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不想你這樣,何況劉哥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們在這麼做,我豈不是和王副校長成了一樣的人了。”我儘管突然間很是心動,但還是拒絕道。
“徐志,那你……?”嫂子哦了一聲,不過有些關心道。
“我。”我苦笑了一聲。
“你劉哥是你劉哥,他怎麼想我管不了,不過我沒有把這個當成交易。”嫂子似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深深的望了我一眼。
我能感覺到嫂子望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深情,差點剋制不住,真的從了她。
“現在不想了。”我有些尷尬,竟然這番糾結之下,那股衝動也沒了,某些地方明顯酥軟了下去。
嫂子看了我一眼那裡,臉紅紅,哦了一聲,就轉身出了衛生間。
我裹着嫂子經常穿的浴巾,好似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不過我還是穿上了褲子,走到門口把皮鞋也穿上,望着被她擦的嶄新的皮鞋,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沒過多久,嫂子就把襯衫給我拿了過來,摸着那上面熱熱的氣息,可以想象嫂子肯定承受着吹風機的高溫,幫我吹乾的。
我直接套上了襯衫,喝了一杯水,等嫂子換好衣服,就打算去學校的。
這個時候門竟然打開了,我看到劉哥突然回來了。
“徐志還沒走啊。”劉哥似是也沒想到我還在。
“是啊,學校也沒事,起來的比較晚,所以拖到現在還沒走。”我心裡一陣僥倖,如果剛剛和嫂子做了那些事,肯定現在襯衫還幹不了,這個時候光着身子,或是浴室裡瀰漫着那股味道,就麻煩大了。
劉哥隨口笑了笑,我竟然看不出,他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我問他不是去學校了嗎?
他一臉無奈,告訴我學校裡臨時有事,不用去了,所以就先回來了,我看到他轉身去了一趟衛生間。
總感覺他好似特意趕過來查看一樣,不過還好,我和嫂子並沒有在衛生間,發生那些事情,而昨天的肯定沒有什麼味道了。
嫂子似是聽到了劉哥的聲音,也從臥室走了出來,望了我一眼,好似有一些尷尬。
“嫂子要麼……我先去學校了。”我打了一個招呼,給劉哥說了一聲,就先下了樓。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沒有走,而是在附近徘徊了一會,大概半個多小時,我看到嫂子才走了下來,她換上了白色襯衫,下身是一步黑色裙,腳上踩着裸色的高跟鞋,長髮披在肩膀上,我記得她剛剛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是一身裸肩的連衣裙,並不是現在的這個裝束的。
“你怎麼還沒走?”嫂子有些驚訝。
“沒事,就等等你。”我笑了笑道,看了一眼她的穿着。
嫂子低着頭,捋了捋頭髮,不過沒說什麼。
我嗯了一聲,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心裡明白,剛剛那半個小時,應該有發生了些什麼。
有些煩躁。
“別抽菸了,對身體不好。”嫂子看了我一眼柔聲道,她沒有露出牴觸的情緒,一直是在旁邊很默默的提醒。
“呵呵,飯後一根菸,打車走吧,這個時候等公交太久了。”我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打了一輛車,隨後一同坐車去了學校。
我和嫂子到了學校,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去班裡走動了一下,儘管我早上沒來,學生們還是很認真的在複習,看來高考越來越臨近,不用催促,即便平常調皮搗蛋的一些學生,也開始變的努力了許多。
不過我看舒雅好像有心事一樣,低着頭在那裡,不知道是看書,還是想事情的,我以爲她高考壓力過大。
我當時也沒當回事,只是把準備好的試卷講解了一下,最後說了幾個減壓的方法,注意休息之類的,也沒有單獨找舒雅去聊。
隨着我轉正的落實,心好像也跟着踏實了下來。
不過在辦公室聽說,好幾天過去了,王副校長升職的事情還沒有眉目,聽說王副校長經常去市委和教委那邊跑動,我心裡知道,是趙麗莎卡住了他的升遷之路,他現在開始着急了。
隨着翁校長復出,準備再幹一屆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都漸漸不看好王副校長。
或許王副校長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得罪了誰。
我有一次離得很遠,看到過一眼王副校長,明顯蒼老了許多。
不過這個事情我只會樂見其成。
這幾天劉哥應該去了學校,也沒有再給我發那些莫名其妙的短信,不過我心裡卻像是長了草一樣,竟然時不時的會想起嫂子,想到昨天在衛生間的時候。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苦笑一聲,劉哥這一招真是夠狠的。
中午飯的時候,我和嫂子在食堂裡吃的,結束了之後,簡單的聊了一會天,就在辦公室裡午休了一下,一天倒是過的挺快的,我留下來把明天要講的試卷整理了一下。
我不像過去那般,每次都急匆匆的回家,或許是家裡讓我依戀的事情少了,放學後我都會留下來處理一些工作。
突然辦公桌上電話響起來,是一個男的打過來的,自稱是翁校長的秘書,讓我過去一趟。
“來了!”我臉上露出喜色,掛了電話,我收拾了一下急忙朝着對面的辦公樓走去,這兩天一直等翁校長的電話,本來還以爲還要幾天,卻比預想的要早上許多。
翁校長之前不經常在學校,現在打電話讓我過去,看來傳言是真的,他已經回到學校,開始踏入工作崗位。也就表明,王副校長已經完全失去了再進一步的可能,最起碼這三年,他想要坐上一把手,幾乎沒可能了。
我知道翁校長不是看好我,而是爲了做給趙麗莎看的。
不管如何,我知道這一次見翁校長,是我真正踏進新的人生的第一步。
我坐上電梯到了頂樓,剛下了電梯,一箇中年男子已經在電梯口等我了。
“你好,我是翁校長的秘書,徐老師你叫我侯秘書就行了。”侯秘書主動伸出手,笑臉殷殷的和我握手。
“麻煩侯秘書了。”我笑着握了握手。
“翁校長第一天正式上班,首先見的就是你,聽說徐老師進了共青團,恭喜,恭喜。”侯秘書笑着道。
“都是學校的舉薦和擡愛。”我謙遜的說道。
“走吧,翁校長已經在等你了。”侯秘書沒多說什麼,前面引路。
我急忙跟上他的腳步,想到要見翁校長,我還是有些激動,畢竟他是學校是一把手,沒想到我剛剛來到學校一年不到,就能轉正,還能讓翁校長的秘書在電梯口迎接,這份殊榮,換作過去想都不敢想。
我心裡很明白,都是因爲翁校長和趙麗莎合作的關係。
翁校長的辦公室在頂樓的最中央,侯秘書推開門等我進去後,就退出去,關上了門。
我看着坐在辦公桌後的老人,穿着白色無袖襯衫,戴着一副黑框無邊的眼鏡,額頭上佈滿了皺紋,灰白的頭髮梳理的依然井然有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翁校長,學校的一把手,那個見證上海交大附中從蹣跚到繁榮的老人。
他已經一年多沒有來過學校,不過關於他的故事,卻曾今深深的打動過我,他執掌了上海交大附屬中學足足十年,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白髮蒼蒼,不過依然矍鑠。
聽說他在那段鬥爭的歲月裡,下過山,吃過很多苦頭,恢復高考後就順利的考上了交大,上了研究生以後,那個時候附屬中學剛剛組建完成,他就在這個學校任職,一直做到校長這個職位,一坐就是十年,算是把一生的青春都奉獻給了這所學校。
原本都以爲王副校長能接替他,不過當我看到他,突然搖了搖頭。
翁校長才是真正的智人,他在韜光養晦,王副校長那樣的小人,怎麼可能把他給攆下臺。
“小徐同志你來了,哎,看來年紀大了,反應有些慢了。”翁校長擡起頭來,放下手裡的筆,站了起來。
我急忙迎了過去,哪敢讓翁校長過來,不過翁校長還是起身示意我,坐在沙發上聊,我知道他這是表態,沒有把我當外人。
不過我不敢太過放肆,依然畢恭畢敬的。
“不用太拘束,喝口茶,我找你過來也只是簡單的聊聊,有段時間沒在學校,很多事都搞不清楚了。”翁校長笑着道,眼神內閃現過一道讚許,默默的點了點頭。
“翁校長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些方面?”我主動給翁校長倒好茶,這才端了一杯自己握在手裡,卻沒有喝。
翁校長想知道事情,哪裡需要親自來學校,估計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主動問自己,只不過給自己一個進言的機會。
“隨便說說。”翁校長點了一根菸,坐在沙發上,眼神透着和煦的笑意。
我不敢馬虎,把最近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我很想把王副校長做的那些齷齪事講出來,不過當我見到翁校長的時候,我心裡明白,那些事他應該是知道的。
至於一直沒有動王副校長,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多說無益。
我只是把關於學生教育的體會,講了出來。
“小徐老師,還是對教育這方面有獨道的見解的,可惜了現在的高考制度之下,學生們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不過我們是大國,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翁校長嘆息了一聲,掏出紙巾擦了擦眼眶。
“我相信會越來越好的,每個時代要走的路,都不一樣。”我也是從高考中走出來的,很明白選拔的難度和對孩子的壓力,不過十幾億的人口,不可能一步而蹴達到西方的教育體系。
“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嗎?有什麼想法?”翁校長搖了搖手,結束了剛剛的話題,沉吟了一下笑着道。
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