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下班之前,沈可佳給楊朋義打了個電話,說要去潘麗娜那兒,晚上就不回去陪他了。
楊朋義一接到電話,就給李嫣發信息,說晚上和她一起吃飯。沈可佳躲在租住的房子附近,看着楊朋義匆匆出門,她悄悄跟在後面。
他和李嫣約在附近吃飯,她看見他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這可是拍照片的好地方了。
她給秦子安發了一條信息:“如果有時間,帶上你的相機,來一下鴻賓酒店。”
秦子安很快趕了來,悄悄和她說:“來了,要我幫忙拍嗎?保證很清楚!”沈可佳點點頭,不敢再看那一對男女了。他們點了菜,在衆目睽睽之下,摟在一起接吻了。
她以爲可以不在乎,親眼看到心還是針扎一般的疼。
兩人一直在外面守着,拍了很多照片,等他們吃完了,摟着腰出來,他又搶拍了幾張。
“上車吧,跟他們去看看!”秦子安說,沈可佳也正有此意,猜測是回李嫣的出租房,果然沒猜錯。
他們在樓道口又是擁吻了一會兒,再次被拍。
這兩次的擁吻都是李嫣主動的,她要撩起他的火,等一下滅不滅就看她心情了。
兩人進了房間,李嫣柔聲說:“你等我一會兒,我有點熱,去換一件衣服來。”楊朋義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她。
不一會兒李嫣穿着她那件經常用來引誘胡來福的薄如蟬翼的睡衣出來了,香肩*,風情萬種。
楊朋義眼睛都看直了,連聲說:“寶貝兒,過來坐啊!”
她於是扭着豐碩的臀,盈盈無力地朝他走來。
血氣方剛的楊朋義一把就要摟她過來壓在沙發上,她卻氣鼓鼓地閃身躲開了。
“你幹什麼呀?”
“寶貝兒,被你親的我好難受,你快點兒來給我滅火。”楊朋義長臂一伸,又來抓她。
“我不要,你又不喜歡我。既然那麼愛你老婆,你找她給你滅呀。”她嬌嗲地說。
“誰說我不喜歡你呀,我喜歡死了。可你也知道,她剛被火嚇的不輕,我怎麼忍心現在和她提離婚的事呢?”楊朋義猴急死了,忙不迭地解釋。
“她嚇成什麼樣兒了?今天上班穿了一條新裙子,別提多開心了,我怎麼看不出她哪兒受了驚呢?”
“還有!我每次讓你送我點什麼,你就說沒錢,你沒錢怎麼給她買那麼貴的裙子啊?”她嘟着小嘴撒嬌着說。
“她真的很高興嗎?”楊朋義狐疑地問,總還記得昨晚沈可佳嚇壞了的樣子,今天怎麼會高興呢?
“可不是嗎?高興地在辦公室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擺的,看的我們胡總都快流口水了。”李嫣最擅長添油加醋。何況,沈可佳有意讓她比下去,她心裡恨着呢。
“你倒是說呀,什麼時候跟她提離婚!要是不提,再也別碰我了。”她不依不饒地說。
“我答應你,只要我明天回去看她不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就提,總行了吧?你過來吧!”說完,他使勁兒拉了她一下。
“啊,討厭!”她嬌叫着,跌倒在他身上。
楊朋義的大手真想把她的睡裙給撕了,這種衣服壓根兒就是激發男人使用暴力的嘛。
不過想了想,撕了還得給她買一件,他哪兒有錢呢?
他探進她睡衣裡,毫不遲疑地抓住她的……使勁兒捏,使勁兒搓。
她很享受,和楊朋義親熱可比跟那個老不死的胡來福強百倍了。
這時她在想,要是一直有胡來福養着也不錯,他給錢,楊朋義給青春。
一個女人年輕,能同時得到想要的一切,算最大幸福,也該算她是最有魅力的女人吧。
李嫣是個懂得取悅自己的女人,每次都能引領他帶着她到達快樂的巔峰。
這次的沙發之戰,讓兩人都快活極了。
結束後,她軟趴趴地躺在沙發上,還不忘讓他給承諾。
“這次要是不跟她說,我再也不讓你這樣了!”李嫣知道男人喜歡聽女人這樣說話,會激動的。
楊朋義一聽這話,只恨自己剛剛釋放,不能立時響應,否則真要再來上一次。
“我一定跟她說,寶貝兒,我也想娶你回家。你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小尤.物,在外面那麼淑女,在牀上這麼浪蕩,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啊?”
“知道就好!跟你是便宜了你。”李嫣可沒說嫁他,只是說跟他。
“對了,你總要去找工作吧?我最近都沒錢用了,工資太低,你以後要養我。”她撒嬌地說。
像沈可佳那樣傻乎乎地把錢給男人用的事,李嫣不會幹的,她要的是男人在她身上花錢。
“放心,我會的,我會很快找工作。”一旦跟沈可佳離婚,他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了,不找工作當然不行。
……...
沈秦二人拍完照片,回到車上,她忍了很久,還是流了淚。
因不想讓他看出來,她把頭扭向窗外,但他還是看到了。
“想哭就哭,沒有人會說眼淚是懦弱的表現,只要哭完堅強起來就行了。”他輕聲說。
沈可佳聽了這話,忍不住了,嗚咽起來,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哭的他心酸。
很想把她摟過來,好好安慰,畢竟坐在車裡,靠過去有點難度。
他發動車子把她很快帶回臨時住着的家庭旅店,關上門,抱她。
沈可佳沒拒絕,她現在渴望一個男人強壯的懷抱。他抱她,能讓她暫時忘了那些痛楚,還有楊朋義去抱別人了,她自己也要讓別人抱,這纔是公平的。
“哭吧,寶貝兒!”他很輕很柔地說,撫摸她的頭髮。
她聲嘶力竭地又哭了一會兒,才擡起臉,微笑着看他:“好了!”哭夠了,再也不要爲那兩個不值得的人流一滴眼淚了。
這梨花帶淚的俏模樣,像雨後的新荷,讓人心疼,也讓人心動。秦子安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尋她小小的嘴。
“別這樣!”她扭開頭,掙脫了他的懷抱。
“你要是想幫我就幫我,不想幫我我不會求你幫我。以往的幾次,我沒有任何一次是自願的。如果我現在跟你摟摟抱抱,再親熱,我和楊朋義有什麼區別?”她凜然說道。
“好,我尊重你!”既然她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他怎麼會強迫她呢。儘管他真的很想她,距離上次和她親熱也沒多久,他卻感覺已經隔了上萬年一般。但是下一次,他想要讓她自願,要在心裡完全接受了他,再在身體上接受他。
“帶你去吃飯,這次去吃韓國料理。”他寵溺地說。
“省點錢吧,隨便去吃個炒粉就行。”沈可佳說,今天秦子安掏了那麼多錢出來,她看着都心疼,太奢侈了。
而且她現在也沒什麼吃飯的心情,任何東西都吃不出味道。
“暫時還吃不窮我,放心好了!再說,你記賬啊,都算你頭上,是利用費。”
“行!記賬,將來還你這點錢,小意思。”她笑着說,忽然感覺和他相處,有點像朋友了。
吃過飯回來,秦子安很君子地連她的房也沒進,只囑咐她拴好門。
“要是晚上害怕,就發信息給我,或者叫我去陪你。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還忍得住不侵犯你。”
“嗯!”她點點頭,答應了。
這晚躺在牀上,與楊朋義曾經甜蜜的時光不受控制地往她腦海裡面鑽。
他說他愛她,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他是那麼浪漫,給她擺心形的蠟燭慶生,讓所有女孩都羨慕她。
那個楊朋義,爲什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她看着空着的半邊牀,又想哭了。
她發過誓,再不爲他哭,於是爬起牀,打開門,去敲秦子安的。
秦子安怕她有事找他,睡覺連門也不關,是開着的。
“進來吧!”他見她來,心裡樂開了花,卻裝作平平淡淡一本正經地說話。
“我睡不着,我不想想他!”她一進來,坦率地說,眼神中有遮不住的傷感,讓他心跟着牽動了一下。
“真巧,我也睡不着,不如我們聊天吧。”秦子安坐起來,拍了拍牀,讓她坐。
沈可佳帶上了門,走過來,大方地坐下。
人真的很奇怪,她以爲她會一輩子恨他,會想要殺了他。現在卻能夠跟他並肩夜談,也不怕他,不厭惡他。
“你說,我聽,我不知道聊什麼。”沈可佳說。
“好!我給你講講我的妹妹吧,她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你還有妹妹?怎麼沒聽楊朋義提起過?我還以爲你是……”她以爲他死了母親被父親遺棄,是個真正的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兒。
秦子安心想,楊朋義怎麼會好意思提他妹妹呢。他真想把積壓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秘密告訴沈可佳啊,可他能嗎?
沈可佳一旦知道她是被他利用來報復楊朋義的,還會這樣平和地和他說話?不可能的!再說說出來,等沈可佳做了秦子琪的嫂子,她會用同情的目光看她的,子琪敏感,一定會受不了。
他會讓那件事成爲永遠的秘密,不見光。
“沒關係,我的確是孤兒,不過是和妹妹相依爲命的孤兒。”他輕聲說,早已接受這些了,再不會像小時候人家說這些時那麼傷心。
“我妹妹以前是個很活潑的小丫頭,長的也好看。我還記得她兩歲時,一張圓圓的小臉,胖嘟嘟的,梳了一個西瓜頭。走到哪裡,都主動跟人打招呼,看到年輕漂亮的就叫媽媽,看到年紀大一點的叫奶奶。她看到年輕的男人最興奮,叫着爸爸追很久。可惜,她一次自己的爸爸也沒見過,連我也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別說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就是連他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秦子安開始低聲訴說,這在一般人說起都會無比傷感的事,他的語氣卻是那樣輕鬆。
沈可佳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忽然對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心疼。
“我五歲那年,那男人回家過一次,當時我外婆爲了讓我媽和他有單獨的空間,把我接走了。說好第二天帶我去見他,結果第二天我回到家時就見到母親一個人在,還哭了。她緊緊地摟住我,說以後只能和我相依爲命,他不要她了。我真恨他,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在哪裡,我不會放過他!”說到此處,秦子安死死地攥緊了拳。
“他可以不要我媽媽,爲什麼在不要她之前還要……還要……還要讓我媽有了我妹妹。這該死的沒有責任心的男人,也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可憐我媽媽爲了帶大我們兄妹兩個,受了多少苦。要不是這麼苦,她怎麼會那麼早就走了呢?我一想到……”秦子安雙手抱住了頭,低聲嗚咽起來。
他一想到母親過世的樣子,就彷彿天塌了。多年來,除了梅眉,他沒跟別人提起過這些,實在不敢提起。
沈可佳伸出小手,想要摸他顫抖着的頭,安慰他,卻感覺那手彷彿有千斤重。
他盡力隱忍着,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脆弱,很快又擡起頭,淚已經偷偷被他抹乾淨了。
“我媽媽走的那年,我十二歲,妹妹只有八歲,我們住進了外婆家。可惜外婆年紀大了,當不起舅舅舅媽的家,總爲我們吵架生氣,再加上對我媽的思念,不到一年她也過世了。從那以後,我們更受舅媽的氣,說我們是兩個光會吃不會幹活的要債鬼。我就拼命地幹活,做飯洗碗打掃衛生什麼都包了,她還高興了一點,就是不許我們讀書。”
“我覺得自己不讀書不要緊,不能讓妹妹也不讀,那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打了我們兄妹,氣憤之下我帶着妹妹離開了那個家。”
沈可佳這才知道,他的童年有多不幸,能夠有今天又是多不容易。
“後來呢?”她問,心都被他的經歷揪緊了。
“我還是太小了,讓妹妹跟我受了苦。沒地方住,我們睡火車站,睡馬路邊,橋底下。你看看路邊的乞丐,他們什麼樣,我當時就是什麼樣。”
“我那時天天拼命撿廢品,賣了錢我們好買吃的,一般我都是吃撿來的,可妹妹不行。她那麼小,我怕她吃了髒東西會生病。”
“雖然我很不願意,我們還是耽誤了兩年沒上學。我十四歲那年,有一天正好是妹妹的生日,兩個人路過一家蛋糕店。妹妹說,要是什麼時候她能吃上生日蛋糕該有多好啊。我就想,不管怎樣,一定要讓她吃上。我撿了一整天的廢品賣的錢還是不夠,後來我趁人不注意,溜進了那家店。”
“後來呢?”沈可佳被他的故事牽動着神經,緊張地問。
“我不記得那是第幾次捱打了,以前也常被叫花子打的,但那次是挨的最重的一次,也是我一個人對付最多人的一次。當時街邊有一對男女路過,我聽到了一個天使的聲音,她說:‘怎麼能這樣欺負一個孩子?’”
“那聲音真好聽,我至今也忘不了,男人本來不想管閒事,但是女人要管,他也就找了一些人來把我救了。”
“既然已經救了,就好人做到底吧,齊州你看,他長的不錯,身手也好呢。這是那女人的原話,林齊州剛和她好,處處聽她的,就讓我們兄妹跟着他們了。他們那時都在夜總會做事,林齊州是帶小姐的經理。”那女人是梅眉,但是他沒說。
“在他那兒也是不許吃閒飯的,我長的高,又兇猛,就開始給他賣命。除了在有人鬧場子時打架,平時我就做服務生,我不要一分錢,只是讓我們兄妹兩個讀書就成了。”
“爲了讓妹妹不在那種燈紅酒綠的環境里長大,過了一年我就偷偷存了一點客人給的小費,和妹妹租房子住。那段時間妹妹又開朗了一點,要不是……”要不是因爲楊朋義那個禽獸,說不定她學習成績不會那麼差,也不會這麼早就出去工作了。
秦子安沒再說下去了,有些事,還是不能說。
“喂,別拿那種救世主一樣的眼光看我。”他擡起頭,看沈可佳眼睛裡亮晶晶的。
“要是覺得我可憐,就以身相許安慰安慰我,我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慾求不滿。”他嘻嘻笑着說。
沈可佳卻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想到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些傷痕,每一道都是無奈。他對她妹妹真好,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爲什麼非要執着地從楊朋義手中搶她。
“求你的大頭鬼!睡覺了!”沈可佳的意思是,她要回去睡覺了。
他卻戲謔地說:“是啊,睡覺,一起睡嘛!”
“秦子安,不准你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就是不懂,你有女朋友爲什麼還來招惹我?”這會兒,她終於肯問出她心中的疑慮了。
他的女朋友是那個警官啊,長的也漂亮,他不該這麼如飢似渴的纔對。
“女朋友?我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秦子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迷茫地看着她。
“我……上次我看到林齊芳那兒有一張你們兩人的合影,挺……親密的。”沈可佳一邊說着,一邊在他灼熱的目光下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她甚至不可思議地發現,竟然記住了林齊芳的名字了。
“吃醋了?”他忽然問,嘴角掛着一絲邪笑,笑的她心驚肉跳的。
沈可佳的臉倏地紅了,很紅很紅,她不知道是不是吃醋,總之感覺怪怪的。
“她只是我的朋友,女的朋友,不過不是女朋友,放心,我只要你。”他沙啞着嗓音說,連語調都是那麼迷人。
說完,他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趁她消化這個信息時,猛然把她壓下去。
四目相對,她看見他眼中火熱的情思,他看見她眸中爲他沒有流出的淚滴。
就那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深情對望了很久。
強吻了她那麼多次,這一次他感覺她會願意讓他吻,卻不敢輕易造次了。生怕有一絲絲勉強了她,兩人從對望中慢慢把目光的焦點放在對方的脣上。
她的小嘴薄薄的,軟嘟嘟的,他的脣也很薄,涼涼的,總是帶着一股煙味。
“我想吻你!”他嘶啞着聲音說。
不知是不是因爲被他勾起了同情心,沈可佳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嗯!”
這一聲應允讓秦子安心劇烈一顫,再無需猶豫,脣慢慢地貼上她額頭,蜻蜓點水。一點點地劃過她小巧挺翹的鼻樑,一路向下,脣倍加珍惜地落在她脣瓣上。
沈可佳閉上了眼,感覺被他碰上的剎那,全身一震,心被猛地揪緊了一下。
半天他纔開始輕柔地小心翼翼地允吻她的脣瓣,每親吻一下,她都酥麻一下。這一次她大膽地張開小嘴,給他的舌放行。
他的舌一滑進她軟香的口中就再也控制不了節拍了,狂吻,狂攪,狂吸,彷彿要抽乾她胸腔內所有的氣。
她在一陣眩暈酥麻中和他緊密糾纏,彷彿這樣,她可以疼惜他曾經孤獨的靈魂。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忘記她最心愛的男人此時在做什麼。
呼吸漸漸加重,除了親吻,他們開始取悅對方的身體。他的大手甚至帶着些粗硬的繭,但是在她嫩嫩的皮膚上劃過,卻更能激發情慾。
大手在他給她買的裙子裡隨意穿梭,煽風點火,而她被吻的和摸的弄的激狂。
他無比渴望她的身體,其實她也一樣,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她是被他帶上過巔峰的,身體豈會不認識他嗎?他的愛撫讓她軟軟的身子更軟,更熱,像要在他的掌下融化一般。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小臉緋紅,腿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腰。
楊朋義只是不善於激發沈可佳的熱情,纔會覺得李嫣讓人瘋狂,是性感尤.物。其實沈可佳纔是真正的野性,媚到骨子裡。
秦子安粗魯地擼起她的裙子,解開她胸衣。
他雙手一齊罩住她的,用力揉捏,嘴一直都沒有離開和她的熱吻。
“嗯……”她舒服地低吟了一聲……
他把她好好抱到牀上,親吻。她身上到處是敏感的地方,他的碰觸讓她舒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