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也是我的倒黴日。
回到家,忍着痛,從冰箱裡拿出一大桶冰激凌。回到房間,坐在陽臺上,一邊吃,一邊看着外邊。
“噹噹。”
我走過去開門,是手冢,他手裡還拿着薑糖水和熱水袋。
“給你。”遞了過來。
“不用了,謝謝,我習慣不用這些東西了。”
他走了進來,放下東西,抱我上牀,遞給我熱水袋,我接住了。熱水袋,還好吧,應該可以再阻止的。又遞過來薑糖水。我搖搖頭,這個真的不好阻止,我知道。
“喝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我想岔開話題,其實,也有疑惑啦。
“Eric看見你拿了一大桶冰激凌。”
“那個,你真的不用再對我這麼好,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就別再對我這麼好了,會讓我覺得我更對不起你,而且,你這麼做,我很容易後悔的。”
“想後悔,爲什麼不後悔呢?”
“因爲,這是我的選擇,我沒有資格後悔。”
“嗯。”又遞了過來,“喝了。”
“不要,很難戒掉的。”
“爲什麼?”
“因爲,我不可能依賴你一輩子,而且你娶了人以後,就沒有人給我煮薑糖水了。”
“我可以給你煮一輩子的薑糖水。”
“嗯,手冢,就算你要煮,我也不可能喝的。”
“是國光。你爲什麼不喝?你以前喝的。”
“因爲以前我對你太依賴了,以後沒有辦法改掉了,所以只能不喝,纔不會月月都喝。”
“你真的打算不喝?”
“嗯。”
“那就算了。”耶!我勝利了!“不過,我最近想養動物了,你說養什麼好呢?老鼠吧?好養活。”
“不要,別,你養什麼都行,或者,你叫我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要讓老鼠,進家門。”天知道,我有多怕老鼠。
“把薑糖水喝了。”
“好。”咬牙切齒,威脅我。
我拿起薑糖水,當成乾的乾汁喝了下去。
喝完,把碗遞給他。
“還有別的事嗎?”
“我要跟你說的是,就算不接受我,也不要折磨自己。明知道,這幾天不能沾涼了,還要去碰,你是傻了嗎?”
“我沒有傻,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一定會依賴上你的。我決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冷月,幹嘛爲難自己呢?好好的生活不好嗎?”
“爲難,自己。我有嗎?”
“沒有嗎?那,爲什麼平白無故的就不喝薑湯水?就只爲了不再依賴我?你認爲,我會相信?我猜,你在過去十年中,很努力地去忘掉薑糖水,卻怎麼也忘不掉,所以就不再喝。你怕,如果我娶了別人,就沒有人再在這種時候給你煮薑糖水喝,所以你就養成了不喝薑糖水的習慣。對不對?”
“不要做一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推理。”
“你還會走嗎?”
“突然問這個幹什麼?想困住我嗎?你做不到。”
“看來,你決定要走了。你放心,我這次在看不住你,我就不叫手冢國光。”
“你放心,你就等着改名吧。”
“我等着。我先出去了。”
“嗯。”
你爲什麼就不能改變一下呢?你怎麼變得和跡部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