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遊和皇甫蘭兩人才分開久違的第一次深情擁吻。
而分開之後的皇甫蘭也慢慢的恢復了一點點理智,近一年的思念在剛纔的過程之中也得到了足夠的慰藉。
想起剛纔讓徐遊往下一點的要求就有些羞赧,甚至此刻徐遊不怕審查了想要往下出擊都被她直接一把拍了回去。
“老實點,別亂動。”
“不是阿姨,這不是你剛纔非要要求的嗎。”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皇甫蘭媚了徐遊一眼,來到桌邊坐下,伸手攏着自己的長髮。
徐遊看着皇甫蘭這收攏長髮的端莊且風情的樣子,雖然心猿意馬,但還是暫時壓住的跟着來到皇甫蘭對面坐下。
“阿姨,你爲什麼會被逐出聚寶閣啊,是因爲我嗎?”徐遊一邊給皇甫蘭倒着茶水,一邊問道。
“哼,不是爲了你還能爲了誰啊。”皇甫蘭有些沒好氣的回道,“當初伱在東海勝洲遭了那麼大的難,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但你現在什麼情況你自己也清楚,我要去就只能如此,否則要是被人知道那就是把聚寶閣拖下水。”
“阿姨,你真好。”徐遊一臉感動看着皇甫蘭,直接伸手抓住皇甫蘭的柔荑輕輕摩挲着。
“你啊,我算是發現了,真不知道哪天得栽在你個小傢伙的手上。”皇甫蘭瞪了眼徐遊,用一副無奈認命的口吻說着。
“那我也栽在阿姨你的手上,都一樣。”徐游回道,“你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我現在誰都不敢見,但唯獨還是忍不住來見阿姨你了。”
“你怎知我在這?”皇甫蘭反問了一句,而後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而徐遊則順勢把自己的雙手伸到桌子下面去,一把把皇甫蘭的雙腳捧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熟稔的脫下皇甫蘭腳上的鞋子。
最後雙手握着這雙白皙細膩的極品玉足輕輕的揉捏起來。
皇甫蘭沒有反抗,只是風情的媚視徐遊,任其爲所欲爲。
“我自然是和阿姨你有默契了,你一到這就弄出這些大的拍賣報道,想不注意都難,我自然能猜到阿姨你這是在引起我的注意。讓我知道你來這了。”
徐遊一邊按揉着皇甫蘭的雙腳,一邊緩緩說道,“我現在倒是想問阿姨你怎知我在這裡的?
按理說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而阿姨你這近一年的時間都在外面奔波嗎?”
皇甫蘭微微嘆息一聲,緩緩道來她之前的所爲,“之前,我離開聚寶閣之後便第一時間去的東海勝洲。雖然我當時名義上被逐出聚寶閣。
但是你也知道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總管事,人脈總是有的。當時託了不少關係想要暗中追尋你的下落,但全都一無所獲。
幾乎是什麼手段都試過了。不過雖然着急但也放心,因爲那些圍剿你的勢力也沒有找到你。
只要沒有你的任何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我當時只知道在月青魚出手之後,你和你師父便徹底杳無音訊。後來我雖然尋不到你的,便也在東海住下,隨時關注信息。
再後來又過了許久始終沒有你的消息,若非那些包圍圈還在我都真的覺得你出事了。再後來,直到那些勢力慢慢褪去包圍圈卻依舊沒有你的消息,我便又出去仔細尋求。
還是一無所獲。最後無奈之下我去蓬萊仙門尋月青魚,她自然不會告訴我,只跟我說遮蔽了你的天機,這天底下沒有人能尋到你,包括她自己。
我這才放心。因爲我知道以你的智慧和謹慎是能很好的保全自己的。再後來,你猜是誰找到的我?”
“誰?”徐遊捧哏的問了一句。
“謝四娘。”皇甫蘭眯着雙眼看着徐遊。
“原來如此。”徐遊恍然道。
“你還原來如此?”皇甫蘭直接蹭的一下坐直一些,玉足很不老實的踹着徐遊的腿,“你和那謝四娘到底什麼關係?
她怎麼會幫你到如此程度?你那會的人頭價值足夠她拿下你換取不知道多少前程富貴。
以謝四孃的狠辣手段,利益至上的辦事方式怎麼會無視這些前程富貴,甚至冒這麼大的風險幫你?
你可別跟我說你給錢多,你錢再多能多過那些勢力?”
徐遊被這些話問僵住了,他是沒有想到皇甫蘭能知道這些事的,但是他很機敏的反問道“不對啊阿姨。
謝四娘怎麼會主動去找你並告訴你我已經離開了東海?她辦事謹慎,就算知道你是來尋我的,那也不能跳出來跟你說這些的。
畢竟謝四娘跟我不一樣,她不可能相信你的。”
“你以爲誰都跟你狼心狗肺啊。”皇甫蘭道,“此前我們的事早被謝四娘知道了,而這次我被逐出聚寶閣別人或許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她自然能猜到。
我在東海勝洲這般暗中尋你自然是瞞不過她的視線。她也自然能猜到我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爲你。所以便來主動和我聊。
當然她沒有直接告訴我你是在她的幫助下離開的,只是側面含糊這麼一說。這也是賣我人情。
因爲我再在東海這麼暗中尋找下去總會引起那些勢力的注意。”
徐遊這才恍然過來,也是,只能說這波四孃的格局拉滿。
在明知道她自己和皇甫蘭是情敵的關係下還是出來冒一定的風險和皇甫蘭說這件事,避免皇甫蘭所爲能帶來的隱患。
至於爲什麼她會相信皇甫蘭也很簡單,你想啊,皇甫蘭連奮鬥了這麼多年的聚寶閣的總管事的位置說不要就不要的也要來東海幫忙。
這樣的情誼要說是爲了利益來的那肯定不可能,肯定只是純粹的爲了徐遊這個人而來的。
徐遊這一刻才恍然過來,四孃的格局確實大。
她側面告訴皇甫蘭關於自己的事,怕是也有在自己面前展示她的格局的這一點原因在。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謝四娘到底是什麼關係!”皇甫蘭繼續直勾勾的看着徐遊,“不許轉移這個話題。”
說着,皇甫蘭又緩和語氣,緩緩道,“你也知道,阿姨我從來不是小氣會吃醋的人。你告訴我,我絕不生氣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這話徐遊不信,但是看着皇甫蘭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又覺得可以信一波.
“咳,其實我和四娘.”
“嗯?四娘都喊上了,你還說沒事?”皇甫蘭直接拔高音量,“好你個徐遊,我爲了找你,連聚寶閣都不管了。
你揹着我這麼玩是吧,好好好,你很好。”
“.”
徐遊愣住了,果然還是不能信.
這時候怎麼辦?很簡單,分心轉移大法就好。
“阿姨,時間寶貴,我不能跟你待太久,否則沾染上因果線,那些人就能通過你卜算我。我這次時間是非常緊迫的。
阿姨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我和謝四娘之間是怎麼交易的這件事上嗎?
你想好了,要說就是長篇大論,說完我就得走了,沒時間了。”
徐遊直接將皮球踢回去,其實這時候跟皇甫蘭直接說也問題不大。到了這一步,皇甫蘭肯定有心理準備。
她也不是那種真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沒有格局的女人。
但時間真的緊,這也是真話。徐遊也不想在這點時間裡處理這件事,以後有大把的時間處理。
“那不說這個你想幹嘛?”皇甫蘭反問道。
“我想和阿姨你好,我想和阿姨你溫存!”徐遊認真無比,視線火辣無比的看着皇甫蘭。
他這次是來真的!
和皇甫蘭認識這麼久,感情早就培養的到位的不行。這一次皇甫蘭的千萬裡尋夫路也讓徐遊看到了皇甫蘭決心。
錯過這樣的阿姨那是真的會天打雷劈的。
果然,在看見徐遊這極其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時候,皇甫蘭有些心虛的避開不敢看,耳根子都直接爬上嫣紅。
腦子裡也沒有去想謝四孃的事情,滿腦子都是徐遊剛纔的話。
“你放肆!”皇甫蘭低聲的說了一句,一點警告的意味都沒有,反倒像是打情罵俏。
徐遊直接坐到皇甫蘭身邊,伸手輕輕攬住對方的腰肢。
皇甫蘭的身子骨直接軟了下來,有些沒有力氣,眼神更加不敢看徐遊,想轉過臉去,卻被徐遊霸道的轉過來對着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阿姨,我很認真,非常認真!”
“你!”皇甫蘭眼睛都有些顫抖,“你太放肆了!你怎麼敢的。”
“阿姨,現在唬我也沒有用。”徐遊繼續道,“皇甫世家的家規我懂,但你現在是白身,不在聚寶閣做事。
我們之間怎樣皇甫家沒有資格管。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是世上最自由的人。
我喜歡阿姨你,阿姨你也喜歡我!這是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
所以,我想得到你!”
皇甫蘭的雙眼愈發迷離起來,被徐遊的情話說的暈乎乎的,這些話又何嘗不是她想說的呢。
兩人認識這麼久,發生了這麼多事,彼此的心意誰都清楚。
這一刻就該是水到渠成的。
不得不說,自從離開聚寶閣之後,皇甫蘭的這種想法其實越來越強烈。就像是掙脫了家族一直以來的束縛。
和徐遊能真正的在感情上得到自由。
皇甫蘭本就不是什麼扭捏的女人,一直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強人。所以,這一刻情緒氛圍都到了,她也願意聽從自己的身體,聽從自己的心理。
書上說,能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修成正果是世上最幸福美妙的事情,她今日也要親自驗證自己的理論。
所以,皇甫了沒有回答徐遊的話,而是直接用行動。
直接一個深情的親吻扣了上去。
“唉”徐遊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就從皇甫蘭身上感受到濃烈的愛意。
所以他也無聲不說話,直接以最熱情來回應。
這般的,徐遊和皇甫蘭兩人便深情相擁在一起。
兩人也慢慢的擁抱着起身,往榻上那邊挪動過去。
很快便來到這邊,徐遊直接攔腰抱起皇甫蘭將其丟在榻上。
躺在那的皇甫蘭視線火熱的看着徐遊,徐遊亦是視線火熱的看着對方。
雙方的火焰一觸即發。
就在徐遊想直接撲上去的時候整個人直接頓住在那,側頭驚疑不定的看着窗外。 Wшw⊙ тt kān⊙ ¢O
“愣着幹嘛,不是說沒時間嗎。”皇甫蘭有些急的催促了一句,她現在很急,非常急。
“有人來了。”徐遊說了一句。
“管他誰來了,辦正事。”皇甫蘭直接起身拉着徐遊就要一起上來。
“是你三叔皇甫雲。”
“什麼三叔啊。管嗯?”皇甫蘭愣了一下,頓時火熱散掉大半,無比緊張的蹭的一下坐起來,“我三叔來了?”
沒辦法,她不得不緊張。皇甫雲對她來講就是父親一樣。女兒家做這種事要是被父親抓包怎麼可能不緊張的。
“是的。估計再有一小會就到了。”
“你怎麼知道?”
“我自有手段,怪我大意了,來之前沒有仔細勘察周圍。想來城裡或許是有眼線的。”徐游回了一句。
“那你趕緊走!”皇甫蘭這時候直接大局爲重的說着。
“不是,你不是都逐出聚寶閣了嗎?怎麼你三叔還暗中保護你的樣子?”
“我被逐出去那也是我三叔保護我。來不及解釋了。你快走,要是他知道了就真的麻煩了。”
“行。”徐遊點頭道,“我回頭辦完正事再去找你!阿姨,你這回選個好地點,隱秘一點的。
之後我們繼續!”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皇甫蘭直接臉紅道。
“到時候把信留在這個地方,然後等我!”徐遊留了一個地點,“做好保密工作,我少說要和阿姨你共處三天!”
“還嘴貧,趕緊走!”
“捨不得阿姨你。”徐遊湊上去重重的親了一口皇甫蘭,又很緊的抱了下對方,最後當即從窗戶離開。
而皇甫蘭一個坐在榻上,臉上的紅潤如晚霞一樣,滿腦子都是徐遊剛纔的話。
一想到什麼隱秘的地方,什麼三天之類的,她就愈發的羞澀了。
呸!我皇甫蘭豈是那種人?
話說,哪裡是隱秘的呢?
皇甫蘭微微陷入思索之中。
但是很快,她又抽離出自己的思緒,努力調整好狀態。
剛做好這些,房門就被人推開了。正是皇甫雲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只是進門的一瞬間,皇甫雲的表情就愣了一下,因爲房間內空蕩蕩的只有皇甫蘭一人。
剛纔明明得到夜影的線報說有神秘男人獨自一人鬼鬼祟祟的來皇甫蘭的臥室找她。
自己的侄女他比誰都清楚,能進她臥室的男人除了自己這個老父親估計也就徐遊那個小王八蛋了。
所以他這才趕來。
夜影不可能出錯的啊,他一直在暗中保護皇甫蘭的。
“三叔,你怎麼來了?有事?”皇甫蘭有些奇怪詫異的擡頭看着皇甫雲。
“沒事沒事。”皇甫雲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有調整過來和皇甫蘭閒聊起來,表示自己的關心狀態。
畢竟兩人這麼久時間沒見了。
而皇甫蘭也很成熟的沒有說怪皇甫雲把她逐出聚寶閣,而是很有耐心的陪着自己的老父親閒聊其近來的事情。
但是皇甫雲的心思不在這,逗留了一會之後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說自己先辦件事,等會再回來。 皇甫蘭沒有阻攔,她知道皇甫雲想辦什麼事,肯定是找徐遊。
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徐遊的手段已經讓她都覺得恐怖了。竟然真能知道自己的三叔要來。
如此來看逃離這裡也一點不難。
皇甫蘭想着想着,思維又飄到了關於三天的那個話題上。
另一邊,皇甫雲出來之後虛空之中鑽出來一道黑影,正是夜影。
“跟丟了。”夜影聲音沙啞道。
“你都能跟丟?”皇甫雲無比詫異的問道。
夜影的專業性毋庸置疑,還是八境修士,他能跟丟皇甫雲是沒有想到的。
“嗯。”夜影繼續道,“此人極爲狡猾,像是能清楚知道周圍每一寸變化。無從捉摸。我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追不到了。
他好像能清楚的知道我所有的位置。”
“是徐遊嗎?”
“不知道。”
皇甫雲有些嘀咕了,難道不是這小子?不對,肯定是這小王八蛋,只是這手段什麼時候這般了得的?
難怪能從天羅地網的東海勝洲逃出來。真是個厲害的小王八蛋。
“以後多注意點。”
“是。”
皇甫雲不再多說,轉身回去。
中土天洲北部地區是中土天洲的苦寒之地,這裡地形多是黃土大地,山脈聳峙,但沒有多少植被,全都呈現光禿之狀。
故而,這塊區域生存的凡人數量極少,能在這生存的基本都是修士。
魔天山脈是一條橫跨上萬裡的山脈,羣峰連綿不絕,這裡的自然環境更爲惡劣,怪石嶙峋的沒有沒有任何植被。
但這裡確也算是神洲一處頗有名聲的地方,因爲這裡盤踞着一個超級大勢力,魔天教。
自從上一次魔道在魔主的帶領下輝煌一時,往後的這麼長一段時間裡魔道始終日漸衰微。
到如今,最代表魔道的就是魔盟。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最大的魔道勢力,那就是魔天教。
實力現在雖然遜色於魔盟,但是也不容小覷,穩坐魔道勢力的第二把交椅。算是一個超級大勢力。
比五門七宗差點,但是比通幽谷,鬼影門這樣的勢力還是要強上很多的。
但是在多年前,魔天教其實是魔道的第一勢力,只是後來被橫空出世的魔盟給取而代之。並且直接趕到這北方的苦寒之地,門派實力也是在那時候一落千丈。
這麼多年來一直龜縮在這魔天山脈之中,不往外擴張,也不受人欺負。
當然,這還得得益於這邊的環境。魔天山脈這種地方,歷來都是兵家不爭之地,所以這麼多年魔天教才能一直安然的在這生活。
而魔盟也沒有再針對魔天教。
此刻,某處上空,一道遁光停在這裡。
徐遊半眯雙眼的看着遠處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魔天山脈,這次來這就是專門來找魔天教的,準備和魔天教合作。
之前和皇甫蘭分別之後他便一路往這邊趕了,當時逃離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有個頂級的八境修士一直在暗中保護皇甫蘭。
要不是自己有神鷹護體,估計就被逮到了。
現在只待自己辦完這件事,順帶再等皇甫蘭找好地方喊自己,想想三天之約,徐遊心裡就一陣火熱啊。
此時,徐遊安靜的在這候着,沒有貿然的上魔天教去。
等有一隊魔天教的修士巡邏到這裡的時候,徐遊直接祭出一道玉符丟向他們,並撂下一句話,
“將此物交給你們教主,就說有一場天大的造化將給你們魔天教。可讓魔天教重返當年最巔峰。”
說完這句話,徐遊直接疾馳離去。
這些巡邏的修士都是三境的修士,只是聽的這麼一句話,然後收的這麼一塊玉符。連徐遊疾馳走的尾氣燈都看不清。
只知道是一位六境魔修將東西給的他們。
徐遊此刻帶着無憂面具,已然將身上的氣息全都轉化爲魔道氣息,他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修。
陽破天來都看不出半點端倪。
修爲這麼高的六境魔修只是負責傳信,包括說的那句話都足以見這件事不容小覷。
巡邏小隊不敢耽擱,當即帶着這塊玉符一起回山門去。
到了山門之後,巡邏小隊直接上報上級,接着便是一級一級的往上報,這塊玉符一路往上傳,沒有人敢看玉符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很快,這塊玉符便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魔天教尊者冷慶尊者手裡。
魔天教的架構組織和魔盟一樣,教主之下第一梯隊便是兩位尊者。
冷慶是個五十出頭的男子,五短身材,面容普通,但是身上高位者的氣質還是非常突出的。
實力亦是強大,是個八境後期的修士。
當然,比起魔盟的黑曜尊者,他的戰鬥力差上很多,只是一個凝結最基礎領域的八境後期修士。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看出魔天教的強大之處,無愧當下魔道第二強勢力。
魔道雖衰,但底蘊還在,最高端的戰力還是很客觀的,只是人數上比起五門七宗要遠遠遜色。
冷慶在收到這塊玉符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波動,他亦是沒有看玉符裡是什麼內容,只是拿着這塊玉符去找掌教。
魔天教教主石摩柯住在一棟“春暖花開”的獨棟院落裡。
從院子裡往上看萬里晴空,太陽高照,院落裡更是花團錦簇,比起外面的黃澀乾硬,這裡溫暖如春。
石摩柯此刻正蹲在院子裡認真的修剪着花花草草,他六十出頭,身材清瘦,面相清矍,穿着一身素雅的藍色袍子。
看着沒有半點魔道修士該有的氣質,倒像是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
“教主,有你的信。”冷慶敲門進院落,直接對着蹲在地上的石摩柯說明來意。
“誰的?”石摩柯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問了一句。
冷慶便解釋了一下。
石摩柯聞言頓了頓,不過也不急,專心的修剪完眼前的這株植被之後,這才緩緩起身接過玉符貼在額頭上。
很快,石摩柯那慈祥的雙眸便緩緩了眯了起來。
“教主,何事?”
石摩柯稍稍放下手裡的玉符,隨口問了一句,“你還沒看嗎?”
冷慶搖搖頭。
石摩柯伸了下老腰,隨手將玉符丟給對方。
冷慶接過看了一眼,而後瞳孔直接微縮,“九幽聖果的擁有者寄來的信?”
“你怎麼看這件事。”石摩柯倒是平常,只是這麼問了一句。
“寧可信其有。”冷慶直接道,“若是真的,這對我們魔天教來講是千年難遇的機遇。無論真假,教主或許該見上一見。”
“你說,會不會是陷阱呢?”石摩柯反問一句。
“那在下陪教主去,就算是陷阱也問題不大。而且在下以爲不會有這樣低級的陷阱。”冷慶搖頭道。
“也好。那就去見上一見。”石摩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邁起步子向門外走去。冷慶緊隨其後。
剛來到院落外,石摩柯稍稍頓住腳步,突然問道,“你方纔說是有個巡邏小隊見到送信之人是吧。”
“是的。”
“這塊玉符經過幾手?”
“包括我在內,五手。”
“給你半個時辰,經手過這塊玉符的都幫助他們往生了吧。”石摩柯溫和的笑道。
冷慶頓了一下,最後只是抱拳道,“是。”
“做的乾淨點,後事的話,盛大對之。不能寒了教衆的心。”石摩柯又很貼心的補充了一句。
冷慶抱拳離開。
石摩柯便負手立在院外,視線閃爍的看了眼冷慶的背影,然後默默的看着遠處的黃土。
數刻鐘時候,冷慶如約回來,只是輕輕的朝石摩柯點點頭。
石摩柯看了眼冷慶,直接化作一道驚鴻離開,冷慶緊隨其後。
魔天山脈往西數千裡,一處無人的荒谷裡,徐遊正盤膝坐在地上,心神和天上的神鷹相連,盯着方圓數千裡的情況。
就在這時,徐遊驀然睜眼,然後眯眼看着西北方向。魔天教的教主和左尊者來了。
徐遊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穩如泰山的迎接貴客。
他絲毫不怕自己會有危險,魔主的分量他是知道,只要自己不是抱着惡意前來都問題不大。
就算合作不了,魔道修士也不可能敢對魔主起殺心。
魔主象徵着魔道天命,魔道氣運加身,只要徐遊自己不作死,石摩柯根本是不會出手殺自己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對方真的起什麼不軌之心,自己也有手段離開。
半晌之後,兩道驚鴻直接在徐遊面前落地,正是石摩柯和冷慶兩人。
兩人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徐遊,只能感覺徐遊是個六境初期的魔道修士,其餘的都察覺不出來。
“那份玉符是閣下傳的嗎?”石摩柯笑呵呵的問了一句,非常慈祥,一副很是善良的老人家的樣子。
徐遊暫時沒有回答,只是仔細的打量一下眼前的兩人。來之前他自然是做足了功課,一眼就認出這兩人的身份。
徐遊一句廢話沒有,保持這高高在上的拿出那枚九幽聖果隨手丟了過去。
石摩柯瞳孔微縮,本來溫和的臉色在看見這枚九幽聖果的時候也變的凝重。
他用修爲形成了一道光盾,死死的控制住躁動的九幽聖果。這聖果的外形和氣息和他知道的九幽聖果全然無區別。
最關鍵的是這枚聖果此刻的躁動力,遠遠不斷的無盡力量從聖果散發出來。
若非他修爲渾厚無比,此刻便已經被這聖果的反噬之力所傷。
但即便能控制住,他也做不到長時間的控制,很快便散掉光盾。聖果便在那一瞬間激射回徐遊手上。
徐遊只是隨意的像把玩尋常果子一樣的把玩着這枚九幽聖果。
眼前的這一幕直接讓石摩柯和冷慶兩人震驚住。因爲這一刻他們都知道了,眼前的這位面具男子就是聖果的擇主之人。
也就是所謂的天命魔主!
魔主的概念根植於所有魔道修士的心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當然,石摩柯畢竟不是陳去仇那樣性命受徐遊的控制,所以此刻自然是身能由己,不可能對徐遊納頭就拜。
再者,他的修爲實力已經是這神洲最尖端的戰力了,再加上是魔道第二大勢力的主宰者,有着自己的自傲。
自然能以平常心的對待所謂魔主。
所以很快,石摩柯臉上的那些許震驚之色便慢慢的緩和下來,轉爲若有所思之色。
稍頃石摩柯看着徐遊確定性的問了一句,“閣下便是天命魔主?”
“是的。”徐遊緩緩點頭。
“見過魔主。”石摩柯臉上再次緩和出笑容,甚至直接作揖問好。其後的冷慶見狀,亦是跟着作揖。
“石教主和冷尊者客氣了。”徐遊亦是抱拳回禮。
“敢問閣下出身爲何,這次來魔天教所爲何事?”石摩柯繼續問道。
“嚴格來算我也是出身魔天教。”
“此話怎樣。”石摩柯視線堅定的看着徐遊。
“這人可信嗎。”徐遊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指了下一邊的冷慶問了一句。
“冷尊者是自己人。”石摩柯緩緩點頭。
徐遊便繼續道,“嚴格來講我是一個散修,師承家祖惡魁散人的衣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