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小姐回來,就再也不親近她們了,她們一直找機會靠近她,不過都沒成功。
晚清擡眉掃了她們一眼,淡淡的開口:“去那麼多人幹什麼?老太太那麼大的年紀了,不厭煩嗎?”
說得義正言詞,不過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老太太讓我過去,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提四姨娘爲平妻的事。”
晚清低喃完便走了出去,身後嫣然和青菱的臉色齊齊的變了,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可是大消息,沒想到老太太讓大小姐過去,竟然是要給四姨娘提平妻的事,若是四姨娘真的成平妻了,可就是府裡的夫人了,以後是正經的主子,那麼二姨娘可就受她管了,這可怎麼辦?
兩人心急起來,不過晚清沒走,她們也不敢有所動作,一起望着廊外。
只見長廊盡頭,童童奔了出來,滿臉的興奮,撲向晚清的懷抱。
“孃親,是不是去玩了。”
“嗯,去玩兒一趟。”
晚清笑着點頭,眸光中滿滿的寵溺,伸出手刮兒子的小鼻子:“你啊,就知道玩,走吧。”
逗了一會兒兒子,便牽着他的手往玉茗軒外走去,迴雪和奶孃緊隨其後的往外走去。
嫣然和青菱等到大小姐一走,立刻直奔蘭院而去。
蘭院裡,二姨娘剛睡醒,上官紫玉不在院內,約慕容奕私下見面去了。
“姨娘,出事了?”
嫣然心急的開口,二姨娘歪靠在半舊的榻背上,一臉的緊張,現在她是一聽到出事了,便下意識的緊張,自從上官晚清回來,她是提心吊膽着每一個時刻。
“出什麼事了?”
“奴婢們得到消息,老太太派人傳了大小姐過主宅那邊去了。”
二姨娘一聽這事,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事她是知道的,老四受了委屈,自然去老太太那裡哭訴了,只怕沒有那上官晚清的好果子吃,想到這點頭:“這事我知道,四姨娘找老太太去了,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上官晚清/。”
二姨娘話音一落,嫣然猛搖頭:“姨娘真正糊塗了,不是這個事,我們聽小姐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老太太找她是爲了提四姨娘爲平妻?”
“什麼?平妻?”
二姨娘陡的站起身,那紅雲正奉了茶來,被她陡的一撞,打翻了灑了一身,不由得又氣又惱,瞪着紅雲,紅雲慌忙跪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好了,還不給我擦乾淨。”
二姨娘本想甩紅雲一個耳刮子,想想她侍候自已好長時間了,沒功勞也有苦功了,所以忍了,沉聲開口,紅雲趕緊起身手忙腳亂的給她整理,這二姨娘一徑的問嫣然。
“你們確定這件事嗎?”
“奴婢們確定,大小姐是說漏了嘴,她一察覺便住了嘴。”
青菱稟報,嫣然點頭贊同。
二姨娘哪叫一個憤怒,本來以爲老四是去找老太太給她們出氣的,沒想到竟然爲了這件事,這老四可真夠陰險的,難怪叫狐狸精,原來打的是這如意算盤,她被提了平妻,倒成了正經的主子,她和女兒倒成家下人,以後聽她指揮了,一想到這個,心如油煎,沉聲開口:“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她如願,我要立刻去主宅那邊見老太太,不能因爲老太太疼着她,就給她升了平妻,那我和三姨娘呢?”
二姨娘說到這裡,掉首吩咐紅雲。
“去,把三姨娘叫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紅雲去叫三姨娘去了……
上官府的馬車一路往主宅駛去,馬車內坐着晚清童童等人,奶孃張氏望着晚清,輕聲的提醒:“小姐,你要注意些老太太,老太太這麼多年,大風大浪的,可不比府裡的幾個姨娘,凡事多留一個心眼。”
晚清點頭,她知道奶孃是爲她好,這上官府的老太太即是省油的燈,生了四個兒子,大兒子成了上官府的家主,繼了候爵,她也是一品的誥命,又得兒子們的孝順,自然是個有手腕的人,不過她不怕,憑她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即會怕了這老太太,就讓她們來鬥鬥法吧,看看倒底誰棋高一着,晚清脣角挽着笑,笑聲開口。
“嗯,奶孃放心吧。”
馬車一路往上官府的主宅而去,遠遠的走過去,只見半條街都被佔了,經過一道高大六扇對開的門,門前守着的下人,皆是錦衣華服,分列在門前,氣派不凡,而她們的馬車不從正門而進,一路向西行駛,西北開了一扇小門,不時有進出的人。
此時三四個婆子守着,一看到馬車停了,那四個衣着整治的婆子走過來,恭敬的開口。
“請小姐下車。”
馬車內,晚清並沒有開口,迴雪率先下了車,伸手抱了童童,然後扶着奶孃下來。
晚清最後一個下車,並沒有要人攙扶,自個下了馬車,立在西北門前張望,雖然只遠遠的瞄了一眼,便看到內裡的繁華崢嶸,果然不是她們偏宅可比的,玉宇瓊樓,天上的神仙宮闕一般。
“小姐快請進,老太太該等急了,早起一直唸叨着小姐呢?”
晚清脣角浮起笑,整張臉水靈出塵,配上那素雅的衣着,竟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那四個婆子看呆了眼,不由得心裡暗自思忖,這小姐以前也見過的,只不過是個庸俗的主,怎麼這會子完全變了個樣,再看晚清手裡的小孩,竟是廟宇中,觀音足下的童子,可愛得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