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覺得莊驍可惜的是,他的這種病弱陰柔的美,的確非常的招人憐愛,但是如果女人和一個美不得像話的男人在一起,那這個女人的心理陰影面積,那得有很大啊……
丁夢靜其實倒是佩服付玉紅,這樣的男人她也敢追求,那得有多好的耐心才行。因爲莊驍這個“萬人迷”可以選擇的餘地,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付玉紅倒追,估計也很難排得上號吧。
而且這付玉紅還把人家追得那麼死,連與別的女人搭話都要去記恨,這麼妒意橫生,她不被人家莊驍討厭那才真是奇怪呢!沒在一起的時候都看得這麼緊,如果真的在一起話,那還了得?
心理書上不是寫着嘛,男人就猶如沙子,你抓得越緊,流失得反而越快……
丁夢靜其實覺得付玉紅也挺可憐的,這樣“萬人迷”般美貌樣男子,註定要一路披荊斬棘,她的內心常常受到重創不可。於是丁夢靜起身離開座位的時候,微笑着好心的對付玉紅說道。
“呃其實多一個人多一份建議,付玉紅你要不也一起?”
“誰要你多事!少在這裡假慈悲衝好人,我不吃你這一套!裝模作樣看着眼濁!”付玉紅不假思索,直接就氣憤有惡毒的回話道,“在人面前裝什麼純情玉女呢!真噁心人!”
好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
丁夢靜微嘆了口氣,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膀懶得回嘴,太掉智商。
本來嘛好心想給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樂意珍惜。還把別人的好心當惡意,如果是性格問題,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種人真的不需要同情,也不值得同情。
完全沒有把別人惡毒的話語放在心上的丁夢靜,直接跟着莊驍身後走去。又一次被她無視的付玉紅,心中又是一頓好氣,正要想開口繼續毒舌,忽而這時付玉紅看到走在前頭的莊驍,微微的迴轉頭來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莊驍眼色有些可怕,而且眼中的怒意相當明顯!
與他眼神接觸的付玉紅心中頓時一顫,只一眼她已經感到毛骨悚然。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莊驍的眼神中,有道灰金色的光芒一閃即逝!
一種讓人感到陰邪可怕的眼力!
付玉紅被嚇得神情恍惚,再看一眼的時候,莊驍已經回臉而去繼續往前走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閉嘴不語的。
此刻付玉紅看着莊驍帶着丁夢靜和蕭烈離開,已經快要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她慌張拿起手中的酒杯,想將裡面最後的幾口啤酒喝掉。回想起剛纔莊驍那怒火的一眼,付玉紅還心有餘悸,拿着酒杯的手甚至都在微微地顫抖着。
從一直關注莊驍這些年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那怒氣的眼色,突然覺得莊驍的眼神,變得好讓人驚恐顫慄……
突然!
“嗙啷!”一聲玻璃炸響!
付玉紅手中就酒杯莫名其妙的在她手中突然碎裂!
瞬間嚇得她一個驚魂失措,不管不顧的大聲“啊!”叫了起來,那破碎的玻璃杯碎片連同啤酒,直接就灑落在她的身上!
衆人不明所以的往付玉紅這邊觀看過來。
只見她突然猛地站起身來,還一邊不停的叫喚着還不停的抖動身子,像個神經質在抽風一樣。
其實付玉紅只是被驚嚇得反應過度,此刻彷彿見鬼一般的將身上的碎玻璃渣滓,快速的抖落,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酒水弄溼。這時在另一桌喝酒的劉沁文看玉紅的狼狽樣,於是趕緊過來想安慰她,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召到她惡毒的言語攻擊。
此刻丁夢靜三人才剛剛走出餐廳門口。
突然聽到餐廳裡的動靜,她好奇的想要回頭觀望,卻被身後的蕭烈直接堵住,只見他揚了揚下巴,低沉的聲音非常淡漠地說道。
“走,沒什麼可看的。”
丁夢靜被他輕輕推搡了一下,於是只得迴轉身繼續跟上沒有停下腳步的莊驍。
她心底很是好奇,自己還算是比較瞭解蕭烈的,他對人冷漠實屬正常,但是走在前方的莊驍居然也是一樣那麼淡定無比,這是不是也太那啥了些……付玉紅那邊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好歹也算是共事一場,一般人再怎麼樣也會觀望一下吧。而莊驍他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但腳步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甚至頭都不回一下。
向來都表現得那麼親切溫和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冷漠的態度。
這真讓丁夢靜感到有些意外。
行走在最後面的蕭烈,將手中的一小塊碎骨不留痕跡的順手扔到了垃圾桶裡,一雙好看的眉頭微微的擰結了起來。
就在剛纔,他很想給那個多嘴毒舌的女人一個小小的教訓,可是蕭烈完全沒想到的是,她手中的玻璃杯竟然早他一步突然就炸碎裂開了!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攻擊的情況下炸裂的!
如果有攻擊物,一定逃不過他“黑鷹梟”的眼睛。
但是,一個好好的酒杯,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震碎裂!
就在那隻玻璃杯碎裂的一瞬間,蕭烈能感到一股強烈的氣勢!
彷彿是隱藏在某處的世外高人一般,甚至讓他都有一種威迫感!這種強大是氣勢比蕭烈碰到過的任何一個強勁的對手,感覺都來得強烈!雖然只是眨眼的一瞬間,但是那氣勢竟然會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甚至想抽雞皮疙瘩!
一瞬間竟然讓他下意識的就抽出了骨刺,做高度戒備狀!
是有多強大的人,纔會讓他有這種強烈的危機感!而且最讓蕭烈感到震驚的是,這個強大之人就在附近,距離他們這裡根本沒多遠,而他居然還不知道對方身藏在何處!
單單是用氣勢,就能震碎玻璃,這麼強大的人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究竟會是什麼人!
蕭烈感到又興奮又心悸,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酣暢的緊迫感。他目光如炬般的看向前方緩緩行走的莊驍,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