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狩獵場門前,容臻臉色陰驁,用力的一甩手,好不容易的甩脫了兩個人,迅速的退後一步,冷冷的瞪向秦灝和容凜。
“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的,本宮不喜歡和人動手動腳的。”
秦灝搶先一步開口:“殿下,昨天比拼喝酒的事情還沒有完,今日我們繼續比拼喝酒怎麼樣?”
榮親王容凜脣角幽幽冷笑,暗磁的聲音響起:“本王記得昨夜好像有人醉了,既然醉了就是輸了,不會睡一夜就什麼都忘了吧,這記性真是讓人擔憂啊。”
秦灝瞳眸摒射出嗜殺的光芒,手指一握瞪向了容凜。
“容凜,輸沒輸,這是本世子和太子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
容凜點頭:“是與本王無關,不過請秦王世子稍等片刻,等本王和太子殿下狩完獵出來再說。”
容臻不理容凜,面容溫和的望向秦王府的世子秦灝。
“秦灝,其實要想本宮和你比拼喝酒,也不是不可以。”
容臻話落,秦灝滿意的點頭。
容凜的眼睛卻眯了起來,一抹懾人的暗芒射出來,直射向太子容臻,這傢伙又想搞什麼名堂,反正他覺得這傢伙一說這話就沒什麼好事。
容臻笑意越發的燦爛。
“秦王世子,你可以和榮親王比試狩獵,你若是贏了的話,本宮便給你一次機會,和你再比拼一次,之前的那次不算。”
容凜瞳眸幽暗下去,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陰沉的望着容臻,這個該死的傢伙果然別有用心。
相較於容凜的嗜冷之氣,秦灝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他可不是傻子,太子分明是挑他們兩下廝殺,這貨簡直是太陰險了。
容臻看了看秦灝的臉色,嘖了嘖嘴巴:“秦王世子既然不想比,那就算了,以後別再纏着本宮要比拼喝酒的事了,本宮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她說完滿臉懊惱的嘆氣:“這事也怪本宮,秦世子自然是害怕榮親王的,怎麼敢和榮親王比試呢,這大曆榮親王纔是頭一號厲害的人物。”
容臻說完,望向容凜:“王爺,我們狩獵去。”
容凜瞳眸幽芒閃爍,浮浮沉沉的光輝,定定的望着容臻。
身後的秦灝臉色卻是變了,雖然他知道太子容臻在激他和榮親王比試,可是他本就看不慣榮親王,而且他真的想和太子再比拼一次喝酒,他不相信自己竟然喝不過這個太子,所以他決定了,比就比。
秦灝陡的朝前面大喝:“容凜,我們來比試一場。”
容凜脣角勾出魅惑妖嬈的笑意,眸光幽幽的望向一側的容臻,容臻遞給他一個溫柔可親的笑意:“王爺,秦王世子要和你比試呢,本宮恭喜王爺旗開得勝。”
容凜邪魅懶散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若是本王不和他比試呢。”
容臻眼睛暗了一下,不過很快又亮了,他不比,那也要看別人答不答應。
果然,身後秦灝霸道囂張的叫聲傳過來。
“容凜,你可以不比,不過今兒個你必須當衆說一聲輸了。”
若是容凜認輸的話,那麼太子容臻就沒有理由不和他比拼喝酒,這一次他定然要把這傢伙喝趴下,省得別人說他喝不過太子殿下,這事太丟臉了。
秦灝話落,容凜邪魅的面容,慢慢攏上嗜血的寒氣。
“秦王世子,本王會輸嗎?你可真會白日做夢。”
“既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的比試一場,你敢是不敢,你若不敢,就是輸了。”
容凜眼睛越發的幽暗寒戾,好似萬年的冰潭似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強大威壓,很多人不敢看這樣的榮親王,不過秦灝卻不是等閒之輩,只挑了一雙劍眉,望向榮凜。
“榮親王,你那一套只能嚇嚇別人,若想嚇住本世子,根本是想多了。”
榮親王容凜,心中十分的火大,今兒個他特別的拉了太子容臻過來,無非是想查清楚容臻的真面貌。
今日,他特別的選了狩獵場作爲動手的地方,無非是看這裡的地方夠大,他已派人埋伏在狩獵場內假扮成刺客,把太子容臻抓進狩獵場內圍,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好好的查一番,若是太子是假的,他就會讓人把他抓起來,若是太子是真的,那些人會不聲不響的放掉了太子,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來,誰也不能咬定是他所做的,所以榮親王府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
但是沒想到事情走到這裡,竟然全變了。
容凜瞳眸越來越陰沉幽暗,回首望向秦灝,看來今日他不和秦灝比,根本是不可能,容凜忽地笑了,整個人妖魅不已。
“好,本王便和你比試一番。”
“那我們就比試一番,以一個時辰爲限,誰獵得的獵物最兇猛最厲害,誰就算贏,若是獵不到兇猛厲害的野獸,就比拼獵物的數量,誰獵得多誰就算贏。”
“好,”容凜一口應了,秦灝臉上攏着志得意滿,閃爍的眼神落到了容臻的身上。
容臻沒理會他,此時她的心中哪還記得拼喝酒的事情,她正盤算着,待會兒如何離開,從哪條道路離開最安全。
容凜脣角懶散的笑意,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容臻,然後望向秦灝說到。
“既然我們比試,沒有賭注總歸是沒什麼意思的,不如設一些賭注爲好。”
秦灝倒也不推辭,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榮親王想設多少賭注,五萬兩,十萬兩?”
一出口便是天價的數字,此言此語足可以看出秦灝的囂張,以及在秦王府的受寵程度。
不遠處的秦菲兒聽到哥哥竟然要和榮親王比狩獵,還設什麼賭約,秦菲兒不由得着急,張嘴想說話,可想想哥哥一貫如此,她說了也沒用,秦菲兒不禁氣急的搓着手裡的帕子。
容凜玩味的一笑:“比錢財有什麼意思,一點意思也沒有,不如比有意思的東西,聽說秦王世子手裡有一件價值千金的孔雀裘,乃是秦王妃花了三年的時間爲秦王世子織成,又親手做出來的,不如就拿這孔雀裘出來做爲賭注如何?”
孔雀裘是用孔雀的羽毛混在金銀絲中織成的,這是一門失傳了很久的技藝,世上已沒有人會這門技藝了,而秦王妃之所以織成了這件孔雀裘,乃是她翻閱了大量的書籍,費時費力的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做成了這麼一件華貴的孔雀裘,何況這是秦王妃親手所做,對秦灝意義非凡。
不過容凜打的就是這主意,誰讓他不好過,那人就休想好過。
秦灝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瞳眸暗潮迭起,這可是他母妃親手爲他做的,他如何能拿來做賭注呢。
不遠處,秦菲兒叫起來:“哥哥,不要。”
容凜卻如何會輕鬆的放過秦灝:“看來秦王世子是擔心輸了,既然擔心,那就不要比了。”
秦灝一聽臉色陡沉,冷喝道:“本世子何時怕輸過,本世子想着,孔雀裘如此珍貴,榮親王爺能拿出什麼樣對等的東西出來比,你若是拿不出來,本世子豈不是吃虧了。”
容凜呵呵輕笑,挪諭道:“秦世子想太多了,本王手裡還拿得出一些東西,雖說秦王世子這件孔雀裘珍貴,但還不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東西,這樣本王就拿手中的一件火靈狐斗篷做爲賭注如何?”
容凜一停,四周有抽氣聲,這件火靈狐斗篷,很多人聽說過,但沒有真正的見過,聽說這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火靈狐拼湊成的斗篷,火靈狐本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稀寶貝,現在竟然有兩隻,還用兩隻火靈狐的皮毛,拼成了一件斗篷,可想而知,這件斗篷有多麼的珍貴了,這件火靈狐斗篷,比起秦灝的孔雀裘,過之而無不及。
秦灝的臉幽幽暗暗,瞳眸閃爍着火花,事情到這步田地,不得不往下走。
“好,那還等什麼呢?我們就以孔雀裘和火靈狐斗篷爲賭注來賭一局。”
容凜笑意瀲灩的微點頭,眸光微微轉動,看到不遠處的容臻,懶散的開口:“今兒個,我們能比試一局,這其中太子殿下功不可沒啊,不如就讓太子做個裁判如何?”
容凜話落,容臻第一個反對:“你們比試,關我什麼事啊,又是孔雀裘,又是火靈狐斗篷的,你們贏了輸了,我又沒有半點好處。”
容凜立刻接了口:“這樣,輸了的那件東西送給殿下如何?”
容凜的話一落,四周抽氣聲不斷,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望着那走了狗屎運的太子殿下,這醜傢伙現在運氣怎麼這麼好啊,不管是得了孔雀裘還是得了火靈狐斗篷,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啊。
尤其是那件火靈狐的斗篷,秦菲兒都眼饞很久了,此刻聽到容凜的話,一雙瞳眸都快染血了,心中嫉妒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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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嫉妒了,好東西被太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