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外面,正遇到了東張西望,到處在尋找夏侯天賜的伍蘋兒,看到夏侯天賜的窗戶是打開的,她擔心夏侯天賜喝多了,會出什麼事。知道他肯定從窗戶出去了,這才從窗戶爬出來,跟在後面一路尋找。
“參見皇帝陛下,請問陛下有沒有看到太子殿下。”看到雪晉澈滿臉憤怒的走出來,恨不得將所有的人都拉出去砍了,可伍蘋兒找了半天,依然沒有看到夏侯天賜的影子,只得硬着頭皮問,再怎麼說,她也是蒼都的太子側妃,不看僧面看佛面。
“哼。自己進去看。”雪晉澈氣不打一處來,甩下這麼一句之後,便朝前面而去。
“殿下,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殿下,你和皇上之間吵架了嗎?”伍蘋兒聽到之後,急忙朝院子裡衝,邊衝邊呼喊道。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強的,從昨天夏侯天賜被酒灑到身上之後,她一直覺得老是有什麼事要發生,昨天夜裡夏侯天賜一直喝酒,她勸了好幾次,夏侯天賜都不聽,他在屋裡喝到天亮,她則是頂着寒風,在屋外站了一夜,好不容易看夏侯天賜睡下了,她趕緊的去替他準備好吃的,算好了時辰,親自送過來給他醒醒酒,讓他吃些東西再睡下,誰知道一轉眼功夫,他便跑不見,還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和皇上鬧起了矛盾,這真的一點不像夏侯天賜的作風,難道是酒精的作風,連一個那麼冷靜的人,都不注意大局了。
可是伍蘋兒着急之後,臉色立馬變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因爲她看到的情景是,夏侯天賜正摟着李凝雪,夾着菜想去喂。
李凝雪一再的推脫掙扎,想要下來,這一幕看在伍蘋兒的眼裡,卻像是李凝雪故意爲之,半推半就之意。
李凝雪她不會忘記,因爲在太子府裡,不,在蒼都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張貼着李凝雪的畫冊,她可是家喻戶曉的大名人了,可她不是消失了三四年嗎?
連伍蘋兒都覺得李凝雪肯定是不在人世,爲了躲避夏侯天賜,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當,而要逃跑,伍蘋兒當初被親點進太子府時,不爲太子的身份,而是爲了太子。
夏侯天賜可是蒼都所有未婚女子夢想着此生非嫁不可的男人不二人選,不但帥氣多才,還多情,就衝着他對太子妃那份情,讓衆多的女人每每想起都傷心透頂。
可如今,李凝雪沒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她這些年的堅守算什麼,她連洞房都從未和夏侯天賜進過,就是夢想着有一天,夏侯天賜一定會被她所感動,只要他不找別的女人,只要李凝雪永遠都不出現,哪怕讓她一輩子守在他的身邊,她也願意,現在她該怎麼辦好?
打那女人嗎?不,她沒這個資格,對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而她只是一個側妃,看到理應要下跪行禮的。
淚不由得噴涌而出,她的心如針扎似的疼,她知道,只要李凝雪一回來,她和夏侯天賜之間就沒有以後的可能。
“這,你放開,你的愛妃來了,請你自重。”李凝雪看着伍蘋兒看她時眼裡的憎恨,如一把刀一樣的,直直的進她射了過來,趕緊的提醒夏侯天賜道。
“蘋兒,既然你來看到了,我也不想瞞你,我找了她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是找到了,其實我一直挺後悔,當初答應父皇娶了你,這些年也讓你受苦了,我也曾經爲,如果她真的不在了,或許我會好好對你,可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她,我只能和你說對不起,蘋兒,回去之後,我會請奏父皇,放你自由的。而且你還年青,還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確實不配做你的丈夫,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只是太忙着尋找她,所以一拖再拖,有時候我甚至會忘了有你的存在,所以對不起,你不應該再受這樣的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的原諒,不過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人選,況且這些年我們……”夏侯天賜見伍蘋兒傷心欲絕的模樣,不得已說道。
“好了,殿下,別說了,蘋兒知道了。蘋兒見過姐姐,姐姐不知道,殿下這些年找姐姐找得好苦。殿下和姐姐慢用,至於其它的事,等到我們回到蒼都再說吧,殿下能夠找到姐姐,蘋兒也替殿下感到高興,真的,我這不是哭,我是真的高興。真的。”
伍蘋兒說完之後,行了禮,回頭捂着臉跑開了,她真的好想哭天搶地的去潑夏侯天賜,可這有用嗎?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夏侯天賜不會在乎她的,這些年他就直接把她當空氣,就像剛纔他說過,有時候他都忘了她的存在,她還有什麼好爭的,李凝雪沒出現時,她就已經輸了,更何況現在還活生生的坐在夏侯天賜的懷裡,可見他對李凝雪有多看重。
伍蘋兒從未像今天這樣看到過夏侯天賜的表現,就連域雪國的皇上都被他給氣走了,看來這李凝雪的魅力還真是不小,一人栓住了兩個國家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臭狐狸精,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拿走的。
伍蘋兒轉身之後,眼淚已經不再流,眼裡蓄滿的全是憎恨,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把夏侯天賜懷裡的李凝雪給撕個粉碎。
“你還不快去把她給追回來,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我根本不會跟你回去的,請你放開我,聽到沒有,快放開我。”
李凝雪別提有多窩火,無論怎麼掙扎,夏侯天賜就是不放開她,緊緊地摟着,臉上一直是嘻皮笑臉的,像個潑痞一樣。
“快來嚐嚐這所謂的家鄉菜什麼味道,哎呀,太難吃了,真的,都沒有你煮的麪條好吃,剛纔你聽到了吧,這些年我爲了找你,有多受苦,雪兒,別再躲了,我發誓,我會一生一世好好對你,求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好。好嗎?”
夏侯天賜突然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一本正經地說道。
“對不起,無論你怎麼對我,都沒辦法撫平你給我造成的陰影,你不是殿下,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你現在既然已經有一位那麼愛你的女人陪伴,又知道了我的情況,我過得很好,你可以安心的回去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去了。你走吧,我和你之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沒有任何的瓜葛了,你接着做蒼都的太子殿下,會未來的皇上,好好的替殿下活着,活出一片天來,殿下以前所有想做而沒有能力去做的事。請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一起走的。請你尊重一下我好嗎?你讓我怎麼面對你?你是一條蛇,人和蛇是不能共存的,我沒辦法接受自己和一條蛇在一起。”
李凝雪一咬牙,說出了最狠的話,希望以此刺激到夏侯天賜的自尊心,讓他不要再如此厚臉皮的跟自己在一起。
“你連這個機會也不給我嗎?雪兒。”
“我不會給你的,還有請你不要叫我雪兒,我聽着噁心,我的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能叫,可惜那個人卻早已不在人世,我和你之間,是大仇人,我欠你的,殿下已經用他的身體幫忙還清了,我再也不欠你什麼,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只想好好的過過我自己想過的日子,你再這樣,你會逼死我的。”
“不,我不會放開你,哪怕你再恨我,再噁心我,我都會把你帶走,你別留在這裡了,這個地方這麼冷,你根本不應該留在這,看看你住的都是什麼地方,這麼簡陋,你過這麼苦的日子,你讓我怎麼放得下心。”
“哼,也總比你給我過的那柴房好吧,好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說什麼,如果你尊重我的話,請你放開我,我要去忙了。”
“不,這些菜不好吃,我想吃你煮的面,你煮碗麪給我吃,我就走。”夏侯天賜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他其實想說,他最想吃的人是李凝雪,可經過了剛纔那麼一下,他的火已經被徹底的剋制住,酒也醒了一大半,他知道如果真的強上了李凝雪,誓必會讓她更恨他,更不會跟他走,所以他得另僻新路才行。
“好,既然如此,還不放開。”李凝雪怎麼着也得順着臺階下,否則這樣一直被夏侯天賜抱着,什麼時候是個頭。
“快去吧,我等着,真的好想吃你做的飯菜,如果可以給我做一頓吧,好嗎?需要我幫忙什麼不?”夏侯天賜虔誠地說道,只要和李凝雪在一起,他的心情大好。
“你答應我,吃了就走,以後再也不要來了。”李凝雪再問一次。
“嗯,好。”夏侯天賜心裡想,我不會來,可是我會帶你走。
李凝雪老覺得夏侯天賜的表情不對,可是現在除了這個條件能夠讓夏侯天賜放了她之外,好像也別無它法了,她趕緊的收拾收拾,進屋裡將今天準備好的飯菜,熱了一遍,想了想,又做了一碗麪,還殷勤地打上了兩個荷包蛋,希望他吃得心滿意足了,真的能夠履行他的承諾。
“真好吃,太好吃了,哇,我已經幾年沒吃過一頓好飯了,等下吃好了,我再去你牀上好好睡上一覺,我也是已經好幾年沒睡過一次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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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夢。”
“好了好了,我說了睡覺,不是和你睡,我自己一個人睡,借我躺一下,也算了了我這麼多年的心願,否則我就會一直想着,然後我怎麼能夠會不回來呢,你說對嗎?當然了,如果你想要跟我一起睡,我也就勉強一下吧。”
“你,可真不要臉,既然你要睡,那你就睡吧。我練舞去了。”
“不,我要你在那裡陪着我,看着我睡,我要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你,這是最後一個,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就只能一直賴在這裡不走,到了晚上天一黑,我可就不敢保證,會發生些什麼事了。你說對吧,這月黑風高夜,正是什麼時,我記不起了,反正睡覺剛好合適。”
夏侯天賜說這話時,臉上竟然沒半點表情,既不笑也不怒,可這真的是赤果果的威脅呀,李凝雪能不答應嗎?她非答應不可,否則他真的會一直賴着不走的。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皮厚的蛇,我忘了,上次去抓你時,你那蛇皮可比一個皮球還要厚,我們人類怎麼能夠和你比。請你趕緊吃,要睡趕緊睡。”李凝雪再次挖苦道,希望夏侯天賜一不高興,拂袖而去,她倒落得乾淨,她這樣瞧不起他,他那麼高高在上的蛇,應該會生氣吧。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這臉皮呀,用小刀戳都戳不破,所以我有什麼要求,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呢,後果你是知道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拿刀來試試。”夏侯天賜不怒反笑,只要和李凝雪在一起,他就高興,哪怕被她罵死,他也願意。
現在反倒覺得和李凝雪這樣的小打小鬧,有點像情人之間吵嘴,讓他覺得心裡暖暖的,有點想要哭的衝動,他真的太想她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