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兮突然打斷了司徒坊主的話,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坊主,您記錯了吧!奴婢還未滿十五歲,還差幾個月呢!奴婢不該登臺獻藝……”
若是失去了清白的身子,那還有機會入選宮舞伎?
“哦?…”司徒坊主一雙丹鳳眼兒染上了虛假的笑意:“離兮,本坊主這可是特別有心照顧你呀!你想想看,你孃親如今身患重病,需要大量的藥資,也需要豐富的食材來調養身子……”
蘇離兮咬住下脣,她這是故意爲難自己!
“本坊主看你們母女情意甚是深厚,早點兒讓你出來演藝,讓你爲孃親掙得銀兩看病,豈不是成全了你一片的孝心?要是別人呀,求我也不一定有這般的好事!雖然官舞伎的初次只值得十鬥穀米,但是隻有你的舞藝高超,日後必然是財源廣進……”
司徒坊主暗笑,她倒是想看看那骨子裡清傲的蘇荷清,如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就要獻藝時,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她一定會給離兮安排一個齷齪不堪的老頭子……
“坊主!…”蘇離兮臉色發白:“奴婢的孃親不會允奴婢提前出來登臺獻藝,還望坊主按照官舞伎的規矩秉公辦理,離兮和孃親都不在乎這些銀錢,奴婢願意等待十五歲以後再爲水韻坊出力……”
若是孃親聽到這個消息,只怕要氣昏過去。入選宮舞伎首要的條件便是清白之身,她如何爲了些許銀兩就毀掉孃親多年來的希望?
司徒坊主對她們母女的積怨甚重,此舉是故意刁難她們。離兮的年齡原是可以熬到全國招選宮舞伎的那一天……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司徒坊主面露冷意:
“蘇離兮,你言下之意是說本坊主破壞官舞伎的規矩了?真是不識好人心!我一片好意讓你提前掙錢,你反污我名譽?你不要忘記了,在這個水韻坊中,我說的話就是聖旨,我要誰登臺便是誰……”
“坊主……”蘇離兮不由想起了木晴雪的遭遇,心中直髮怵……
“你不要說了!……”司徒坊主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幾個人趕緊去沐浴更衣、梳妝打扮,每人準備一支妙舞,精心籌備今天晚上的宴會!本坊主的注意已定,任何人休要多言!阿茹,你將這幾個新進官舞伎的聘牌掛到水韻坊的大門外去,廣爲宣傳……”
“是!……”阿茹無奈地看了蘇離兮一眼兒,轉身離去……
“把她們幾個人給我看好了!不是本坊主不信任你們……”司徒坊主厲聲言道:
“以往也曾發生過新進官舞伎臨陣脫逃的事情,在本坊主這裡誰也別想逃走!從現在開始,不許她們離開水韻坊半步,確保今天晚上把她們清清白白的身子,送到客人們的手中……”
“遵命!……”門外走進來幾個高大粗壯的龜奴,齊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