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
現在我在這個小屋子裡,沒有光,沒有手錶,我只能靠着每次進來人的次數來推算自己被關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不少,我往下扳了三根手指,正好三天。
這三天裡,我沒吃一粒飯,沒喝一口水,可能水也算喝了吧,如果尿算的話。就連尿都還是第一天喝的,現在口渴,肚子餓,讓我頭暈眼花。
我已經很久沒閉眼睛了,我真的怕自己這麼一閉上眼,就是一睡萬年,最後變成一堆白骨。
去他*媽的天堂,誰信呢,我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獄的話,我這種人應該下地獄吧。
所以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第四天的時候,光頭男又來了,不過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光頭男一進來,就讓人把我死死的抓住,我四肢被放平在地上,然後頭部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下,我的嘴巴被捂着,說不出一句話來。光頭男把嘴巴放在我的耳邊,他說,別怕,等下就不疼了,因爲等下你就睡着了。
聽到光頭男的話,我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大起來,喘着粗氣,吸進鼻子的卻是臭的不能再臭的空氣。
那醫生看了一眼光頭男,光頭男說好了,可以了。
幾天沒吃飯,沒喝水,我已經沒力氣再做多餘的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帶着恐懼。隨着那個醫生拿着注射器,慢慢的把針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注射進我的身體的時候,我一直努力着不閉上的眼睛,終於還是閉了起來。
我一度以爲自己死了,可是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已經身處在一個病牀上,旁邊站着兩個護士,一個醫生。
看到那醫生的時候,我本能的想要反抗,想從病牀上掙扎下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剛想從牀上下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全身上下軟趴趴的。
“這······”醫生爲難的看了我一眼,剛想說話,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身體嚴重的脫水,被送過來的時候,我都差點以爲你救不活了。”
說完,醫生就帶着人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有事按下旁邊的按鈕,會有護士過來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不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就索性不再去想,因爲累的厲害,閉眼還沒幾分鐘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發現我的旁邊有人在拍我,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小白竟然出現在了我的旁邊。我擺了擺頭,又使勁的把眼睛一睜一閉,再看,小白還是紅着眼眶的站在我的旁邊。
這不是夢吧,快掐掐我。我說。
去你*媽的,小白笑罵了一聲,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邊緣上,他說,就算是你死了,老子也不會死。
我知道,這不是夢。
從病牀上做了起來,我問小白,曾紅去哪兒了。小白臉色突然就變了,他說,曾紅被他爸爸接走了,是他找家裡幫忙救得你。
聽到曾紅沒事,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些天,不是被關在黑屋子裡,就是一直在昏迷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小白,小白回答。
從這一問一答中,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如果不是曾紅的老爸恰好回來,我早就已經被人殺死,丟到縣城那邊的洞庭湖一角去了。曾紅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差不多已經快斷氣了。
小白笑着說我命大,那時候他還真以爲我死了。我笑了笑,我說,我哪裡這麼容易死啊。
我又問小白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小白說,是一個陌生信息發到了曾紅的手機上,告訴的他們地址。不然我就算死了,也沒人能找到我。
陌生人?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個陌生人就是雪姐吧,我沒跟小白說這些,我怕他聽到了會去找雪姐的麻煩。
小白這人我知道,他知道是雪姐出賣了我的話,他一定會去殺了雪姐的,對於小白敢不敢,我一直都不敢懷疑。
我問雪姐去哪兒了,小白說,這幾天雪姐的人影一直都不在,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小白的說法,更讓我肯定了就是雪姐出賣了我,原來心中最後的一點奢望也被打破,最信任的人,竟然會是那個出賣我的人。
雪姐沒出賣我的話,爲什麼她會消失,我被抓走了,爲什麼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而那天在小黑屋子外的爭吵,除了是雪姐還會有誰。
不管雪姐是出於什麼原因,我知道我自己都不能原諒她了。
小白說,我還是要走,不過不同的是,他和曾紅一起陪我離開這個縣城。我問他爲什麼,不是事情都解決了嗎?小白指了指我的腦袋,他說,用你裝屎的腦袋仔細想想,你特麼的兒子成了植物人,就算明着不動你,暗地裡也能玩死你了。
馬孟起成了植物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樂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看到我樂呵着傻笑的樣子,小白就使勁的罵我,罵我蠢蛋,罵我傻逼,罵我神經病。
都成了這樣的,我還笑的出來,也算是頭一個了。小白說。
馬三的能量沒人能忽視,能從馬三手上救下我,我聽小白講的,曾紅在他爸爸回來之後,在他老爸的面前跪了快一整天,到最後,他老爸才答應了救我。
聽到曾紅這麼幫着我這個兄弟,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我說成,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們的了。
我們還是要走,因爲曾紅老爸的根不在這裡,我們沒能力反抗,現在就連雪姐都背叛了,我們也沒說得上話的人。
孫志國?我們指望不上,也指望不上,可能最後我被交出去,就是因爲孫志國從中作梗。
孫衝?見鬼去吧!誰會爲了一個跟着他不到一個月的小弟,去惹上馬三這麼一個剛剛失去了兒子的瘋狗。就算跟了孫衝幾年,孫衝也不見得會幫。
後來我問了醫生,我問他當時別人給我注射的是什麼,醫生說,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不過他知道,這藥只要沾到了,很有可能會留下隱疾,而且絕對不能受到刺激,否則,會出現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說了這麼多,那個醫生其實就只有一個意思,想要根治,根本就不可能。
馬三啊,馬三,想要老子死,竟然還留了這麼一個後手,也虧你能想得到了。等到老子回來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以爲自己真的能一手遮天了,老子敢動你兒子,就敢動你這個老子。
幾年後,當我終於回來這個縣城的時候,馬三已經沒落了,被連帶入獄,當時我已經沒了報仇的心思。
我去找了雪姐,雪姐卻不知所蹤,孫志國也被一隻新的勢力給拉下了馬。當然了這些都只是後話,以後會爲大家慢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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