗎?難道流雲大師是叛徒。

容凜想着,眉微微的挑起,望向流雲大師說道:“你可以進睿王府,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你答應我條件,我就讓你進睿王府。”

“你說。”

流雲大師沉聲說道,容凜緩緩的說道:“你要進睿王府避禍我同意,不過我要你從此後幫一個人做事,你若同意便進睿王府,你若不同意就不要跟着我們。”

流雲大師的眼神中立刻攏上了警戒,盯着容凜:“你不會是想讓老衲幫你做事吧?爭奪開羅的江山吧。”

雖然他剛到開羅的京城,但是進入開羅後,他們便陸續的聽到了一些事,眼下開羅的皇儲之爭鬥得很厲害,聽說懷王殿下和紅焰教勾結,企圖和宣王爭太子之位,只不過陰謀詭計被識破了,事情敗露了,懷王以及懷王府的一干人被皇上下令斬首了。

現在這睿王是不是也想和宣王爭,爭取上位。

流雲大師話一落,容凜哈哈大笑一聲,冷諷道:“你以爲我會在乎什麼皇位,我根本無意爭那個位子。”

“你不在意那個位子,你爲什麼要滅大曆。”

流雲大量冷哼,容凜沉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攻城不是我下的命令,是我父皇把兵符給了另外一個人,那人調動的兵馬,這兵符本來就是有兩塊的。”

“既然你不爭皇位,你要我聽誰的命令行事。”

“臻兒,大曆前太子容臻,我要你聽她的命令行事,雖然我不爭皇位,但是她要,所以你就必須要幫她。”

容凜話落,別人倒也安靜,夏昭第一個就受不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王爺,你別嚇我,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說嘉宜公主想當女皇帝吧,這太驚駭世俗了,就算你們幫她,開羅的這班老混蛋也不會同意的。”

流雲和尚卻知道容凜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想必大曆的十一殿下容離已進入了開羅的皇室,所以容凜纔會說容臻要皇位。

流雲大師開始認真的考慮,蔣靜姝聽了容凜的話,心裡滋味百陣,這個男人不想當皇帝,當日攻城也不是他下的指令,雖然他曾經做的事情,對於大曆人來說是個災難,可是對於蔣家來說,卻是解脫,因爲大曆老皇帝若不死,蔣家就解脫不去,他是定然要除掉蔣家的。

後來皇帝把皇位傳給了秦灝,雖然秦灝走了,但若是有一天他回來呢,他纔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子順位繼承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曆依然會多災多難。

罷,罷,一切都是命定的。

反倒是容凜現在所做的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一切等見到女兒再說吧。

流雲大師考慮了一會兒,認真而又莊重的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只幫容臻一個人做事,除了她,別人我誰也不聽。”

因爲容臻很可能就是他們天山一族的族長,將來她回到天山一族,同樣可以命令他做事,所以現在做和以後做是一樣的。

容凜聽了滿意的點頭,他之所以讓流雲大師幫助臻兒做事,乃是因爲這流雲和尚不但精通醫術,而且能力十分的強,在民間的威信也很高,若是他能幫臻兒做事,臻兒定然多了一大助力。

“好,那我來安排一下,我讓手下假扮流雲大師待在相國寺裡,而流雲大師則假扮本王的手下,跟本王進睿王府,眼下你負責保護蔣夫人的安危,等見到臻兒,你便負責幫助臻兒做事。”

流雲大師同意了,容凜立刻安排了弦月假扮流雲大師在相國寺裡,因爲擔心天山一族的人太厲害,從而傷了弦月,所以容凜派了十多名的手下留下來保護弦月,這樣就不擔心絃月有什麼危險了。

他則帶着蔣靜姝和流雲大師等人一路悄悄的進了睿王府。

睿王府裡,鄭同和元玉二人看着眼面前的蔣靜姝,兩個人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元寶,嗚嗚的大哭起來,就好像沒孃的孩子忽然有一天看到自己的娘一般。

鄭同也陪着她抹眼淚,蔣靜姝看着他們兩個人,忽地覺得親切起來,招手喚他們過來。

“好了,哭什麼。”

“娘娘,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公主若是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娘娘,公主沒死,她沒死。”

想到皇后娘娘和公主都沒有死,鄭同和元寶高興壞了。

花廳上首的容凜,提醒鄭同和元寶:“你們別亂叫,若是傳出去,可是有損蔣夫人聲譽的,以後你們就稱呼她爲蔣夫人就好了。”

鄭同和元寶二人立刻改口:“夫人。”

“夫人,你不知道這人有多可惡,他明明知道公主的下落,可愣是不告訴我們公主在什麼地方。”

元寶氣憤的告狀,自從公主死後,她才知道一件事,原來公主就是太子,其實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所以她的主子從來都只是一個人。

自從她知道這件事後,狠狠的哭了一場。

可是現在知道公主沒事,她別提多高興了。

公主待她是最好的,以前很多人欺負她,是公主給她飽飯吃,給她好衣服穿,不讓她被人欺負的,她說好保護公主的,可是最後公主卻死了,那時候她們真想死了算了。

不過現在好了,公主沒死,這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光是想到這件事,元寶便高興了。

不過一想到容凜竟然不讓她們見到公主,元寶姑娘表示很憤怒很生氣,看容凜百般不爽。

蔣靜姝聽了元寶的話,掉首望向上首位置上的容凜,沉聲開口:“睿王爺,你說,臻兒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你不會不讓我們見她的,一定是她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吧,我們承受得住。”

蔣靜姝不同於鄭同和元寶,她略一想,便知道肯定是臻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容凜纔會百般的阻攔她們不讓她們見她。

蔣靜姝想着,眼下臻兒便在開羅國境內,可是她並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於她的消息,所以眼下她頂着的應該不是從前的容貌,若是從前的容貌,這開羅有很多人認識她,如果是她易容了,容凜不會如此神態,難道說她的臉。

聽說當時她從霧蜀山上掉下來,一定毀壞了臉,她的臉是不是很嚇人。

蔣靜姝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盯着容凜,顫抖着聲音問道:“是不是臻兒,她的臉,她的臉毀了,所以你纔會不帶我們去見她。”

容凜一怔,沒想到蔣靜姝竟然猜到了這個,看來臻兒的聰明勁還是遺傳她。

不過看蔣靜姝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容凜趕緊的搖頭。

“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她已經完全的好了。”

“她好了,如若她好了,爲什麼這開羅沒有任何關於她的傳聞,難道她隱身在暗處。”

蔣靜姝猜測着,總之很焦急,鄭同和元寶二人也着急起來,一起叫起來。

“睿王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既然知道公主的下落,爲什麼不讓我們見她,我們要見她,我們要見她。”

不但是鄭同和元寶,就連流雲大師也心急的想看到容臻,好確認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奇脈,如若她身上真的有奇脈,那麼毫無疑問,她就是他大哥的血脈。

天山一族未來的族長。

容凜看着花廳裡的人個個盯着他,想了一下沉聲說道:“好,我儘快安排你們和她見面。”

蔣靜姝,鄭同,元寶以及流雲大師,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個個激動的點頭:“太好了。”

容凜則凝眉深思,想着該如何安排蔣靜姝和臻兒見面,要知道蔣靜姝可是大曆的皇后,這開羅國內有不少人是認識她的,再一個連趙子風都認識她。

臻兒眼下卻是趙子風的妹妹趙嬋,若是讓人發現臻兒和蔣靜姝在一起,只怕要生出風波,另外眼下開羅國內,不僅僅有宣王盯着他,就連蕭家的蕭墨也在盯着他,一個不慎,可就有麻煩了。

趙府,容臻住的院子花廳裡,秦氏正陪着容臻說話。

“臻兒,待會兒我們去採買的時候,你看你缺什麼就買,別替孃親省錢知道嗎?”

容臻笑着搖頭:“我什麼都不缺。”

她身邊吃住開銷的所有東西,秦氏都給她想着了,一應都是最好的,她根本不缺任何東西。

不過秦氏卻不贊同:“你們女兒家喜歡的東西,你若看到喜歡的就買,別不買,你買了以後可以做你的嫁妝。”

容臻無奈的笑,伸手拽了秦氏:“孃親,我知道你疼我,若是我看到喜歡的就買。”

“行,”秦氏高興了,今日她之所以和嬋兒出去採買東西,主要是因爲趙家新建府邸,她和嬋兒的房間裡還缺一些名貴的擺設,雖然嬋兒不以爲意,她卻不能不替她想着。

本來她早就想出去採買了,但是最近因爲懷王被斬首的事情,整個京城都是肅沉生冷的,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出府去招事,她們自然也不敢隨便的出府。

不過最近因爲年關將至,街上又熱鬧了起來。

所以她纔會拉了嬋兒一起去採買些房裡的名貴擺設,本來這些東西可以讓管家去採買的,但是她想和嬋兒去逛逛,最近因爲懷王和紅焰教的事情,一直悶在府裡,都快要憋壞了。

秦氏拉着容臻正說話,門外丁香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夫人,小姐,府門外馬車已經備好了。”

“嗯,走吧。”

秦氏拉着容臻往外走去,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嬋兒,趙府的後園有幾株梅花,眼看着要開了,不如你辦個小宴請幾個姐妹過來聚聚怎麼樣?”

容臻想了想同意了,眼下懷王死了,閔京城內的風向波光詭譎的,雖說眼下所有人都盯着睿王和宣王,不過保不準有誰把眼光落到了容離的身上,所以她打算藉着賞梅小宴,把十三殿下接出宮住兩天。

“行,那我回頭張羅張羅。”

“今天你看需要什麼,一併採買了。”

秦氏叮嚀,容臻點頭,兩個人說着話一路往府門外走去。

兩個人剛出府門,便看到隔壁的靖江候府大門口同樣的停着一輛馬車,秦氏走出來,正好看到趙傅明也走了出來,趙傅明看到秦氏,一張臉便青了,別提多難看了。

現在的他根本就是閔京城的笑話,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的。

這都是因爲秦氏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兒子不會要求分府的。

這女人怎麼不早早死了。

趙傅明現在對秦氏不但沒有感情,還有着深深的恨意,直恨當初沒有親手除掉這女人,現在竟然給他這麼大的難堪,不過趙傅明雖然恨秦氏,卻偏不同意和離,他不好過,憑什麼讓她好過。

所以兩個人眼下便這麼僵持着。

秦氏理也不理趙傅明,一甩頭上了趙府的馬車,然後伸手把容臻拉了上去,命令前面的馬車伕。

“走,去閔京最繁華熱鬧的街道。”

馬車疾駛而去,一路直奔閔京城最熱鬧繁華的街道,車行了兩三條街道,忽地從對面的街道上行駛過來一輛馬車,擋了趙家的馬車,兩輛馬車因爲行得急,眼看着便要撞了起來,對面的馬車裡忽地躍出一道白色的光影,身形凌空旋轉而下,那白色的華袍飄逸得仿似一朵出水的蓮花,身形一動,飄向那發狂嘶鳴不止的駿馬,手一伸抓住了繮繩,內力瀉出來,力墜千斤,硬重重的把一片抓狂發怒的駿馬給控制住了。

那馬前蹄高高的揚起,身姿騰空,後面的車廂往後墜去,不過好在被控制住了,本來要發生的相撞事件,並沒有發生。那白色華袍男子一拉馬繮,迫使駿馬倒退幾步避讓了開來,然後他身形一動,從馬車之上飄然而下。

說不出的光霽雪月,瀟灑風流。

四周圍觀的百姓個個指指點點的議論着,讚歎誇獎,說什麼的都有。

趙府的馬車上,秦氏和容臻也正掀簾往外張望,秦氏的臉色有些白,先前那一着,都快嚇死她了。

容臻倒是很鎮定,她擡眸望着外面控制馬匹的白袍男子,眼睛微微的眯起來,脣角的笑有些涼薄幽寒。

右相齊墨,真是好巧啊。

不,現在該叫他蕭墨,眼下他可是皇帝面前寵臣,不知道他今日唱的是哪一齣?別人也許只當兩匹馬無意相撞,但是容臻對於蕭墨此人卻是十分的瞭解的,這人心計太深了。

當日在大曆,她愣是沒看出來,他竟然也是開羅的一個種子。

呵呵,容臻輕笑便欲放下車簾,不想外面的男子溫潤如暖玉似的徐徐的走過來,抱拳望着她們。

“在下蕭墨,特來向趙夫人和趙小姐道聲歉。”

蕭墨擡眸,眸光幽深似海,幽幽的盯着容臻,猜測着睿王容凜唱的是哪一齣戲,容凜爲什麼會要娶這位靖江候府的大小姐。

他是真的忘掉了阿顏,還是另有什麼目的,還有這位靖江候府的大小姐,有什麼過人之處,爲什麼連宣王都堅持要娶她爲宣王妃。

只不過一個眼神間,蕭墨已經轉動了幾個念頭。

容臻自然知道蕭墨在打量她,心中轉動好幾種念頭,是要裝得懦弱一點,還是要裝得害怕一點,抑或裝得傾慕一點,不過最後卻覺得還是自然一點爲好,因爲之前她在睿王和宣王的面前就是自然的神態,若是在蕭墨面前裝神鬧鬼的,反而會壞事,容臻想着神容鎮定,舉止從容,緩緩的開口:“蕭大人客氣了,若說有錯,我們家的車伕也有錯,既然無人受傷,此事就此揭過吧。”

蕭墨眸色幽暗,望着容臻,這女子倒是挺鎮定,確實是個人物,在兩馬險險相撞之時,竟然能面不改色,若是尋常人只怕早嚇得花容失色了,所以這是睿王和宣王要娶她的目的嗎?

因爲她足以擔當睿王妃和宣王妃。

可是容凜真的忘了阿顏嗎?還有爲什麼他派了那麼多的人出去,都沒有查到阿顏的下落呢。

她好像失蹤了一般,她究竟去哪裡了?

蕭墨正想着,忽地後面的街道上起了一陣燥動,蕭府的馬車後面有人叫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把街道阻住了。”

蕭墨醒神,回首望過去,便看到他們家的馬車後面,緊眼前着一輛馬車,正是睿王府的馬車,此時馬車之上,駕車的車伕正生氣的瞪着蕭家的馬車,蕭墨趕緊的回身走過去,躍上馬車,命令駕車的車伕小心的從一邊離開。

容臻望着蕭家的馬車,脣角是一抹似笑非笑,蕭墨,以前的舊帳還沒有算,你這是打算再來一筆新帳嗎?

蕭家的馬車剛過去,睿王府的馬車急速的疾駛了過來,因爲速度飛快,掀動得馬車之中的錦簾飛揚起來,容臻本來正打算放下錦簾,可是那疾速而來的風速,不但掀動了睿王府馬車的車簾,連帶的連她們趙府馬車的車簾也被掀了起來,容臻一眼便看到睿王府的馬車裡端坐着一個明豔動人的女子,女子容顏如花,時光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分毫的痕跡,肌膚瑩潤光澤,眉眼精緻如畫,整個人說不出的嬌豔。

容臻看着這明豔耀眼的女子,完全的呆愣住了,對面的蔣靜姝正好也望過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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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蔣皇后能一眼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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