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T

?幽暗的燈光下,宋側妃臉色蒼白一片,眼瞳閃閃爍爍,張嘴欲言,最後卻什麼都沒說,搖了遙頭。

她不知道自已該不該說,如若她說了是皇后指使她如此做的,別人會相信嗎?再一個,她根本不知道皇后爲何對付夏候墨炎,她當初也沒有去深想,只想除掉夏候墨炎,自已的兒子便會成爲漢成王府的世子爺,那麼她的身份也跟着尊貴起來。

所以她從頭到尾就不知道皇后爲何對付夏候墨炎,實在是牽連不上任何的事情。

房間裡,晚清在踱步,她知道讓宋側妃現在就說,恐怕不是易事,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沉聲開口。

“側妃娘娘好好想想吧,明天之前若是你想通了,派人通知我,我一定會阻止父王寫這封休書。”

宋側妃沒說什麼,晚清也不再理會,慢慢的踱步走出了廳堂,門外迴雪恭敬的喚了一聲。

“小姐?”

“回去吧!”說話的聲音小了,腳步聲漸漸的遠了,廳堂內,宋側妃凝起眉,認真細想上官晚清的話,她真的不能被休,從漢成王府走出去,若是這被休的事傳出去,她還有何臉面見人,就是宋府也沒臉見人了,宋側妃正想得入神,燈影輕搖,一道幽暗如鬼魅的影子映在窗邊的牆壁上,夜慢慢的沉浸下去。

古宛,夏候墨炎正坐在房內等候晚清,一看到她回來,忙迎了上去扶了她進來,一張雋美的五官上,佈滿了笑意,狹長的丹鳳眼氤氳幽暗,性感的脣角微微的勾起。

“娘子,你回來了。”

“嗯!”一看到他,晚清便想起先前自已的懷疑,現在她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也差不了多少,這夏候墨炎並不傻,不但不傻,似乎武功還十分的厲害,先前見他救自已的時候,可是藍玄之級,不過究竟怎麼樣?她倒要悄悄留意,看他究竟爲什麼要裝傻。

再一個,既然他不傻,當初爲何要聽從澹臺文灝的話娶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謎,不過既然他不傻,那麼當初不進新房,就是故意捉弄她的了,想到這,晚清的心裡憋着一團火,嬌麗逼人的容顏上一點笑意也沒有,感覺自已成了傻子一般,這夏候墨炎是聽從了澹臺文灝的話故意刁難她嗎?

如此這番想着,淡淡的開口:“世子爺,你回去睡吧,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好,娘子受傷一定累了,早點休息吧。”

夏候墨炎望向迴雪,迴雪扶了主子進去休息,他站在光芒裡望着晚清纖細有度的身子,慢慢的想起來,娘子大人剛纔可不是叫墨炎,而是叫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在生他的氣。

一時沒了主意,也沒離開,竟又在外間息下了。

房間裡,迴雪見主子臉色難看,不由得關心的詢問:“小姐,你傷口不舒服嗎?”

“沒有,早點睡吧。”

“是!”迴雪伺候主子上牀休息,自已也盥洗一番睡覺。

房間裡,暗淡的燈光輕攏着,晚清睜着眼睛,望着那幃幄紗帳,慢慢的沉思起來。

只要一想到夏候墨炎明明是一個好好的人,竟然如此騙她,她就憤怒不已,感覺自已像個傻子一般,可是同樣的她也沒忘了,那一次白衣人救了自已的事情,還有今天晚上出現的黑衣人,很可能也是夏候墨炎派出的人。

他不但不傻,手中還可能有一批手下。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若是因爲他不傻這件事,她便深惡痛絕,從此後兩人化清階線,倒還不至於,不過既然他曾讓她難堪過,現在她知道了那是他有心爲之,那麼她就不會什麼都不做?想着,脣角勾出淡笑,夏候墨炎,你等着接招吧,膽敢招惹你姐姐我,定然要報復回來的。

如此想着,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晚清還沒睡醒,天也沒有亮,只不過有些青暮的白芒從海水一線的角落裡竄出來。

古宛的院內,吵雜聲一片,迴雪很快穿衣下牀,去外面打探出什麼事了,晚清迷迷糊糊的坐在牀上等候着,猜測着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驚動了所有的人。

這時候迴雪的身影從外面急急的走進來,不安的開口。

“小姐,宋側妃自殺了。”

“什麼?她自殺了。”

晚清陡的清醒過來,滿臉的錯愕,腦海中同時躍起一個念頭,她那種人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那麼爲什麼好好的會自殺呢?

“確定是自殺嗎?”

晚清一邊下牀一邊隨意的問,迴雪走過來邊伺候她,邊回話:“是的,小姐,王爺派人檢查過了,聽說是自殺死的,用一條白綾上吊死了,有傷痕爲證呢?”

本來晚清還猜測着這宋側妃是不是被人給下了狠手,如此一來,說明她是真的自殺的,她爲什麼自殺。

認真的細想,晚清便明白了,宋側妃若是不死,只怕允郡王夏候墨昀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她爲了保全自已的兒子,只有自殺。

對於這一點,晚清倒是敬佩她,全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爲了孩子什麼都可以犧牲。

只是宮中的人爲何知道得如此的清楚,這說明什麼,說明雙闕院那邊有皇后的人,那邊一發生什麼事,立刻便有人稟報入宮,所以宋側妃是全無退路,只有一死了。

晚清收拾好,領了迴雪走出去,門外夏候墨炎正在等着她,一看到她,便露出雋美暖人的笑容,炫目奪人。

這樣的他,怎麼就沒有被人發現不傻呢,在漢成王府內十幾年了,竟然沒有發現,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了,還是漢成王府的人都是傻子,當真是世人皆醉我獨醒,或者是最初的時候扮演得太像了,所以別人忽略了別的,從心裡接受他是個傻子的事實,就像她,明明有幾次感覺到他不像一個傻子,可是卻想到他傻了十多年,怎麼可能不傻呢,最後反而說自已神經。

夏候墨炎不知道晚清心中所想,只綿軟柔和的笑着開口。

“娘子,聽說那邊出事了?”

“嗯,我們快過去吧。”

現在不是計較夏候墨炎的時候,她要算計他有的是時間,現在是看看宋側妃究竟怎麼樣了?

古宛這邊,一行人迅速的前往雙闕院,遠遠的便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晚清等一進雙闕院的門,便見到守門的婆子在垂淚,一看到晚清與夏候墨炎,忙沉聲開口。

“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晚清點頭,領着人走進去,忽然想起不知道太妃有沒有過來,這麼大的事,想必她也被驚動了。

“太妃娘娘過來了嗎?”

“回世子妃的話,過來了,除了太妃娘娘,還有王爺,王妃都過來了,現在正在雙闕院的正廳內呢。”

“嗯!”晚清點頭往前走去,沒想到這件事倒驚動了太妃,連一向不管事的王妃都被驚動了。

一行人走進雙闕院的正廳,門外石階下的空地上,跪了滿滿一地的人,皆是雙闕院和冠鳳院那邊的下人,哭泣有聲,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走了進去,迴雪等人守在門外。

正廳內,坐滿了人,有太妃娘娘,王爺,還有王妃,每個人的臉上都布着暗沉,誰也沒有說話,隔壁的房間裡不時的傳來哭聲,其中最傷心悽慘的便是怡然郡主的聲音,一邊哭一邊親孃的叫着。

夏候墨炎和晚清走進去,給漢成王和王妃,還有老太妃行了禮,王爺沒什麼心情,揮手讓她們到隔壁去看宋側妃一眼。

晚清便和夏候墨炎一先一後走出正廳,然後走進隔壁,宋側妃的寢室去看她。

只見房間裡跪了一地的人,靠牀的位置,哭得最傷心的便是怡然郡主和允郡主夏候墨昀,依次是允郡王的小妾,然後是姬夫人和水夫人領着各自的兒女,跪哭着,這兩個女人看着倒是真的傷心,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這麼些年,雖然勾心鬥角,可是宋側妃也不敢過份爲難她們,可是現在她死了,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啊,想到未來,一個個哭得傷心起來,不是哭牀上的人,倒是爲自已哭。

晚清望着牀上的宋側妃,面容相當的平和,安靜,似乎全然的解脫了,甚至脣角還有淺淺的笑。

也許到死,她也爲自已自豪,她只想保全住自已的孩子,不過她恐怕不會知道,若是允郡王知道皇后的事,皇后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怡然郡主是第一個看到晚清的人,一看到晚清,她便瘋了似的尖叫起來,往晚清身上撲來。

“上官晚清,你這個賤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孃親,昨兒個晚上,你和她說了什麼,你一走她便自殺了,是你害死她的。”

夏候怡然往晚清身上撲來,站在她身側的夏候墨炎,早擋了過去,一把拽着怡然的手,冷冷的瞪着她。

“你發什麼瘋?”

這一刻的他不知道有多正常,可惜大家只顧着傷心,誰也沒有注意到夏候墨炎的正常。

夏候怡然還在掙扎尖叫,其他人一邊哭一邊望着,並沒有阻止。

晚清淡淡的開口:“難道你娘是那種我說一句話便會自殺的人嗎?”

她一開口,屋內的人一顫,連夏候怡然也沒話可說了,確實,宋側妃絕對不是那種上官晚清說兩句話便會自殺的人,所以她自殺是因爲要被王爺休掉的原因,想到這,怡然郡主又撲到宋側妃的身邊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罵上官晚清,然後數落起漢成王來。

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怨恨,把所有的仇恨都積到了漢成王和上官晚清的身上。

晚清看着房內的情況,然後和夏候墨炎退了出去,又回到雙闕院的正廳內。

此時天色已亮了,漢成王吩咐管家起牌子,掛白蕃,發放貼子通知各家親戚吊哀。

一時間整座王府掛起了白蕃,宋側妃的孃家人,大學士宋廉等率閤府的親友前來吊哀,一時間閤府上下皆是沉悶哀慟之聲,宮中,皇上和皇后也派了人來致哀。

府內的招待事宜一應有大總管安成支派,女子的內賓,本來漢成王讓晚清主持事務,可是卻得到消息,三日後,晚清做爲使臣將出使軒轅國,所以自然沒辦法主持事宜,最後漢成王讓姬夫人主持內務,和大總管一起招待賓客。

漢成王卻忙於使臣的事,並無暇顧及府內宋側妃的事。

府內,晚清樂得清閒,凡是迎來送往的事,一概不理會,就是上官府來了人,也都是上官憐晴陪着,她都沒露面,因爲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但凡她一露面,那些人便會讓她說合親事什麼的,聽着便煩。

何況現在她身爲使臣,將代表金夏國前往軒轅,也沒精力理會那些人,她還是好好休息,前往軒轅的好。

古宛內,姬夫人倒是來過一次。

這一次對於晚清客氣有禮,並且坦城的說了晚清進門敬茶時,她的失手是故意的,所以請世子妃見諒。

晚清望着這個女人,說實在的,這姬夫人的心計並不十分的深,而且也沒做過什麼深惡痛絕的事,所以她不會爲了一杯茶,就抓住她不放,所以便放過了姬夫人。

漢成王府內,宋側妃死了,姬夫人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她們最好還是少和上官晚清鬥,鬥只有死得更快。

明明知道她有着銳利的峰芒,不避其峰芒,還迎面而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人不識時務,也會死得很難看,所以姬夫人主動向晚清示弱,表明自已的低勢態,晚清自然不會爲難一個弱女子,此事暫時了結了。

晚清原諒姬夫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漢成王府內,原來一直是宋側妃主事,現在宋側妃死了,那麼就要一個主事的,她看來看去,只有這姬夫人合適,如若自已再收拾她,何人來打理王府內的事,她可不想理這些煩煩雜雜的事。

對於晚清前往軒轅的事,夏候墨炎根本不同意,堅決的反對。

夜幕降臨,古宛的房間裡,夏候墨炎和晚清對視着。

“娘子,你真的要去軒轅國嗎?”

晚清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夏候墨炎:“難道你有什麼說法?”

她的眼瞳幽深似海,令人看不真切想法,不過夏候墨炎忍不住疑惑,這兩日看她的神情,似乎知道些什麼,難道自已露出什麼破綻了,認真的細想一遍,卻又想不起來,所以臉上依舊笑得如花開。

“娘子去軒轅國,我會想你的。”

“想我,你確定嗎?”

晚清眨巴着眼睛,撲閃撲閃的分外的俏麗,她一慣是淡漠冷然的,還從來沒有這樣俏皮的時候,夏候墨炎望着她不一樣的風貌,感到了驚豔,然後是心裡旋旎的柔情。

“娘子,要不然我與你一起去吧。”

這傢伙一說完,便轉身離開,出了古宛。

房間內,迴雪有些反映不過來:“小姐,世子爺這是要去哪兒啊?”

“進宮!”他自然是進宮,要求皇上,要跟她一起去的,他跟她一起去正好,這一次她倒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來報報當初所受的罪,再一個,她要確切的查查,他身上還隱藏了什麼秘密,竟然把她當成了傻子一般似的,越想越不甘心。

“喔!”迴雪點頭,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也不去理會世子爺的事,倒是催促晚清:“小姐早點休息吧,後日便要離開金夏,前往軒轅呢?這一路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晚清暗自猜測着,恐怕那稼木蕭遙會暗中派人阻止這一切的進展。

所以說她們此去的任務並不簡單,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順其自然吧。

兩個人收拾一番休息,也不理會夏候墨炎,他真的進宮去了,要求隨了晚清一起前往軒轅國,他無法忍受晚清和一幫大男人一起前往軒轅去,而且那軒轅夜辰可是對娘子虎視眈眈的,他怎能視而不見?

夏候墨炎進宮去見皇上,什麼事不成,自然水到渠成,他也隨了使臣團,後日一起前往軒轅國。

因爲晚清心中已知道夏候墨炎並不傻,不但不傻,還有着很厲害的身手,他如此年輕便有藍玄之級,晚清不由暗自猜測,難道說他的手中的有一把寶劍,心裡想着,便留了意?

夏候墨炎跟着她,她放心多了,他不但武功高強可以保護她,還有不少的手下,所以這一次她把流胤和孫涵留在了兒子童童的身邊保護他,不能讓兒子有一點的差錯。

三日後,晚清和夏候墨炎一起離開金夏,前往軒轅國去。

這一次的使臣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國師聞人卜和大將武風,另外跟着的是兵部派出來保護她們一行的二百兵將,一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金夏,前往軒轅國而去。

晚清等人前腳剛走,後腳漢成王府的大牢裡,那兩名黑衣人便被人救走了。

漢成王夏候臻怒不可揭,卻一時沒辦法,本來他想着,等宋側妃送往寺廟停靈的時候,再來處理這兩個傢伙,因爲牽涉到漢成王府的家事,所以他不打算把這兩名刺客交到刑部去,誰知道還沒等到他處理,那兩人竟然被人救走了,王府內的數十名會侍衛都被打傷了。

而這些晚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正坐在前往軒轅國的馬車裡,盤算着的不是如何說服軒轅國的人撤兵,而是該如何收拾夏候墨炎,這個膽敢騙了她的人,若不是他先前曾多次救了她,就不是收拾他的事了,可是現在卻有救命之情擺在哪裡,所以讓她對他下狠手,她還真的做不到,不過也不會那麼便宜這該死的傢伙,想到惱火處,晚清咬牙切齒起來。

馬車一側,隨意歪靠在榻上的夏候墨炎,看得莫名其妙,還帶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爲何有這種不好的感受呢?雋美如儔的五官上,掛着軟綿的笑意,伸出修長的手去拉晚清。

“娘子,你怎麼了?”

晚清回過神來,笑意軟軟,掉頭望向一側的夏候墨炎,眨巴眨巴着眼睛,香甜的開口。

“墨炎,我好想聽人唱歌啊,不如給娘子唱個歌吧。”

“唱歌?”

夏候墨炎一聽頭皮發麻,哪有讓他一個大男人唱歌的,而且後面浩浩蕩蕩的跟着一大羣人,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傻子,可是自已根本不是,所以怎麼做得出這種事來,想着笑眯眯,甜濃的開口:“娘子,我不會唱歌。”

“不會唱嗎?”

晚清大眼睛漆黑如夜晚的星空,泛着點點碎碎的暗芒,似乎還攏了一層霧氣,脣角微勾起來,欲哭欲泣的望着夏候墨炎,從榻的那頭爬到這頭,標準的四十五角度,望着馬車的一角,滿臉的愁苦。

“坐馬車好無聊啊,我和迴雪坐馬車的時候,她是要唱歌給我聽的,既然墨炎不會唱,那就和迴雪換一下吧,要不然我真的好鬱悶啊,感覺快抓狂了,你知道嗎?我一抓狂的時候很暴力的,要是傷着你了可怎麼辦?”

“暴力?”

夏候墨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努力的想着,娘子若是心情不好,該會有多暴力。

晚清陡的一握手,一拳擊向了夏睺墨炎,不過順着他的臉頰,擦過鬢髮,擊在了他身後的廂壁上,發出通的一聲響。

她此刻的神情,絕對是一個痞女外加流氓,威脅味十足。

一拳擊下去,然後又磨拳擦掌,夏候墨炎看着頭皮發麻,他倒不是怕她,重點是娘子不會真的有暴力傾向吧,再一個她一怒把他扔下去,讓迴雪給她唱歌怎麼辦?如此想着,最後一咬牙答應了。

“好,娘子,我給你唱。”

晚清一聽滿意的點頭,收手,然後腿一抽便歪靠到旁邊的軟榻上,愜意的開口:“開始唱吧。”

夏候墨炎聽了,脣角勾出難以言明的狀態望向晚清,暗暗思忖,不知道五音不全的人唱了歌,會不會捱揍,不過不管了,想着便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歌。

馬車內響起歌聲:“朱戶粘雞,金盤簇燕,西樓雅集,還嫋金絲……。”

歌聲一起,北風哪個吹啊,行人那個抖啊。

馬車內,晚清目瞪口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感到冷,趕緊的攏了攏衣服,爲什麼有人能把一個歌唱成這樣,五音不全沒事,音色不動人沒事,但別唱成鬼哭狼嚎啊,還有別抖好不好?一首曲子愣是抖了多少下才落音,媽呀,這不是人受的罪啊?

不但是晚清,這一整隊的人,全都被這歌聲刺激到了,冷得直髮抖,心裡哀求着。

這是誰啊,誰啊,別唱了別唱了,受不了啊

晚清更是一聲令下,馬車停下,她從馬車內爬出來,扶着車壁喘氣,不帶這樣的,明明是她整人,怎麼就成了被整的?

可惜馬車停了,馬車內的人仍然聲情並茂的唱着,似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晚清再也忍不住了,爲了自已的耳朵做想,還是別唱了,陡的朝裡面叫起來:“夏候墨炎,別唱了,別唱了,姐服你了,真的服你了。”

夏候墨炎的歌聲嘎然而止,掀簾望出來。

只見陽光下,他濃密細長的睫毛像羽扇一般動人,陽光映射進眼瞳中,深邃波瀾盪漾,美麗動人。

這傢伙憋着笑,軟棉棉笑盈盈的開口:“娘子,你不聽了,好聽嗎?”

好聽個屁,魔音催耳啊,她算是見識了,什麼叫魔鬼之音了,甘拜下風啊,不過面對着夏候墨炎那張無辜又渴望的臉,還得布着笑臉點頭:“嗯,不錯。”

她可以肯定,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至於他本來的歌聲是不是真的如此難聽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這一刻,確實是難聽透頂了。

夏候墨炎一聽,立刻張嘴又準備開始唱了:“娘子說好聽,我再唱一首吧。”

“別!”某人一臉的驚嚇,趕緊的舉手阻止:“墨炎啊,你別唱了,息息吧。”

“喔,我不累,只要娘子喜歡的,我一定要好好表現。”

表現你個大頭鬼,表現你孃的,某女在心裡罵,臉上布着笑容,哄勸着:“娘子心疼你,來,下來息會兒吧。”

瞧她乾的什麼好事啊,夏候墨炎啊,夏候墨炎,我就不信了,難道還整不到你,你給我等着。

夏候墨炎總算從馬車上下來了,這時候後面馬車上的人陸續的下來了,聞人國師和大將武風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那些兵將從馬上翻下來,一臉的古怪,每個人算是見識了什麼叫魔音催耳了。

“世子妃,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如果再耽擱了,怕是趕不上住宿了。”

“住宿?”

晚清挑眉,望着天際,確實是天色不早了,再不趕快走,便趕不上集鎮住宿了,那麼到時候,只能住在馬車裡了。

不過她有主張,一來想整整夏候墨炎,二來她猜得不錯的話,那稼木蕭遙恐怕不會沒有動靜,他一定早已在就近的集鎮上候着她們了,所以她們不如來個迂迴之術,就在野外住宿,這樣應該沒事。

“沒事,不着急。”

晚清沒有細想,一臉的不着急,聞人卜和大將武風也不好說什麼,點頭回首吩咐那兩百兵將,休息一會兒再走。

一排人各處找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

晚清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那夏候墨炎到馬車上取水,迴雪望着主子一臉的吃癟樣,不由得好笑。

“小姐,怎麼了?世子爺怎麼好好的唱歌了?”

“我本來心情不好,想說讓他唱首歌給大家調劑調劑,結果沒調劑成,是被嚇着了。”

晚清無奈的開口,迴雪悶笑,雖然小姐不說,但她就是知道,小姐絕對是故意整世子爺的,不過爲何整世子爺,她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夏候墨炎取來了水,殷謹的遞到晚清的面前。

“娘子,喝水。”

晚清一臉鎮定的接過來,喝了一口,衆人休息了一會兒,出發繼續往軒轅國而去。

因爲路上這麼一耽擱,她們這一行人果然沒有在天黑趕上集鎮,最後衆人就宿於林中,找了一處僻靜又安靜的地方,住馬車的住馬車,沒有馬車的找了一處地方休息,保護主子們的安危。

晚清知道這一次稼木蕭遙的人絕對不會有機會偷襲他們,因爲他沒有想到她們這一整隊的人會夜宿在野外。

馬車內,晚清閉着眼睛歪靠着,正想主意如何對付這夏候墨炎,忽地冒出一個主意,陡的睜開眼睛,望着一側的夏候墨炎。

“墨炎,我們來玩遊戲?”

夏候墨炎警戒的盯着自個的娘子,發現這一次出來,她再沒有生份過,總是很親切的叫他墨炎,雖然聽到她如此叫,他很窩心,可是爲什麼有一種涼颼颼,頭皮發麻的感覺呢,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可是若是她發現了什麼,她還能如此安靜嗎?只怕早就離開漢成王府走了,所以夏候墨炎又放下心來。

他不知道的是,晚清知道他不傻,還不知道他是澹臺文灝,若是知道他是澹臺文灝,恐怕事情就不那麼單純了。

馬車內,晚清像一隻雄鷹,眨動着晶亮有神的眼睛,夏候墨炎像一隻可憐楚楚的小肥兔,等着被生吞活剝了似的。

“娘子,玩什麼遊戲啊。”

晚清眨了兩下眼睛,笑得絕對是邪魅萬分,傾國傾城:“倒吊金勾?”

她說的時候,因爲太魅惑,太動人,所以夏候墨炎看得入神,心裡如小鹿似的跳起來,手心發熱,完全沒注意到娘子大人所說的話,只到晚清身形一動,一隻手扭住他的手臂,一隻手手肘抵着他的脖子,壓制着他的身子,把他給抵在了廂壁上,兩個人的姿態曖昧之極,馬車內流竄着的是旋旎的光芒。

這時候夏候墨炎總算反應了過來,心驚膽顫的問:“娘子要玩什麼遊戲啊。”

“倒吊金鉤啊,聽說墨炎是最喜歡玩這個的,上次和四妹妹她們玩不是很有趣嗎?我也想和墨炎玩。”

她說着咯咯的笑,桃花一般璀璨,滿臉生輝。

她就不信了夏候墨炎不反彈,他若是反抗或者動手抵制,就露出他不傻的事來了。

晚清心裡想着,手下的力道加重,夏候墨炎被壓制着,動也動不了,擡眸望着晚清,只見她笑如夏花,璀璨耀眼,此刻的舉止究竟代表什麼呢?她知道他不傻了嗎?可也不太像,若是她不知道,自已冒然的一開口,即不是死得更慘,這還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她一怒離開漢成王府,那他怎麼辦?

兩個人雙眼像鬥雞似的盯着,就是不動。

晚清見夏候墨炎沒動,陡的一拉扯,便把夏候墨炎的兩隻手臂都扭了,一拉他的身子,躍下馬車,朝不遠處的迴雪吩咐:“來,找個繩子來,把這傢伙給綁了。”

“小姐,這是幹什麼?大晚上的綁世子爺幹什麼?”

迴雪吃驚的叫起來,先前聽到裡面嘀嘀咕咕的說話聲,沒想到主子一出來,便要綁世子爺。

晚清纔不理會迴雪,瞪着她:“讓你找繩子來,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

今兒個這傢伙若是招了便罷,若是不招的話,她便把他吊到樹上,報報當初給她難堪的仇。

迴雪不敢再多說,趕緊的奔到別處去找繩子,這裡夏候墨炎一邊掙扎一邊可憐楚楚的哀求着:“娘子,娘子,我要睡覺了,我要睡覺了。”

晚清冷瞪着他,還敢給她裝,手下力道更重,疼得夏候墨炎抽氣,心裡想着。

這大晚上的娘子大人要謀殺親夫嗎?難道是因爲她嫌我了,心裡鬱悶啊。

那回雪走了出去,不大的功夫,總算找了一根繩子來,晚清俐索的綁起了夏候墨炎的手,然後很乾脆的把某男給吊到一棵樹上去了。

夏候墨炎叫了起來:“娘子,娘子,我做什麼錯事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迴雪也在旁邊叫着:“小姐,你把世子爺吊起來幹什麼?快放了他吧。”

這裡的動作驚動了別人,國師聞人卜和大將軍武風都聽到了,領着人過來,便看到夜色下,漢成王府的世子爺被吊在了樹上,上下左右的晃動着,而世子妃一臉清閒的拍拍手,回首擺手:“好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兒個要趕路呢?”

“那這個?這個?”

聞人卜和將軍武風,指了指樹上的人,不知道說什麼,這可是人家小兩口的家事,他們說了似乎不妥,再一個世子妃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這一點他們可是很清楚的,這一路下來,他們知道,但凡她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除非她沒決定的事,還好一點,所以此刻他們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我們先休息了。”

樹下的一圈人陸續的離去了,連回雪都被晚清攆去休息了,最後晚清打着哈欠,望着吊在樹上的夏候墨炎,不緊不慢的開口。

“墨炎,今晚你就在樹上睡一晚吧,我怕你打嚕,磨牙,外加侵犯我,所以我只能讓你睡樹上。”

某人說完立刻鑽馬車裡去了,夏候墨炎無語了,這是讓他睡樹上嗎?讓他睡樹上嗎?

若是讓他睡樹上,倒還好一些,明明吊在半空,還說讓他睡樹上,娘子的思維果然與常人不一樣。

不過他倒沒說什麼,只管吊着,等到夜深人靜,萬簌俱寂的時候,身形一動,便轉換了方位,睡到了樹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等到早上的時候,便又吊在了半空。

天一亮,迴雪便踏着露珠踩着細嫩的青草,奔了出來,把世子爺給放了下來,嘴裡小聲的碎碎念。

“世子爺,你沒事吧,沒事吧。”

夏候墨炎頭暈目眩的搖頭,說實在的,雖然不是一整晚吊着,可是仍然難受,終於知道了先前吊人,人家是啥滋味了,狠心的娘子啊,心裡怨念一起,便撲到了馬車上,只見馬車上,睡着一個不知道天南地北身在何處,甚至於磨着牙打着嚕的女子,不知道睡夢中夢到什麼了,她笑得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夏候墨炎雖然不知道她做的啥,不過可以確切的知道,她睡夢中,一定在折磨自已,此刻算是折磨到了痛快處,如此一想,身形往前一撲,餓狼撲小雞之姿,牢牢的壓住了晚清。

“娘子,娘子我頭暈。”

說完便死死的巴着身下的人兒,感受着她的香軟嬌嫩,那個味兒真是好聞兒,香噴噴,軟綿綿的,無法用任何事物來形容,這懷中的感觸,總之是十分的銷魂。

那晚清好夢正酣,做到了那夏候墨炎跪地求饒,痛哭流涕,自請其罪,而她像個女王似的高高在上看着,心裡別提多爽了,忽然身上一重,便被一物壓住,密不透水的快喘不過氣來了,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心裡懊惱加憤怒,想把這壞她清夢的人罵個狗血噴頭,連帶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不過祖宗十八代沒來得及問候,便看到一張放大了雋美如玉的臉龐,貼着自已的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輕易便看到他的肌膚好得不像話,連毛孔都看不到,光滑又有彈性,還帶着淡粉,讓人嫉妒得想抓壞這張美臉,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抓破這臉的問題,這男人壓着她做什麼?一想到這,眨巴了兩下眼睛,粉脣輕啓。

此刻她的舉動別提多煽情了,睡了一夜,那眼睛飽滿得就像汪在池中的紫葡萄,一閃一閃亮晶晶,長睫眨動着,粉脣微勾,分明是邀請什麼,那夏候墨炎本想壓她出出氣,解解心,誰知道此刻一看到這令人香消玉斷的畫面,哪裡還記得整人的事,看呆了眼,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直覺的俯頭便親了下去。

先是慢慢的試探一下,舔了舔,軟軟的柔柔的,比自已所能想到的食物都要軟要香,下意識的便一寸一寸的親了下去,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心充滿了澎湃的的情潮,一浪一浪的涌起,使得他像個食之有味的飢餓者,不停的吮吸着,身上每一個思胞,每一個毛孔都叫器着,好軟好香啊,可惜他再想多感受一些卻已不能。

因爲驚呆了的晚清終於回過神來,這男人在做什麼,怎麼好似小狗舔東西似的,最後總算清醒,他竟然在吻她,在這個啥狀況還沒搞清楚的時候,這混蛋竟然敢吻她,頓時汗毛倒豎,周身的火大,身形一動,用力的掙扎開,然後飛起一腳,便把毫無防備,完全進入狀態的夏候墨炎給踢出了馬車外。

撲通一聲響,擲地有聲。

車外,迴雪和幾名兵將的聲音響起來。

“世子爺,這是怎麼了?世子爺?”

夏候墨炎一臉的不在狀況內,滿臉的暈紅,那張丹鳳眼泛起陣陣的漣漪,修長的大手輕撫自已的脣瓣,此刻的樣子,妖孽至極,看到的人莫不嘆息,當真是白糟蹋了一副好容貌,腦子不好。

那圍過來的數人,見他不理會,早散了開去。

馬車內,晚清胸中騰騰的冒火,上下起伏,然後自我調息一下,平復了怒意。

就當被狗舔了,不過那傢伙那吻法當真屬於狗舔法,可惡。

迴雪已凌到馬車前,恭敬的開口:“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晚清一聽到迴雪的聲音便想到一件事,她昨晚明明把夏候墨炎綁到樹上去了,是誰把他放下來的,還跑到馬車上親她,一定是迴雪這多事的丫頭,想着便惱怒的冷哼。

“迴雪,是你放下的夏候墨炎。”

迴雪一聽這聲音不太好,趕緊的領罪:“奴婢該死”

“哼,再有下一次,就別跟着我了,你要搞清楚,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

迴雪挑眉,感覺主子說這話有點像弄彆扭的小孩子,自然主子是她的主子了,她所做的事,都是因爲怕主子惹出事來。

不過不敢糾正主子的話,因爲別和不理智的人說理,絕對是明智之舉,所以迴雪恭敬的應聲。

“是,奴婢知道了,那主子要吃東西嗎?”

“不餓。”

她是被氣飽了,冷冷的開口:“你和我坐一輛馬車,把世子爺請到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去。”

“是,主子。”

迴雪應聲,便走過去請了夏候墨炎坐後面一輛馬車上,那夏候墨炎總算回過神來,不過滿臉的光輝璀璨,似毫不以爲意。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靠近過女人,所以不知道親吻是如此激動人心的事,娘子的脣真的好軟,不過她那個人都是他的,若是有人膽敢和他搶,他的眼瞳陡的嗜血無邊,深沉無比,一瞬間,周身籠罩了強大的殺氣,跟在他身後的迴雪忍不住心裡打顫,暗自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待到認真的去看,卻發現世子爺依舊是滿臉的笑意,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

這一日晚清和迴雪便坐在前面的一輛馬車上,一隊人出了林子,依舊從大道行路,馬不停蹄的往軒轅國而去。

晚清的馬車裡,迴雪坐在馬車的一角,望着自個的主子,見她一路上滿臉的深思,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那脣比往日的鮮紅,似乎有點腫的樣子,聯想到先前主子把世子爺踢下馬車的事,迴雪不禁猜測起來,難道是世子爺親了主子,所以纔會被踢,如此一想,忍不住嘿嘿的笑起來。

晚清回神,立刻斜睨着她,淡淡的開口。

“笑什麼呢?小雪兒?”

那語氣有些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

迴雪趕緊抿嘴,連連的搖頭:“奴婢就是想到好笑的事,所以忍不住。”

“不如說給你家主子聽聽,是什麼好笑的事,讓一向冷靜的小雪兒都忍不住了。”

晚清正無趣,所以便拿回雪做事兒,一本正經的開口。

迴雪吞嚥了一下唾液,然後笑眯眯的開口:“奴婢是想到了一個笑話兒,所以笑了起來。”

晚清隨意的換了一個姿勢,眯上眼睛,慢條斯理的開口:“那把笑話說來聽聽。”

迴雪一聽,趕緊用力的想,幸好前一陣子聽來一個笑話,是小丫頭們沒事閒聊時講出來的,忙講給晚清聽。

“話說小兔和螞蟻在森林裡玩,忽然,一隻大象走過來,螞蟻立刻往土裡鑽,並伸出了一隻腿,小兔奇怪的問:你幹什麼?螞蟻小聲的噓了一聲,別說話,看我絆這傢伙一個跟頭。”

迴雪一說完,晚清便笑了起來,確實好笑,馬車內笑聲不斷,一路疾駛而過。

這一日晚,她們正好到一處小集鎮上,便夜宿在鎮上的客棧中。

痁小二一看來了這麼多人,高興之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招呼過來。

晚清等人本來不想住宿的,可是想想這一路上要行十幾天的路程,總不能一直住在野外,她們這一行可是使臣哎,自然該受到最好的對待,吃好的住好的,至於能不能完成任務,那是次要的,只要盡力就好。

這一行要走十幾天,總不能爲了防那稼木蕭遙,不吃不喝吧,所以最後決定住了。

那稼木蕭遙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她就不相信打不過他們。

她知道他手裡有不少武功高強的傢伙,那就是鳳皇教的那些人,想到鳳凰教,晚清不禁猜測着,爲何那鳳凰教的人會聽命於稼木蕭遙的命令行事呢,他明明是蒼狼國的王子,與鳳凰教的人是兩不相干的人,那些人怎麼就聽他的話行事了?

正想着,迴雪領着人走了過來,一臉的錯愕。

“小姐,已經有人把這整幢客棧包了下來。”

“啊,全包了!”晚清望了望天色,這小鎮上,應該沒有第二家客棧吧,難道說今晚她們還要住在野外。

不過迴雪的話還沒說完,她又接着開口。

“那掌櫃的問了小姐是不是叫上官晚清,然後說包的那人指明是包給我們的。”

“包給我們的。”

晚清錯愕,不知道出手如此大方的人倒底是誰,竟然給她們包好了客棧,不會待會兒連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果然她的想法一落,那店小二便走了過來,招呼大傢伙坐下來,開始準備上菜。

迴雪望了晚清一眼,很顯然的,那背後的人連他們的飯菜都包了,倒底是誰呢?

國師聞人卜和大將武風一臉的驚疑:“世子妃,你說是會是誰如此大手筆呢?”

晚清搖頭,輕聲的開口:“大家都吃飯吧,吃完早點休息,明天繼續上路。”

“是!”衆人應聲,一時不再說什麼,吃起飯來。

夏候墨炎坐在晚清的身邊,想着這怪異的事情,很快便想到是誰會如此做。

除了稼木蕭遙那陰魂不散的傢伙,不會有別人,現在他是怎麼想稼木蕭遙,怎麼討厭這娘娘腔,竟然公開的來搶他的女人,該死的傢伙。

夏候墨炎低咒,一整晚都沒說什麼話,晚清奇怪的瞄他,慢騰騰的詢問。

“墨炎,怎麼了?”

夏候墨炎搖頭,擡頭滿臉的笑意,不過親過晚清柔軟的脣時,他下意識的眸光便望向晚清的脣,想起那脣的柔軟,好想好想再親啊。

正望得入神,晚清立刻便知道這丫的想什麼?一臉的思春樣,趕緊的敲他的頭:“快吃飯,待會兒早點休息。”

她現在絕對要遠離這男人身邊,以防他半夜突襲她,這一刻她忘了要收拾夏候墨炎的事。

一行人,吃完飯,迴雪開始分派房間,因爲人數太多,那些兵將全數住在一樓和二樓的客房裡,餘者住在三樓,晚清與夏候墨炎比鄰而睡,那夏候墨炎還心不足意不足的不樂意。

“娘子,我們睡一間。”

幸好樓道里沒人,晚清阻住門口,冷睨着這傢伙,不會想半夜偷襲她吧,做夢。

其實夏候墨炎還真有這想法,他還想親親那柔軟的脣,是不是還是如先前所親的一般軟,一般的甜,可惜某個女人猜出了他的心思,堅決的抵制他的行來,不讓他進房。

“不行,迴雪,請世子爺去睡覺。”

迴雪瞄了瞄走進去的主子,又瞄了瞄世子爺,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人是一對歡喜小冤家,那暗潮涌起,那幾不可見的情意,可能連他們自個都沒注意到。

都說旁觀者清,這話可真有道理,迴雪笑着彎腰:“世子爺,早點睡吧,明日還要去軒轅國呢。”

“好,娘子再見,娘子晚安。”

夏候墨炎依依不捨的開口,走進房裡的晚清翻白眼望着房頂,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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