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人人臉上變色,秋駙馬更是眸中有驚嚇,想不明白這好好的事情怎麼到這裡就全變了,而且他們找出來的人證,怎麼沒有一樣經得起推敲。
秋駙馬正臉上流汗,大殿不遠的容臻陡的冷喝:“秋駙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栽髒陷害本宮,你秋家有幾個腦袋夠砍,竟然陷害當朝太子。”
秋明成被容臻的冷威一壓,再控制不住心頭的驚顫,直直的往大殿上跪去。
“殿下,本官沒有栽髒陷害殿下,冤枉啊。”
秋明成臉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滾,一張臉如紙般的白,好像被水洗過的一般。
若是太子真的一口咬死了他用巫咒之術來栽髒陷害他,他有幾個腦袋夠砍啊,一來這巫咒之術害的是皇上,二來污陷的還是太子,這兩重罪,他吃不起啊。
殿內,三皇子派的人看着秋明成如此狀態,一時間無語。
三皇子容玄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冷冷的瞪着秋明成,用眼睛剜他,這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事情還沒有到最後呢,便怕成這樣,至於嗎?
容玄擡眸望向大殿正中的男人,清卓明澈,光輝輕瀲,舉手投足自帶一股不怒而威的上位者的強勢之氣,這樣強硬霸道的上位者霸氣,連他身上都沒有,這明明是多年上位之人侵淫出來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霸氣,太子怎麼會有這樣強勢的霸氣。
容玄想不明白,但是今兒個這一着,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除掉這人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他們使用最後一招。
殿內,不少大臣對於秋駙馬的樣子不屑,先前不是耀武揚威的很牛逼嗎?這麼一會兒就成了龜孫子了,那早前做什麼了,還有今天這巫咒之術是何人使出來的,這人真是罪大惡極的,不但害皇上,還栽髒陷害太子殿下,可惡至極。
衆人想來想去,最後望向三皇子容玄,殿內的人都是人精,個個知道三皇子容玄一直盯着太子之位,處處和太子針鋒相對,今天這一出不會是三皇子搞出來的手腳吧。
大殿上首,太后沒想到事情急轉而下,竟然變成這樣了,太后的瞳眸陰森難看,陡的出聲。
“太子,有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書在呢,你還是安靜些吧,別以爲沒有有力的人證,你就沒事了,那開羅的貢緞雪絲錦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容臻緩緩的收回視線望向上首的老太后,最後脣角勾出涼薄的冷笑。
這個老妖婆,她給她等着,難道以爲今日她會就這麼算了不成?
容臻想着,冷聲開口:“本宮只想說,這貢緞一事是有人蓄意栽髒陷害,自然有人找出這假的人證,爲什麼做不了假的物證。”
容臻話一落,望向一側跪着的秋明成,秋明成趕緊的搖頭,飛快的開口:“本宮沒有。”
容臻不理會秋明成,又說道:“本宮太子府裡的貢緞可是好好的在太子府的庫房裡呢。”
容臻話落,大理寺寺卿元航飛快的開口:“來人,立刻前往太子府庫房去取那雪絲錦的貢緞。”
太后卻出聲:“不用了,哀家已經派人前往太子府去取了。”
她這是以防有人暗中給太子送信,所以才命九營兵馬司的人去太子府拿人的時候,又另外派人去太子府取雪絲錦的貢緞,現在這人差不多回來了。
太后話落,大殿內,衆人相互對望,然後點頭,看來太后也是個精明的,她這是怕蔣皇后給太子送信吧。
先前人證之事,被太子給擊破了,不知道這貢緞的事情,太子是否能擊破,不少人拭目以待。
殿內,衆人正小聲議論,殿外有太監急奔進來,飛快的開口:“稟太后娘娘,前往太子府取貢緞的太監回來了。”
稟報的人想到外面的兩個太監,禁不住嘴角抽了好幾下,那兩位哥們的臉色有些慘不忍睹啊。
太后卻不知這情況,揮了揮手:“讓他們進殿來。”
“是,太后娘娘。”
太監退了出去,殿外很快有人抱着包裝完好的開羅貢緞雪絲錦走了進來,除了老太后派去太子府的兩名太監外,另有兩人一猴的跟着,這兩人一個是榮親王府的大總管花姐,另外一人是太子府的太監鄭同,至於小猴子,自然是十一郎了。
不過十一郎一進來,容臻忍不住眼發直,盯着這貨,最近幾天都沒看到它跑來她面前得瑟,她還以爲它找到了樂子,沒想到卻是換了這麼一個慘不忍睹的造型。
先一次,十一郎的尾巴被容離給剪掉了,後來慢慢的長好了,又恢復了毛聳聳的大尾巴,可是這一次,更直接了,它的尾巴完全的被燒掉了,直接是一根沒有毛的禿尾巴,那尾巴就那麼直直的豎在後面,別提多猙獰難看了。
十一郎一看到容臻望着它,一下子丟臉死了,趕緊的用手捂住猴臉,嗚嗚嚎哭起來,它沒臉見人了,它沒臉見人了。
容臻無語的抽嘴角,望向另外一邊,便看到太后派去太子府取東西的兩個太監,臉上零亂的抓痕,血跡斑斑的十分的恐怖。
這兩個人此時一進殿,撲通一聲跪下,朝着上首的太后哽咽出聲。
“太后,”
太后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指着下面的兩個人:“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奴才們臉上的傷是被它抓的。”
兩個太監驚懼的一指大殿一側捂住臉的十一郎,想到這小猴子發瘋似的狂抓他們的臉,他們就嚇死了。
太后冷眸望向鄭同,陰森森的開口:“鄭同,你竟然膽敢讓小猴子抓傷哀家派出去的人。”
鄭同不卑不亢的回話:“太后容稟,奴才並沒有讓小猴子抓傷他們的臉,奴才只是讓十一郎看住他們,不讓他們動手中的貢緞,因爲這貢緞乃是我家殿下清白的證據,所以奴才便吩咐十一郎,若是有人要動這貢緞,便給奴才狠狠的抓他的臉。”
“誰知道,先前在馬車上,這兩人竟然打算私自解開這包裝,這舉動惹惱了十一郎,所以它纔會抓花他們臉的。”
兩個太監的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稟太后娘娘,奴才只是想查看一下證物,並沒有要動證物的意思。”
鄭同立刻尖銳的叫道:“你們只是小小的奴才,有什麼資格查看證物,這個應該是刑部尚書查看的吧。”
鄭同說完望向太后:“太后娘娘,這事有榮親王府的大總管證明,奴才可沒有讓十一郎抓他們。”
花姐點頭:“是的,太后。”
大殿內,不少人眯眼望着鄭同和花姐,又望向十一郎。
最後望向上首的太后,太后氣得臉如潑墨似的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人家說得條理分明,並沒有要打人,她想發火卻找不到人。
朝中的大臣望向太子的時候,越發的覺得太子殿下真是個人物,殿下的太子府裡一個總管做事,都如此滴水不漏,更何況太子殿下了。
太后氣狠狠的砸下一句:“元航,立刻查看這證物。”
若是太子府的雪絲錦少了,看這個孽種如何解釋,即便沒有人證,一樣可治他重罪。
大理寺寺卿元航領命起身,走到兩個小太監的面前,當着滿殿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雪絲錦的外包裝,露出裡面的光滑柔潤,流光瑩潤的雪絲錦,元航飛快的動手查探雪絲錦,最後緩緩的起身開口:“回太后娘娘的話,太子府的雪絲錦完好無缺,根本沒有少任何的布料。”
元航的話一落,大殿內,頓時炸開了鍋,人人議論,三皇子容玄一派的人,直接的垂頭喪氣,臉色難看,沒想到最後竟然沒有害到太子殿下,不少人心中埋怨,這什麼啊,陷害太子的手段如此差勁,既然用了雪絲錦,爲什麼太子府裡的雪絲錦完好無損呢。
不對啊,既然太子府的雪絲錦完好無損,那這四個血偶人身上的雪絲錦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大殿上首的老太后已經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了,德妃臉上微微的失神,望着容臻身側的容凜。
容凜看衆人個個議論紛紛,慵懶的走出來,魅惑的開口:“本王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和今日的事情是不是有點關係。”
容凜的聲音不大,不過他一開口,便使得大殿內的說話聲全都嘎然而止,衆人一起望着他。
現在大家都知道這位榮親王爺乃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他和太子是一條陣線的。
現在太子已經沒有嫌疑了,不知道榮親王爺還要說什麼。
容凜輕笑着說道:“這雪絲錦的貢緞其實並不僅僅是太子府有,本王的府邸裡也有兩匹雪絲錦。”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太后臉色陰驁,眸色古怪的望着容凜,他榮親王府哪裡來的貢緞。
殿內的大臣不由得猜測,榮親王府裡也有雪絲錦的貢緞,他們怎麼不知道,現在太子府裡貢緞完好,難道是榮親王府的貢緞有問題。
難道是榮親王爺?衆人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榮親王爺乃是過繼給榮親王府的,他就算害了老皇帝也得不到皇位,難道他是幫太子,可如若他是幫太子卻又爲何要說出來,衆人一時摸不準這榮親王爺的動靜了。
容凜再次懶散的開口:“不過本王府邸中的小庫房前幾日走了一次水,本來本王不以爲意,現如今想想,是不是有人在小庫房裡動的手腳。”
容凜話一落,大殿內的大總管花姐飛快的出列,恭敬的說道:“奴才之前查過,兩匹雪絲錦,其中的一匹被燒燬了一半,至於是不是有心人撕去了一塊,然後放火燒了小庫房,讓我們察覺不了,奴才就不知道了。”
這一主一僕的話,使滿殿的人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背後有人知道榮親王府的庫房裡有兩匹雪絲錦,而此人想栽髒陷害太子,所以便用了榮親王府的雪絲錦,不對啊,那這人多傻啊,沒把太子府的雪絲錦給毀掉一塊,這不是很容易查出來嗎?還是那人想毀,被太子府的侍衛發現了。
容凜的話一落,大殿一側的容臻飛快的開口:“榮親王爺如此一說,本宮倒想到一件事,前幾天我太子府進了兩個刺客,本宮以爲他們是進太子府刺殺本宮的,現如今看來,他們根本不是刺殺本宮的,而是意在毀掉本宮小庫房裡雪絲錦,因着太子府裡有幾個身手厲害的手下,所以那兩人被發現了,後來本宮下令府裡的侍衛緊盯着太子府,不讓任何進來。想來那人沒機會再進來。”
容臻如此一說,衆人終於譁然,原來是這樣,真相卻是這樣的。
不是不想毀,而是沒機會毀。
如此一想,又有人把眼睛落到大殿內的兩個太監身上,這兩個人先前想查看這雪絲錦,是不是想乘機毀掉一部分雪絲錦呢。
兩個太監此時嚇都嚇死了,臉色慘白,豆大冷汗往下滴,最後承受不住這份壓力,直接的昏了過去。
容臻理也不理這兩個軟腳蝦,她掉頭望向大殿一側的秋明成,狠聲開口:“秋駙馬,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人證物證俱全嗎?你們就是憑着這樣的證據來定本宮罪的嗎?本宮堂堂大曆的東宮太子,你們就是想用這小兒科的東西來給本宮定罪的嗎?”
她一連串擲地有聲的喝問,使得秋明成身子搖搖欲墜,幾乎快哭了,太子真是太難纏了,這事又不是他做的,他只不過揭發出來,誰知道幕後的這人如此不成器,竟然做出這樣破綻百出的事情來。
容臻不等秋明成說話,她陡的掉首望向大殿上正中位置端坐着的大理寺寺卿元航和刑部尚書朱友升兩個人。
“元大人,朱大人,這事擺明了是三皇子容玄和秋駙馬栽髒隱害的本宮,你們該如何決斷此事?。”
雖然這事是老皇帝做的,容臻還沒有傻到說是老皇帝栽髒陷害他的,這樣並沒有說服力,但是她可以倒打一耙,栽到三皇子容玄和秋駙馬的頭上。
容玄的臉色陰沉下來,徐徐的走出來,與容臻對恃。
“殿下休要血口噴人。”
“如若不是你們做的,爲何你們就憑這破綻百出的東西認定本宮有罪,難道你敢說你們沒有意圖陷害本宮,沒有意圖讓本宮死,若是你們真的敬着本宮的話,今兒個這出鬧劇根本不可能發生。”
容臻寸步不讓,步步緊逼。
饒是三皇子容玄能力非凡,但此刻也被她逼問得啞口無言,實在是他們理虧得很,可是當時他們查的時候,所有的指向都指向了太子容臻,他們自然高興樂見其成,可是誰想到到最後這些卻如經的薄弱,或者該說容臻此人太刁鑽,再加上一個容凜幫助他,他們二人聯手,一般人要想整治他們,根本不可能。
大殿內,一衆朝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最後一起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太后此時臉色青紅交錯,大殿下面容臻的話,明着是逼問三皇子,可是句句卻是直指着她的,因爲一切都是她來查的,沒想到最後卻是破綻百出,太后幾欲昏厥過去。
正在這時,大殿後面的通道上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恰如其分,皇上出現了。
容臻眸光攸暗,脣角冷諷的笑,她還以爲這老東西坐得住呢,看來他是坐不住了嗎?
老皇帝一來,殿內所有人都急急的起了身,跪到了大殿下首,一起朝着走過來的老皇帝行禮。
“臣等叩見我皇,祝我皇身體康健。”
容臻跪在最前面,冷眼看着老皇帝臉色臘黃,身子虛弱的樣子,不由得眸露嘲弄,老皇帝爲了殺她,連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都用了,看來他也沒有多厲害。
容臻心裡想着,聲音已經響起,而且這聲音還帶着一股哭訴的味道。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你老人家可好了,若是父皇你出什麼事,兒臣就是萬死也難究其責啊。”
太子一哭訴,殿內朝臣,個個被雷打了一般的掉首望向她,人人只覺得身上冒冷汗,殿下這是挖坑埋誰呢,反正現在太子有一丁點的動靜,殿內的人個個心驚膽顫的,生怕太子瞄上自己。
容臻則懶得理會別人:“父皇,你要爲兒臣做主啊,兒臣這個東宮太子形同虛設,誰都可以來踩一腳,現如今兒臣已經看明白了,這大曆上上下下的人對兒臣是不信服的,兒臣已經死心了,父皇你下旨廢掉兒臣的太子之身吧。”
殿內,衆人流汗,飛快的望向那被太監扶住的老皇帝,。
只見皇上的臉色別提多陰森了,一雙虎目寒光霍霍,大家大氣也不敢喘了。
老皇帝容啓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蔣皇后緊隨着容臻的身後,沉聲開口:“臣妾請皇上廢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自願做一個廢后,長住冷宮,永不出冷宮一步。”
大殿內,人人驚駭,眼下皇后可沒什麼過錯,若是蔣皇后真的住進了冷宮,長住冷宮不出,這天下人只怕要把皇上給罵死了,必竟蔣皇后在其位,從來沒有做過一件不好的事情,相反的,她還時常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百姓,她的威望在民間十分的高。
這母子二人的舉動,直接把老皇帝給氣得眼發黑,他沒想到這兩人如此難纏,之前還認爲自己出馬,定然馬到成功,必竟自己裝了這麼長時間的病,又來了一出巫咒之術,定然很輕鬆的便把太子和蔣家拉下馬,沒想到最後卻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皇帝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太后心疼不已的起身過去:“皇上先坐下來吧,你這剛醒過來,別勞累了。”
太后說完,掃了大殿下首的蔣皇后母子二人一眼,這一對狼狽爲奸的母子,絕對是故意的。
老皇帝坐下來後,調順了氣息,緩緩的揮手示意衆人平身。
“今晚發生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
老皇帝說完,一雙冷眸直射向三皇子容玄和四駙馬秋明成:“你們兩個太混帳了,涉及到太子的事情,竟然膽敢大意,還驚動了這麼多的朝臣,以及九營兵馬司的人,說,你們意欲何爲?”
三皇子容玄和秋駙馬二人臉色一變,兩人連死的心都有了,容玄本指望今晚來一個大獲全勝,沒想到最後卻是挖坑埋自個兒,早知道他就不該理會這事,他該牢牢的記住自己的身份,他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他和太子對上,若是勝了便罷,若是敗了,只怕就要落一個落井下石的壞名聲了。
“父皇,兒臣什麼都沒有做,兒臣因爲擔心父皇的身體,所以纔會大意輕敵,讓背後的歹人得了逞,兒臣絕沒有污陷太子的意思。”
容玄話落,容臻接口:“敬王殿下這話說得沒的可笑,這大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三皇兄一向聰明睿智,今兒個晚上怎麼會如此輕易中招呢。”
容臻話落,飛快的望向老皇帝,再哭訴:“父皇,兒臣請求父皇撤了兒臣東宮太子的身份,既然別人想要,便給別人吧,兒臣爲了這個皇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陷害,先是七公主,現在又是三皇兄,他們之所以針對兒臣,無不是爲了兒臣身上的這個太子之位,兒臣實在是太累了,請父皇撤了兒臣的太子之位吧,若是三皇兄想要,這太子皇位便給三皇兄吧。”
容臻說得輕描淡寫,可是這話落到三皇子容玄的耳裡,簡直是要他的命啊,三皇子容玄連連磕頭:“父皇,兒臣絕沒有覬覦太子之位的意思,兒臣請父皇明查。”
老皇帝眯眼望着大殿下首的容臻,心中血氣上下翻滾,現在的他悔不當初,不該養虎爲患啊,他真的後悔了,這個孽種真正是要氣死他啊,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是故意,故意這樣氣他的,正因爲知道他是故意的,卻又無計可施,所以纔會氣恨難平。
難道他真的能如她說的一般撤掉她的太子之位嗎,這怎麼可能,如若他這樣做,只怕大曆罵聲一片,百姓早就羣擁而起的要廢他這個皇帝了。
太子這麼精明睿智,你還廢太子,這不是開玩笑嗎?
老皇帝呼吸急促,上下起伏,好半天才壓抑下心頭的鬱氣,換上和顏悅色的神容。
“臻兒萬不可胡言亂語,東宮太子之位,即是人人可以坐的,從前臻兒懦弱無能之時,朕都沒打算廢臻兒,何況現在臻兒能力非凡,朕怎麼會廢臻兒。”
容臻打蛇隨棍而上,緊隨着開口:“可是父皇,兒臣這個太子坐着還有意思嗎?今兒個這個栽髒陷害本宮一次,明兒個那個栽髒陷害一次,兒臣乃是父皇中意的太子,他們不把兒臣放在眼裡,就是不把父皇放在眼裡啊。”
容啓的臉色再黑兩分,火大的瞪向容玄,咬牙切齒的樣子令容玄心裡越發的涼。
他媽的,他怎麼就犯了這種錯呢,太子,你太狠了。
老皇帝不想再在這事上多做糾纏,狠狠的望向三皇子容玄:“容玄,你身爲太子長兄,竟然如此不謹慎,太子乃是我大曆未來的儲君,豈可兒戲,你犯這樣錯誤實在是該罰。”
老皇帝心知肚明,今日若是不給容臻一個交待,她一定會死乞白賴的要廢太子,他如何會同意這樣的事呢,所以現在只能敬王受累了。
容啓想着,朝着殿下的九營兵馬司的銀面下命令:“來人,敬王容玄,處事馬虎,致使太子聲名受污,今仗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容玄臉色一白,冷汗直流,他竟然被父皇下令打了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他可以捱過去,可是若日後成了東宮太子,這可是污點,而且父皇此舉說明了一件事,父皇無意讓他成爲東宮太子。
難道父皇鐘意的另有其人,是五皇弟容奕不成。
銀面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飛快的上前,一把拽了三皇子容玄,拉了出去打板子。
殿內,人人臉色暗沉,一聲不敢吭的跪着,連求情的人都沒有了。
四駙馬秋明成回過神來,飛快的求饒:“父皇饒命啊,以後兒臣不敢了。”
老皇帝連自個的兒子都打了,還會心疼秋駙馬嗎?直接的一揮手下命令:“來人,把駙馬帶下去仗責二十大板,讓他們長長記性。”
秋明成很快被人拉了下去打板子。
大殿上,老皇帝望向容臻,正想開口,容臻搶先一步說道:“父皇,兒臣有一個不請之情。”
“說。”
“請父皇下一道旨意,若是日後再有人栽髒陷害兒臣,定斬不赦,唯有這樣,兒臣纔敢坐在東宮太子的位置上。”
殿內,不少人吐血,齊齊的望向老皇帝,老皇帝的臉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這孽種竟然當殿威脅他,不過他這太子之位很快就要坐到頭了,現在老皇帝迫及的想殺了容臻,因爲這傢伙留着根本就是禍害,而且留的時間越長,與他越不利。
不過眼下他卻不能不答應他。
“好,朕準了,若是日後誰再敢栽髒陷害太子殿下,定斬不赦。”
一言使得三皇子派的人,人人臉如死灰,誰以後還敢隨便的栽髒陷害太子殿下啊,一個不慎可就會殺頭的。
大殿上,容臻總算滿意了,緩緩開口:“兒臣謝父皇的疼愛之心,既如此,這東宮太子之位兒臣還是暫時的坐着吧。”
這話說得令殿內一半的人吐血,想死。
老皇帝是首當其衝的人,別人人人發了瘋似的想當太子,他不想當,還拿這個威脅別人,偏偏別人還沒有辦法。
太子起來了,蔣皇后卻沒有起來,她沒忘了還有一個人沒受懲呢。
蔣皇后飛快的開口:“臣妾請皇上下旨剝奪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願進冷宮,永不出冷宮一步。”
蔣皇后的話一起,上首的太后臉色難看了,這女人不會是想?
老皇帝開口:“皇后這是何意啊,太子不是無事了嗎?”
“皇上有所不知,先前母后一口咬定了太子有罪,不但如此,還說太子尚未及冠,太子所行之事都是本宮指使的,臣妾擔不起這樣的罪名,所以請皇上下旨廢臣妾的後位,讓臣妾進冷宮吧。”
太后臉色難看,尖銳的叫起來:“皇后,你這是想連哀家一起懲罰嗎?”
她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本宮不敢,太后乃是一朝太后,位高權重,可把持朝政,可定人罪名,臣妾只是後宮一介皇后,豈敢懲罰太后,臣妾只不過自請廢后,進冷宮永不出冷宮。”
蔣皇后說完,望向皇帝,老皇帝容啓眸光森冷,與蔣皇后對恃,大殿內,一片冷肅,誰也不敢吭聲。
不過老皇帝雖然不喜蔣皇后,卻知道這女人說到做到,若是他不懲罰自個的母后,只怕她真能進冷宮,而她根本沒犯過錯,卻進了冷宮,外面的人,更加要說他昏庸無能了,先是坦護禍星七公主,現在又坦護不明事情,把持朝政的太后,他這個皇帝聲名只怕越發的臭了。
老皇帝此刻只覺得厭惡無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母子二人,可惜偏偏什麼都不能做。
關鍵是這一次他若不處罰自個的母后,只怕外面的市井中,會遍佈着謠言,而那謠傳不但對他不利,還會對自個的母后不利。
老皇帝一念落,飛快的開口:“來人,送太后回絳雲宮。”
殿內人人一怔,老太后飛快的望着自個的兒子,老皇帝容啓眼裡有愧疚,可是老太后只覺得面子被自個的兒子給打了,眼淚便控制不住流下來,雖然知道兒子不是有意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老皇帝容啓雖然心疼,但還是硬着心腸說道:“以後太后長閉絳雲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絳雲宮。”
這下老太后哭得更兇了,心疼頭疼,自個的兒子竟然給她禁足了,她做錯了什麼,這麼多年她從來不給他添半點麻煩,連沈家的人也不準惹事,以防讓兒子難做,可是到頭來,竟然被兒子給禁足了,她太丟臉了,她沒法活了。
太后承受不住這份打擊,氣血攻心,最後昏了過去。
身側的嬤嬤驚叫:“太后。”
兩個人趕緊的扶着太后,老皇帝那個心疼啊,揮手:“把太后帶回絳雲宮去,宣御醫替她檢查。”
“是,皇上。”
大殿下首誰也不敢吭聲,皇上連太后和三皇子都罰了,可見皇上的心裡有多疼愛太子。
容啓此時已經被氣得手軟腳軟,好半天回不了神,待到回過神來,看到黑壓壓的朝臣,他疲倦的下命令:“大理寺和刑部聯手破這個案子,看看究竟是何人設局害朕,還陷害太子殿下。”
大理寺寺卿元和刑部尚書朱友升二人趕緊的上前旨:“臣遵旨。”
兩個人只覺得此案壓力山大,現有的證據原本是指向太子的,可是現在卻被太子給剝了,現如今再重查,線索直接不明朗,怎麼查啊。
不過兩個人不敢說話,現在皇上擺明了氣得不輕,若是他們說什麼,只怕能丟官棄爵,所以二人一聲不吭。
老皇帝疲倦的閉上眼睛揮手:“朕累了,各位愛卿出宮去吧。”
“遵旨,皇上保重龍體,靜養爲宜。”
一衆朝臣齊聲開口,太子容臻最後說道:“父皇,現如今這巫咒之術已破,那父皇的嗜睡症是不是好了?”
容臻脣角清淺的笑,那笑甚是刺眼,容啓只覺心中血往外溢,真想命人立刻殺掉這傢伙。
不過面上他還要裝:“嗯,朕的嗜睡症應該無大礙了,臻兒不必擔心。”
“那就好,兒臣祝父皇早日康復,重新主持大曆的朝政。”
容臻一派孝子的樣子,殿內有些不明就裡的人,便認爲太子不但聰明,而且仁義孝廉奮,確實具備一國儲君的品質。
不少人心中認定了容臻這個太子。
承明宮的大殿,一衆朝臣退了出去,老皇帝氣得身子發軟往旁邊倒去,他身側的太監趕緊的上前一步扶住他:“皇上。”
老皇帝一把推開侍候自己的太監,氣得擡手把身側案几上的東西全都摔了,劈咧嘩啦一聲響,他不惜服藥裝病,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栽這傢伙一個巫咒之術的罪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現在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不但如此,還仗責了容玄二十板子,禁閉了自個的母后,母后那痛哭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
老皇帝容啓越想心頭的火越大,但因爲身子太虛弱,最後承受不住血氣往上衝,直接往椅子上一倒,嘴裡一口血便溢了出來。
殿內的太監嚇壞了,叫起來:“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了,快宣御醫。”
容啓立刻冷喝出聲:“閉嘴,扶朕進寢宮休息。”
若是讓那孽種和那個女人知道他氣得吐血,估計她們該拍手稱快了。
這孽種和蔣家人留不得了,越快除掉越好,現在有她們在,他就睡不好吃不香。
承明宮的大殿外面。蔣皇后和容臻二人走在最後面,母子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老皇帝摔東西的動靜,母子二人都聽到了,兩個人不由得勾脣冷笑一聲,蔣皇后伸手握着容臻的手。
“臻兒,他這回算是白費了一條心,但是他這人陰險至極,只怕後面會越來越變本加厲,你要小心點。”
容臻點頭,想了想小聲嘀咕:“母后,等收拾幾個人,我便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總之不能再頂着太子這個身份了,脫了這層身份再與老皇帝鬥,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容凜話落,蔣皇后點頭認同,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擔心的。
“總之你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傷害到自個兒,對了,宮中我被老皇帝盯上了,要想派人送信出宮卻是不可能,但有一個人卻是沒人想到的,那就是你十妹,所以以後若是宮中有什麼動靜,本宮便派她前往太子府給你送信。”
“她怎麼好好的靠到母后的身邊了。”
容臻挑眉問道,蔣皇后輕笑:“十公主是個可憐人,也是個聰明人,這麼些年,在宮中活得不如意,今年十四歲了,眼看便要及笄了,她自然想要一門好親事,所以她把寶押在你的身上了。”
容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十妹若是知道,她壓錯了,壓在了一個女人身上,會不會大失所望。
“可惜她壓錯了。”
蔣皇后搖頭:“也不算壓錯,若是我們順利推了容離上位,一樣可以給她輕鬆的指門好親事,何況本宮這個皇后沒倒,六宮大權依舊在本宮手裡,本宮若想給她指一門好親事,還是能做到的。”
容臻點了點頭,不再說十公主的事情,而是關心的望着蔣皇后。
今日母后逼着皇上把太后囚禁在絳雲宮裡,那老皇帝恐怕是記恨上她了,所以她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母后,你也要小心些。”
蔣皇后脣角勾出輕笑,眸光飄渺。
“臻兒,母后沒什麼可怕的,從前母后還擔心臻兒你,怕你最後會被他害死,但是現在臻兒你這樣出色,母后不再擔心,若是老皇帝真的收拾我,我不介意和他來個魚死網破,一了百了。”
容臻望着蔣皇后,看她的神態,似乎從來沒有愛過老皇帝,可是她偏偏卻很愛自己。
“母后,你別想多了,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容臻溫潤輕語,她不希望蔣皇后真的有危險,蔣皇后點頭,又和容臻說了兩句,身前十一郎一直吱吱唔唔的發着牢騷,蔣皇后望向十一郎,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好不容易纔擠出一句。
“十一郎這造型挺別緻的。”
容臻聽到這個,望向十一郎,只看得眼疼,指着十一郎的尾巴問這貨:“十一郎,你什麼時候搞成這樣了,這是最新最特別的造型嗎?”
十一郎一聽容臻的話,立刻氣得跳起來,怒指着前面的容凜,憤怒的表示着,它的尾巴是被容凜給燒掉的,它不就是給這貨下點瀉藥嗎,可是他竟然殘忍的讓人燒了它的尾巴。
十一郎嗚嗚的大哭,主子,你要替十一郎報仇,這人差點烤了十一郎,你要替十一郎報仇。
十一郎正告着狀,前面的容凜懶洋洋的停住身子,雙臂環胸的望過來,魅惑的說道。
“十一郎,你不會告本王的狀吧,你要知道本王對你可是講私情的了,若你不是太子殿下的寵物,現在本王早讓人吃了你的猴腦。”
一提到吃猴腦,十一郎臉白了,嗚咽聲更大,爺沒法活了,不活了。
它嗚的一聲溜走了,再不和容凜這貨待在一起了,容臻和蔣皇后二人無語的望着容凜,蔣皇后滿臉的若有所思,空臻則瞪了容凜一眼。
“榮親王爺,你這心是不是太黑了,一隻猴都不放過,瞧咱家的十一郎都被你嚇死了。”
容凜寬大的流雲錦袖輕攏,垂落於胸前,仿似藍色的壯錦,精緻的面容瀲瀲輕輝,清淺的笑聲涌起。
“本王可沒有嚇它,你知道它嗎,竟然給本王下瀉藥,若它不是殿下的寵物,本王早讓人燉了它的猴腦,現在只是燒了它的尾巴,已經對它夠客氣的了。”
容臻也是醉了,這十一郎也夠可以的,竟然真的跑去給容凜下藥了,鬥不過人家還要鬥,這下好了,尾巴都被燒掉了。
此時夜已深了,蔣皇后喚了容臻,叮嚀她出宮小心些,自己回長寧宮了。
容臻點頭,和蔣皇后道了別後,一路出內宮,到內宮門前上太子府的馬車,準備出宮。
不過容臻和容凜上馬車後,發現車駕之外,另外一道身影也毫不客氣的爬了上來。
正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蔣雲鶴,先前蔣雲鶴擔心容臻出什麼事,所以沒有煩她,可是看容凜和容臻二人相處的畫面,越來融洽自然,這讓蔣雲鶴心中危機感陡升,所以這一次義不容辭的爬上了太子府的馬車。
容凜一看蔣雲鶴的舉動,不悅了,瞳眸微微的眯起,攆蔣雲鶴。
“蔣世子,你認爲這馬車裡能坐得下三個人。”
蔣雲鶴望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確實坐不下,既如此,王爺下車騎馬吧,我和殿下有事要說。”
他不客氣的直接攆人,不是說坐不下嗎,那下去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而是他榮親王爺,先前他進宮來已經坐過馬車了,現在應該他坐了。
容凜一聽,臉色不悅了,周身嗜血的肅殺之氣,瞳眸寒氣四溢,馬車裡一瞬間充斥着冰冷的氣息。
可惜蔣雲鶴不是被嚇大的,根本不在乎,冷冷的瞪了容凜一眼:“榮親王爺,本世子知道你強勢你霸道你牛你厲害,但是別指望用眼神殺死人,你有本事殺一個給我看看。”
“你一一”容凜火大的瞪着蔣雲鶴,蔣雲鶴說完望向容臻,清逸的面容上已是如水般溫潤的光澤。
“殿下,今晚這一出,老皇帝沒有得逞,後面只怕他還會有什麼手腳。”
容臻自然也知道這些,手指輕握,沒有說話。
容凜冷喝一聲:“本王不會讓他得逞的。”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脣角勾出笑,輕倒了一杯茶握在手裡,輕聲說道:“沒錯,本宮不會讓他得逞的,而且容玄,秋明成,本宮一個不打算放過。”
她說完望向馬車裡的兩個男人,笑眯眯的問道:“你們可能不知道一件事,秋明成其實是斷袖龍陽君,他喜歡的並不是四公主,而是上次在公主府出現過的永祥戲班的小鳳梨。”
容凜眸光幽幽,聽到容臻說到秋明成龍陽斷袖之癖時,他總有些心虛,不敢多看容臻,手指悄然握緊。
蔣雲鶴則驚呼:“竟有這事,你確定嗎?”
容臻點頭:“確定,本宮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是一對,所以本宮打算讓他們兩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容臻一開口,蔣雲鶴來了興趣,湊過來:“什麼意思,殿下打算怎麼做?”
容臻壓低聲音嘀嘀咕咕的說起來,馬車裡的兩個人聽着她的話,眸色都亮了起來,一團的喜氣。
太子府的車駕剛駛出了皇宮,還沒有走幾步地遠,便聽到寂靜的夜色下響起數道馬蹄之聲,隨着馬蹄聲落地,還有冷喝聲響起:“容臻,你站住。”
容臻一聽外面的聲音,眉微微的蹙起來,因爲叫人的不是別人,乃是秦王府的秦灝,這小子不是跟她決裂了嗎?這會子又出來做什麼。
容臻掀簾往外張望,便看到暗夜之下,秦小爺高據在馬上,領着幾名手下攔住了他們太子府的車駕,他看到容臻掀簾望出來,秦小爺策馬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容臻。
“容臻,你和本世子說,今晚宮中的一切是不是你策劃的?”
容臻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貨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問她這個有意思嗎?
“若我說不是,你相信嗎?若我說是,難道你能抓了我不成?”
“若你說是,我就相信今晚不是你的手腳。”
秦小爺傲嬌的擡頭望天,一副只要你說我就相信的樣子。
容臻越發的無語了:“秦灝,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問這個有意思嗎,而且先前你不是很火大我把你當成一顆棋子利用嗎?”
“哼,如果今晚宮中的事情不是你動的手腳,本小爺就大人大量的不計較你利用本小爺的事情。”
“若是今晚宮中是我的手腳,你能殺了我嗎?”
容臻說完,秦灝飛快的低頭驚叫:“你爲什麼要那樣做,皇位多早晚都是你的啊。”
容臻一臉黑線條,朝着秦灝冷喝:“滾回你的秦王府去吧,我和你就不是一路人。”
秦小爺不幹了,陰沉沉的瞪着容臻:“爲什麼不是一路人。”
“因爲你是我父皇那邊的,我不是,如果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我要父皇的寶座,而是因爲父皇只是把我當成一顆棋子,一顆收拾蔣家的棋子,他從來就沒有當我是他的兒子,而我所做的不是爲了他的皇位,只是爲了不被他殺掉,不想蔣家被殺掉,這樣你懂了嗎?”
容臻低吼,秦灝愣住了,他一向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寵愛,皇上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正直無私的,所以此時容臻一說,他自然難以相信,怎麼會這樣啊,皇上不是一慣最喜歡太子殿下嗎?怎麼最後竟然只是當他是一枚棋子,不,這太不可思議了。
秦灝搖頭往後退,容臻冷哼:“看吧,本宮說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你還不相信,今晚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話,是因爲曾經,我也想把你當成我朋友的,但因爲我們不是一路人,所以做不了朋友。”
容臻放下車簾命令外面駕車的太監:“走吧,回太子府。”
“是,殿下。”
太監打馬狂奔,從秦灝身邊駛過,秦灝一驚,着急了,朝着前面的馬車大叫:“容臻,如若,如若我相信你的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朋友了。”
雖然先前他和容臻決裂了,可是想到容凜和蔣雲鶴二人可以陪着容臻一起玩,他就各種心煩,窩火,而且覺得以後日子會很無聊,這就好比人吃慣了辣,讓人一下子戒了,根本戒不了啊。
不過秦灝的話並沒有使前面馬車上的人有動靜,人家依舊策馬離開,理也不理身後的他。
秦小爺火了,指着前面的馬車大罵:“容臻,小爺都放低身段了,你還不依不饒的,哼,你以爲小爺我稀憾和你做朋友,從現在開始,我們絕交,絕交。”
可是他嘴裡說着絕交,一雙眼睛還是盯着前面的馬車,想看看那馬車會不會停下來。
秦灝身側的幾個手下忍不住抽嘴角,世子爺,你都說絕交了,還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的馬車看什麼,這大概是史上最牛逼的絕交。還有太子殿下真的那麼好嗎,你上趕着巴結要和他做朋友,爲什麼屬下沒感受出來。
暗夜之下,秦小爺受傷了,一邊打馬迴轉一邊怒罵:“容臻,你心太狠了,竟然真的一去不回頭,你以爲小爺我稀憾啊,不就是朋友嗎,哼,小爺明兒個找十個八個的朋友,不稀憾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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