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野的提議下,楚輕狂和聶問天都決定對七煞殿出手。
想要將七煞殿的衆人全都留在這裡,唯有等封印破開,在奪寶的時候,纔會是最恰當的出手時機。
三人並未過多的交談,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下眼神,各自分開。
方野沒有跟着聶問天,也沒有跟着楚輕狂,而是帶着幻靈所化的裂風魔鷹獨自走向一旁,冷眼旁觀事情的發展。
風雷閣、霸天府、七煞殿這三大勢力各佔一方,彼此相望,目光中充滿了濃郁的火藥味。
三大勢力爭鬥了數千年,有時候霸天府獨佔上風,有時候七煞殿霸絕一時,有時候風雷閣壓制的其他兩個勢力擡不起頭來,但是誰也無法將其他勢力消滅。
三足鼎立!
霸天府勢大的時候,風雷閣和七煞殿就會默契的聯手抗擊霸天府的威勢,而風雷閣強盛的時候,霸天府也會與七煞殿聯手打壓,雖然各自都有傷筋動骨的時候,總體來說,三大勢力誰也奈何不了誰,卻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打壓其他勢力。
三大勢力盡數到來,全都目光灼熱的望着那處峽谷的入口處,心中蠢蠢欲動。
聶問天朗聲道:“既然三大勢力的人都已經到齊,我們便一起出手破開這裡的封印吧,等到其他大陸的強者到來,可就撈不到什麼好東西了!”
“哈哈,姓聶的,你說的太遲了!”伴隨着一聲狂笑,一羣身着獸皮的青年踩着一根十幾丈長的白骨大棒破空而來,當先一人身材魁梧。金色虎皮圍腰,裸露出來的肌膚上佈滿了一層土黃色的能量,披散的頭髮上閃爍着絲絲雷光,一股蠻橫的氣息呼嘯蒼穹,彷彿剛從蠻荒大山中走出來似的。
武王中期!
方野眸光微縮。這傢伙的氣息異常的強大,而且還是土系和雷系同體,如今那七煞殿的申屠笑傷勢未愈,這傢伙的突然到來,隱隱成了場中最強大的人,讓場中的衆人都暗自警惕了起來。
見到這些人的着裝。方野心中也暗自有個猜測,朝着那人身後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全身罡氣按照九龍破功法的路線在體內呼嘯流轉,輕輕撫摸了下幻靈,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在那人身後。站着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被他重創的拓跋荒!
“蒼莽部落的人?”聶問天劍眉斜挑,眸光凜然的望着半空中的一羣蠻人。
“蒼莽部落聖子,拓跋天!”那野蠻青年率衆從白骨大棒上跳了下來,那白骨大棒閃爍了下,變爲一根丈許長短的大棒。被他一把握在手中,聲如驚雷的自報家門。
方野心神微動,那根白骨大棒的氣息跟他手中死亡魔刀的氣息差不多,同樣是個天階高級靈器,想不到竟能夠御空飛行。他一直拿那死亡魔刀當做攻擊利器,根本就沒想過御空而行,都是讓幻靈化爲裂風魔鷹來代步,既然那白骨大棒能夠做到,他的死亡魔刀也一定可以做到!
聶問天哈哈一笑,霸氣不減的道:“早就聽說蒼莽部落出了個天才聖子。想不到連你對這封魔殿中的東西感興趣!封魔殿中異常的危險,你們部落的酋長就不怕你死在這裡嗎?”
拓跋天將白骨大棒抗在肩膀上,囂張的道:“在這一片世界中,我就是神!就憑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搶?”
聶問天冷笑道:“這裡可不是你蒼莽部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楚輕狂也看不慣這人的囂張,狂傲的道:“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天武大陸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天武大陸可不缺少血性男兒,再敢囂張,滅了你丫的!”
聶問天也跟隨着大笑道:“楚狂人,跟你打了這麼久,你小子終於說了句讓我深有同感的話!”
見到楚輕狂和聶問天都表態了,七煞殿的申屠笑也上前一步,朝着那拓跋天冷笑道:“看來沒人歡迎你啊!勸你還是從哪裡來滾到哪裡去吧!三大勢力難得看法一致,不如我們三家聯手,先把這最大的危險剪除再破封!”
聶問天和楚輕狂相視一眼,不懷好意的望着拓跋天,讓得拓跋天的心中也打了個突。
同時對上三大勢力,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也難逃全軍覆沒的下場。
雖然心中這麼想,拓跋天口中卻冷笑道:“就算你們聯手,想要將我蒼莽部落的人全都留下,也要付出你們承受不起的慘痛代價!到時候,你們想要搶奪封魔殿中的寶物,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只會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楚輕狂等人也知道拓跋天說的是實話,他們也不想在這時候就跟蒼莽部落的人死磕,聽到拓跋天的話語中有些服軟,也就借坡下驢的道:“那你就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先破開封印,再各憑本事奪寶!”
拓跋天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只有三大勢力不聯手,他還真不懼任何人。
“且慢!”忽然,那拓跋荒站了出來,目光怨毒的望着方野,森然道:“在破封之前,還有些恩怨需要解決下!方野,今日這峽谷之外,就是你埋骨之地!”
方野傲然的上前一步,高昂起頭顱,邪笑道:“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哦,抱歉,我說錯了,你的傷勢好像還沒有痊癒。”
方野的話語出口,那拓跋荒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曾被方野重創,一直以來都耿耿於懷。如果說方野能夠跨越一個大境界重傷了他,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一直認爲方野當初動用的是一種攻擊力強大的符籙,或許就是從這封魔殿中得到的,數量絕不會多,甚至可能已經消耗光了!
而且,有拓跋天在身邊掠陣,他心中也很放心,這纔敢出來向着方野叫陣。
“武將初期?”拓跋天的眸子中充滿了詫異,不可置信的望了望方野,又偏過頭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拓跋荒,臉色異常的古怪的道:“啊荒,你確定是他?”
拓跋荒老臉微紅,辯解道:“哥,你有所不知,這小子身上有古怪,能夠發出一種異常強大的攻擊,連我的戰戈都給崩斷了,不然我恐怕早就魂歸地府了。我認爲那只是一種強大的攻擊類符籙,估計他身上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次我一定會殺了他!”
那申屠笑聽在耳中,心中暗自冷笑,方野也對他動用了那種強大的攻擊,他心裡明白,就算方野那種強大的攻擊是一種符籙,方野身上也有很大可能還會有存貨!他心中對方野的忌憚,甚至比對那拓跋天的忌憚還要深!
當然,他是不會提醒拓跋荒的,反正方野和拓跋荒都跟他是敵非友,不管誰死了,都會讓他少一個競爭對手。
就在拓跋荒想要對方野出手的時候,拓跋天伸手拉住了他,有些意外的望了望方野,沉聲道:“非也,天才我見得多了,有些天階武技就能夠對高出自身一個境界的強者造成生命威脅,他身上的或許不是符籙,而是一種極其高明的武技!你還是不要冒險了,讓我來爲你報仇!”
方野眉毛微揚,這拓跋天倒還真有點兒見識,竟能憑着拓跋荒的敘述,就推測出自己身上應該擁有一種高明的武技,此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方野右手在虛空中一握,那縈繞着黑色氣息的死亡魔刀刷的一下出現在他手中,方野整個人就像是一柄能夠破開一切阻擋的天刀似的,傲立在虛空下,整個人透出一股凌厲的戰意,即便對決武王中期的強者,他也無所畏懼!
拓跋天扛着白骨大棒,斜着眼睛望着方野,整個人就像是一座不動的神山,隱隱還蟄伏着一股狂暴的戾氣,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就在拓跋天將要出手的時候,楚輕狂忽然出聲道:“拓跋天,你若敢對方兄弟出手,我風雷閣就算不奪這峽谷中封印的寶物,也會與你們血戰到底!”
楚輕狂根本就不知道峽谷中到底封印着什麼,但是卻知道方野身上有着那古老雪族之物,而且,方野在武將初期就能夠對武王境界的強者造成重傷,以後必然會站在整個天武大陸的巔峰!
真要等方野的潛力全都爆發出來,那可就不是他能夠輕易結交的上的了,雪中送炭,遠遠比錦上添花更能夠給人好感。
拓跋天臉色陰沉,冷冷的道:“楚輕狂,你跟着亂攪什麼局?”
楚輕狂手中刷的一下出現一根閃爍着點點雷光的長槍,張狂的道:“他有風雷令,就是我風雷閣的太上長老!你敢動他,就是挑釁我風雷閣的尊嚴,我風雷閣唯有應戰!”
聶問天哈哈大笑一聲,囂張的道:“我雖然不想跟楚狂人聯手,但是你拓跋天要是敢對方兄動手的話,我霸天府也不會袖手旁觀!”
方野朝着兩人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雖說方野自己也不懼,但是真要現在大戰的話,就算能勝,也會將體力消耗的差不多,楚輕狂和聶問天能夠在這時候幫助自己,他也很承他們的情,將來如有機會,他也會對他們伸出援手的。
見到楚輕狂和聶問天都已表態,拓跋荒臉色陰晴不定,朝着方野冷笑道:“今天先放你一馬,以後再取你性命!”
“隨時候教!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方野怡然不懼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