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喜站在原地,臉色很難看,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罵了我一句,你特麼趕緊的上煙啊!
我這才趕緊掏出自己買的一包藍王,從盒子裡抽出一根,雙手遞了上去,遞上去的時候,我的嘴裡還在陪着不是,哥,都是我的錯,抽根菸消消氣。
煙遞上去十幾秒,馬孟起都沒伸手,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時我真的想撂挑子不幹了。但是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駁了薛文喜的面子不說,還得再被打一頓,所以我忍了下來。
“你不抽我抽啊,給我吧。”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有點高興,可是真等到煙被拿了過去,我就是一陣後怕。因爲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而是孫品藝,而孫品藝這番舉動,雖然給我解了圍,但是也讓馬孟起還有王鑫丟了面子。
“王鑫,管好你媳婦!”馬孟起臉一冷,直愣愣的看着王鑫。
“馬孟起,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爲老子真怕了你了。”王鑫也絲毫不退讓,雖然孫品藝的舉動讓他很生氣,但是在別人的面前,他也不好認輸,畢竟孫品藝是他媳婦。“遞煙不接,充大頭呢?”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很冷,薛文喜站在一邊也不好說什麼,我則是有點不安的看着孫品藝。她明明可以不讓自己趟進這趟渾水的,孫品藝爲什麼要幫我,既然這樣,爲什麼剛開始要裝作不認識我?
孫品藝從我手中搶過打火機,把煙放在嘴裡,看她點菸的那動作,我就看出了孫品藝這是第一次抽菸,因爲她點了幾次才把煙給點燃。剛抽一口,孫品藝就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好了,好了,去吃飯吧,別大眼瞪小眼了。”薛文喜在一旁打起了哈哈,他拉了一下馬孟起,準備把他拉着往附近的餐館裡面走。
“去你*媽的,你以爲你算老幾,跟你一起吃飯,老子都特麼嫌掉價了。”馬孟起絲毫沒有給面子的意思,一把打開薛文喜的手,他指着我,“別以爲有人幫你,我就不動你了,我告訴你,一天不離開郭夢娟,老子見你一次就弄你一次。”
看到馬孟起帶着人走了,王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沒說話,而是拉起在一旁的孫品藝就往學校裡面走。孫品藝走的時候有點不樂意,我清楚的看到孫品藝是被拖着走的,隔着老遠的距離,我還能聽見王鑫嘴裡的罵聲。
薛文喜看了我一眼,他有點無奈,抿了抿自己的嘴脣,他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他說,以後你儘量躲着點那個馬孟起吧,還有王鑫,剛剛應該也恨上你了。
我點了點頭,不過薛文喜說的我卻一句都沒聽進去,現在我腦子裡全是孫品藝剛剛幫我的畫面,我有點感動,但是看到他跟着王鑫走了,我現在卻是心疼。
剛剛的事情,王鑫肯定很生氣,我不知道孫品藝會被怎麼樣,但是從剛剛王鑫離開時候的樣子,我就知道孫品藝也肯定不好過,不然剛開始她也不會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了。
薛文喜走了,走的時候他還一再的叮囑我,讓我躲着點,千萬別犯衝,實在不行了就給他打電話,別打李偉的,李偉現在根本顧不上我,而且他也不會爲了我去得罪王鑫還有馬孟起身後的人。
我就問薛文喜爲什麼,薛文喜說現在李偉變了,原來大傢伙願意跟着他混,就是因爲李偉講義氣,但是前幾天薛文喜親眼看見一個兄弟,被他出賣,然後被人打斷了雙腿,丟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落。他還說,讓我以後跟李偉少接觸點,別把自己也給摺進去,至於爲什麼李偉不會得罪王鑫和馬孟起,薛文喜只是說我以後就知道了,現在告訴我也沒用。
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一個人會變得這麼快,李偉從學校出去僅僅只是幾個月,就讓薛文喜感到了寒心。從薛文喜的嘴中,我知道了他,現在只是看重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這就是現實吧。最後,想不通了,我只能把原因歸結到這個上面。
抽出一根菸,點燃,我坐在一邊的花園上吸了起來,我抽的很快,一根菸抽完也就一分鐘左右。薛文喜是我從李偉身邊認識的,不過薛文喜說我原來跟他很像,也是受氣包,很對他的口味,還說以後罩我,不過現在就連薛文喜都幫不到我了,我還能找誰?
回到教室,我朝着孫品藝的位置看了一眼,她還沒回來,我拿出來手機找到了孫品藝的號碼,卻始終沒敢按出去,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打電話過去。
現在孫品藝應該和王鑫在一起吧,我打電話過去,更會加重他們的誤會。
一整天曾紅都沒來學校,小白來問過我一次,他問曾紅去哪兒了,我說我不知道,小白讓我小心點,馬孟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還讓我回家的時候跟他走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曾紅一整天都沒音訊,打他電話也是關機,這讓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我打算一放學就去他家看看,我真的怕他會做什麼傻事,原本以爲他就是打算休息一天,調整一下心情的,可是現在連手機也關機了,讓我不得不想歪。
一放學,我就和小白一起跑了出去,去了曾紅的家裡,曾紅家裡的保姆阿姨卻告訴我們,他一天都沒回家裡。我又去了我的租房,也沒見他的影子。
我和小白一直找了很久,卻始終不能發現曾紅的影子,我們都有點急,能問的人我們都問了,但是卻都是說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們找了很久,一直到晚上8點鐘,找遍了我們學校方圓十里都沒見到他。我們放棄了繼續找曾紅,我們根本就沒有一個目的地,這樣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如果曾紅出了什麼事情,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拉上馬孟起和王鑫。”
“記得帶上我,今天我就睡你這兒吧,明天一起去學校看看,草泥馬的,誰不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啊,誰還能怕了誰不成。”
小白晚上沒回家,而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就在我租房落了下來。
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我還以爲是曾紅,等我趕忙拿出手機一看的時候,才發現是孫品藝發過來的信息,她說,能出來陪陪我嗎?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