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目光帶着挑釁,冷冷的警告着凌浩:“凌浩,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都不要臉了,我何必給你顧着。”
我想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擡手碰了一下額頭上的傷,滿手的鮮血,我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憤怒的看着凌浩。
我諷刺的笑着,看了凌浩一眼,越過他的身軀就朝着臥室走去,凌浩站在我的身後,看着我的背影,雙拳緊握,怎麼也沒想到,我手上居然握有那麼多的證據,凌浩不禁懷疑我不願意離婚的原因。
我回到了臥室,當看到鏡子裡自己鮮血直流的畫面,心中忍不住狂怒,目光閃耀着陰鷙的光芒,暗暗發誓,凌浩,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第二天一早,向欣就鬧到我家,我知道,她肯定看了監控,看到我被凌浩暴打的樣子,火大沖到家裡來找凌浩算賬。
向欣也不顧凌浩受傷的臉頰,上前就是一陣狂打,凌浩防備不急,只能任由向欣打着,楊木想要上前拉扯向欣,卻被她狠狠一推,心驚的穩住身軀,卻不敢向前,陳美芝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加入了行列,家裡瞬間亂成了一團。
我換好衣服,才從臥室裡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凌浩,住手。”我衝着凌浩怒吼着,上前一把將凌浩扯了出來,向欣跟陳美芝還在扭打,我見狀,上前又將陳美芝扯了出來,冷聲質問着:“鬧夠了沒有,你們是不是要吵得不得安寧。”
我是有意維護向欣的,反正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
“許歡顏,現在是誰不得安寧,你這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呸,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肯定是你叫這個潑婦來找麻煩的,賤人。”陳美芝雙手叉腰,一手指着我謾罵着。
向欣一聽到她的罵聲,暴怒的又要上前,被我制止了。
我冷眼看着陳美芝,緩緩的說着:“我叫來的?陳美芝,你有證據嗎?你們一家人還真是極品了,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還真是無人能及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許歡顏,你這個賤人,你有沒有家教,你家裡就是這麼教你對待長輩的?”楊木這時候不依不撓了,走到了陳美芝的身邊,不屑的看着我。
陳美芝一聽到她的話後,更加的氣憤,恨不得上前將我撕裂,而她也有所行動,朝着我撲來,我拉着向欣往後退了幾步,讓她撲了一個空,陳美芝更加的惱怒,惡狠狠的瞪着我。
向欣冷笑的擋在了我的面前,兇狠的看着楊木,緩緩的說道:“家教?你一個狐狸精也配講家教嗎?顏顏的家教不知道比你好到哪裡去了,我可是都打聽清楚了,你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跟着別人跑了,還是跟着有婦之夫,難怪了,有什麼樣的母親就生出什麼樣的女人,自己做了小三,生的女兒一輩子也只能是小三。”
楊木沒想到向欣會將她的家底都翻出來,氣的臉色慘白,嬌軀止不住的顫抖。
“向欣,你夠了,你一大早的來我家發什麼瘋?”凌浩將楊木護在了身後,視線卻惡狠狠的看着我,用眼神控訴着我,他也以爲向欣是我找來的。
“發瘋?凌浩,你不要你昨晚打顏顏的事情我不知道,你TMD還是男人嗎?打女人,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顏顏不肯離婚,早就讓你從B市滾蛋了,你還拿着雞毛當令箭了,臭不要臉的。”向欣毫不客氣的怒罵着。
“你說誰不要臉?”楊木跟陳美芝異口同聲的怒吼着。
凌浩瞪着向欣,冷冷的笑着:“離不離婚你說了算嗎?你也說了顏顏不想離婚……”
“誰說我不想離婚了?我瞎了眼纔不離婚,之前是想着給你機會,我眼盲心瞎,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凌浩,從你昨晚動手打我開始,我跟你之間就徹底完了,這婚,必須離,也離定了。”我語氣堅定,嘲諷的說着。
就衝向欣爲我出頭這一口氣,這一刻,我放棄了報復,忘記了自己想要拖死凌浩跟楊木的目的,順着向欣的話說了下去。
楊木聽到我的話,眼睛一陣閃亮,臉上洋溢着喜悅的光芒,我譏諷的看着她,有些人,未免高興的太早了,果然,凌浩接下來的話,讓楊木的臉色瞬間扭曲。
“不行,這婚我不離。”凌浩想也不想的拒絕着,憤怒的看着我,狠狠的說着:“許歡顏,你敢離婚,我讓你同樣在B市待不下去。”
我嘲諷的看着凌浩,眼神裡滿是不屑,諷刺的反問着:“呵,拿我跟陸言之前的事情說事?還是我三年前爲陸言打胎?亦或者是前天我被楊木陷害找了其他的男人?凌浩,你當真以爲我怕你,三年前我跟陸言交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還有你不要忘記了,三年前那個孩子,大家可都認爲是你的,你以爲你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會有人信嗎?陸言你得罪的起嗎?至於楊木的事情,可以啊,我交給警方處理,還有什麼辦法對付我,一次性說出來吧。”
我好笑的看着眼前一臉狠勁的男人,這纔是凌浩的真面目。凌浩還不知道我昨晚見到了陸言,如果知道的話,今天絕對不敢將這話挑明瞭說出來。
我的心在滴着血,已經結痂的傷疤被人揭開,往冒着血的傷口撒着鹽,痛,窒息般的痛楚緊緊的包圍着我。
“許歡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三年前居然……居然……”陳美芝聽到我跟凌浩的談話,怒火攻心,眼前一黑,身軀搖搖欲之,楊木跟凌浩見狀,慌亂的攙扶着她的身軀。
這件事,楊木跟凌浩是知道的,本來確實想着拿這件事威脅我,沒想到,我自己攤開了講,凌浩心中狂怒不已,卻也知道,我既然敢說出來,自然是不怕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