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純雖然在衆人面前失了面子,但是他卻面不改色,不得不說,他在這些事情的處理上確實是一個好手,只見他微微欠身,對着衆人尷尬的笑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沈某失態了,今晚多飲了幾杯,不想被這蠢貨難處這麼多事。”
衆人看到沈純的樣子,再看看常管家,心中已相信了了七八分,原以爲這個管家是個人物,沒想到原來只是沈純的一條狗,衆人齊齊如此想到。
常管家還想解釋,可是直接被沈純再次一巴掌打倒在地,大聲斥責道:“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常管家捂着臉,非常鬱悶的看着沈純,心中充滿了委屈,“明明就是全部都按照計劃做的啊,到底哪裡做錯了,幹嘛生這麼大的氣。”
不過不管他怎麼委屈都再沒有敢說一句話,耳光的威力確實足以讓他閉嘴了。
“咳咳,打擾大家休息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待明日沈某大擺宴席給各位賠罪。”說着還給那羣人鞠了一個躬。
那些人看到沈純如此有誠意,而且又能白吃一頓好酒好飯,哪裡還會在乎晚上被打擾了睡覺這點小事。
“沈宗主客氣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義氣兄弟,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這便告辭了,沈宗主保重身體啊,黃水雖好,卻傷身體啊。”那個手持鬼頭刀的漢子說道。
“是,兄弟說的是,沈某會今後注意的。”沈純畢恭畢敬的答道。
說着便都轉身準備離開,又有一人對沈純道:“沈宗主,兄弟是個粗人,說話直,說的不中聽您別介意,像這樣的人,我勸沈宗主還是少用的好。”
“多謝兄弟,沈某會處理的,一定不負兄弟好意。”沈純依然賠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說着拍了拍沈純的肩膀,也轉身準備離開。
楚羽一直都躲在人羣的後面,一來不容易引人注意,二來後面的人少,容易實行自己的計劃。他看到所有人都轉頭準備回去了,知道時機到了,在人羣中大喊道:“墨穹弓,是墨穹弓,那幾天就聽說墨穹弓落在了圓月宗的手裡,沒想到竟然在這裡。”
那些人本就處於江湖最底層,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夠功成名就,受到江湖敬仰,四大神兵對他們來說那是最容易的途徑。一聽到有人喊道墨穹弓在這裡,頓時亂哄哄的,“在哪?墨穹弓在哪?”所有人都四處張望着,想要尋找墨穹弓。
而楚羽則悄悄的躲在一旁,看着這些人亂成一團,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是要先把這些人留住,這樣才能讓戲繼續演下去,墨穹弓在哪裡鬼才知道,沈純怎麼會讓那麼寶貝的東西那麼容易被發現。
沈純聽到有人喊出墨穹弓的時候,下意識的便看了看剛剛躺的那個地方旁邊的那個石桌,看到安然無恙並無破綻後才放心的道:“是哪位朋友開這樣的玩笑,這可是會害死沈純的啊。”
“沈宗主,不是兄弟們不仗義,這段時間我們確實對圓月宗得到墨穹弓有所耳聞,按理說兄弟們不該過問,但是兄弟們都一直只是聽說四大神兵的威名,卻從未見過,還望沈宗主取出給兄弟們漲漲見識,兄弟們定當感激不盡,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一個穿着藏青色劍服,持一把三尺三寸精鋼劍的乾瘦漢子道。
“沒錯,沒錯,沈宗主,兄弟們就是想漲漲見識,沈宗主可不能拒絕兄弟們啊。”所有人都起鬨道。
沈純雖然面色表現的正常,但是心底卻把那個亂吼亂叫的人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本來都結束了,愣是又被牽扯出這麼多事來,不過他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嚴重露出一抹笑意。
“兄弟們,大家聽我說,江湖傳言不可輕信,我沈純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墨穹弓要是在我手中,那絕不至於如此小氣,藏藏掖掖的。可是如今那墨穹弓確實不再我圓月宗,那江湖傳言想必是仇家放出想要置我圓月宗爲萬劫不復之地,大家萬萬不可上當啊。”沈純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委屈不堪。
衆人看到此景,又有些猶豫,他說的倒也不無道理,難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搗亂
楚羽聽到沈純此番話,暗驚:“若是繼續被他引導下去,那自己可就危險了,好一個沈純,這一張嘴着實厲害。”
如果衆人相信了沈純所言,那麼楚羽就成了那一個放出流言的人,也就是沈純口中所說的故意要陷圓月宗於不義的人,這些人本就與圓月宗交好,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那楚羽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看來我得再推波助瀾一下了。”楚羽搖搖頭,心中道。
“墨穹弓,大家快看,墨穹弓在那石桌裡。”楚羽再次大喊道,話音一落,立即換了位置,衆人尋找聲音去看,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衆人又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石桌,沈純立即緊張起來,向石桌靠近了幾步,道:“大家不要上當行這不仁不義之事。”
沈純的這一動作被所有人齊齊的看在眼裡,頓時所有人眼裡都露出狂熱的目光,一個肥臉大漢直接跳過去一刀便向石桌劈去。沈純大驚,慌忙之下抽出吳鉤,將那肥臉漢子的刀架住,怒道:“老肥,你幹嘛?”
這老肥原本乃是一個屠夫,後來因爲當屠夫總是吃不飽,也總是受人欺負,所以便進入了江湖,與這些三流的江湖人士混到了一起。平日裡他與沈純倒也交情不錯,他這人憨傻,沈純覺得他有價值,沈純給他好酒好菜,他能吃飽。
可是今日不同,墨穹弓啊,只要得到了四大神兵其中之一,建門立派不在話下。
“走開,你若再攔我,別怪我不客氣。”老肥悶聲悶氣的道。
其餘人見狀,不約而同的一起向着石桌出手,沈純再次擋住兩人,石桌機關雖然精妙,可是面對這麼多人又能殺幾根呢。沈純看到他們一個個狂熱的目光,知道今日難以善了。
“好,你們不久想見墨穹弓嗎?我就讓你們見見。”沈純說着將手中的吳鉤在石桌上插了進去,剛剛還平滑無比的桌面竟然一下子出現一個缺口,將整隻劍都沒了進去。之後沈純在原地迅速的踏了幾塊磚,石桌轟隆隆的多出一塊,沈純出手如電,墨穹弓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墨穹弓,真的是墨穹弓。”衆人頓時大呼起來,然而,事實上他們只是憑着感覺在瞎吼,他們中根本就沒人見過墨穹弓。
“哼,墨穹弓,看到你們也要有命拿。”沈純手中握着弓,從一旁取出一筒箭,冷冷的道。
“兄弟們,墨穹弓,誰能得到墨穹弓,成爲一代宗師,建門立派指日可待。”肥臉漢子老肥大聲吼道,鬥志昂揚。
沈純眼中目光一閃,彎弓搭箭,沒見怎麼瞄準一箭射去,箭已穿過老肥的身體,心臟處已經多了一個窟窿,血從傷口嘟嘟直冒。
老肥睜大雙眼,看着身上的窟窿,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快的箭,快的他沒有感到任何痛苦就沒有感覺了。不過一直到他死去時,他的目光裡還是對墨穹弓的狂熱。
“看到了嗎?這就是墨穹弓,這就是墨穹弓啊。”那個瘦幹漢子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人,眼睛盯着墨穹弓,眼睛直勾勾的轉也不轉。
瘦幹漢子流着涎水盯了一會,突然之間好像想起來了似得,大聲喊道“弟兄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墨穹弓的威力啊,還等什麼,上啊。”
順着自己已經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沈純剛剛抽箭,那個瘦幹漢子已經被埋沒在人羣中,所有人都瘋了一樣的向沈純衝了過去。
沈純一下子慌了神,舉起墨穹弓看也不看的就射了出去,雖然是亂射,可是在墨穹弓強大的威力之下仍然傷了許多人,不過越是傷的人多,那些人就越是對墨穹弓的威力狂熱,如此威力的神器,要是落在自己手裡,那該有多好,那自己還怕誰。
雖然說越來越多的人傷在墨穹弓之下,但是那些人卻沒有任何遲疑。
“噗~”沈純終於抵擋不住那麼多人,雙拳難敵四手,這是自古傳下來的道理,一口血吐了出來。
沈純終於在人羣中看到了楚羽,眼神中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對着楚羽做了一個嗜血的笑容。
楚羽報之溫和的一笑,又隱藏在人羣中。
沈純又被一個人手中的鋼鞭打了一鞭,痛的眉頭一皺,強撐着站直腰,嗖嗖嗖射出五支箭,將身旁的人避開,一個縱身向着出口掠去。
在經過楚羽身旁的時候,輕聲道:“你很聰明。”
說完一刻也不停留就竄出了出口,那羣人緊追不捨,緊跟着全出了密室。楚羽笑了笑,很得意,很滿足,這是一種用到計謀的滿足,這是在江湖中,第一次不用自己動手去廝殺,不戰而屈人之兵,果然是上上之策,確實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