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佳做夢都想不到,她會在結婚前一夜被人奪走最寶貴的第一次,最讓她痛苦的是,始作俑者還是她丈夫最好的朋友——秦子安。
那天是2008年8月7日,奧運會的前一天,當天的事情,沈可佳絕對終身難忘。
她記得她剛興高采烈地試穿完婚禮上敬酒要穿的大紅旗袍,忽然接到了秦子安的電話。
秦子安是用她未婚夫楊朋義的手機打來的,說楊朋義喝多了,非要見她。
秦子安組織朋友給楊朋義開單身告別會,沈可佳是知道的。她本來就有些擔心楊朋義喝多,接了秦子安的電話,她更沒多想,跟父母說了一聲就匆忙跑出門。
她敲開順華酒店817的門,卻沒見到楊朋義,套房裡只有秦子安一個人。
“朋義呢?”
“在裡面吐,喝太多了。”秦子安欠身讓了讓,沈可佳便一陣風似的,往衛生間而去了。
秦子安回身把門關上,落了鎖,轉身輕手輕腳地朝衛生間走過去。
“朋義!”沈可佳喚着他的名字,扭開衛生間的門,把門開到了一半,手停在門把上往裡面看。
衛生間裡只有水在兀自流着,嘩嘩嘩地發出響聲,哪裡有人?沈可佳頭嗡的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楊朋義根本不在嗎?
難道是秦子安騙她來的?應該不會,他有什麼理由騙我來?
她放開了門把手,下意識地往前又走了兩步。
衛生間裡的燈在此時驟然滅了,室內一點光亮也沒有,怕黑的沈可佳心中一驚,驚叫了一聲忙轉回身就往門口跑。
緊接着,她一頭撞上了一堵肉牆,熟悉的香皂味撲鼻而來,讓她慌亂的心一瞬間又平靜了。
“朋義,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吶?專門喜歡惡作劇,明天都要娶老婆了,還這麼孩子氣。”她不依不饒地拿小拳頭輕輕捶打了兩下他的胸膛。
雖說是責備,語氣間卻淨是甜蜜。
“噓!”秦子安噓了一聲,沈可佳立即微笑着禁了聲。
以往總是這樣,沈可佳性格開朗,話特別多,楊朋義總說她聒噪,還噓她。
這一下讓沈可佳有點不好意思了,還說人家楊朋義呢,自己明天要做妻子了,這性格可也該改一改了。
不是說楊朋義被灌多了酒嗎?怎麼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不重,淡淡的,這讓她有點奇怪。隨即,她又想,估計是他和秦子安串通好了,故意演這一出把她騙出來的。
朋義一定是想我了,就和我想他一樣,分開的每一分鐘都覺得難捱。
此刻,她只想和他好好的擁抱一下,也想和他親吻,訴說相思之苦。
她主動踮起腳尖,想去碰觸他的脣。
秦子安不想這麼快讓她認出自己,便轉開了頭,躲開了她送上來的脣瓣。
“朋義,你……啊……”沈可佳問到一半,頭一暈,已經被秦子安攔腰抱了起來。
她叫了一聲後,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秦子安原地轉了身,抱着她出了衛生間的門,直奔寬闊的雙人牀而去。
房間裡也已經漆黑一片,她心中閃過一絲疑問,秦子安到哪裡去了?隨即便想到,他們既然串通好了,她一來,秦子安自然是閃人了。
楊朋義的舉動顯而易見,怕是要和她那什麼了。
沈可佳的心怦怦亂跳起來,像在擂鼓似的。她一直是拒絕的,從沒有和他有過分的舉動。
她喜歡他,愛他,怕讓他撫摸自己的身體,她也會情難自禁。
她說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該是今晚,應該是明晚纔對。
今日他們領了結婚證,她以爲的新婚夜是明天,說不準楊朋義以爲的是今天呢。
不管怎麼說,現在兩個人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親熱也算正常。
今晚沒有洞房,沒有喧鬧,他如此特意的安排,讓她也覺得浪漫無比,若是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迎來他們的第一次,也很美好啊。
她正想着呢,秦子安已經把她輕輕地放到牀上了。
“朋義,真的要今晚嗎?”她聲音都變了,緊張的沙啞。
“噓!”秦子安爬上了牀,卻沒有像她以爲的那樣撲上她的身,而是把她攬在懷抱裡。
她靠着他的胸膛,聽到他的心也跳的很快,自己更不由得緊張了。
秦子安把下巴擱在她頭上方,這樣他的氣息便不容易被她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