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秦小桑拿着水掂了一下,是溫的,她喝了一口,趕緊搖頭。
兩個人看着秦小桑就着營養快線吃了兩個雞蛋,又再問了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得到確切的消息後三人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學校時才晚上七點,秦小桑走着走着,突然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兩人,一臉凝重地說,“你們能替我保密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兩人對視一點,鄭重地點頭。朱述新看着臉色還顯着病態地蒼白的秦小桑,“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重新開始。”秦小桑平靜地說。
兩人點點頭,這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黎笑優明顯地從秦小桑的精神上看到了她的改變,也十分高興她有這種改變,甚至想過就這樣一直下去該有多好。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黎笑優以爲那件事情只要她不說,朱述新不說,秦小桑自己也不說,便沒人會知道。然而,她錯姑了人家對八卦的免疫力。
那一天,也是那件事過去的第三個禮拜的星期二,黎笑優在洗手間裡聽見有不熟悉地女生在那悄聲對其他人說,“哎,你們知道嗎?我們學校有人懷孕了,還去做了墮胎手術。”
“啊,還有這樣的事?真的假的?”有人明顯地不相信,懷疑地問。
“是真的,好多人都在說。”那女生一怔,信誓旦旦地說。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真是不要臉竟然做出這種事。”有人惱怒地說。
“有說是誰嗎?”
“不知道,只是聽說那人還是我們這一屆的,也不知道是誰,真是不要臉。”女生憤憤然,義正言辭地說。這一刻,她嚴然是正義的化身。
黎笑優越聽越心驚,臉瞬時蒼白了下去,她也顧不上她是來上洗手間的,立馬退了出去。小桑,秦小桑……想到一個可能,她激淋淋地打了個寒顫,立馬飛跑了起來。
回到教室,秦小桑果然不在。黎笑優上竄下跳,左右來回地走動,腦子一閃,她立即向樓下跑去。
操場中央明顯示地有個人影,高高瘦瘦的,不是秦小桑是誰。黎笑優立即鬆了一口氣。還好。
她慢慢地走近,不知何時,秦小桑已經轉過頭來看着她。她看到秦小桑眼裡那抹凌厲,在一米之外頓了一下,愣了一下才繼續地緩緩邁步。
“不是我。”
“你也聽到了?”秦小桑並不意外,淡淡地說。
“你……”黎笑優想不到此時了秦小桑才這麼的鎮定,這實在太奇怪了,她怎麼沒生氣?
黎笑優不知道的是,秦小桑前天聽人說的時候,臉立時就蒼白了下去,那時的她一心只想去質問黎笑優和朱述新的,畢竟這學校裡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可是那時太晚了,所以她只得憋到第二天才能問。後面,很晚很晚了,她做了一個夢,一下子被驚醒了,那時不過是凌晨五點,後來就一直睡不着,在那一個多小時裡,她漫無邊際地想了許多許多,想了黎笑優的所作所爲還有她這段時間基本上都跟她在一起,自然沒那時機去做這件事,而朱述新也不是那樣的人,他所接觸礁的大部分都是男孩子,不應該只在女生間秘密流傳。所以在那個早晨她就排除了黎笑優和朱述新的可能性,那麼這會是誰說的呢?她一時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他們兩人。後來,她故作沒事人一樣地過了二天,直到此時黎笑優來找她。她就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在學校裡已經廣爲人知,已經瞞不下去了。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既然都敢做還怕別人說。我沒事的。”秦小桑冷淡然地說。
“可是,”黎笑優也不知道此時的她應該說什麼好。只是心裡着急着,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纔對。她們都不說那麼是誰說的?
“我沒事的,只想自己一個人呆會,你去上課吧。”
黎笑優站着不動,她真的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
“你快上課去吧。我真的沒事。”秦小桑見黎笑優倔強地站着不動,立即催促着說。
黎笑優不應,並不動半分。秦不桑對此十分的無奈,她低低的語氣裡蘊着難過,“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着。”
黎笑優有些擔憂,一步三回頭地看她。回到教室,已經在上課了。黎笑優喊了聲報道後垂着頭不語。老師皺着眉看了她一會才說“進來。”
“你怎麼了?”她一坐下,朱述新壓低聲音問。
“小桑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黎笑優覷了眼老師看過來的眼睛,待她轉頭到黑板上寫字的時候馬上交頭接耳地說。
朱述新愣了愣,良久才消化了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她現在怎麼樣?”
彼此心知肚名,她就是秦小桑。黎笑優蹙着眉擔憂地說,“她現在在操場那邊,她說她想一個人呆着,所以我就回來了。”
“上課不要交頭接耳。”老師大聲說了一句。雖然並未點名,但畢竟是作做賊心虛,黎笑優將頭埋在書本間,惴惴不安。
秦小桑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來上課了,從她的神情間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似乎什麼事都不曾發生。她轉頭對她淡淡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可是黎笑優又如何能真正的放心。她只要一想到她前天就知道了,卻單獨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這所有的事情,對他們依然巧笑倩兮的樣子,就不免心裡泛疼。
黎笑優他們還未說什麼,倒是秦小桑先開了口,“你們別擔心,現在學校裡只是有人傳這一屆有女生去墮胎,並沒有說是誰,也沒點名道姓。也許她們說的是別人呢,沒事的……”
雖然秦小桑嘴巴上一直這樣說,但是黎笑優的心情卻並未輕鬆半分,她默默祈禱,只希望但願如此。否則……到時候小桑該怎麼辦?
朱述新蹙了蹙眉,將那一天從早上到晚上幾時幾刻都發生了什麼在腦海中理了一遍,確定他們那天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學校裡的流言又能從哪裡來的?難道真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