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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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巖安排的快且妥當,葉沐揹着一個揹包就跟他上了飛機。路上她給黎靳辰打電話,不敢說張琳不見了,只說有事要請假兩天。的

“公事還是私事?”黎靳辰問,“公事的話向黎總報備,私事,要向男朋友報備。”

葉沐“噗嗤”一聲,一旁開車的容巖看過來,她馬上抿嘴忍住,別過臉去捂着聽筒小聲的說:“少得瑟!別忘了你還在留校察看!”的

“哦……”黎靳辰懊惱的聲音傳來:“唉,我給忘了……”的

葉沐很想樂,可是想到容巖丟下繁忙公事陪她去找張琳,愧疚感和責任心上涌,她笑不出來了,又再和黎靳辰簡短的說了兩句,便在他甜蜜的飛吻裡掛了電話。的

此時天色已經全暗,市繁華的霓虹從車窗外飛快掠過,容巖俊臉被忽閃而過的路燈光一下下照亮,有變幻莫測的感覺。車廂裡光影搖曳,葉沐忽如其來的覺得這個氛圍竟然有些曖昧。

“談戀愛了,小怪獸?”容巖打破沉默,開口問道。的

葉沐似是而非的幻覺被打破,受了小小驚嚇般,含糊的“嗯”了一聲。的

容巖側了側臉,扶着方向盤的手捏緊,彷彿在剋制某個習慣性動作,“誰啊?”

葉沐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他是黎靳辰。的

容巖見她不想說,也沒有追問,只是想了想,又說:“不要被欺負——不過被欺負了也別怕,來找我,有哥哥給你撐腰。”的

葉沐一聽他自稱哥哥,渾身起雞皮疙瘩,見他痞痞笑着,她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踏上加拿大沒多久,葉沐和容巖很順利的找到了張琳。的

那已經是加拿大的黃昏了,飄着雪的天氣,氣溫很低,葉沐衣服單薄,被容巖擁在他的黑色大衣裡,裹着往公墓前行。的

盤上公路一直走上去,老遠他們就看見一排排的十字架形狀公墓整齊排列,而張琳穿着醒目的紅色羽絨服,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其中一座墓前。的

那種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場景,看的葉沐心疼不已,她掙開容巖飛撲前去,不由分說的抱住她。

張琳正在沉思中,被這忽如其來的一抱嚇的一顫,等到發現抱着自己的人竟是原本該在千萬裡之外的葉沐時,她帶着哭腔叫了出來:“葉……沐?!”的

葉沐猛點頭,“是我!”她情緒很激動,“你別怕,我來了。”的

張琳面前墓碑上的照片裡,一個年輕的女子笑容微微,風華絕代,在這北國寒冷刺骨的風雪裡,平靜的俯瞰着冰雪世界,看着另外一個女孩代替她的位置,安撫她在人世間未放下的牽掛。

看她容貌和張琳有八分相似,葉沐暗想,這大概是她媽媽吧?的

容巖這時趕到,拎起葉沐重新裹進懷裡,又伸手奪過張琳的吉他,沉聲呵斥:“都給我上車再說!”

張琳自知理虧,擦擦眼睛,乖乖的走在前面。容巖一手緊着衣服裹牢葉沐,一手扛着吉他,艱難的往山下走。

天色冷的人呼氣都是白的,雪也漸漸密了,葉沐被困在容巖強硬的臂彎和懷抱裡,渾身暖烘烘的,前方是張琳安然無恙的身影,背後容巖有力的心跳聲彷彿貼合進她的肌膚紋理,她忽然莫名其妙有種安定的感覺。

張琳在加拿大的家,坐落在一片小山坡上。那是一座白色的別墅,有精緻的小花園和大片的草坪。

進了屋,張琳脫下厚重的外套,從廚房端來熱茶,走到客廳見容巖和葉沐還是像剛纔那樣合體着,她孩子氣的吐舌輕聳肩,放下茶水,躡手躡腳又溜走了。的

葉沐原本很自然貼在容巖懷裡,這時一僵。容巖在她身後,臉色說不出來的……遺憾。

他放開葉沐,轉身脫下大衣掛好,拉過葉沐安置在沙發上,倒了熱水把杯子塞在她手裡捂着,“喝點熱茶,晚點我出去買點感冒藥來,你這丫頭這回肯定着涼了。”的

葉沐苦着臉,“我急壞了,整理行李的時候壓根沒考慮到天氣。”的

張琳這時巴着客廳門透出一個腦袋來,看看他們兩個,“你們……好了啊?”

“好你個頭!”容巖揚眉怒聲道,“你,給我過來!”的

張琳纔不怕他,扮個鬼臉蹦躂到葉沐身邊,倚着葉沐,挑釁的看着怒火中燒的容巖。容巖把指關節捏的“嘎嘣嘎嘣”直響。的

葉沐攔了攔容巖,“-Lin,”她問張琳,“爲什麼跑回來?你有協議在身的,培訓期間未得公司批假,不得私自外出。你違反了這麼嚴重的紀律,不止是你,連身爲經紀人的我都會被公司開除。”

張琳收了嘻嘻哈哈的神色,低下頭去。的

一旁容巖幸災樂禍起來,翹着二郎腿邊喝茶邊看熱鬧。的

“你不喜歡這個圈子?還是不喜歡這份工作?”葉沐等不到她的回答,追問,“是因爲前兩天出外景被人爲難了,所以你退縮了嗎?不想再和我一起努力了?”的

張琳搖頭,“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很煩,也很想我姐姐。”的

“她有爸爸媽媽陪伴,我卻一個人在中國,好孤單啊。”的

她語氣並不哀傷,但那份無奈比哀傷更讓葉沐鼻頭泛酸,她嘆了口氣,摸摸張琳的一頭的小卷毛,“有我啊,你孤單什麼啊?”的

張琳投進她懷裡。葉沐被她抱着腰,像是被一隻乖順的寵物需要着,她拍着張琳的背,悄悄回身看容巖,只見容巖正摸着下巴,一臉耐人尋味的看着她們倆。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