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放學的時候,我收拾好包,我打算出去如果沒有看到她,就直接坐公交車回家,說實話我不大想見她,我很不爽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另外一方面我不想出/軌了,因爲這樣會讓我對妻子有負罪感。
雖然她有可能先對不起我的,但是我不想用這個來報復她。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一輛奧迪車打着雙跳燈,我徑直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趙麗莎戴着大貝殼的墨鏡,一副冷冷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我有些不太確定,這個女人會不會秋後算賬,還是會提什麼非分的要求,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坐在這裡竟然有一些莫名的不安,我打開了一下窗戶,露出一條縫,讓自己能夠透透氣。
“有什麼事嗎?”我首先開口問道。
趙麗莎沒有回答我,從後排拿出了一個包包,竟然摸了一條煙遞給了我。
“怎麼給我煙?”我一愣,看了那煙像是國外的牌子,看上去挺高檔的,想到這女人出手一向大方,看來這煙不會很差的,我不知道要不要接,不過她直接扔到了我的腿上。
“抽吧,別人送的,放着也是放着。”趙麗莎冷冷道。
“把我當成收破爛的了。”我嘟囔了一聲,即然沒人要,我看了看那煙還不錯,忍不住撕開抽出一包,想要點上的,突然想起來她不喜歡我在她車裡抽菸。
不過這一次趙麗莎竟然一改常態,扔過一個打火機給我。
我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果然感覺比之前自己抽的煙,要爽口很多,正所謂拿人手短,我態度也好了許多,笑着問她,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趙麗莎直直的看了我一眼,儘管透過墨鏡,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讓我感覺,她肯定透着輕蔑和冷傲。
我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求我幫忙。
“我懷疑自己懷孕了。”趙麗莎突然冷冷道。
“那恭喜了。”我本能的脫口道。
“我和老公早就分居了。”趙麗莎摘掉墨鏡,瞟了一眼我。
“那你玩的挺開的,那恭喜你,可以很快離開那個人渣了,不知道是哪個男的那麼厲害,竟然能征服你。”我哦了一聲,抽了一口香菸,吹了一個菸捲在半空中,自顧自的迴應道。
突然愣了一下,好似忽的渾身一驚,我扭頭看了一眼趙麗莎,發現她正冷冷的望着我,看的我有一些頭皮發麻。
菸灰掉在手指縫裡,我燙的趕緊撥拉了一下手,把煙給扔了出去。
“那個人不會是我吧?”我語帶顫抖道。
趙麗莎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我心裡卻是波濤洶涌,我很想問她,會不會是其他男人的,畢竟我只是做了那麼兩次而已,何況剛剛纔幾天,應該沒有那麼準吧。
“你會不會搞錯了。”我心裡有些坎坷,我想到那一次確實沒有帶套,而且還一天之內搞了兩次,機率會增大不少。
“例假有幾天沒來了,你陪我去一趟醫院。”趙麗莎也有些不安。
“去哪家醫院?”我連連點頭,說完我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趙麗莎即然開車過來,肯定聯繫好醫院了。
“去外地。”趙麗莎示意我可以給老婆打個電話,然後她發動車子,卻沒有管我願不願意去,已經出發了。
我張了張嘴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只是做個試孕的檢查,街邊大藥房買個試孕棒就行了,沒必要還跑到外地醫院吧,不過誰讓這事是自己搞出來的,多少有些愧疚,我沒有多說什麼,給老婆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晚點回來。
這一次去的竟然還是蘇市,沒想到在這裡惹的事,竟然要在這裡收場,還好夜晚的高速上不堵車,大概七點多左右,就到了蘇州第一人民醫院。
趙麗莎明顯有所準備,下車的時候,戴着口罩,幾乎蓋住了大半邊臉,還遞給了我一個。
我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什麼名人,何況去看醫生,都帶着口罩也不合適。
我去掛了門診,很快就安排到我們。
醫生問我們是尿檢還是血檢,來都來了,我和趙麗莎一致決定都檢查一下。
抽血倒是省事,有護士直接給抽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過來取結果,不過尿檢,只是給了一個兩個啤酒蓋大小的小杯子。
我帶着趙麗莎找了一個樓上,略微偏僻的女廁所,我在外面等她。
剛一分鐘不到,趙麗莎給我打電話,我有些疑惑,這麼近的距離打什麼電話,直接尿好,端出來,拿出來給護士不就好了。
我剛接通電話,趙麗莎讓我再給她拿一個小杯子。
我還沒說完,她就掛掉了。
我只能乖乖的去拿杯子,不過說來也怪,一連三次,她都打電話讓我幫她拿,最後護士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滿了。
我最後遞給趙麗莎杯子的時候,非常嚴肅的問她,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不行的話,讓她自己過去給護士要。
“要麼你過來一下。”趙麗莎接過那個杯子,蹙眉道。
“那是女廁所,我過去做什麼。”我一愣,連連搖了搖頭。
“這個……我有點搞不好。”趙麗莎冷着臉道。
“你……。”我有點無語,尿一下這麼簡單,都做不好。
“你進來一下,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趙麗莎臉色一沉,好似這個事情,也讓她不耐煩了。
“這是女廁所,何況我進去,也沒有用,再說不太方便吧。”我皺了皺眉說道。
“磨嘰什麼,裡面沒有人。”趙麗莎皺了皺眉。
“找人辦事,還這個態度。”我哼了一聲,有些不爽。
趙麗莎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趕緊進去,她已經扭頭進了女廁所。
我嘆息一聲,覺得趕緊辦完事回去纔是最重要的,我扭頭打量了一眼外面,還好晚上醫院人不多,加上這個廁所是找的樓層上比較偏僻的一處,我急忙進去了。
當我進去一看趙麗莎搞的那個陣仗,就翻白眼了。
我忍不住想要罵她,是不是傻。
我看她抱着胳膊站在那裡,一副冷傲的樣子,好似這事和她沒關係一樣。
地上擺的五個小杯子,一連排的擺在那裡。
我忍不住想要問她,人家是讓你尿進杯子裡,沒人給你比誰尿的遠。
“接下來怎麼辦?”趙麗莎皺了皺眉,一臉認真道。
“擺那麼多做什麼,你直接蹲着尿,尿了我們趕緊走。”我隨手指着地上一個杯子,示意她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趙麗莎直接告訴我,蹲在這裡尿不出來。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是夠麻煩的,最後無奈道,要不就做個血檢就行了,尿檢就不做了。
趙麗莎皺了皺眉,最後搖頭拒絕。
我最後沒辦法,只能那個一次性手套戴着,示意她找個蹲坑候着,她好似明白了什麼,臉色忽的一變,最後被我硬是拉着進去了。
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醫生蹙眉不悅的望着我們倆。
站在一旁的趙麗莎冷着臉,戴着口罩,皺眉回瞪着醫生,催促他快一點。
搞的醫生臉色一沉。
我急忙過來打圓場,讓趙麗莎先去門口等。
我感覺這個女人,對誰都擺架子,看來這脾氣是天生的,怪不得老公要出去禍害其他人,都不碰她。
我和趙麗莎坐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鍾,血檢結果先出來的,沒有問題,又過了一會尿檢也出結果了,和血檢一樣,最後給她開了一些調理內分泌的藥。
一出了醫院,剛上車,趙麗莎忽然夾緊了雙腿,緊皺眉頭,我疑惑的問她怎麼了,她遲疑了一下,告訴我大姨媽來了,讓我去幫忙買姨媽巾。
我忍不住爆粗口,早幾個小時來,也不用跑這麼遠了。
我不想看趙麗莎甩臉色,轉身下了車,在附近的小店買了一包,趙麗莎接過姨媽巾,竟然不讓我上去,直接關了車窗。
我知道趙麗莎就這個臭脾氣,也懶得和她生氣,我掏出一根菸在車外抽了一會,她才慢悠悠的打開車窗,喊我進去。
趙麗莎讓我開車,我搖了搖頭,告訴她不會開。
“你,真夠可以的。”趙麗莎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只能自己開車了。
我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懶得和她計較,哼了一聲,扭頭望着窗外,沒想到我這麼快又來了一次蘇州,還好,趙麗莎沒什麼事,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過了一會,我發現趙麗莎直接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旁邊,她一手捂着肚子,臉色更難看了。
我很快知道她是痛經了,趕緊下了車,把她從車裡扶起來,把鑰匙扔給門童讓他去停車。
我扶着趙麗莎進了酒店,本來想開兩間的,我怕她出什麼事,不想這麼麻煩,就直接要了一間套房。
我扶着她進了房間,放到牀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慢慢喝。
一邊打電話讓酒店,煮一碗糖水放些生薑,女人來例假痛經,一般是身體寒氣入侵,所以這個時候喝熱水或是薑湯效果更好,我看趙麗莎痛的挺厲害的,做了兩全準備。
她喝了一杯熱水,還是臉色很難看。
還好,薑湯水來了,我扶着她坐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皺了皺眉,好像不想離我太近。
我有些不耐煩,生病了,還傲個什麼,以爲老子稀罕伺候你。
我有點生氣,直接把薑湯放到桌子上,示意她趕緊喝。
不過她起來幾次,都沒辦法起身,最後乾脆躺在牀上扭過頭,不喝了,依她的脾氣,估計痛死,也不會開口主動讓我喂她的。
我有些看不下去,雖然趙麗莎這女人脾氣很臭,我很不喜歡,不過孤男寡女的碰到這個事,又沒有旁人,我總不能真的袖手旁觀。
我走過去坐在牀上,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