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看到穀雨奪眶而出的眼淚,晶瑩的眼淚就像是尖尖小荷上的露珠,讓烏洛在錯愕間生出了一絲憐愛,他伸手揩掉穀雨眼角的淚,鬆開手的那一下,穀雨也狠狠地擡起手給了烏洛一巴掌,“我再也回不去了!”
手環被燒燬,她再也回不去了!要是再遇到危險,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真正地死路一條。
烏洛冷不丁被穀雨打了一巴掌,臉火辣辣的,剛纔油然升起的憐惜心化爲烏有,他重新審視着面前這個小姑娘,“還沒怎麼着,就要謀殺親夫麼?”
嘴角咧起一絲笑,烏洛根本不懂得穀雨哭什麼,還當她因爲害怕,終於是慌了,他心中更加認定,看來要逼穀雨就範,招出她來此的目的和幕後之人,還真的非得用強的。
烏洛抱着穀雨回牀,懷裡頭的穀雨身子僵硬麻木,任由自己抱着她,壓在她身上,甚至當烏洛挑逗性地親吻着穀雨的脖子,穀雨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烏洛擡起頭,看着自己在穀雨脖間留下的深深吻痕,紅得發紫,可是穀雨的雙目卻失神地瞪着牀頭,“怎麼不掙了?”眼下的男女之事,被穀雨這一雙遊離的眼攪得索然無味。
“那有用麼?”穀雨苦笑着說出話來,她那冷嘲熱諷的語氣和像是被打擊到極點而在一瞬間看透了世事的眼睛,讓烏洛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這是一個少女的眼睛麼?
烏洛被這一雙眼睛捉住了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笑着看向穀雨,“的確沒用。你註定要做我烏洛的女人,而且這種想法,在我心中越來越強烈。”眼見得穀雨眼眸中的霧氣越來越濃烈,烏洛忍不住張嘴吻在了穀雨的眼角。輕柔地替她吸去淚水。
穀雨終於回過神來,眼角的熱氣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難道今天就要在這裡被人霸王硬上弓?然後呢?繼續幫着劉徹成爲太子,當一切迴歸正軌的時候,她原本可以安安心心回去交差的時候,她卻得被這個不明身份地烏洛繼續糾纏?甚至真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他地老婆?十三四歲的身軀爲他生一堆孩子?
穀雨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得有點多,可是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還能有什麼別的結果?穀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烏洛脣下的熱氣和着他身上的燻草香讓穀雨只覺得這一切都恍如夢中,她被烏洛壓得喘不過氣來,火辣辣的耳根傳來了烏洛清澈的聲音。“你覺得熱了?咱們纔剛開始呢!”
穀雨心裡頭冷笑,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淌,她閉着眼,不知爲何想到了那句網上最有名地話,強*奸若無法避免,那就好好享受……突然,她的身子一輕,壓在她身上的所有重量在那一瞬間都抽離乾淨。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不由分說就把自己從牀上拉了起來。
穀雨睜開眼。只見烏洛青着臉站在牀頭,而拉着自己起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徹!
劉徹,去而復返的劉徹。在穀雨幾乎是絕望的時候,把她從烏洛的身下解救出來!穀雨怔怔地看着劉徹,如果說剛纔被烏洛非禮像是在做夢,那麼劉徹突然出現,則更加讓她覺得恍若夢遊。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就這樣被劉徹死死地拽住,手心裡頭都被捏出汗了。
烏洛被劉徹打攪了好事,意外又帶着幾分怨懟,“小王爺。你怎麼來了。”
劉徹冷然地看着烏洛。“幸虧我回來。”他自始至終沒有看穀雨,沒有對上穀雨那大花貓一樣地臉。
烏洛笑了笑。對此事解釋道:“這不是爲了逼真些麼,免得裡頭那位陳小姐不信自己是被我們匈人擄走的。”
見劉徹還是不說話,烏洛便又畫蛇添足,“裡頭那個我可沒敢動。”
“都不可以。”劉徹清晰地吐露着,穀雨可以感覺到他語氣裡頭含着地那股怒氣,都不可以,自己就包含在這個“都”字裡頭吧。
烏洛聳了聳肩,推卸責任道:“你之前可沒說……”“現在說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劉徹的話毋庸置疑。
穀雨仰起臉看着劉徹,突然覺得胸中有一股暖流逆行而上,聽得劉徹這句話,穀雨只覺得鼻子裡頭都有些酸酸地,只因爲她從來沒有想過劉徹會去而復返,並認定即使他在這裡,也會對自己不管不問。可是劉徹這個男人卻像是從天而降,那一刻穀雨只認爲他是爲了解救自己而來。
她細細地打量着身旁的劉徹,黑色的夜行衣,襯得他的臉有些消瘦,平日披着的烏髮,此時卻束在頭頂,既精神又顯得幹練,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張完美臉龐上的那一對瞳仁,彷彿是夜中的精靈,把天下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給比了下去。
烏洛瞥了一眼穀雨地神情,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服氣來,他看向劉徹,有些討價還價地說道:“小王爺,我幫你可不是無償地,真要是算起來,你已經欠了我好幾個人情了,當初要不是我幫你弄藥,王夫人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他說得十分直接,“怎麼說,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你把兩個女人關在我這,我要剋制可難得很,我幫你這麼多忙,討一個女人做老婆,你都不許麼?”
穀雨心中一緊,從烏洛地話中聽出他算得上是劉徹的恩人,那劉徹是不是會因此就把自己順水推舟……她的手心漸漸滲出汗來,有些不敢看劉徹的嘴脣。
“烏洛,她不行,她不一樣。”劉徹淡淡地說着,但這話聽在穀雨的耳中,卻讓穀雨的心臟在那一刻落回胸腔。
她,穀雨,對劉徹來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