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尊者,你現在名義上還是魔盟在魔天教的臥底,所以這件事確實合適你辦。沒有人會懷疑是你綁走了楚夫人。
再者,石教主這次突然來這魔盟必然會有很多人暗中關注,他的所有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根本不好做這件事。
所以這件事非冷尊者伱莫屬!”徐遊非常贊同的補充了一句。
小命被捏在石摩柯手上的冷慶臉上很是猶豫,不敢太過強硬拒絕,只是委婉道,“陽破天盟主對他的夫人愛之如命。
要是知道是我綁走了他夫人,我必死無疑。”
“你辦的小心一些,陽破天不就不知道咯?”徐遊反問一句,繼而道,“你要是不做這件事,怕是很難辦啊。”
冷慶看了眼笑眯眯的石摩柯,心裡打了個冷顫。
跟了石摩柯這麼多年,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石摩柯別看平時都是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手段是狠辣無比的。
殺人不眨眼都擡舉他了,眼下自己要是不答應這件事,就得當場狗帶。答應了辦好了還有生機。
“行。”冷慶咬牙點頭,而後陳述辦這件事的問題,“但是綁去哪?這百流魔宮,百流魔城甚至是整個偌大的百流魔域都是魔盟的地盤。
陽破天一聲令下到時候必然會把這掘地三尺,藏不住人的。
而要想無聲息的帶着楚夫人離開百流魔域那也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石教主你以爲綁去哪裡好呢?”徐遊問着石摩柯。
後者反問到,“牛小友是心血來潮要綁楚夫人?事先沒有周全的計劃嗎?”
“是心血來潮,計劃剛想的。”徐遊非常誠實的回答着。
石摩柯給這個回答幹沉默了,雖然對徐遊了解不算多,但是這幾次接觸下來他知道徐遊是一個膽大心細,頗有智慧的一個人。
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和徐遊合作。
但是現在沒有想到徐遊竟然會想做這麼草率的一件事,綁架楚憐兒,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是不慎,後果將不堪設想。
“石教主,我聽說早前你們魔天教也一直是在百流魔域生息的,只是後來被趕走了。想必石教主對這百流魔域也是很瞭解的。
就沒有什麼只有你們當年魔天教留下的什麼特殊地方或者密道之類的?我可不信你們此前偌大的魔天教就這麼離開這裡,什麼後手都沒有留下。”徐遊繼續補充了一句。
石摩柯擡頭看了眼徐遊,好吧,這還是個聰明的小友。只是把算盤打到自己身上,但是事到如今,這個忙也不得不幫。
稍頃,石摩柯揉了下眉頭,而後拿出一塊玉符遞給冷慶,“把人綁到這個地方,上面有路線圖,不會被人發現的。
事後也基本不能被找到。”
冷慶接過玉符細細的觀察起來,不敢有絲毫大意馬虎。
而石摩柯則是轉頭看着徐遊問道,“這楚夫人確實是罕有的風情女子。牛小友,你突然想着綁架楚夫人我能知道一些原因嗎?”
石摩柯的問話看似尋常,但其實配上他那語氣就像是非常委婉的在問徐遊是不是出於個人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去綁架那楚憐兒的。
徐遊只是解釋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這種別人的夫人。做這件事的目的很簡單,是想利用楚憐兒這個人。
大家都知道那陽盟主對楚憐兒的愛意,要是他夫人出事,那肯定會很大程度上影響這位盟主的行事。
人一旦失了智慧就會亂,亂就有機會。魔盟家大業大,尋常的方式不好對付。這種從內部瓦解的方式恰是最佳的。石教主以爲呢?”
“原來如此。”石摩柯笑着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宴會上大家觥籌交錯,所有人都吃好喝好的很是開懷。對陽破天夫婦也都真誠的祝福。
再之後,便是陽破天和楚憐兒兩人一同起身一桌一桌的敬酒過去。
禮儀還是很到位的。
“石教主,上次一別已是十數年前,這次你肯定來爲我夫人慶生,我非常開心。”當來到徐遊桌前的時候,陽破天很是認真的對石摩柯說着。
比起剛纔的威嚴霸道的氣質,此刻的陽破天顯的很常態,就像見到多年未見到的老友那般開懷。
可以說這次石摩柯來到這邊,魔盟是給足了牌面的。
“我亦是如此。”石摩柯端酒站了起來,笑着和對方碰了一下,“祝賢弟伉儷情深,白頭到老。”
“多謝。”陽破天開懷大笑。
而一邊的楚憐兒始終掛着那勾人風浪的笑容,視線在這邊到處流轉,落在徐遊身上的時候多停了一會。
概因徐遊的面具讓她有兩分好奇,但也僅此而已,很快她便將視線挪到它處。
而徐遊則是嘖嘖稱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魔道第一夫人。
太特麼的潤了!堪稱頂級尤物!
這近距離的接觸下,頂級人妻的味道撲面而來,神仙難擋。
但徐遊不敢多看,只是匆匆地掃了一眼。怕引起對方的注意,這時候必須得保持透明人的特性。
之後有的是機會細細近距離再好好的看對方的風情。
隨着敬酒活動結束,衆人又繼續大喝起來,也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席。
當然,衆人自然都沒有急着離開魔城,第一舔狗陽破天怎麼可能只爲楚憐兒舉辦一場晚宴。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都有各種狂歡。
而徐遊三人也沒有多逗留,一起跟着離席。
“冷尊者,你等會便私下回一趟百流魔宮,藉着向魔盟彙報石教主此次來這的目的進行勘察。
不急着出手,先熟悉地形,等這兩天摸清楚了楚夫人的生活規律後再製定完美的計劃下手。機會只有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離開魔宮之後,徐遊叮囑一句。
“明白。”冷慶稍稍作揖。
而徐遊也沒有急着回去,直接脫離隊伍,以逛街的名義去細細的逛着整座百流魔城。
當然,名義上自然是要各種買買買的。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石摩柯的關門弟子。
現在暗處裡可是有不少眼線盯着他的。
閒逛的同時,徐遊也沒有閒着,讓自己的巡獵神鷹在天上逡巡,將百流魔城和百流魔宮的一切佈置建築和各種人員紛紛盯梢清楚。
讓自己心裡對這百流魔城有足夠的瞭解。
而同時,他還讓神鷹去尋找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到生育着魔蓮道果的魔氣沼澤。要是運氣好能找到,就能省去自己非常大的麻煩。
可惜的是,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神鷹飛遍大半個百流魔域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這塊魔域面積太大了,這樣子找確實只能說是大海撈針。魔蓮道果也肯定是被魔盟保護的極好。
而這兩天時間裡,魔宮裡大大小小的宴會開了很多次。
徐遊跟着石摩柯也認識了很多黑白兩道的大佬。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陽破天開始了最大的盛會!
這盛會不是在魔宮裡舉辦,而是開放向整座魔城。所有魔城的人都會與會。
在魔城中間廣場已經是拔地而起一棟十幾層高的高樓,等會拉風的節目便是在這裡。
夜色降臨,整座魔城張燈結綵,無比的熱鬧。
徐遊跟着石摩柯來到廣場的時候被眼前的盛大豪華給震懾住了。
他媽的,過個生日而已,這個陽破天鋪張浪費了整整三天,耗費的錢財不計其數。
單從這點看妥妥的昏君模版,一路看下來徐遊已經實錘了陽破天對楚憐兒是真的愛。
終極舔狗也不過如此。
而徐遊此時的重心不在這裡,今晚冷慶便要實施綁架行動了。
現在所有的大佬都在廣場這邊,魔宮雖然有防備,但防備比尋常的時候空虛很多。
現在那楚憐兒就在魔宮裡。
按照流程,等會這邊大會開始的時候,在這的陽破天會“登天路”去往魔宮,再把楚憐兒接過來,讓全城的人都看到。
據說來的一路上還有各種煙花和漫天花瓣等奇觀。
可以說是把浪漫玩到了極致。
所在這個小半個時辰裡。楚憐兒周圍的防備是最爲薄弱的。就是最適合冷慶出手的時候。
而徐遊也讓神鷹去幫助冷慶,幫助他綁人撤離到目的地。
可以說,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唯一的缺點就是冷慶可能會有不在場證明。
不過只要時間卡的好,問題也不大。而且這兩天裡冷慶都沒有來參加大小的宴會,就是爲了降低他的存在感。
總之方方面面徐遊都給冷慶計劃好了,按着計劃來就問題不大。
轟轟轟—
這時,廣場上無數煙花同時綻放,無數的光亮將周圍照的恍若白晝。
宴會正式開啓,而候在魔宮之外的冷慶在煙花閃亮的一瞬間直接潛入魔宮之中。
一個八境後期的修士願意屈尊做這種綁架的勾當,那成功率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在魔宮防備最薄弱且還有神鷹相助的情況之下。
冷慶小心翼翼的一路往魔宮深處潛行而去,他現在絕對的小心,不是因爲忠誠而是爲了自己的小命。
做這種事要是被好陽破天發現,他不知道自己死的能有多慘。所以爲了小命他也必須得不留下任何破綻。
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冷慶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的就潛行到楚憐兒的宮殿外。
今晚魔宮的守備確實鬆懈,因爲沒有人會料到有人敢在今天在魔宮裡犯渾。
此刻魔盟高手齊聚一堂,又有這麼多的其它勢力的八境大佬在外面鎮場子,可以說整個神洲不可能有修士敢在這時候在魔宮裡犯事。
更遑論是對陽破天的心頭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所以,警戒性和守備自然會鬆懈。
冷慶透過窗櫺看見楚憐兒坐在梳妝檯邊打扮,周圍是兩個侍女幫忙。以及一些下人。
不過,殿外隱秘處確實隱匿着一個七境中期的修士。顯然是保護楚憐兒的暗樁。
不得不說,這陽破天對楚憐兒的保護着實到位。
冷慶再次向天上的神鷹確認周圍的高端戰力只有這位七境中期的修士之後直接選擇出手。
咻—
冷慶會直接瞬身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將修爲壓制在最小的範圍裡當場解決了那位躲在暗處的七境中期修士。
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瞬身進屋裡解決掉屋內所有的下人和侍女,並瞬間將楚憐兒擊昏。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冷慶的實力做到這些輕而易舉。
接着,他立刻給楚憐兒套個麻袋,而後花了一點時間佈置現場,最後拎着麻袋就開始跑路。
過程之中不敢碰楚憐兒一下,沒辦法,心裡對陽破天的恐懼那是消不掉的。
保持君子,哪怕事後自己真的被逮到了,也能多點狡辯的本錢。
很快,冷慶就帶着楚憐兒潛行出宮去,第一時間按照石摩柯給的路線去往絕密點。
最後辦完這一切的時候,冷慶又第一時間往中央廣場的方向趕去。
“教主,事情辦妥了。”
當冷慶來到廣場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悄悄來到了徐遊和石摩柯身後如是說了一句。
徐遊轉頭看着對方,問了一句,“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沒有出任何紕漏?”
“沒有。”冷慶搖搖頭。
“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吧?”
“有神鷹相助,沒有。”冷慶對徐遊的問話回答的無比恭敬認真,現在他早綁死在徐遊的這艘船上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和魔主合作,不抱有任何三心二意的僥倖心理,立場要堅定,以後魔主起來了,自己還能混個好未來。
徐遊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冷慶在魔天教當了這麼多年臥底,一路坐到尊者的位置上。 其實力和能力那絕對是非常值得信任的,徐遊相信對方會把事情做的非常乾淨。
一個成熟老練的八境後期,完全就是神洲最頂級的金牌打手。
這便是徐遊現在這個魔主身份帶來的好處,這份殷實的本錢直接讓他在魔道內的起步開始就是最高點。
盛會還在熱鬧的進行着,這時候還沒有人發現有不妥的地方。
直到又過了一會良辰吉時到的時候,十來位術師當場架起“天路”,明晃晃的一條璀璨的天路從此處直接延伸向魔宮處,陣仗直接拉滿。
陽破天當即飛身上去,踏上天路前往魔宮。
說實話,在場的這些大佬此刻其實都已經有些麻木,整整三天的時間浪費在這裡,天天看着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這跟他們的身份真的很違和的!
要不是因爲陽破天的實力身份,怎麼賣這個面子。有的時候,這些大佬真的很像剖開陽破天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成分。
怎麼就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程度。
很快,踏着天路的陽破天便來到的魔宮,而那些候在魔宮外圍的魔盟的人見到盟主來了,當即浩浩湯湯的前往楚憐兒的宮殿準備迎接女主人來。
陽破天倒負雙手在那,臉上意氣風發,希望今天這排場楚憐兒會喜歡。
他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盟主,出事了。”就在陽破天開懷的想着這些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事?”陽破天問道。
來人是個六境的修士,在魔盟也是個中層領導了,此刻卻整個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說着,
“夫人的宮殿死了很多人,包括盟主讓保護夫人的林長老也死了。而夫人不翼而飛。初步判斷,夫人該是被人擄虐走了。
而歹人能做到瞬殺林長老而不引起任何動靜,至少是個八境修士。”
“什麼!”陽破天的臉上直接涌上極致的怒火,身上當場爆氣,將周圍的手下衝散的七零八落。而他本人以驚雷一樣的速度來到現場。
看着滿地的屍體和不翼而飛的楚憐兒,陽破天的臉色陰沉到骨子裡。
他平時遇事都處事不驚,人生格言只有一句話:憤怒會讓人失去智慧。
但是當這種事落在楚憐兒身上,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這句格言直接無效。
憤怒當場衝擊着陽破天的腦袋,“誰幹的!”
他怒喝一聲,身上爆出來的氣息直接將院牆轟塌。周圍的人哪裡知道,只能紛紛埋頭跪地。
“查!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封鎖魔宮,封鎖魔城不允許任何人進出,誰敢進出就當做兇手可先斬後奏!再讓所有魔盟弟子控制住整個百流魔域!
嚴查任何人!現在立刻就去!”
陽破天雖然憤怒,但理智還在,當場下了這些命令。周圍的魔盟修士紛紛四面八方的退下,執行命令去。
而陽破天說完這些之後,直接高高飛起,以無上修爲對着整座魔城朗聲道,
“有人入宮擄走本盟主夫人,凡是提供信息者本盟主重重有賞,抓住歹人者本盟主可滿足你任意三個願望。
知情不報者,誅九族!擄人者若此刻放人,本盟主既往不咎!否則,天涯海角,本盟主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隨着陽破天這些話落下,整座魔城直接陷入熱烈的討論。
無數魔修交頭接耳嘖嘖稱奇,哪個勇士竟然敢在魔盟的大本營裡擄人?還是擄的楚憐兒?
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難道不知道楚憐兒是陽破天逆鱗?
敢惹魔盟盟主的?
而廣場那邊亦是有些騷亂,各個勢力的人先是一愣,然後視線閃爍的面面相覷。
確實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麼突然的事情,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楚憐兒的壽宴上把她擄走?
而在廣場的黑曜尊者等魔盟高層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立刻朝陽破天飛去。
“盟主,發生什麼事?”黑曜尊者第一時間向陽破天問道。
陽破天臉色黑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黑曜尊者聽完之後,眉頭緊鎖,“就算出手是八境修士的話也不可能說能做到這麼悄無聲息的。
在魔宮裡來去自如沒有引起任何警覺,甚至能帶着夫人在這魔城裡也沒有被人發現。這不可能。
除非”
“除非出了內鬼。”陽破天接過話,“能做到這件事的必然對魔宮極度熟悉,就算不是內鬼出手那也是有內部的人相助。
再就是今日的賓客裡有問題。目前就最大的就是這兩個可能性。
你再回魔宮裡細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給我揪出這個內鬼。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人。另外多關注一下石摩柯,這次他破天荒的來魔域,我怕他另有所圖,此事說不定就和他有關係。
我先去廣場。”
“是。”黑曜尊者抱拳領命,然後直接返回魔宮,而陽破天本人則是怒火沖天的朝廣場激射而去。
廣場這邊,徐遊三人開始飆演技了,和其他人表現的如出一轍的詫異。
很快,當徐遊看見陽破天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心神命令起隱匿在高空之上的巡獵神鷹。
很快,這頭渾身燃燒着火焰的神鷹直接一個低空略過這裡,然後又以驚人的速度消失無蹤。
神鷹速度很快,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的出現在這廣場上方,但是在場的大佬都清晰的看見神鷹的相貌。
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大多數人一下子就認出這是御獸宗的聖獸巡獵神鷹。
之前聽說丟了,御獸宗還鬧哄哄的尋找,這件事他們都有耳聞。
而東籬真人在見到聖獸的那一刻,乾枯的雙眼直接涌上光芒。
這幾個月來諸事不順,一件又一件的事泰山壓頂,卻一件都沒有解決,現在在這竟然能見到朝思暮想的聖獸。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東籬真人沒有多想,直接化作驚鴻想要追上去,但是剛動身,陽破天就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東籬真人臉色當即一沉,“盟主這是什麼意思?我門裡丟失的聖獸出現在這,無論如何我都得尋。”
陽破天道,“東籬長老,我夫人被人綁走了,現在魔城已封,誰都不能進出。還請理解一下,不要壞了規矩。”
“規矩?”東籬真人直接冷哼一聲,“區區一個女人罷了,我御獸宗還不屑於做這種事。
耽誤了我追聖獸,盟主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陽破天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就這樣讓東籬大搖大擺的離開,那他魔盟也不用混了。
見陽破天不爲所動,東籬再次沉聲道,“之前在北地寒洲,一羣魔道修士襲擊我御獸宗許多據點。
聖獸的消失和這些魔道修士也不無關係,現在聖獸在這出現,陽盟主該作何解釋?
你若是再攔住我,那我就不得不懷疑那些在北地犯事的就是你們魔盟,也是你們搶奪我們的聖獸!”
聽着東籬的話,陽破天眉頭微皺,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當初御獸宗問了好幾次他知不知道這夥魔道修士是誰。
陽破天自然信誓旦旦的說不是魔盟的人。
現在聖獸卻詭異的出現在魔城裡,若是自己再阻攔那確實坐實這件事。
最後陽破天還是讓出位置,“東籬長老,無論你追的到追不到,都得回來,我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
另外這聖獸跟我們魔盟沒有半點關係,本盟主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東籬臉色稍緩,朝陽破天稍稍抱拳,然後直接撕開虛空的追了進去。
而陽破天則是轉頭看着其他大佬緩緩道,“諸位,現在魔盟出了件大事,我夫人被人擄走。
還請諸位就暫時待在城裡,若是有誰擅自出城就不要怪本盟主不留情了。
事後無論如何,我都會向諸位賠罪的。”
陽破天的話挑不出毛病,在場的人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只是默許。
而徐遊三人亦是隨波逐流。
剛纔的神鷹就是他故意來這一出的,準備藉着這個機會再玩玩御獸宗,把禍水丟過去。東籬真人的精神頭還是太好了。
冷慶方纔出手的時候走前佈置的現場就是徐遊安排的,他此前在北地襲擊了御獸宗那麼多分舵還是弄了不少好東西的。
尤其是一些只有御獸宗纔會的核心秘術和法器,留下那麼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足夠了。
再加上出現在這的神鷹,徐遊相信無論是以東籬真人的智慧還是陽破天的智慧,都會不由自主的多想的。
從而進一步將水池攪的更爲渾濁。
此刻的徐遊就是躲在暗中的上帝視角,冷眼旁觀的操控着事件的進展。
很快,黑曜尊者化作流光過來。他第一時間直接對陽破天小聲道,“現場有極淺的御獸宗的痕跡。”
陽破天轉頭看着黑曜,皺眉問道,“你確定?”
“是的。”黑曜尊者緩緩點頭,“可以肯定是御獸宗的手段,但出手的是不是御獸宗就不敢保證了。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贓。”
說着,黑曜的視線到處看了看,問道,“東籬呢?”
陽破天簡單的說了下剛纔的事情。
“有這麼巧的事?”黑曜尊者眉頭緊鎖,“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陽破天淡淡道,“剛纔我跟你說有兩種可能,現在要加上第三種。歹人利用巡獵神鷹的監察之能悄無聲息的做下這件事。
但是巡獵神鷹據我所知除御獸宗外是基本不能有人能驅使的。”
“盟主的意思是御獸宗說巡獵神鷹丟失這件事是假的?”
陽破天肯定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御獸宗內部的修士出了問題。總之這件事絕對跟御獸宗脫不開干係。”
黑曜尊者覺得非常的有道理,有理有據的。而且這種可能性極大。
“盟主,再聯想到此前西南邊陲的事情。這御獸宗是內部不穩定?還是說他們在這唱假戲,實則有更大的謀劃?
聖獸根本就沒有丟失,西南邊陲的事也確實是東籬乾的。他們御獸宗想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來做某件大事。”黑曜尊者亦是有理有據的思維發散出這個可能。
這種基於事實的邏輯確實說的通。
陽破天也沒有反駁這個想法,只是點頭道,“我們且先不管御獸宗意欲何爲,總之,今晚的事跟他們脫不開干係。
等會他人回來再說。要是不回來,那就請東籬來我魔宮喝茶了。”
黑曜尊者猶豫了一下,最後看着陽破天堅定的黑臉還是抱拳領命。
此時,他心裡還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總覺得事情的本質或許不是那麼簡單,後面總覺得有什麼看不見摸不着的存在。
但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今晚的事真的很怪,隱隱的感覺和之前一系列的事是一條線下來的。
而且黑曜尊者有一種不敢明說的想法,那就是今晚的事會不會只是單純的某個大能修士見色起意?
畢竟夫人她真的是很有味道啊!
“對了,石摩柯有問題嗎?”陽破天問了一句。
“沒有。”黑曜尊者搖搖頭,“問了眼線,石摩柯和他的那位關門弟子這幾天時間沒有任何問題。
剛纔也一直都在這沒有作案空間。”
兩人的交流下意識的都忽略了冷慶,此刻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到冷慶身上。
這顆埋在魔天教最深的釘子是非常值得信賴的,前兩天還秘密召見了一次說了很多魔天教的有效情報以及石摩柯的態度想法。
關於楚憐兒的事情暫時停頓在這,此刻魔盟正在全力搜查,在得到初步結果之前魔城始終都得處於封閉之下。
而在廣場的大佬也總不能一直困在這,最後陽破天還是讓這些人回到住處休息,避免這種坐牢的看管方式。
畢竟就算是魔盟也不好過分得罪這些勢力,當然,城肯定是不能出的,否則就按嫌犯處理。
徐遊三人自然也能回去。三人一路無話,在回到住處的第一時間,徐遊對石摩柯和冷慶道,
“勞煩石教主和冷尊者把好風,我便去看看那位夫人。”
石摩柯稍稍點頭,“要不我陪小友一起去,那爲楚夫人畢竟是七境修士。我怕小友把握不住。”
“無妨,我能把握住。”徐遊笑了笑,然後直接潛行出去。
徐遊自然是知道石摩柯什麼意思,他怕自己沉溺美色從而誤了大事。
開玩笑,徐某豈是好色之徒?自己一身正氣豈會扛不住區區第一人妻的誘惑?
把握,必須狠狠的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