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童話故事,這個故事的結尾應該會是:小於歌和小笙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當小笙歌講完一個格林童話,才發現小於歌已經趴在躺椅旁邊睡着了。大大的溼漉漉的眼睛就藏在長長的微卷的睫毛之後,陽光穿過,在睫毛下留下一串細鑽,好漂亮啊!
小笙歌想是被他的睫毛吸引了一般,數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太多了,小笙歌的眼睛開始一閉一睜,也趴在一邊睡着了。
正午的陽光毒辣的烘烤着一切,空氣中浮起一陣陣氣浪,奔向四方。
在別墅右側邊有一個小院子,種滿各色的花朵,五顏六色的好不漂亮。旁邊有一株粗大的葡萄藤,蜿蜒的鋪在側邊的小亭長廊上,綠色的葉子吞吐着陽光,或向上掙光,或向下偷涼,偶爾還可以看見綠色的小葡萄,晶瑩如玉,開闢出一方陰涼的小天地。就在這小天地裡,兩個孩子依偎在躺椅上熟睡,時光靜好。
不久後,小笙歌醒了,用小手輕輕揉揉眼睛,迷糊的看向四方,似乎已經比較完了,太陽懶懶的偏向了一方,撇撇的照在藤葉上,四周開始泛起了絲絲陰涼。見小於歌還在睡,想叫醒他,又終是捨不得,昨晚似乎鬧的太晚了。
輕輕的爬下躺椅,看了下小於歌,見他沒有醒來,小笙歌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小笙歌進入浴室衝個涼,剛睡了那麼就總感覺身上浸了一身的汗,不舒服。
小於歌早就醒了,就是懶的不願意起來,姐姐懷裡好香,結果姐姐醒了就走了,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那裡!心裡有點生氣,無事便也跟過去,想看姐姐幹嘛。
在小笙歌進入浴室時,他偷偷的躲在衣櫃裡。心想居然拋下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哼,待會一定嚇你一跳。
等到小笙歌洗完澡後,她卻沒有走到衣櫃邊來,小於歌才發現小姐姐已經換好衣物了,不由暗歎自己失算了。
此時,小笙歌走出浴室後徑直走向牀邊,拿起一件毛毯,便急急走向門口。
小於歌是知道自己徹底的誤會小姐姐了,那毛毯一看就知道小姐姐想給“熟睡”的自己蓋的,見小姐姐要走了,小於歌正準備出去找小姐姐。
卻從衣櫃的縫中發現小姐姐又出現在了視野中,似乎在不斷的倒退着,小於歌在看到另一個身影出現在視野中不由呆住了。
父親怎麼來了,要是被發現自己居然藏在小姐姐衣櫃裡,一定會被罵的!小於歌不由僵直了身體,心裡默默祈禱着自己一定不要被發現,眼睛卻不停的喵着衣櫃外的景象。
小笙歌退在牀邊,終是再退不了,她直直的定在那裡,看着此時嚴肅的父親。
剛衝完澡,因爲走的急,髮梢不停的往下滴水連帶着眼睛裡還有一層水霧未散,顯得楚楚可憐。
可眼前的父親卻是一直嚴肅的看着,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般,看的小笙歌踹踹不安。
空氣中瀰漫開來濃郁的酒氣,小笙歌聳聳鼻子,弱弱的說“木叔叔,你醉了!去讓如媽做點醒酒湯吧!”說着就要往外走。
經過木浩謙身邊時卻被一把拉住,那手用力一摔,小笙歌便被摔在了牀上。反震的力量讓小笙歌的頭開始發暈,一時之間也是無力的躺在那裡。
衣櫃裡的小於歌不由驚呼,又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一絲聲音透出。還來不及放下,卻是雙目圓睜的看着外面。
心裡不斷的想着:父親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要壓在姐姐身上?
此時小笙歌卻是恐懼極了,父親把自己甩上來之後,便壓了過來,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不由用力的去推身上的龐然大物,但似乎一點用都沒有用。
“木於歌是不是昨天和你一起睡,你不知道廉恥嗎?”木浩謙一把拿住小笙歌掙扎的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靜靜的開口,配着他嚴肅的臉,讓小笙歌不由想哭,終是忍住了。
不懂得木浩謙說這些話的意思,墨笙歌只好試探的開口。
“木叔叔,小歌還小。”小笙歌假裝鎮定的說道。
卻是不知道觸到了木浩謙的那根神經,直接讓木浩謙發狂。
“哈,還小”木浩謙陰測測的說着,一手用力一扯將小笙歌的衣服扯開,開始親吻小笙歌稚嫩的身子。
小笙歌終於意識到不對了,濃郁的酒氣充斥在鼻間,讓小笙歌想吐,木浩謙的動作更是讓小笙歌恐慌。
用力的掙扎,卻什麼用都沒有,手被舉到了頭頂,身子整個被壓住,想要用腳踢,卻什麼也踢不到,慌張的不知道怎麼辦的小笙歌開始大叫,試圖喚醒醉酒的木浩謙。
或許年少總是願意去相信那些更加美好的東西,心裡期待着或許木叔叔只是認錯了人而已,把自己當作了蓮阿姨而已。
小笙歌滿懷期待的喊着:“叔叔,叔叔,別這樣,我是笙兒啊!”
“木叔叔。”
直到自己的衣物被完全的褪下,她才徹底明白,一切從開始就是錯的。
小笙歌開始着急的大聲喊叫:“連姨,快來救我。”
沒有得到任何人迴應的墨笙歌甚至喊起了才七歲的木於歌的名字:“小歌,快來救我啊!小歌”
小笙歌依舊用力的掙扎着,儘管知道沒有什麼用。她奮力的嘶喊着,但直到嗓子喊壓了,依舊沒有人。
“木於歌也是昨天這樣抱着你嗎?”
“木於歌也是這樣親你嗎?”
木浩謙眼睛發紅的盯着小笙歌,像是一隻兇猛的禽獸般在小笙歌身上嘶吼着。
一顆從小笙歌衣服上蹦下的扣子滾落,轉到衣櫃前,衣櫃裡的小於歌一動不動的站着,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他看見小姐姐像瘋子一樣掙扎着,他看見父親縛在小姐姐身上……這是怎麼了,他聽見小姐姐叫他救她,但身體就是一動不動的。
他怕……
一切還在繼續着。悄然打開的臥室門又悄然關上。
夜深如水,一片寂靜。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時鐘指針走動的聲音,噠噠噠噠,提醒着發生的一切。
木浩謙已經走了,依舊是一臉的嚴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不久後就聽見汽車的鳴叫,然後歸於一片寧靜。
笙歌像是一個破敗的木偶般躺在牀上,白皙的皮膚上遍佈青紫的痕跡,衣衫凌亂的丟棄在地上,隱隱的昭示着什麼。
小於歌在一片寂靜中回過神來,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衣釦,突然伸出手撿起。衣櫃打開的聲音在房間中格外清晰,小於歌像嚇到了般一個哆嗦,手裡握着衣釦僵在那裡。
等了許久,小於歌見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才走出衣櫃。他慢慢的走到牀邊,輕聲叫了句:“小姐姐。”
笙歌無神的眸子緩緩凝出一道光彩,她慢慢轉過頭來,看着木於歌。
那是一張佈滿乾涸淚水的臉,憔悴而蒼白,眼睛像是金魚一樣吐出,嘴脣乾裂的出血,凌亂的頭髮灑落在牀上。
小於歌猛然一看不由往後退。
笙歌看到後,眼神又是一暗
“你看到了是嗎?你一直在衣櫃裡,那你爲什麼不救我,爲什麼”墨笙歌輕輕的問着,似一個人在喃喃細語。眼淚又是慢慢的落下,滑過眼角落於耳後,輕輕的像是什麼也沒有。
小於歌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時間凝住了,在這一刻,是嗎?所以這麼的痛,彷彿漫無邊際,有什麼梗在了胸口,讓聲音也凝滯。
小於歌呆立在牀邊,再小再不懂,有些東西還是會知道不是嘛。那樣的嘶喊着求救着也會知道有多恐懼有多痛苦不是嗎?
半響,小於歌脫下自己的衣服爬上了牀,依偎在墨笙歌身邊,就像昨天一樣,就像下午在躺椅上一樣,但終究還是有什麼變了。
這樣的事情從開始就停不下來了,五年,已經五年了。
墨笙歌從開始的恐懼掙扎到後來的麻木,似是漸漸適應了一樣,目光從無神到一片平靜,偶爾她還會撇一眼衣櫃,像是在看有趣的東西。
衣櫃裡是木於歌。
無論是被扯進衣櫃還是自願進去,一切似乎都理所應當。他依舊是僵在那裡,任由一切的發展,看着自己的父親無禮的對小姐姐……
小於歌沉默寡言了,而笙歌卻像是一直沒有變一樣,一樣的對小於歌好,一樣的……
墨笙歌開始被木浩謙帶上各種社交場所,頻繁的出入公司,一切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着。上層社會中似乎已經默認墨笙歌是木家的繼承人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墨笙歌在又一次的開始中拿出藏在枕頭中的菜刀劈向木浩謙,誰知木浩謙依然謹慎,一手打落墨笙歌手裡的刀在地,一臉平靜的開始更加猛烈的衝刺。
墨笙歌麻木的躺下,接受這一切,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已經五年了吧!
木於歌無神的盯着地上的菜刀,像是在思考這是什麼東西。忽然間他走出衣櫃拿起菜刀,看了看,猛然劈向木浩謙,正中背心,一刀又一刀,木於歌像是機器一樣劈下,血跡四濺。
木浩謙的身體緩緩倒在了墨笙歌身上,驚愕的神色還殘存在他臉上,他是默認了木於歌藏在衣櫃裡的,他是知道的。在最後一刻,他卻恢復了一臉平靜。
墨笙歌依舊安靜,看着一切的發生。
木於歌把木浩謙砍碎了,埋在葡萄藤下。然後他瘋了,傻了,不記得七歲之後的所有事情。
而墨笙歌悄然安排好一切並接管了木家,至於另一個女人,只有墨笙歌知道她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