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可可捂着嘴一陣惶恐,身子顫抖地接連後退,這詭異之極的聲音……究竟……究竟是……怎麼發出來的?
這趙二如一具死屍般面無血色地躺在病牀上,一對大眼緊閉,嘴裡胡言亂語的夢話已經令人很摸不着頭腦了,而這小小盒子竟然也能發出聲音?
想到這裡,可可背後瞬起一道冷汗。
如果是夢話,那也該毫無邏輯的句子。扯東扯西,胡撇一番那還像回事,可你聽趙二的腔調,不但邏輯清晰,說話有條不紊,且附帶情感,嚴詞之中包含對人的關心,這是一般夢話根本無法做出來的。
“二哥?”可可回想起那人一直喊着的這個名字,不禁好笑,這不是王力宏的稱謂麼,可言語中充滿尊敬,有些臭屁,貌似跟趙二的關係不一般嘍?
這趙二,單名一個“二”字,要是比他小的人,叫二哥也算理所當然。
不過,可可並未取笑之意,她大膽揣測着,若兩人可以通過意識或者其他方式交流,那如有人模仿地方的聲音,會不會出現對話的狀況呢?順便,也可以問問趙二究竟發生什麼事,遂模仿起那叫做天心的聲音,“二哥……二哥……”
離奇的是,那盒內男孩兒的聲音剛停下,趙二脣角立馬緊閉,似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漆黑夜色裡看去,他躺在牀上像死豬一般。
窗外,已入深夜,她翻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再瞅瞅窗外陰沉一片,已是凌晨一點。可可有些犯困。
心裡還犯嘀咕,“什麼破醫院嘛!付款那麼多。病房差強人意也就算了,這窗戶總該裝個窗簾吧?”
她腦中暈暈沉沉的,遂想趴在地上睡覺,這時,只聽那病房房門吱呀一聲,竟緩緩打開了……
接着一陣涼風,冷颼颼的,可可走出去,卻發現外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她剛想推門進來。隨後一想不對勁兒,這醫院廊道內嚴嚴實實都是牆壁,廊道盡頭大廳的門也早被看門房的大叔關上了,哪來的風?
與此同時,四周愈來愈怪。可可站在門外卻猛然間聽到病房內窗戶也突然搖晃起來,砰砰作響。顧不得多想。趕忙進去,卻發現裡頭早已黑乎乎一片,她想拉上門,可邪門兒的是,那門就像被人從後邊狠狠拽住一般,即使她使出渾身力龖量也無法拉動絲毫。
可可一放手。那門,竟然劃過一個弧度自動關上了,她目瞪口呆,鼻尖繞着空氣暗藏的屍腐氣越來越濃。幾乎滿屋子每處角落都是,直感到嗓子眼兒裡也全部塞滿了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一時呼吸不上來。
哐啷!花瓶墜落的聲音。
可可一轉頭,猛地看到地上一堆醜陋東西,立時嚇得蹦了起來,那地上,竟然憑空閃現出十幾具血淋淋的屍體!它們正翻身爬起來,長長的頭髮剛好垂在臉頰前,跪在地上,朝她爬過來……
直到一羣屍體將她纖瘦身子團團圍住。
開始沿着病牀爬上來,一把揪住可可衣角!
啊!!走開,走開!你給我走開!可可瞬間用力,一把使出吃奶之力想要撥開那隻血淋淋的手,一次不行又一次,直到急的快哭了,那手如鐵鏈,石頭般硬邦邦,還是抓在可可的衣角牢牢的,就是死不放開,情急之下,可可一轉身,順勢扯開自己衣服,伸出胳膊脫下來,直接跳到牀上,大喊“救命!救命!”
可哪來得及,可可一喊出聲,那背後竟然兀自鑽出一隻鬼頭,直勾勾地盯着可可驚慌失措的臉頰一動不動。
而後,可可大叫一聲,那東西張開血盆大口,順着可可白皙的脖頸便狠狠咬了一口!
啊!!!!
可可大喊着,只覺脖子被尖銳的牙齒咬得異常疼痛。她轉頭,竟發現自己的脖子竟然空空的,手一摸,才發現一個大坑,這……這是?
可可着急蹦下牀,包包裡翻出鏡子,打開對着脖子一照,簡直不敢相信,她脖子,她的脖子,竟然恐怖地缺了一塊!脖子裡一片血紅,而她下意識看着那鬼頭,它的口中,竟然,竟然正啃噬着一大塊肉,滿嘴都是血,那不是自己的嗎?
可可一時不明所以,那鬼頭一邊瘋狂啃噬着,還面容猙獰,似對着她狡黠地笑。
這……
慌忙中,又是一陣殘酷的疼痛,可可猝然回頭,竟發現那些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近了自己,再一看,自己右腿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片血液,之後,右大腿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割了一圈,一陣虛空感,她的腿也斷了,她眼睜睜看着那些屍體啃咬着自己的腿,害怕極了……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屍體面目猙獰,臉色蒼白,額前不停搖擺的頭髮縫隙中,似有兩隻眼睛發出深綠色的光,來不及想,一堆又一堆的屍體猛地撲上來!
不要……不要!!!!
……
“小姐!小姐?”
“啊!滾開!”可可一聲痛叫。
猛的一陣暈眩,可可瞬間睜開眼,卻發現面前站着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再轉頭,竟然天已經亮了。
“我……”
“小姐你怎麼了?”那人微微一笑,可可上下打量着這個人,似有些熟悉,哦,她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那個邪裡邪氣的醫生嗎?
“你來幹什麼?!”可可一邊摸着脖子,才發現自己脖頸躺着的地方竟然是牀的棱角。一不小心,差點沒掉下來。
“喲,小姑娘還挺倔,我是醫生,我不來誰來啊。”那人一米七左右,穿着大一號的白大褂,毫不客氣裹着他穿青色牛仔褲的雙腿,一雙黑色皮鞋擦得蹭涼蹭涼的,他脖間掛着治療儀,一隻手則安然地放在白大褂口袋裡,微微一笑。
“那你大白天的戴什麼口罩!神經病!”
可可倒是毫不客氣,撅着臉問道。一邊看着四周,心想這病房又沒病毒感染,天氣又比較熱,這人戴着口罩除了有鬼還能怎麼。
所以也沒什麼好脾氣。
那人扶扶眼鏡,正與說話,這時,有護士推門進來,她倒是沒戴口罩,僅是好奇地盯了他一眼。
那醫生立馬捂着嘴咳嗽起來。
“嗷,小姐。”那護士立即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醫療盤放在桌上,可可特意打量一下這個長相還算標誌的女護士,那護士像花兒一般笑起來,“呵呵,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位陰陽醫生最近得了流感,他呀,是你們主治醫生,我想他是擔心傳染你們。”
“你姓陰陽?”可可站了起來,心說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那人點點頭,許是看到面前的女孩對自己沒什麼好感,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轉身走到病牀前。
彎腰扳開趙二眼皮,仔細查看對方眼睛的情況。
“對了,李護士,病人昨晚有沒有異常情況?”
那姓李的護士眉頭微蹙,可可昨天看到她趴在值班臺睡覺,以爲她要撒謊,然而李護士卻驚悚開來。
“昨晚……昨晚……我……”
“恩?”陰陽醫生轉過頭,將治療儀放進右兜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昨晚值班,不知怎麼回事,白天我明明睡足了覺的,可到後半夜突然有人過來詢問其他病人的情況,我講完,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困得不行,之後睡着了……”
“什麼?”那陰陽醫生突然轉頭,嚇得李護士立馬作出認錯的樣子,隨後咳嗽一聲,道,“沒什麼,以後晚上注意點,實在困得不行便叫其他護士幫自己值班,要是你們都睡着,半夜病人出現情況就糟了。”
李護士慌忙點點頭。
“對了,那人長什麼樣記得嗎?”這陰陽醫生看似問的蜻蜓點水,眼神卻一直緊盯着李護士。
“能有什麼人啊,估計半夜家屬詢問情況也不一定,那麼苛刻幹嘛?”旁的可可本來對這人就有些反感,這麼一來更是心直口快。
“記不得嗎?”那醫生並未理會,而是揭開被子,翻開趙二腫脹的右手。離奇的是,先前那腫脹已經退去不少,此刻看樣子跟正常人的手指大小差不多了。只不過,那兩根手指很長,卻是變不了了。
李護士搖搖頭,說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四五十歲左右,長相實在想不起來,她看着趙二奇特的右手手指,好奇問:“陰陽醫生,這病人手指腫脹倒不足爲奇,可這兩根手指這麼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生的?”
陰陽先生微微擺手,看了看一旁滿臉蕭殺的可可,回頭道:“不是,這應該是一種劇毒所致。”
“劇毒?”李護士一聽立刻驚叫起來,可可也是一驚,心說到底是位醫生,這點情況倒是跟她分析的一模一樣。
若非中毒,單靠趙二那肉肉的手指根本不會一下變那麼長。這裡頭應該存在某種變異。
“沒錯,我曾經也見過一位同樣是手指很長的人,只不過,那人很神秘,我只是在大街上匆匆見了一眼,後來打聽得知,那是一種長期練就而成的。與這位不同。”(。)
PS:??香格里拉,想必大家都知道,謝娜和張傑的婚禮就是在那兒,但據說,真正的香格里拉之謎另有所指,外國小說《消失的地平線》一文中,乘坐飛機越過印度,途徑中國時,所遇到的香格里拉,也似桃花源,所描述真正的地點,到底是西藏還是雲南?你們可聽說西藏十大神秘之一的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