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踢中他的命根子就最好了,那纔是禍根,希望一腳踢中!
秦子安卻無所謂,任她亂踢亂踹,根本就傷不到他分毫。
“王八蛋!我真恨不得殺了你!你無恥!卑鄙!”她一邊罵着,一邊繼續使足勁踢他。
“罵夠了踢夠了的話,我們說正事!”半天,他才吭了一聲。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沈可佳發泄完,平靜了。
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也是抹不去的,現在就只有早點離開,纔算對得起楊朋義。
“放開我的手!我要回家了!”她冷冷地說,拼命從他手中抽自己的手腕。
“事情還沒有辦完,你就想回家?我既然把你騙來了,會輕易放了你?是不是有點天真了?”楊朋義卻不放手,跟着她的手勁,也不傷她。
“辦什麼?你這樣已經很過分了,還要怎樣?”
“你說呢?”
“你......無恥下流!放開我,不然我會報警!”
秦子安真的放了手,她以爲他是怕了,心想終究是做賊心虛。
這是晚上,和他單獨在一起,很危險。沈可佳不敢停留,他一放手,她摸着黑急急忙忙地下了牀。
秦子安也下牀了,幾步到了衛生間門口,又把燈全部打開。
房間一下子通亮,沈可佳有些不能適應這麼強的光,擡起手臂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那麼一下,她就拿開手臂,快步朝門口跑去。
“秦子安!你等着瞧,我會告訴楊朋義你是什麼樣的小人!”她吼道,一邊旋轉門把。
“你不會告訴的,而且你根本就走不了。”
沈可佳冷笑了,真想對他說一句:門就在這裡,你又沒攔着,我爲什麼走不了?
不過她不想和他說什麼,她甚至永遠都不想見到這個人。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別見到這個讓她惱恨厭惡的人。
她用力擰了一下,門沒開,知道是被他反鎖了,便去扭動保險鎖。
“沈可佳,你要是想明天的婚禮變葬禮,你儘可以走!”在她剛扭開保險的時候,聽到他幽幽的話。
“你說什麼?”
“你已經聽清楚了!”
“你嚇唬誰?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沈可佳心裡難免害怕,隨即又想,他一定是爲了讓自己就範,故意這樣說的。
“你可以不信,大不了拿你心愛男人的命賭一賭,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他的話不緊不慢的,靠在洗手間門口的牆上,定定地看她。
他的神態是那麼篤定,讓沈可佳心裡直打鼓。難道他真的是瘋了,真會失去理智地殺人?
“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看着他那張有點黑的臉,厭惡地問道。
“你難道猜不到嗎?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
這真是她本年度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說愛上自己了,愛上他最好朋友的妻子,還在婚前強行要把她佔爲己有。
顯然,他不是在說笑話,她也沒有笑的心情。
“謝謝你的錯愛!不過我不愛你,我只愛楊朋義。”
“我知道!”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說不準你以後會愛上我呢。”
“癡人說夢!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滅絕了,我寧願愛畜生,都不可能愛上你。你完全不懂得禮義廉恥,連禽獸都不如。”
沈可佳從沒說過這麼重的話,她一向與人爲善,實在是他太讓人不齒了。
“我就欣賞你這一點沈可佳,你看你多有勇氣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嘗試說些激怒人的話。你就不怕我撲上去把你強暴了嗎?”他嘴角噙着一絲笑,睨着她問。
“你撲過來,我一點也不會驚訝的。我也掙扎不過你,但是我會報警,你要是不想吃牢飯就老實點。”
她還就不信了,他真的敢亂來,除非是殺了她,否則他也別想好過。
“沈可佳,你都要把我折磨瘋了。只要能得到你,就算吃牢飯我也不介意。”
他一邊說着,已經一步步向她逼近了。
“你......你別過來,我真的會報警的!”她慌張地說着,下意識地抓住門把手一扭。
門開了,她慌亂地往門外閃身,卻被他強壯的手臂一下子給撈了回來。
“沈可佳,我說過你今晚走不了,別費神了。就算是強暴,我也會把你留下,知道嗎?”
“救命!”沈可佳拼命叫,聲音卻被他的大手封住,只發出“唔唔”的聲音。
她試圖掙脫他,踢他,打他,用盡全力想從他粗壯的臂彎裡面逃脫,卻辦不到。
由於她亂動,他只得把捂住她嘴的手拿開來對付她。她劇烈地喘着粗氣,實在掙不過他,低頭咬上他的手臂。
他連叫都沒叫一下,好像她咬住的不是他的肉一樣。她錯動着牙齒狠狠地咬他,口中慢慢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夠味兒,我喜歡!”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彎腰把她抱起來。
“放我下來!你要是敢亂來,我真的會告你!”沈可佳不依不饒地踢他,警告他,心裡害怕極了。
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喊,外面也不一定聽得到,何況她此時聲音沙啞,發不出很強的音來。
他把她扔上了牀,兩隻手臂固定住她的手臂,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說:“這是我開的房,你大晚上的自己跑到我開的房裡來,說強暴警方會信嗎?再說,我其實沒打算強暴你,我等着你主動給我呢。”
“呸!我會主動給你?你是有病吧?”她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用言語奚落他。
他卻不急不躁,猛然起了身,把自己的短袖T恤一下子脫了下來,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