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俺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丫的能一下跳那麼高?他的腳印來看,五六米的高度,這王八蛋甚至是一下毫不費力就跳上去的!”
在一處雪山上,四周到處是呼呼刮的凌烈的風,他受的還是重傷,別說是跳上去,就連攀爬,在那麼冷的氣溫下,雪山那麼滑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趙二嘆了口氣,說“這不怪你,那小子估計出了什麼意外,就是可惜那件蛇血寒衣了。”趙二想着自從爲了保護那小子不被凍死,自己硬撐着那冰冷至極的風雪,差點沒凍死。
可可噗嗤一笑,說“二哥啥時候了,還在乎那啥子蛇血寒衣。”
說到蛇血寒衣,趙二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轉頭問顧胖,“小胖,你那件,還在麼?”
顧胖點點頭,說“一件破衣裳壽命都快沒了,問它做什麼。”他想着一有時間,就把它扔了。
“留給我吧。俺還有點用處。”
顧胖點了點頭。想起之前的事情。
“那咋辦?這紫匣子,據說上面有什麼坑爹的魯班鎖世上只有他一人能解開。”顧胖話的意思是,這小子離奇消失,此時離開,不是永遠都解不開了嗎。
“呵呵,一切還是個未知數。那謎一樣的魯班鎖先別說能不能打開。這線索還沒見到,有沒有魯班鎖,或者這是那耗子劉爲了保命編出來的小道消息誰也說不準呀。”可可一旁道。
其實,趙二心裡早就有數了。
那從虛擬宮殿當中找到的紫匣子至今還是一個謎。其上任何縫口都沒有,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紋路。也不是任何朝代的文字。密密麻麻,完全沒有規律而言。
而他昨晚拿出來時,本來想趁着休息的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卻發現還是像以往完全沒有線索而言。而後他關了燈,長久的疲勞再次襲來,他握着那紫匣子睡着了。
當午夜的鐘聲響起,趙二隻是一個勁兒的打着呼嚕,經年的危險重重他早就練到了半清醒着半熟睡的狀態,不但可以像正常人保證正常睡眠,且可以隨時探聽四周的聲音與動靜兒,而後奇怪的是,他忽然果真聽到有微微的聲音傳來,他睜開眼睛。離奇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靈魂從身體上走了出來,他大驚。
難道自己死了?
不然他又怎麼可能看到躺在牀上仍然打着呼嚕的自己?
他慢慢坐將起來,卻發現身體輕飄飄的,而一陣風吹來。似就要將靈魂吹散了。嚇得他趕忙再次躺下,想要重新將自己的靈魂與肉體融合。只不過。這一切倒像是不可能的事。
任憑他亂七八糟用了很多神神叨叨的招數,仍是複合不了,且那靈魂愣是要不耐煩的鑽出來,只要趙二稍微用下力,那魂魄就好像是有生命了一般,與趙二的意識完全背道而馳。而後心下一驚,是不是昨晚被還魂的時候,師爺那詭異的“老朋友”給自己途中動了什麼手腳?
“二小子,什麼都不用想。所有東西都在,你沒事了。”他醒來,只記得師爺在牀前神情冷漠地盯着自己。
紫匣子,師爺也交到趙二手上。可可,顧胖,大家夥兒都在。
既然師爺發話了,趙二摸摸自己身體也沒什麼損失,也不再繼續想那麼多。可目前的狀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他想下去找師爺問個清楚,卻發現走到門口時,嘭的一聲,身體撞到一面透明的牆上,隨後他挑選窗戶繼續往外走,卻發現仍然是這樣。
他不禁驚訝起來,這到底是?
那感覺就像是靈魂被困在這座房間內一樣。
而至於還魂一事,趙二自己是不清楚的,那部分的記憶任他想記起來,也腦海中一團空白。
反覆折騰,趙二實在沒什麼辦法,只好重新坐到牀上,他看着自己的肉體,躺在牀上是那麼安詳,突然想着萬一自己靈魂真回不去,是不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還有,他這樣託着腮,看着自己那魁梧的身材真是感覺有點怪怪的,那就像一個女孩子,偷貓着一個大男人睡覺時的糗樣。
也不知道可可會怎麼想。
一想到第二天要見到可可,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突然興奮起來。
他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段陌生的畫面,他看到自己,好像與另外一個美麗的穿着紅衣裳的女子並排站在一起,而後腦袋突然就疼痛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腦海中的畫面似乎自己再熟悉不過。
他疼痛難忍地趴在牀上,腿不自覺的跪了下來,雙手抱頭,難受至極。
而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腦海中竟然傳出一個人的聲音,他說“你疼嗎?你疼嗎?呵呵……”而後又是一陣詭笑。
趙二頓時嚇得大叫。
“你是誰?!”說來也怪,那腦袋剛剛還很疼,疼得叫娘,那聲音出現之後,立馬不疼了。
而接着,那聲音斷斷續續,“你疼嗎……你疼嗎……”
腦袋兀自又疼痛起來。
直到趙二慌忙叫喊着“疼,疼……好疼……”
那聲音才兀自消失。之後趙二的腦海中就像是什麼東西瞬間抽離了一般,像注射器插到自己腦袋裡,將血脂盡數抽去。那種一時間的虛空感。
他擡起頭,突然看到肉體手中握着的紫匣子竟然閃亮起來,襯得整個紫匣子都是一片紫紅色。
趙二正覺得奇怪,而後就要將其拿起來,卻手剛碰過去時,一陣高壓電流立時襲遍全身,嚇得他趕忙後退。
這丫的還有電?
趙二低頭看着自己發黑的右手手指,突然覺得這電流好生恐怖,似乎能將人烤焦。
他也不管,右手不成,左手還不成嗎?
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左手手指可是有特殊功能,兩根頎長的手指,自從中毒恢復之後就什麼知覺也沒有,倒摸上去十分僵硬,像鉗子一般,就是不知道這兩根手指摸上去會是什麼反應。
躍躍欲試,即使不成功,那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他果斷左手摸了過去,令人驚喜的是,他左手那兩根手指徑直將其拿起來,一點疼痛感都沒,別說有電流。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左手雖然奇醜無比,無名指被截斷,食指與中指也中毒變得頎長,沒有知覺,但在盜墓這一行中,這樣奇葩的本事算數一數二。
那紫匣子亮光仍舊閃爍着。
趙二已經迫不及待拿起來想要看看這裡邊究竟藏着什麼,雖然沒有開口,他也只是下意識地告訴自己要擡頭,卻不料剛想看清那裡頭的東西,他的肩膀忽然被一隻涼手拍了下。
頓時渾身嚇得發毛。
這房間沒人,又哪來的一隻手?
他回過頭,頓時就嚇尿了。
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人。
只是一個勁兒地瑟瑟發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
嘭的一聲,趙二竟然被堅硬的牀板撞到在了地上。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下意識的看看躺在穿上的肉體,在看看自己魂魄,又看看面前那人與他穿着一模一樣的服裝的人。
無論身材,皮膚,髮型,還是一些衣服上再熟悉不過的標誌。還有自己沒有穿鞋的裸腳,那幾乎與自己完全沒什麼區別。
只是他的臉。
面前那人黑着臉只是詭異的一笑,他低着的頭眼眶有一圈黑影,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又十分的好奇,而後他擡起頭,面露猙獰,嘴角一抹邪笑。
趙二兀自一驚,那人,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
而後啊的一聲,趙二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他還沒睜開眼睛,就大喊着“你什麼人!你什麼人!這世上怎麼可能出現兩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滾開!滾開!”
雙手握成拳頭就是胡亂一陣狂毆,直到自己胳膊累時,緩緩睜開眼,立時,一陣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
竟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那時,趙二才發覺,不過是一個夢。
可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身後還隱隱的發涼,剛剛那夢實在太恐怖了,他竟然看到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嘭,身前的紫匣子應聲而落。
趙二趕忙掀開被子,將其撿起來。
以往,他的夢都是醒來遺忘的。可不知爲什麼,這次的夢卻清清楚楚印在自己腦海中。
他明明白白記得,那夢中當他拿起手中的紫匣子時,被一陣電流襲擊,而後還有若隱若現的光。且當他左手拿起之時,那電流才消失無影,他使勁回憶着那東西當中到底看到了什麼。卻滿腦子都是那第三個詭異的與己一模一樣的人。
他的出現,又預示着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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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間,車已經行駛到廣闊無垠的山途公路上了。久違的天空,讓可可從副駕駛的窗戶探出頭去,大聲吼叫着。那感覺舒服極了。
而後趙二一笑,說“妹子,何必那麼彆扭,你看。”
吱一聲按鈕響,那越野車的棚頂竟然自動移出一個口子來,藍天盡收眼底,可可頓時興奮不已,慌忙踩着座椅鑽出腦袋站了出去。
呼的一聲,疾風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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