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問完之後,非常之尷尬,她因爲不知所措所以緊張的心跳聲,在這個寂靜的夜中“撲通撲通”的直作響,她後悔這麼問了……
你說這種事情在二十一世紀,不就是閒聊的話題麼!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在這個封建的年代生活了十五年之久,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被洗腦了,除了有些二十一世紀的記憶以外,貌似沒有別的什麼特徵了,就像現在自己問這麼一個問題,都會不知所措一樣。
感覺等了好久,久到慕容雪覺得葉子辰不會回答她的時候,葉子辰淡淡的回答道“沒有找的合適的”
慕容雪微微訝異,隨口便問“皇都那麼多女子,怎麼會沒有合適的!是你眼光太高了吧!葉將軍!”很明顯最後三個字是諷刺他的。
葉子辰也不惱,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問“公主怎麼對末將的家事這麼感興趣?莫非……”說着還用手摩擦着下巴,一副瞭然的樣子。
慕容雪心驚,知道他是開玩笑,卻也還是震驚了一下,抿了抿嘴脣道“呃……本公主是想說,明天下午回皇都,你收拾一下!”
而後也不問是否聽見了?明白了?轉身便邁着有些倉促的步子“走”了。
葉子辰看着慕容雪離去的背影,往後挪動幾步,靠在一顆大樹上,雙手環胸,臉上一副“有點意思”的表情,忽而一陣風不尋常的刮過,葉子辰嘴角微揚,動身離去。
翌日清晨
現在的甘州,疫情已經控制住了,而且已經有不少人痊癒,現在都在爲自家的生計奔波着。
而一些達官貴人也在爲生計奔波着。
譬如有一位仁兄,遠在北方,一聽公主今日要見州長縣長的候選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又譬如一位仁兄,近在妓院,一聽公主今日要見州長縣長的候選人,衣不蔽體的趕過去。
……
慕容雪剛剛起牀,打開窗戶,見到的不是以往那生平樂道的景象,而是從她住的樓宇一直到望不到頭的街巷全是排着隊等候發落的人!
每個人的樣子都令人髮指!慕容雪最討厭影響她起牀的心情!慕容風管這個叫做【起牀後發症】,至今無藥可醫……
慕容雪帶着怨氣開始了今日的“選舉”。
宜竹站在慕容雪的旁邊,吩咐四五個士兵把守着大廳的門,防止一干人等,統統衝進來。
慕容雪坐在一樓大廳的紅木椅子上,身着高貴的公主服飾,優雅的品着茶。
待到茶盞歸位,宜竹喊道“第一個!”
來的人財大氣粗,見到慕容雪,在十米之外便跪下,大喊“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而後跪着來到慕容雪腳下,抱着慕容雪的大腿開始哭訴“微臣十歲死了娘,十一歲死了爹,一個人把家裡幾十口人養大,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慕容雪極其厭惡,卻怎麼也甩不掉,又聽他語句中的矛盾之處,一使勁,踢出二米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下一個!”
幾個士卒把人架出去,放了下一個人進來。
這次來的人樣貌乾淨整潔,慕容雪覺得此人應該會好些吧。
但是,此人一張口便是“公公公…主,千千…歲千千千千歲…歲……”
慕容雪咳了幾下,沒等他說完,便吩咐宜竹給他十兩銀子,打發他走了。
結巴的那個人看見十兩銀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慕容雪悵然了……
“公子,咱們排在最後,不知道公主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啊!”一位穿着並不華麗,卻非常乾淨的小廝着急的不停向前張望,對身邊的人說到。
“若是她等不到,那我也不必來了”一位渾身散發着正氣的男子,淡然道。
那小廝一聽自加公子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只好不停地張望,看什麼時候能輪到。
慕容雪此刻的心情真是不足以言表了,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地方百姓窮苦,原來都是這個地方的人才所把錢財都斂去了呀!
一共二個時辰,差不多見了一百多個人,要不是富商子弟,給她送着送那,就是書呆子,給她紙上談兵,宜竹在一邊都直抹汗,想着,是不是應該開個方子給他們治治腦子了!
葉子辰聽說慕容雪在選人,也沒有怎麼樣,只是自顧自的收拾東西,等着她選完然後一起回京覆命。誰知一等就是一個時辰,葉子辰坐不住了,起身去大廳找慕容雪。
慕容雪這時正好在喝茶,見葉子辰來了,知道他應該是等不及了,便開口道“再等等”
葉子辰聽見慕容雪的嗓子都有些微啞,皺着眉頭,有些心疼的問“還有多少?”
慕容雪認爲他是不耐煩了,自己心情本就不好,便沒好氣的說“多了去了,你要是急,自己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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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辰知道她會錯了意,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她下座的位子上,不語。
慕容雪瞥了一眼,也不說話,把茶盞放下,示意宜竹下一個。
來的人身着高貴的服飾,身後帶了十幾個人,各個手中捧着一個木頭匣子。
慕容雪心知是富家子弟,也不想多說,開門見山道“本公主可不受這些金銀珠寶的賄賂,你走吧”
那男子笑笑“我不是來應選官員的”
慕容雪擡眼,打量着他
那男子一拱手,道“公主萬安,在下是想來娶公主身邊這位女子的”
慕容雪一愣,看着宜竹。
宜竹此時也是震驚不已,看着這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雪想了想,這男子應該是以宜竹爲由攀上她,這樣州長縣長的官職,那都是浮雲!
葉子辰忽而在一旁來了一句“那這位公子可知你要娶之人的名字?”
慕容雪注意到了葉子辰的存在,想來他這麼問,應該是也想到了她所想的,可是人家都有雄心大志,怎麼會不把這點小事處理好呢!?這不是廢話麼!
“宜竹姑娘”男子看着葉子辰,回答着他的話。
葉子辰笑笑吩咐道“黑巖,紙墨伺候”
黑巖不知道從哪裡弄出筆墨,反正是立刻放在了葉子辰的小桌上,葉子辰叩擊着一疊紙張,衝着那男子笑笑說“我聽得不太清楚,請公子寫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