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黑暗,再加上寂靜,就顯得愈發冷清和詭秘;唧唧的蟲鳴在靜夜中顯得格外響亮,非但沒有給人一點生趣,反倒增添了暗夜的蕭瑟和悽清。
宣冬兒剛剛踏入她所居住的“昔雅居”,就發現一切都不同尋常:沒有春喜的吵吵鬧鬧,也沒有童靈的囉裡八嗦。
望着不遠處春喜的房中,昏暗的燈光將一個小小的人影映『射』到窗紙上,來回晃動。詫異中,宣冬兒疾步上前,推開厚重的房門的瞬間,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兒撲鼻而來。
宣冬兒愣了愣,映入眼簾的是臉『色』蒼白的春喜,痛苦地趴在牀上,艱難的夠着牀邊的水。她的整個屁股,都被大片的血水染溼,雙腿向兩側撇開,彷彿連屈膝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看到此情此景,宣冬兒鼻子一緊,一股酸水從心底涌出,她三步並兩步來到牀前,端起牀頭的水,遞了過去。
“啊,小姐,使不得!”春喜顫聲叫道,聲音裡卻有一股見到了親人一般的難言的委屈。
“春喜,誰把你弄成這樣子的?我只是剛剛出去了一個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童靈呢,其他人呢?”一疊連聲地問了一大串問題,一股不好的預感莫名地自宣冬兒的胸臆間涌起。
“小姐,嗚嗚嗚!”春喜剛剛開口,便忍不住哭起來。後來在她斷斷續續的敘述和嗚咽中,宣冬兒大致搞清了大致情況:
宣冬兒剛剛離開不久,風燁烈最得寵的侍妾雲夫人便率領其他幾房得寵的夫人前來,名爲拜見,實則找茬。
宣冬兒雖然是太傅之女,但是卻是庶出,毫無地位;雖然名爲烈王正妃,卻實際上是個下堂妻。這些勢利無比的女人,本想耀武揚威,結果碰巧宣冬兒不在,她們又無從發泄,只好拿宣冬兒從孃家帶來的貼身丫鬟出氣。
雲夫人誣賴春喜偷了王爺賜給她的貢品玉鐲,直接打了春喜三十大板,還不準救治,春喜奄奄一息,除了童靈趕回太傅府拿『藥』,其他婢女皆熟視無睹。
看着春喜的痛苦,宣冬兒的臉燒的火熱,仿若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皮肉生疼,但內心更痛。
她宣冬兒不管什麼雲夫人、雨夫人,既然敢做,就要有能夠承擔後果的勇氣!!
冬兒守則 第 020 章 奏,無一不配合得天衣無縫;恍然之間,風燁烈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銀裝素裹的天山,看見了那個嬌小的身影,看見了那雙被自己緊緊握着的小手,還有那雙讓自己魂牽夢繞的清澈水眸,看見了他們在雪地裡琴簫合奏的唯美畫面……旋律飛揚之間,無數個身影翻轉、重疊,層層落下,漸漸和眼前的倩影合而爲一,在陣陣急促的琵琶聲中,激昂的簫聲充滿喜悅,充滿相見恨晚的激情!
過後。
風燁烈萬分激動,這種心靈切合和律動,只有在十年前纔有過,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琴簫合音,雙簫合併。十年了,她終於肯回過頭,來看看一直站在身後的他嗎?如果真的,她真的願意跟着他,他寧可拋棄所有,他願意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取她。
想到這裡,他猛的提起一口真氣,腳尖輕點,身體迅速在空中翻轉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當風燁烈的雙腳輕落在一身白衣的宣冬兒身側的同時,風燁烈猛的抓起宣冬兒的手臂,微微用力,宣冬兒柔軟的身體便輕而易舉的落入了風燁烈的懷中。
風燁烈的雙臂健碩剛毅,緊緊的將宣冬兒的嬌軀環住,宣冬兒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帶着陣陣幽幽的芬芳,悄然逸入鼻端,帶給風燁烈別樣強烈的感受。
風燁烈懷中的宣冬兒,滿意的揚起脣瓣,眼中盡是得手後的精光。這一霎那,宣冬兒猛的推開風燁烈,佯裝詫異的怒喝:“放肆!”
風燁烈被突如其來的外力推了一個趔趄,正在詫異懷中女子的竟有如此力量的同時,看到了女子的面容——那個新婚夜的噩夢,那個久久環繞在他眼前的醜顏,那個三天三夜讓他未能進食,屢次想起屢次胃腸抽筋的女人,那個害他完全失去和他心愛的女人比翼雙飛的資格的“正牌王妃”的“芳容”再次闖入了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