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直在暗中搜查秦家的罪證,可是這些年始終得到的都是一些皮毛,無法一舉殲滅秦家,皇上確實早有除去秦家之心,但是是否有心要爲金家平反就不得而知了”
淑妃將這年的事情都說給賢妃,其實這麼多年來她所做的這些事情未曾不是要爲金家,爲自己冤死的父親報仇呢?
上天既然給了她這個機會,她就要好好把握。
“也好,秦家亡了,我金家自然就昭雪了,已晚,賢妃先回吧,本宮明日要出宮祭拜亡父,這些日子你且小心,千萬不要讓人算計了”
她現在懷有龍子,任何一個心存歹意的人恐怕都容不得她們母子。
賢妃點頭離去。
第二日,淑妃如願離宮,後宮裡越發的冷清了。
皇后,宸妃先後打入冷宮,德妃一病不起,賢妃恰恰這個時候懷有龍子,眼尖的人都能瞧得出來,賢妃要不得了了。
月蒼穹將這些事情說給畫兮,畫兮臉色蒼白,元氣還沒有恢復。
“這幾日他都是夜宿賢妃哪裡?”
“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這個,你已經自身難保了”月蒼穹腳步一頓,她都這個樣子了,還顧及旁的。若是當日沒有任由她去,也不會落得今日了。
恐怕她最大的失敗就是失了心,愛上不該愛的人。
“怕什麼,難到他還來這冷宮殺了我不成”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和安陵啓佑是怎麼一回事?他輕薄你?怎麼看都不像啊”月蒼穹收起剛剛的厲色,恢復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已經冷掉了的茶。
“呸呸,這是什麼啊”
“這裡是冷宮,你還當是我那驚鴻殿,有的粗茶就已經不錯了,要喝就喝,不喝算了”
“忘恩負義的東西啊,我可是專程來看你,你這般不知好歹,怪不得安陵恪會打你入冷宮呢”她這性子,就是容易吃虧。
人心險惡,總是不知道。
難道在西
寧國的日子,已經讓她忘記了人心險惡這四個字不成。
“呵呵,你可騙不了我,你專程而來未必是爲了我,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月蒼穹鬼魅一笑,單手撐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翹起二郎腿,好似很舒服的摸樣。
“安陵恪秘密召見了大良三太子,木邑”
“木邑?呵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可還記得你入宮將我擄走那一次?”
“記得啊,我還帶你回了錦瑟宮,也是那一次你身邊的宮女,那個叫什麼來的,哦,對,小九兒想要殺你,是安陵恪救了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那一次,安陵恪借賢妃掩飾,秘見了木邑”
木邑想要做什麼?不是一向傳聞他是個溫柔書生,從不參與皇兄之間的皇位爭奪,又爲什麼三番五次的秘見安陵恪。
倒是他掩飾的好,還是另有所謀。
“你很好奇的吧,爲什麼木邑會和安陵恪有所勾結”
不過是紅顏禍水罷了,怪就怪在木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就如面前的這個女人一樣。明明知道安陵恪不能愛,卻偏偏愛的死去活來,不可自拔。
“爲什麼?”
“木邑愛上大良太子妃”
“大良太子妃?沁蘿公主?”就是那日在太后壽誕上指責她的那個刁蠻姑娘?就是那個受了皇后教唆的大良太子妃?
呵呵,這事情真有意思啊。沁蘿公主愛着的是白駱駒,可是命運弄人嫁給大良太子成了太子妃,結果大良一向不諳世事的三太子卻愛上自己的嫂子,然後竟然想要篡奪哥哥的皇位。
“怪不得安伯會這麼安排”
“有的時候我在想,你難道沒有怪過安伯?是安伯給你安排瞭如今的命運,給了你那兩道聖旨,讓天下人皆知得長公主者得天下,就是要讓你引火上身罷了”
什麼得西寧長公主得天下,不過是安伯刻意佈下的局。
所謂得天下的秘密不過是她手上的那兩道聖旨罷了。
“有什麼好怪的,畢竟是救命之恩。況且這也不是白白付出的,我也會得到我想要的不是嗎?”
“可你卻隱姓埋名不是嗎?本該回到淑妃身邊的是你,而不是她”
錯換的身份,讓她有苦不能說。若不是受了淑妃的刺激,也不至於被安陵啓佑轉了空子,她也不會百口莫辯,身處冷宮了。
“隱姓埋名的何止我一人,她豈不是比更加可憐,她本無錯,就因爲安伯的一個決定就要讓她背井離鄉,有家不得回,有父母不得認”
月蒼穹聳聳肩,她說的沒有錯,他們都是可憐人。
“她入宮之後,定然得到淑妃無盡寵愛,倒時候你瞧見了,恐怕又要傷心了”
畫兮搖頭“不會了,這一次是我沒有把握好,情緒激動了些”
何止情緒激動?聽說在御花園哭的稀里嘩啦的,十三王爺路過錯認了人才會有了後面的事情。
“她入宮也好,安陵啓佑就不會在纏着我了,也省了些麻煩”
“就怕是引狼入室”
月蒼穹最大的擔憂就是一旦她入宮,會不會將她心中擠壓的怨恨爆發出來?從而不擇手段的搶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況且,若她誠心破壞,表明身份,安陵恪又會怎麼處置眼前這個女人呢?
“既然知道是一頭狼,何不放在自己的眼前,咬人之前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嗎?”
“誒誒,我說,你不怕死也不用拉上我吧?一旦她和淑妃說了你的壞話,或者在安陵恪的面前說些什麼,你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畫兮玩味着看着冷掉的茶水,不可置否。
沒有錯,除去了西寧公主這個身份,安陵恪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是殺了她,還是毀了她?
但凡安陵恪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
“既然如此,淑妃祭拜回來之後,我就將她送進宮來。也算是兌現了對大小姐的承諾!”
畫兮挑眉,但笑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