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學成初下山

喂,師父,你在想什麼啊?”聶小力湊到玲瓏耳邊輕聲問道。

玲瓏反應過來,突然說到:“你們跟隨爲師也有十一年了,今日,師父就來測試測試你們這些年都學會了些什麼!”

“師父,那你要如何測試?”聶小力不解的問到。

玲瓏微微一笑道:“當然是測試你們的武藝咯。”

看着一臉憂愁的聶小力,玲瓏衝趙微翔喊道:“微翔,木劍!”

趙微翔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木劍拋了過去。

玲瓏和聶小力一人接住一柄。玲瓏看着聶小力喝到:“來吧,讓爲師看看你這些年都學會了什麼。”

“師父,可否讓弟子幾招呀?”聶小力懇求的說到。

“不行!”玲瓏笑道。

說完便衝了上去,看着玲瓏這步法,聶小力頓時就放棄逃跑的打算了,只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聶小力死扛了玲瓏二十招之後突然一個重心不穩,木劍脫手了,眼看玲瓏的木劍就要刺到他的眼睛了,玲瓏趕忙收力,將木劍拋向上空。

一瞬間,玲瓏看着上一秒還是驚慌失措的聶小力突然狡黠的一笑,便突然感到不好,聶小力突然站穩身形抱住面前的玲瓏一個側肩摔使出。

眼看就要摔倒玲瓏了,慌忙之中玲瓏大喊一聲:“你敢!”

聶小力穩住身形還是穩穩的抱住了玲瓏,不敢將她摔倒。

將玲瓏扶穩後,聶小力後退兩步俯首笑道:“多謝師傅承讓。”

玲瓏卻是絲毫不顧其他,憤怒的衝上去對着聶小力拳腳相加,邊打邊笑罵:“膽子不小啊,連師父都敢騙了啊!”

聶小力趕忙求饒,玲瓏似乎是打痛快了,便不再理會聶小力,看向一旁的趙微翔柔聲道:”微翔,劍法可曾突破?”

趙微翔俯首作揖道:”師父,微翔自十一年前開始練此劍法,一日也不敢懈怠,可不知爲何,一直突破不了這最後一式。請師傅指點。

“玲瓏點了點頭道:“不要着急,這極鬼劍術一共二十四式,至今無人煉成。你小小年紀便能領悟這二十三式,已然不易!當年傳你這秘籍時爲師便已有思慮,你天生便是上好的練武奇才,又肯苦修劍術,實乃難得。雖然你這一生揹負衆多,但爲師依然要告誡你一句,你這一生不可全爲仇恨而活!“

趙微翔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

玲瓏愛憐的摸了摸這比自己高出一點點的趙微翔的頭笑了笑。

隨後便轉身走向後山:“你們跟我來。”

聶小力撿起地上的木劍,便搭着趙微翔的肩膀偷偷說到:“看見沒,師父就會欺負我,她都不敢跟你比試,怕打不過你臉上沒面子。哈哈哈哈!”

趙微翔無奈的看了看聶小力,絲毫不明白這師兄整日再想些什麼。

穿過後山練武的空地,便可見一片竹林,只見玲瓏走過,那竹林便自動開出了一條道路,走了百米左右,便可看見一座石門。

聶小力驚喜的問道:“師父,你帶我們來石室做什麼?難道又要教我什麼新的功法嗎?”

玲瓏哼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小子,整日就知道這個學一點那個學一點,學了這麼多年,一門功法都沒學全。他日如何行走江湖?”

聶小力正想跟玲瓏嬉笑時突然腦中一怔,興喜若狂的大聲喊道:“師父,你的意思是打算重新出山去行走江湖了嗎?太好了!終於可以下山了!”

說話間玲瓏已經取出一個半月形的鑰匙放在石門上,石門上正好有一個半月形缺口,正好匹對。

隨着一聲低沉得轟隆隆聲,石門緩緩的開開來了。

三人走了進去,這石室很大,走進裡面可以看見左邊擺放着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還有兩排的書櫃,書櫃上放滿了一本本各式各樣的書籍,右邊卻是擺滿了各種武器,十八般武器都可以看到,還有一些武器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一看便不是凡品。

玲瓏看着兩人輕聲說道:“這間密室是你們的師尊當年雲遊時交給我看管的,這裡面的所有東西今日便交於你們二人看管了。”

兩人皆是一臉詫異,聶小力趕忙開口問道:“師父,你這是何意?”

玲瓏看着聶小力問道:“這裡面的武功你可否全部學會了?”

聶小力尷尬的撓了撓頭回到:“那一書架上的五十八本各門派的入門武功我都練會了。另外那書架上的武功師父說過我們不可私自偷學,徒兒一直謹記着呢。”

玲瓏接着問道:“你那與動物交流的心法學的如何了?這罕有人看的懂得心法沒想到你居然能領悟。”

聶小力驕傲的笑道:“徒兒現在可以與各種動物聊天了,這後山的動物,我都認識,那隻山雕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座山雕,有機會我介紹給師父和師弟認識認識啊。”

看着這滔滔不絕的聶小力,還有那沉默寡言的趙微翔,玲瓏淡淡的笑了笑。接着便走向那書架拿起了一本薄薄的武功秘籍,交給了聶小力。

“這本凌波微步你們二人一同練習,一月內學會,還有,將你所學的五行八卦之術教給微翔。”玲瓏看着聶小力說到。

聶小力嘟囔道:“我早就說要教他了,可是他就知道練劍,都不認真學。”

“師兄,我學會了,上次你教我的時候我就學會了。”趙微翔尷尬的說到。

聶小力大驚道:“我就只是在你耳邊唸叨了幾遍,你都沒見我演示,怎麼會?”

趙微翔憨憨的抓了抓腦袋道:“我後來自己看了一遍秘籍,就會了。”

聶小力不想再理這個過目不忘且領悟力變態的師弟了,他自顧自的翻着手中的凌波微步,突然咦了一聲問道:“怎麼這字跡不一樣?這字好醜啊!”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師傅的字醜!”玲瓏怒目瞪着聶小力。

聶小力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師父,你理解錯了,我是說看了這本秘籍上的字,才知道,原來以前的哪些秘籍上的字那麼醜。”

玲瓏開心的笑道:“哈哈,真的嗎?算你有眼光,其實我也覺得那些字醜,寫的那麼正正方方的一點也不好看。”

聶小力趕忙拍了拍胸口,感嘆自己怎麼這麼聰明。

三人出了石室,玲瓏便將門上的鑰匙拿下來交給聶小力,說道:“今後這鑰匙便交由你二人保管,切不可丟失。”

聶小力興奮的接過鑰匙使勁的點着頭應到。

一月後,在石橋上,玲瓏看着俯首作揖的兩個徒兒說道:“此次下山,你們二人需先前往藏劍山莊,爲師多年前便與藏劍山莊通過信,確實了你的家傳神兵無盡便在藏劍山莊之內。”

趙微翔一臉茫然的看着玲瓏,玲瓏摸着趙微翔的腦袋慢慢說道:“十一年前,你爹便已將神兵交於他的結拜大哥也就是藏劍山莊莊主葉孟秋。我與葉孟秋已經商量好了,他日你學成下山,便可去藏劍山莊找他。如今你已學成絕世武功,以你現在的武功,江湖上可勝你之人不超過十個。雖然小力武功不如你,但他的心智思慮卻是遠勝於你,有他陪你一起下山,爲師也可放心。昨日我已飛鴿傳書告知藏劍山莊,他們應該也早已準備好了。你二人記住,今後無論發生何事,你二人必須同心協力,同去同歸。”

聶小力和趙微然一起點頭堅定的答道:“是,徒兒必定謹遵師命!”

玲瓏笑了笑擺了擺手:“去吧,照顧好自己,師父在這等着你們回來。”

兩人一齊揚了揚手笑道:“是,師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二人便穿過竹林下山去了。

看着二人下山了,玲瓏扶着石橋看着遠方,漸漸的陷入了回憶:一個五六的小女孩問道:“師父,你一直在這,都沒去過別處,是不是,在等着誰?”

吹笛的英俊男子溫柔的笑着,用那似乎只有自己纔可以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誰也沒等。誰也不會來。”

“你一個人這麼久,就沒想過去別處看看?”

男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天空突然飄起了大雪,玲瓏的思緒一時拉了回來。

想起了聶小力問自己的那些話,“你一個人這麼久,就沒想過去別處看看?”

便無奈的笑了笑。

喃喃道: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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