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兮不由回頭向紈絝公子看去,只見他依舊泰然悠閒地坐着,沒有絲毫動靜?奇怪,他爲何不應答?
正在蘇離兮疑惑間,見那一位白衣公子卻走到船頭拱手回答:“本郡王在此,請問有什麼要事?”
蘇離兮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驚詫地看着白衣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她丟下搖櫓跑到他的身邊問道:“你?…你纔是安水屹郡王嗎?”
那白衣公子不解地點點頭:“正是!怎麼?…”
即刻,從船艙中傳出那紈絝公子的大笑:“哈哈、哈哈,這個笨女人……”
小東子、小西子也跟隨着爆笑起來:“這個蠢物、真是個蠢物!”
蘇離兮僵硬地轉身,氣得渾身顫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個混帳男子:“他說他是安郡王!你、你、你不是安郡王,那你是誰?”
那紈絝公子放下手中的茶盞,得意洋洋地走出船艙,:“爺兒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安郡王,是你這個醜女自己傻兮兮地跑過來大呼小叫!你人長得醜,腦子也不聰明,爺兒這樣的氣度豈是一個小小的郡王可比?”
蘇離兮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氣,她壓制住心頭的氣憤,握緊了雙拳:“那你、那你也沒有那一株千年靈芝草了?”
她纔不要管他是誰呢?她只在乎那一株救命的藥!
紈絝公子高傲地走到她的身邊,嘻嘻笑道:“這個嘛?…原本也是有的,後來,爺兒嫌那東西黑不溜秋的有個屁用,就轉送給別人了,不就是一根破草嗎!有什麼了不起?…”
蘇離兮看着他那一副混帳的、無恥的、得意的面容,只氣得牙齒打顫、頭腦發脹、手腳冰冷,世間怎會有如此討厭的男子?
兩世爲人,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子如此戲弄過!特別是在這個時空中,凡事她能忍則忍,從不招惹是非!爲了孃親,她小心翼翼地活着…
幸苦了一天,勞役了一天,任他羞辱了一天,只因爲她心裡抱着這一線的希望,渴望他發發善心!
如今,卻被這個混帳東西給作踐了…
這一整天,一幕一幕的情景,在蘇離兮的腦海中迅速閃過,被他呵來使去、被他呼做醜女、被他打扮成花癡、媒婆、像奴隸一般扛着沉重的物品,還要學青蛙跳逗他一笑!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希望破滅了。窮苦的人就應該被他們任意作弄嗎?可憐的孃親還躺在/牀/上等藥呢……
這是什麼世道呀?只見貴人笑,不見窮人哭!他怎能將她的痛苦當作玩笑?
“哈哈、哈哈、好玩、有趣、妙極…”
那紈絝公子還在暢快地笑着,作弄一個可憐的女子真得這麼高興嗎?
蘇離兮突然間覺得自己滿身的血液,直直往上涌,直衝到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