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見。”
臺上，徐年帶着笑意的聲音，給這場演唱會畫上了終止符。
“下次見。”
嘩啦啦的掌聲，和各類沒有實際含義的喊叫聲，以及漫天的歡呼聲擠在一起。
給這座體育館帶去最後的震撼。
緩緩離開的觀衆們這會兒帶上了許許多多的躊躇、眷戀、不捨。
他們和她們都希望能把這場演唱會的所有體驗感全部留在記憶中，一併帶走。
畢竟這樣的演唱會每一場都非常難得。
當下每一場演唱會都能有一點點花活，是因爲徐年是個新人歌手。
顯然，這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趨向於跟其他歌手演唱會相同的場面。
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驚喜和新意。
主要是，驚喜和新意這種東西本就屬於可遇不可求的類型。
終究只是兩個多小時的一場表演。
終究他徐年只是一個新人歌手，歌單很是狹窄，終究……
光是簡單的想一想，就很是發慌了。
發慌就忍不住嘰嘰歪歪。
三五幾個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觀衆，邊走邊隨意的講說。
“下一次演唱會什麼時候呢？有沒有可能連開呢？”
“下個月吧，我們家徐年最近很勤快，二十天能辦一次來着。”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小子就是爲了下個月休息所以才這個月辦兩場呢？”
“……”
“希望下次還能搶到票，哪怕不再這麼有趣，我也希望在現場啊。”
“我一定能搶到的，下次我絕對不搶最後排，直接搶舞臺區！”
“希望下一座城市別太遠，希望下一座城市的周邊更好玩一些。”
“……”
“啊，冰雨什麼時候能學會呢？學會了真的能去品嚐愛情的苦嗎？”
“真的可以吧，如果你是我們家徐年的話，不學也行的其實。”
“但確實可以學一學，這首歌學好了很適合的。”
“……”
“時間怎麼可以過得這麼快呢？爲什麼平素的度日如年都不見了。”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但好在我已經可以自由的追每一場演唱會了。”
“我也可以了，期待今年能存下第一個百萬，學我們家徐年擺爛。”
“……”
“再見。”
“下次見。”
“……”
顯然，比起線下已經在場的，哪怕沒有入場的人們的遺憾，線上衝浪的選手們遺憾更多。
單說年粉和年黑兩個羣體的用戶總量至少就超過了億級。
更別說還有這樣那樣的圍觀吃瓜網民，好似在某一刻的忽然共情。
比起上一場演唱會，這一場帶給現場觀衆和線上網民的‘感覺’要更多。
無法忍住那份想要吐槽的心思。
再加上茫茫多的熱搜話題與熱點討論內容，這會兒的微博平臺可以說是非常的熱鬧了。
拿下頭條的話題是：
#徐年林嘉念合唱新歌#
緊隨其後的一些熱搜話題是：
#餘今CP#
#春天學冰雨，品愛情的苦#
#遠離地面接近三萬英尺的遺憾#
#沒有人能拒絕一場徐年演唱會#
#……#
有意思的是，起初的網友爭論是圍繞着這些熱搜話題的排序展開的。
“爲什麼餘今CP不能上頭條，我不允許這對充滿宿命感的CP落後！”
“我也不允許，但我更好奇的是，徐年分明說過他沒救過林嘉唸的命，可爲什麼還會這樣呢？”
“就是，不是說好的這一場沒有林嘉唸了嗎？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沒有最積極的搶票！”
“各位別光說啊，給我餘今CP頂上去，徐年這渣男也該被制裁了吧。”
“對哦，我忽然發現去年下半年好像沒有了徐年的緋聞，他現在是單身還是地下戀啊？”
“管他呢，先給他鎖死一下，換人就鬧！”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叼毛浪子根本不在意，他本來就是廢墟啊！”
“而且以前不知道這小子爲什麼每個緋聞女友都在天悅，現在知道這小子是大股東後覺得很正常了。”
“感覺這小子平素擺爛的時候都在品嚐愛情的苦，不然這些歌他怎麼寫出來的，這小子有點東西的。”
“話題轉的太快了，你是不是反串啊，別不是想給徐年他那新歌繼續上分吧？”
“……”
很快，熱鬧就變成了大型‘冰雨’研究現場，不管男女都化身成爲‘雨學家’。
“南寧體育館的一場雨，澆出了我對愛情的渴望，怎麼辦怎麼辦？”
“吻別和三萬英尺還不能救你的戀愛腦嗎？”
“能不了一點！我太想品嚐了，我也是24歲半，我爲什麼不能嘗一嘗愛情的苦呢？”
“對啊，就他徐年能一年談四五次戀愛，我也要，不就是冰雨嗎？這就學！”
“光說沒用，這首歌學起來容易，要唱出那種味道可不簡單，我是音樂生，我知道有多難。”
“技巧很重要，但那種情緒感染力更重要，我在現場聽着聽着都想上臺去跟徐年談戀愛了。”
“伱最好是聽出來的，不是見色起意！”
“……”
“廢話少說，想學冰雨的看這裡，我已經把冰雨給拆解了，技巧部分全都在這裡了。”
“技巧有什麼，跟誰不會一樣？我都拆出了吉他譜曲。”
“確實，技巧沒用，我已經摸到了一點點情緒渲染方式，希望在現場的觀衆能再發一發視頻！”
“天悅怎麼這麼慢，上次的Live音源出來那麼快，這次怎麼這麼慢！”
“算了算了，忍痛支付30元，支持一下徐年的歌手夢想吧。”
“……”
除了餘今CP再次合體亮相帶來的一些簡單的名場面，這次演唱會最出彩的部分是‘冰雨環節’。
合唱不算。
主要，合唱已經被罵過一回了。
所以幾乎所有常常在微博平臺活躍的網民，都在圍繞這個話題展開談論。
很重要的一點是……
這個時間點雖然早了點，但已經適合發emo瘋了，更適合發想談戀愛的瘋了。
於是就顯得全都在講這個那個，搞得整個微博平臺都彷彿要沉淪愛情苦海了……
…………
不過很快很快，有一股新的風向出現，故意瞄準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怎麼說呢，流量明星是一個特殊的領域。
好比，不管徐年跨行搞出來了多少作品，又拿了多少獎盃這個那個，他的基底始終是流量。
這也是他任何一次公衆行程都會獲得巨大曝光的重要原因。
沒有之一。
也就是說，這種基底始終不會被忘記的關鍵因素是他徐年享受了流量帶來的巨大人氣收益。
所以，一定會有人繞着彎兒擦邊都要帶一些額外的節奏。
譬如……
把一段時間內相對低調的專注於錄製綜藝的內娛第一頂流成景拉出來對比。
既是故意進行一定的引戰，也是有意的進行一系列流量流通。
還包括一些這樣那樣的目的在裡面。對於一些成熟的自媒體以及媒體機構來說，他們已經有一套成熟的熱度變現方案了。
不論什麼熱度他們都敢去吃一口。
這會兒有一羣人故意引導了一些話題，而且很雞賊的使用了類網民口吻：
“忽然發現徐年這種纔是真正的頂流啊，別說內娛，放眼全球也是獨一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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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第一次演唱會的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有鄭歌神和盛景華兩個大佬幫忙站臺，所以纔能有那麼高的討論量，那麼這第二場就純純是個人能力了；
別跟我說餘今CP，要知道在演唱會舉辦之前，徐年自己親手否認了各種各樣的安排，照樣很成功；
而且實際上林嘉念只出場了十幾分鍾而已；
所以，站在這個角度上，徐年才更像是內娛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頂流；
由此可見，過去的頂流水分到底多大；
我不是針對任何人，我的意思是包括成景在內的所有頂流都根本不能算是成功的；
注意，我的意思是，他們是在任何一個維度上都很失敗！
不論是作品，人氣，還是商業價值，以及資本運作等等，根本是別說跟徐年比，連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長內容一般不會輕易出現，一旦出現基本都已經準備了一切手段。
果然很快熱度就被吵了起來。
再加上徐年相關話題本就是今晚最熱門的內容，幾乎是分分鐘就被送上了熱搜。
別的不好說，成景等頂流的粉絲在數據運營、評論控制等方面都非常強悍。
比不上年粉、年黑等羣體，比路人吃瓜羣衆還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個level的。
自然很快就開始了集中式衝鋒。
一時間，微博平臺的輿論熱度被分成了兩個大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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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網民只關注餘今CP和冰雨。
另一部分網民是從不專注任何一個話題，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們。
看戲哪有單看一場的。
這都線上模式了，還不能多湊湊熱鬧，那豈不是白泡在網上了嗎？
成景等各路頂流的粉絲一種防禦式進攻的方法展開了發言。
“頂流各有各的擅長，我們更專注的是快樂本身，爲什麼非要分個高低？”
“我承認徐年是各方面都很優秀，但就必須要拉出我們成景出來當背景板嗎？”
“一點沒誇張的說，現在徐年的國內粉絲總量還比不上我們成景吧？”
“對啊，怎麼就那麼篤定的說徐年在全部維度都很優秀？”
“……”
年黑也在衝鋒。
“帶節奏可以，是不是吹得太過分了，拋開徐年那張臉帶給他的過度福利，他其實也就那樣吧。”
“難道沒有人比徐年更會唱歌，更會演戲了？還不是因爲徐年他那張臉的福利？”
“都說他徐年是音色流氓，我不這麼看，據我所知光是華語樂壇就有好幾個比他徐年更流氓的音色。”
“關鍵徐年又不是什麼原創歌手，他頂多有那麼一點點寫詞的能力，其他方面很一般的好吧。”
“至於演戲方面，真的，徐年那張臉帶給他的加成太大了，拋開那張臉還有人欣賞嗎？”
“……”
至於圍觀羣衆……他們只有一個觀點：
“打起來打起來。”
“……”
顯而易見，始作俑者巴不得這樣的場面出現，自然不吝嗇瘋狂添油加醋。
甚至一度出現熱度接近‘餘今CP’的光景。
很是令人側目。
熱度這東西一般都非常有意思，初次出現的話題，一般會是越高就越有人摻和進去。
尤其眼下這種明顯特別有樂子的話題。
會呈現一種熱滾熱的態勢。
以至於一些不那麼‘惹眼’的藝人都有下場湊一點熱鬧。
至於是不是藝人本人下場，那就不好說了。
…………
微博平臺的混亂很快反應到了現實。
剛跑了一天行程的成景連口水都沒喝上，經紀人就將這個噩耗彙報給了他。
“現在的場面很亂套，大家都在集中吃瓜了，基本上沒法控制了。”
“不清楚這是誰故意搞出來的事情。”
“不過……有一說一，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麼高的非行程營銷熱度了。”
不料，成景聽得很快冷哼起來：“你也要學別的經紀人了嗎？”
“愚蠢！”
經紀人：“……”
一時間她有點摸不準成景的全部意圖，所以甚至不敢馬上接話。
見狀，成景眉頭皺了起來：“公司是瘋了嗎？”
“你們怎麼都喜歡把人當傻子，我最近比較累不想折騰，你們就當我沒脾氣了？”
“這麼明顯的操作痕跡，你真當我看不懂？”
“蹭尼瑪呢！”
“說你蠢，你還真特麼蠢，裝什麼傻？”
經紀人被罵得腦瓜子嗡嗡的，不過也因此回神，知道成景根本糊弄不住。
連忙小意的表示：“公司認爲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徐年會一直當紅，但並不是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了。”
“現在的效果也不錯，這樣的熱度對你的商業價值等各方面的確會有一些好處。”
“公司……”
“蠢！”成景毫不客氣的打斷，“公司現在是誰在負責運營啊，一點腦子沒有的嗎？”
“你們難道不清楚現在根本就是完全屬於他徐年的時代啊！”
“這已經不是什麼主觀節奏能改變的了，哎……”
“你們爲什麼不想想吃過那麼大虧的影帝陸明凱最近偶爾露面都是支持徐年呢？”
經紀人：“……”
看着經紀人這個樣子，成景再次嘆了口氣：“你剛剛有句話沒說錯，你們根本控制不了局面。”
“屬於愚蠢到了極致，根本沒考慮過自己能不能控制局面就開始瞎搞。”
經紀人硬着頭皮表示：“可是這對你沒壞處啊。”
對此，成景直言：“不過是透支我的職業生命罷了，按照你說的，事實上已經變成了對流量的抨擊。”
“你覺得演變下去，最終受損的會是誰？你難道不明白我的人氣水分？”
“最終，不過是你們再一次用事實證明，現在就是特麼完全屬於徐年的時代。”
“你信不信，現在圈內肯定有人幸災樂禍的嘲笑我們啓明出昏招？”
經紀人：“……”
成景再度暗歎了一聲，他忽然知道了什麼叫做豬隊友。
………
不得不說，從主動針對徐年，再到後續被碾壓得體無完膚後，成景成長了不少。
他的分析一點都沒錯。
隨着微博平臺上的輿論越演越烈，即便怎麼都沒能蓋過‘餘今CP’相關熱度，但也令圈內不少大佬關注了。
這會兒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嘻嘻哈哈的談論這個事情。
大多數人的觀點都很是符合成景的期待：
“啓明是真會玩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操作，成景本來這陣子控制得不錯，現在這麼一玩，前功盡棄了。”
“確實，成景那次跟徐年講和後，終於開始對一些規則有所瞭解了，沒想到啓明……”
“正常，啓明最近大換血了，老周想要拿錢走人了，現在鬧成這樣，接下來估計且有戲看。”
“……”
“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安靜看戲就行了，至少未來五年裡，徐年都會處於無敵時間。”
“是啊，更何況他背後站着的是章氏，那是個真正恐怖的商業帝國。”
“其實更準確的說是徐年背後站着章雅薇，而章氏正在進行掌舵人交接，天悅身爲章雅薇親自把控的第一家公司，天然會被更多資源關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