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太子,一大羣人趕來相救
溫恪漸漸有時間了,茗藍更是三天兩天膩歪在娘娘這裡,我問她不用管家嗎,她說這就是她的手段。我說,喲,還學會遙控了啊?不是威脅恫嚇的結果吧?她就瞪我,本福晉你以爲是跟你一樣只會胡鬧的人啊?
我們三人在一起,我時常講講我的生意經,茗藍於此倒是甚通啊,後來沒事就問我和老九的經營策略,也說得到點子上,我後來直誇她孺子可教也。又叫溫恪也學着聽一聽,將來也許有用呢。治國治家治人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後來我不方便出去時,乾脆找茗藍去幫我傳話,視察,再跟我彙報,我再做出指示,也還沒誤過什麼大事。
結果茗藍卻向我索要一樣東西,說是看上我的錢夾和婚紗畫,我就知道她也就這點心思,愛得看起來驕傲,其實卑微得很,一面開解她作爲女人的視野,一面答應她的心願。可是她也要雙人合照,還要我親自畫。
“第一,你相信我的畫功就可以;第二,我八哥能答應你的胡鬧嗎,他行我也答應。”
我覺得老八未必有老九那麼浪漫,也未必想跟茗藍畫在一起,況且還是我給他們畫。誰知茗藍到底怎麼磨的,老八他竟也同意了。看來夫妻之間還是好商量的,男人也還是很心軟的。我就專心一把,給他們晚年留個最好的回憶吧,如果他們有晚年的話。
老九當然也來湊熱鬧,還說,那你也給我畫張單人的,我想看看你畫的我什麼樣子。
我說,我今天要是不累就畫。
又清了場,就我們四個人,我畫不好就由老九來補充。結果我把素描和油畫的部分精神用上了,要說這兩樣我也不是很通,可這是我跟老鄔說了精髓,他研究出來又教我的,大有些中西合璧之勢,尤其講究一些現代技巧,最後連老九都說,你這畫法看着怪,倒還很傳神啊。
茗藍現在的作風也越來越大膽了,我看老八和茗藍一起的樣子,當然很般配了,老八開始有點不自然,畢竟沒這麼長時間一直被人看着過,何況還是我。可是後來老九還一邊跟他聊天,一邊亂竄,他漸漸就很放鬆了。
茗藍把手放在老八手上,我還嫌不夠,還指揮他們擺出比較親密的樣子。我專心致志看着老八的臉,琢磨着更寫意傳神的畫法,可是看起來倒像我們倆在長長對視了,當然看茗藍我也很專心的。老八的眼神好像不如茗藍那麼清透和快樂,我趕緊叫他調整狀態,老九就在我們中間跑來晃去的,“你別老阻擋我的視線!”
“可是你們仨就這麼對視啊?眼睛都不會轉了,一會眼珠子疼,可別和我念叨。還有你看茗藍那眼神彷彿你愛她似的。”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又考慮到茗藍在場。
“我得看仔細了纔好畫出神采啊?八哥,你的目光能不能集中點,溫柔點?”
老八好像聽不懂我的指示,也難怪,過去我照婚紗照,也叫攝影師好一通折騰,也沒明白,我怎麼就眼睛沒有愛意了?現在看老八也是一臉糊塗。
“八哥、茗藍,你們要想點快樂的溫柔的回憶,想想你們愛着的人就會放鬆了。”
老八直了直身子,重新睜大了眼,又微微閉起,我看了都樂,他太好玩了,緊張成這樣。後來我一想肯定是對着我他不舒服了。哎,這是藝術,真是糟蹋我的藝術創作啊。
好不容易捕捉到他們溫柔的目光,我於是細細畫來,後來他們挺不住了就活動活動,茗藍要先看看,我是決不讓靠近的,終於在我脖子疼、手痠之後畫作完成了。
兩人並肩而立,老八目光溫柔,茗藍一臉幸福,他們一個左手、一個右手疊放在一起。背景是一些綠樹,廣闊的藍天,白色的浮雲和飛鳥。老八的是白衣,茗藍卻一身粉色很輕薄的漢裝,感覺色彩十分柔和甜美。
茗藍一看,“真是太美了,我還想要幾張差不多的。”
“可以啊,那叫做‘連環畫’,可以是講故事、有劇情的‘連續劇’。你去我開的畫館吧,叫‘執子之手’,老九領你去就行,不過連環畫銀子要很多的。你可以要求畫成講述你們的初識、戀愛、甜蜜瞬間等等的畫。”
“太好了。”茗藍一臉興奮。
“不過在商言商,你得付銀子,還得花時間,八哥有空陪你嗎?”
“好,我去。爺,行不行?”茗藍叫得我聽着很嗲,不禁樂了,看老八怎麼辦,老八溫和的臉上有點不情願,茗藍又說又拽胳膊撒嬌,老八很尷尬,看我和老九還在笑,更加不好意思,含糊答,“等爺有時間的。”
茗藍就說,“好,我去安排,有些事就交給老九吧。”
老九說,“爺可沒空。”
茗藍說,“哼,從容,他沒空嗎?別是陪你吧?”
“是啊,我家老九所有的時間都包給我了,我也不出讓,怎麼的?要說今天給你畫畫,也是好大的面子了,獎勵你這些天陪娘娘的,別的可不行了。”
“哼,我纔不求你呢。”
“你是哼哼大將啊,那八哥就是哈哈二將了,還真是配啊,也很像你們的性格啊,一個哼,一個哈。不過你成天不會說話,就會哼哼,你是母豬啊?”我差點說還是最愛哼哼的一臉吃相的母豬。
“你,你敢罵我?”
“傻蛋,這還用問,我不就是罵你嗎?老八老九都聽到了,你難道沒聽到,還問!”老九就樂,可能是得意我比老八的福晉厲害。
老八就不說話,看着我們,該不會心疼他老婆了吧?茗藍就要過來跟我廝鬧,“好啊,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我不用躲,老八就拉住她了,我就又說,“可是你好像打不過我啊?好吧,看在八哥面子上,我不說你了,你說不過我就該態度好點,天天受憋也不知道改進,真是傻。糖糖,我們要不要畫了?”
老九說,“你要不累就畫。”
“給你畫我不累。”
茗藍氣得乾瞪眼,老八就溫言相勸,她就一點點百鍊鋼化爲繞指柔了。
我盯着老九看了一會,琢磨着他的比例和特點,老九就也一動不動地和我對視,直到繃不住了。
我故意把老九畫得很漂亮,一看臉是他的,但是服裝就換成女裝,我越畫興致越高,老九不知道怎麼回事,看我高興就挺美的,結果我也沒畫什麼背景,就一張小幅的人物像。
“美人九,我畫好了。”
老九就湊過來看,茗藍也要湊熱鬧,“沒你的份,不給看。”結果他們都看到了,老九氣得冒煙,“容兒,你怎麼這樣啊,我生氣了,快點道歉,然後重畫。”
他還沒說完,茗藍已經哈哈大笑了,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老九,該,活該,讓你纔剛不幫我,還幫着你的容兒,哈哈。這個臭丫頭,給她臉她就登上鼻子了,你啊,自作自受!”
見他罵老九,我可不依,“哼,我看你傻了吧,茗藍?我跟他鬧着玩,因爲他是我的男人,再怎麼樣,他也不會生我的氣的,你還在那裡挑撥離間、幸災樂禍呢?你說你這小人得志的樣子叫人看了真夠丟份的?糖糖,你生我的氣嗎?”
老九一聽我說他是我的男人,高興得早跳腳了,哪裡還生氣啊,“當然不了,可茗藍你笑什麼啊?容兒怎樣我都高興,隨便你笑。”
茗藍氣着了,“爺,你看他們,成心聯合氣我啊。”
老八不衝我只衝老九說,“茗藍,別跟老九一般見識,我們走吧,我處理處理事情,好找時間陪你畫畫啊?”
只有老八這樣說茗藍才依,我說,“好啊好啊,快走吧,來陣風把個掃帚星撮走了,拜拜啦。”
老九也陪着我笑,哈哈,氣茗藍真是爽啊。
第二天早上老九來了,還給我帶了個驚喜,本來我到良妃這裡來,不好帶蓮晴、冰橙她們伺候了,可是老九今天把蓮晴給我帶進來了,還說服了良妃,我於是就很高興,準備美美地帶着我的蓮晴溜達一圈,老九又說他先不陪我,八哥約他有事,一會再回來。
“蓮晴,我們好久沒見,你跟着玄青她們玩瘋了吧?”
“哪有啊,小姐,現在玄青是管事的,九爺可信任她了,她也真是把好手,我就跟着幫她張羅張羅。”
“那冰橙呢,我讓十三給她送回去了,不知道老四現在要她幹什麼呢?”
“小姐,你甭擔心,她到哪裡也沒人能欺負的,我聽十三爺說過她也在伺候鄔先生呢。”
“哦,那好。不過你們別擔心,等我過一段也許不伺候良妃娘娘了,再把你們要進來。”
“小姐,你在皇宮裡把我們弄進來容易嗎?”
“沒事,其實老康也是知道的,不過他沒管我,就表示默允了。我們去湖邊走走吧,以前也不怎麼敢亂跑,現在我熟門熟路了,叫你感受一下晴日新蓮滿池。”
“小姐,好像還沒到時候看蓮花吧?”
“沒蓮花,你不就是啊?等我會,我回了娘娘。”
娘娘倒說,“嗯,去逛逛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事。”
我們就來了湖邊,卻看見了我的十二師傅立在那裡,彷彿一個雕塑,還好風吹起了他的衣襬。他好像特別喜歡湖啊,此刻正在凝眉端望,旁若無人,“仙人師傅,幹嘛老是看湖啊?難道心湖不靜嗎?哪來的什麼春風吹皺湖水啊?”
他看了是我,卻沒說話。
“我知道一位哲人說過,湖是大地的眼睛,風雨雷電的變化是大地的心情,投射到眼睛裡,於是湖就有了變化。今天的湖在和風、暖陽中閃着柔波,就證明大地的心情很平靜。”
十二也眼光閃動,“湖的確是大地的眼睛,是大地的心情。說得真美!哦,對了,你的棋比輸了?”
“啊,謝謝老師指導,可惜我資質愚鈍,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是丟您的臉了。”
“我也無所謂。”
“是啊,您修爲多高啊。不打擾您繼續看湖了,我們去別處逛了。”
我帶着蓮晴就想往老七那裡去,好久都沒看到他了,而他又不愛熱鬧,除了我去請他,他是不會出來的。
我們正走着,前方卻出現了一個好大的儀仗隊,一身明黃的影子,不是老康啊,難道是太子?果然是他,雍容闊步而來,身後一衆人跟着他亦步亦趨,都要一廢了,看起來還是這麼囂張的樣子。我不禁心裡鄙視。
我和蓮晴就站在那裡,躲自然來不及,見禮我也不想,怎麼辦啊?雖然他也是我的任務之一,但是我可不想接手這事,明知道是個悲慘結局,對他我可和對八爺黨不一樣,因爲他的風評簡直是很差的。尤其好色,而且愛欺負宮女這是我極其不能容忍的。何況離一廢二廢這麼近了,改造他這種劣根性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的一身明黃和他臉上的妄自尊大的神色十分令人討厭,可是目光已經相遇了,我就等他到近前,福了身說,從容見過太子,太子吉祥。基本上我很少說這種話,可是爲了減少糾纏我還是說了。
他早已經在打量我,“哦?你就是在皇阿瑪和良妃娘娘那裡很得寵的宮女?聽說還有一衆阿哥喜歡你?不怎麼樣啊?”
他目光不純,也沒叫我起身,我就自動解除了,“回太子,恩寵是主子們的善心罷了。”
“哼,還挺會說,你倒是很有本事,給我那些傻弟弟們迷得七葷八素的?不過怎麼又幫着良妃娘娘算計皇阿瑪了?良妃娘娘難道是年老色衰,拿你吸引皇阿瑪嗎?”
我一聽,簡直要怒吼了。我幫良妃和老康見面的事連他也知道了?看來他和八爺黨的不睦已經白熱化了,是啊,兩三個月後一廢就開始了。
我沒有答話,他卻接着說,“你說你一個婢女跟老九玩玩就算了,老九栽在你手裡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你跟老四又是怎麼回事?這也算了,可你好大的膽子,還敢聯合良妃老八他們爭寵?本太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瞧着你也就中上之姿啊?”他繞着我走了一圈,語帶不堪,態度猥瑣,和他的衣衫和儀仗真是不配套。
“太子,您可知道心懷鬼胎的人想別人也是圖謀不軌的,這就叫小人長慼慼。”
“大膽,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跟本太子說話。別以爲良妃就是你的靠山了?”他上來就想要踹我一腳。
我自然躲開,“太子,我的靠山是我自己。”
“你還敢躲?”
“哼,我是良妃娘娘的人,太子也管不了後宮的事吧?能當幾天太子,你就消消停停的吧,免得日後日子比奴才還不如。”說完我也有點後悔,可來不及收回了。
“你說什麼?”太子發怒了,他身後的人上來就要逮捕我,我也頭腦發熱拉開了架勢。
蓮晴在一邊看了也着急起來,太子本來倒是看熱鬧的樣子,這時注意到了蓮晴,走過去說,“喲,想不到這丫頭倒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啊?”說着大概想要動起手來。
我就是看不上他這一副視天下女人皆爲玩物的態度來,從來不知道真心付出愛,簡直是枉稱爲人了。更何況還敢調戲我的丫頭?
我扔開衆人奔向他去,一個耳刮子就打了上去,他不防備就往後趔趄了幾步。
我已罵道,“你還真是禽獸不如,見女人就要撲上去,恨不得天下女人都供你玩樂吧?真是可憐你這太子的見識了,我看連做人都不配!你這輩子有用過心嗎,你懂什麼叫□嗎?虧你還是皇上教育出來的,簡直丟他老人家的臉!自己沒本事不說,吃喝嫖賭的惡行還一樣不差,我要是你,就要個閒散宗室的差事自己躲了去,你還敢在這羣精英里人五人六的晃着?就不怕老天都妒忌你!”
他氣得渾身亂顫,並不過來,只喊他的跟班們,一旁衆人早上來跟我比劃起來。我嘴裡還罵個不停,人多欺我,我還是漸漸不支了,想要逃還有蓮晴呢。
心想今天的禍可惹大了,看來誰也救不了我了。可就見十二不知什麼時候聽到聲音了,快步過來和太子見禮,就問怎麼了,又馬上喝止了奴才們。
“十二弟,你一邊去,本太子非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給仗斃了不可。來人,給爺抓起來,往死裡打。”
十二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趕緊先命了身邊的人去回報李德全,找機會回稟了皇上。又一邊勸太子,“太子,臣弟從來沒求過你,您就看在臣弟的面子上放過她吧。”
“滾一邊去,你還敢找人告訴皇阿瑪,我告訴你,誰說情也不行,就是皇阿瑪來了,我也要治她的罪。”在這種廝鬧中,我騰挪跳躍,還想顧着蓮晴,好幾次差點受傷了,而蓮晴很快被他們抓到了。
十二還在說,“太子,臣弟斗膽請您不看九哥、十哥和我的面子上,也要看着四哥的面子吧,他們也都是這丫頭的哥哥呢。爲了她,您不能罔顧了兄弟情誼啊?這叫皇阿瑪知道了,還是會責備我們啊。”
“呸,一個小小宮女竟敢打我,誰求情也不行。來人,給我抓住,拉到宗人府,給我打死。”
其實以我現在的輕功逃走還是可能的,可是帶不了蓮晴走,我難道要臣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了?今天可是我在紫禁城裡頭一次碰壁啊,這順風順水時間太長了,已經是個奇蹟了,難道最終我還是要死在這裡的?
十二一看還是勸不動,就幫助我左攔右躲的,最後他不跟太子說了,喝止了奴才們,“都給我滾下去,你們雖是太子的人,也敢來碰我?”
十二自小是蘇嘛拉姑養大的,雖然不問政事,地位還是很有的,又是有生頭一次發脾氣,那些人一愣,停了一會。太子臉上掛不住了,“十二,你敢護着她,和我作對,哼,就憑你?趕緊給我滾開!你們都給我抓她去!”
“太子,還是請皇阿瑪的人來了再說吧,如果她真有錯,皇阿瑪自然會爲你做主的。”
我們僵持着,就見李德全帶人來了,他先見了兩人,就說,“皇上傳太子、十二阿哥、陸從容覲見。”又看了我一眼,我全身已經亂七八糟了,還一副大義凜然、準備就義的樣子。
然後就一羣人過來彷彿是壓着我似的跟在我身後,我對老康還不敢怎樣,所以只好就範。看太子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更加忍不住,低聲笑他說,“我說,太子爺,你活了三十多歲就會這樣狐假虎威嗎?還是你感到自己的狐狸生活可能要結束了嗎?哈哈哈。”
太子還要過來,十二在旁邊拽住了他。
到了乾清宮裡,老康就坐在那裡,我們都跪下,老康就詢問事情的經過,不等我說話,太子就說,“皇阿瑪,這個宮女見我竟敢不見禮,還出言無狀,我想要教訓她,她竟然先打了我一巴掌,十二弟趕來不問情由,一味偏袒要救她,求您給兒臣做主。”
“哦?是嗎?看來是得整治整治了。十二,你怎麼說?”
“回皇阿瑪,兒臣本來在湖邊走走,就聽見有爭執的聲音,過去一看原來是太子和從容,兒臣聽得太子出言侮辱和從容一起的小丫頭,從容不依,兩人就發生爭執,太子叫手下人抓她們。至於太子說的從容打他,兒臣趕到時並沒有看到。”我聽了,十二好像說謊了,因爲看到太子調戲蓮晴,就該看到太子挨我的打。
“從容,你倒也說說。”
“皇上,太子行爲不端,出言調戲我和身邊的一個丫頭,語帶不堪,還先出手打我們,我純屬自保,確實打了他一巴掌。”
太子說,“哼,你們竟然敢污衊本太子,就憑你的姿色,給我倒馬桶都不配,我會調戲你?”
“看來的確是從容打了太子了?從容,你可知錯?”我不知道老康對我容忍的限度如何,今天的事到底會怎麼收場,可我還是不準備委曲求全。
“皇上,從容確實打人,可是這跟打太子有什麼關係?太子和別人不一樣,還是太子不是人?還有我打人不是恃強凌弱,而是爲女人的尊嚴,爲生命的尊嚴,我不覺得有什麼錯。不過皇上要治罪的話,我也服,可服的是您的大局意識。”
“好吧,既然你服,就不要說那麼多了。”
太子又搶着說,“皇阿瑪,這丫頭對主子不敬,按律該仗斃。”
老康問太子,“胤礽,她是你的仇人嗎?”
太子一愣,不知怎麼回答,最後說不是,想了想估計又要改口,被老康攔住,“太子,這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捱打吧?朕會記着,你自己也要記着啊。你就先回去吧,先叫這丫頭跪着,朕得想想怎麼處置她纔好,十二也走吧。”
太子一臉不憤,又有點琢磨不透老康的意思,強忍了恨意下去,瞪了我和十二一眼,一拂袖子走了,十二看看我也出去了。
我還得跪着啊,啥時宣判我的量刑情況啊,有個痛快就好。心想這次如果老康放了我,我倒有辦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完成“改造太子”這個任務。
不知道多久,我開始時着急,後來又開始左思右想,再後來又覺得昏昏欲睡了,強打着精神,也不敢擡頭看老康在幹嘛。後來就有李德全來報,說外邊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溫恪公主求見。
營救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