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
套間的房門被我一腳踹開,我大步衝了進去,公文包扔在一邊,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扳手,直接衝進了臥室裡。
我只有一個念頭,先揍那個高大鵬一頓,然後再把老婆和他鬼混的照片拍下來,直接申訴離婚。
“高大鵬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一定要廢了你。”我一進門就是大喊一聲。
“老公。”老婆突然驚訝出聲,她裹這一條浴巾,腿上的褲襪也被脫掉了,只是她下面睡着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短頭髮的成熟/女人。
這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身上和老婆一樣,只有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看上去年紀比她略大一些,圓潤成熟的身材透着一抹深深的女人味,胸部在浴巾下露出大半的白皙,似是看到我來了,她直接坐了起來,拉了一條被子蓋住了修長的美腿,又一把拉上去遮住了胸口位置。
儘管我突然衝進來,從女人臉上竟沒有看出一絲害怕和不安,就像做慣了夜場的小姐。
對,我把她當成了小姐,一個準備和老婆一起,陪高大鵬雙/飛的小姐。
我臉色一怒,沒想到老婆的下賤,竟然和其他女人一起伺候高大鵬,我直接跑向了衛生間,想要逮住高大鵬,不過衛生間沒有,陽臺找了一下也沒有。
“高大鵬在哪裡?”我找不到人,沉着臉怒問。
“讓保安上來一下,這裡有人闖了進來!”短髮女人轉身用酒店座機撥了一個電話,冷冷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趙姐,別,他是我老公。”老婆突然拉着短髮女人的胳膊,臉露慌亂的哀求道。
“趙姐?你是趙麗莎?”我突然一怔,難道抓錯人了?老婆通訊記錄裡聯繫的確實是趙麗莎,而不是高大鵬。
我先入爲主認爲,老婆是用趙麗莎的名字,來掩蓋高大鵬的存在。
“還不滾出去。”趙麗莎臉色一沉,冷傲中透着一股讓人不容質疑的氣勢。
“你……”我有些不滿,怒瞪了一眼過去。
“老公你先出去,趙姐她……我們惹不起。”老婆抓着我的胳膊,眼神內急的快要沁出淚花,一臉哀求的望着我。
惹不起?
我皺了皺眉,難道這個趙麗莎是老婆的領導?即便如此,又如何,這裡又不是醫院,何況是醫院又如何,老子又不歸她管?
我看着老婆哀求的樣子,有些心軟,即然找不到那個男人,也沒必要待在這裡,我不爽的瞪了一眼趙麗莎,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本事不大,脾氣倒是挺臭。”趙麗莎蹙眉冷冷說道。
“你!你是個女人,我不和你一般計較。”我氣的想要回頭理論,望着老婆楚楚哀求的眼神,一甩手出了房間門。
我想抽根菸,捋一捋思緒,到底怎麼個情況,搞的我也有些頭蒙。
看剛剛房間裡的佈置,老婆應該再給那個趙麗莎做護理,只不過爲什麼跑到酒店開房,而不是醫院。
會不會趙麗莎只是一個託,還有男人隨後就到。
沒過多久,一個似是經理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帶着幾名保安就快步的衝了過來,一看到我,就警惕的包圍了我,經理拿着對講機好似在和下面監控室的人低聲說了幾句。
我當即有了警覺,知道踹門的事惹麻煩了,不過我也不怕,大不了賠個錢。
突然有兩個保安撲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想要把我帶走。
我大聲喝道,怒叱他們憑什麼動手,大不了賠錢。不過這些人竟是一點理都不講,死拽着把我往樓下拉。
我竟然掙脫不開,有些客人聽到動靜,打開房間看到這一幕,紛紛探出頭對我指手畫腳,我感覺非常的丟人,恨不得蒙着頭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那兩個保安卻死死的拖着我,我想告訴他們,我自己會走,不過他們還是把我當做犯人一樣,往下面拉。
“你們幹嘛,快放開我老公。”老婆慌亂的跑出來,想要推開那些保安,依她的力氣卻是推不開。
老婆的出現和幫忙,更讓我感覺自己作爲一個男人,非常的丟人。
“行了,放開他吧。”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就看趙麗莎從房間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腳下是一雙低跟的高跟鞋,偏保守的穿着,但配上幹練的短髮,竟有種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大腹便便的經理急忙上前鞠躬道歉,看那經理的樣子,似是認識趙麗莎,而且頗爲畏懼。
趙麗莎看不也不看那個經理,直接走到我的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讓我感覺非常的不爽和壓抑。
不過趙麗莎自始至終就和我說了兩句話,但是給我的感覺,比指鼻子罵我,還要感覺屈辱和憤怒。
那是一種不對稱的較量,我不知道趙麗莎什麼身份,從老婆的口中知道,惹不起。
“趙姐謝謝你了,下一次如果你有空,你再給我打電話。”老婆陪着小心禮貌道。
趙麗莎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那個大腹便便的經理趕緊陪着小心也跟着下去了,幾個保安看了看,才放下我,直接走了。
“老公你沒事吧。”老婆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臉,好似怕我受傷。
我感覺很丟人,在這種感覺的左右下,對她的欺騙變得更加的不滿,躲過她摸向我臉的手,轉身就走了。
老婆喊着我,快步的跟上。
回來的路上我還在氣頭上,沒有理會老婆的解釋,到了家裡,我氣的摔門進了臥室,她自己在外面,一直等晚上七點多做好飯,才進來叫我吃飯。
“老公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我今天只是陪趙姐一起出去做護理,她覺得醫院不方便,所以才約我出去的。”老婆坐在牀頭,一手插在我的頭髮裡摩挲着,一邊語氣很溫柔道。
“我不是不讓你出去,但是你爲什麼對我撒謊。”我嘆息了一聲,望着溫柔坐在牀前的老婆,我其實很想她能坦白,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哪怕她是被迫的,只要願意改,我也願意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