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亞紀”的人在討論的時候,也都想過用,當時就直接被羌先生否決了,剛纔歐榮潮的話基本就是他否決的理由。
用就更不可能了,首先在水中的阻力很大。下水一米之後就沒用了,而深水區用,射程只有三十米左右,而且極有可能水壓過大而導致炸膛。
這些武器都不能用,而魚又射不穿那些超大白鱘的骨甲。
也難怪他們全將寄望於丁夢靜,希望她那不一樣的思維方式,能想出一個萬全的辦法。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管他是不是強人所難。
昨晚衆人興致沖沖,然而最後的感覺卻是彷彿進入藏寶庫的大門,就是偏偏不得入內,惱得人心急火毛!甚至他們一遍又一遍的觀看那個視頻,連那是個什麼玩意的不明生物都不清楚。於是歐榮潮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丁夢靜,因爲整個考古隊的動向,其實他們基本都是瞭如指掌。
對於她,他們的期望值相當的高。
這麼多年來,考古隊從來沒有間斷過對滇國王城的尋找,但是偏偏就是丁夢靜的到來,再算是真正找到這一條可行的入口。而且昨晚的那段視頻,她只看過一次,就能通過這些小之又小的細節,這樣都能分析出這個不明生物的原型是白鱘。
本來他們也想慢慢的讓視頻流通到丁夢靜手裡,但是他們真心不想等待。畢竟這裡是撫仙湖,是個有名的旅遊景觀勝地,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被人發覺。
蔡高峰和羌先生都不想讓丁夢靜如以前在考古隊裡那般,慢慢的尋找,細細琢磨。
所以最後他們決定,必須要用這種惡意的逼迫手段方式,才能讓丁夢靜認真的爲他們想辦法,相信只要給她一定的壓力,就一定能夠在短時間內想出突破的辦法。
丁夢靜感到異常爲難之時,被那些手下用押解着的蕭烈,被直接將他帶到了這駕駛艙。
看到蕭烈,丁夢靜頓時抑制不住,立即無比緊張激動的出聲喊道。
“蕭烈!”
丁夢靜的聲音有些顫抖和委屈,彷彿只有在蕭烈面前的時候,她就無須用“堅強”來僞裝自己。她整個人完全控制不住直接就往他身上撲去。
當然,也不會有人去攔截她。
只不過手下的兩把,卻是一直指着蕭烈的腦門位置。
然而讓那些人詫異的是,彷彿蕭烈對這些完全不當一回事,他看到丁夢靜時只是勾起嘴角淡然一笑,隨即微微張開手臂讓奔赴而來的她直接抱個滿懷。丁夢靜似乎對自己有種心理依賴,這番表現讓蕭烈覺得相當的滿意,於是大手掌不知不覺的揉了揉丁夢靜這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瓜子。
那雙棕黑色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對她的**溺,“他們沒有爲難你吧,嗯?”
低沉又熟悉的聲音,悠悠的從丁夢靜頭頂上方傳來,她微微揚起頭看着他,只知道用拼命的搖頭來回答。
“呵呵,那就好。”
雖然蕭烈是知道她除了動動腦筋,並沒有遭受到什麼委屈,但他的戲份還是要做足的。他不能讓人看出其實自己對這裡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如果讓人看得出來,那就顯得實在太不專業了。
這時忽而傳來蔡高峰嬉笑的聲音,他用痞裡痞氣的語調說道:“我可不是讓你們在我們面前秀恩愛來的,丁夢靜如果你不能滿足我們,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快樂的,明白嗎?”
蔡高峰話裡威脅的意思相當的明顯。
丁夢靜心在劇烈的搗鼓着,覺得自己有些爲難。她一雙閃潤的黑眸子此刻一直看着蕭烈,而他依舊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甚至於,丁夢靜竟然覺得他眼神還有些慵懶。
忽而她想到,之前蕭烈對自己說過的話,對啊!她本來就有談判的籌碼!
既然她有籌碼,爲什麼還要被他們牽着鼻子走?
她心急,但是他們比她更加急纔對!
不然也不會將這個考古隊劫持了,他們可以完全等待他們完不成尋找任務回去之後,再開始行動不是嗎?丁夢靜轉而一想就能大致猜出,這“亞紀”一定與那羌先生有某種,因爲這條大船根本不是什麼開發施工船,而是“亞紀”的水盜船!
他們瞞天過海,爲的就是這個水下王城!
而餘教授他們的考古隊,從頭到尾都是被那位羌先生也就是“瓊斯亞”利用,還被矇在鼓裡這麼多年!
現在他們不裝了,而是直接採用極端的綁架手段,可想而知他們心底是有多麼急着想要進入那座水下王城。想到這裡時丁夢靜心底豁然開朗,隨即就開始暗暗冷笑,此刻他們故意用蕭烈來威脅她,但是這些人並不知道,小烈的真實身份和實力,當然她也沒有必要與這些人硬碰硬。
她其實完全可以智取,然後……讓蕭烈一直保留着實力。
直到最後真正找到崆峒印之時,纔是他暴露真正實力的時候,而這個過程大不了大家相互利用。反正這些盜墓分子不講仁義道德,她又何必跟他們正人君子?
就像蕭烈對自己說的……
只要學會與他們周旋,說不定,還能善加利用對方的資源達到入內的目的!
就在這時丁夢靜潤玉如黑寶石般的眼睛,突然是一亮,她那黑眸子與蕭烈眼神接觸的時候,看到他那性感帶勾的脣角似乎在自己理清思緒的一瞬間,揚起了細微又性感的弧度。
丁夢靜不由得臉上一抹紅霞,她發現蕭烈這傢伙,其實也很賊。
他應該老早就已經有了計劃了吧,但是卻讓她自己發揮,寧可按兵不動的退做爲自己的陪襯,好讓她自己去面對一切。丁夢靜頓時朝着他柔美一笑,隨後轉身,對蔡高峰清亮柔嗓自信的說道。
“如果我幫了你們,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她的話頓時讓在場的人是大感意外。
“哦?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向我要‘好處’?”蔡高峰瞬間反應極快,眼色陰沉着,但是臉面上卻是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