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夢靜是一心多用,邊觀察着城鎮內的情況邊思索着應付的辦法,同時她還將關注着隊伍裡林德宇和蔡高峰之間的對話。其實有一點林德宇說錯了,這些腐屍並不是喜好光亮,而是在恢復期間的一種趨光本能。
那種本能就好像人們在天冷的時候,就想着要去烤火,但是沒人真正喜歡被火燒身。
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這些腐屍趨光是一種本能,但是並不代表它們真的就“喜歡”火光,估計即便是腐屍也不想變成焦屍。
不過丁夢靜可一點都不想跟這些人說,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她也要爲自己留一手不是?
而林德宇想的是,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是對峙起來,很明顯他們這一方,絕對是處於劣勢。
就連這方面的專家林德宇也沒有個主意,蔡高峰不免心急又失望。當他轉眼看到一直在認真觀察城鎮方向的丁夢靜時,蔡高峰頓時眼睛又閃出一絲希望。
對啊,不是還有她嗎!
剛纔丁夢靜先發現了這些“糉子”的趨光性,說不定她對這種奇怪的“糉子”有所研究呢?
“擦!難道我們來到了喪屍城!不是吧!咱還趕上拍電影了啊?”這時羅素突然沒心沒肺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郭晟也突然加了這麼一句:“被咬了會不會也變成喪屍啊!”
“收起丫的破烏鴉嘴!安靜,否則先把你們兩扔進去!”終於負責看管他們兩人的汪七,終於是忍無可忍厭惡的對兩人輕喝道,他沒有直接爆粗已經很給這兩個人面子了!說實話,如果這個兩人不的那升降裝置的技術員,他汪七早就想將這兩人統統都到那湖水裡喂鱘魚了。
簡直就是兩個拖累,有時候還會說一些令人反感的話來。
不過那些影視電影也確實讓人先入爲主,這些仿若黑夜中游民一般的“糉子”,模樣的確很容易想到的電影裡的喪屍。
尤其是那種緩慢行動又一副全身**潰爛的模樣,簡直不能再像。幸好它們沒有像電影裡演的那般一起碾壓過來,不然他們這羣人根本就無處可去,除非逃回到水裡
“這些和喪屍又有……有什麼區別?”付玉紅含着淚看了一眼莊驍,弱氣弱聲的說道。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她一點都不想去,但是現在身不由己。付玉紅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帶她來到這裡,按理說帶她來又費勁又無用,付玉紅好怕衆人最後將她扔下。所以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並且與莊驍保持姣好的關係,希望他一直照顧着自己。
就在這時異常不耐煩的牛翰惱恨的說道:“這麼多行屍走肉,我們想過去恐怕有點懸,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它們得了……大不了我們少撈一點,總比什麼沒撈到就回去的好吧!”
“不行!”
“絕不可!”
兩個聲音幾乎的同時出聲,一個是丁夢靜即刻否決的聲音。而另一個則是幾乎不怎麼說話的羌先生。
他同樣是一口就否決了用火攻的提議,“不可使火!毀於一旦還有何用!”
羌先生的喝斥頓時讓人不由得注意。不知爲何那一刻周圍的人頓時感到一股,來至靈魂的恐怖森寒之意。從頭到尾一直給人一副永遠淡定人神色的他,剛纔那說話的口氣卻顯得有一絲憤怒,以及一絲緊張……
“是的,真的不能用火,而且……就算用火也沒用,”這時丁夢靜那清亮的聲音忽而插入了進來,“因爲,它們壓根就死不了。”
她的話,頓時讓所有人瞬間沉默。
蔡高峰腦子忽而一動,便開始一副笑呵呵親和的模樣,對丁夢靜異常客氣的說道:“丁丫頭我知道你最聰明瞭,不如你給我們想個辦法吧?”
丁夢靜看着蔡高峰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又豈能不知道對方想什麼?
她心底冷冷地吐槽,不過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露,畢竟還是和蕭烈呆久了,自然也會沾染上了他那股面癱似的,表情不外露的模樣。丁夢靜心裡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才思敏捷的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還是說道。
“這些人應該全都是當初地震時所遺留下來的人,至於是活人還是死人很難說。”丁夢靜的話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是活人還是死人很難說?
那些高度**的行屍,看去分明就不是個活人好麼!
不過雖然聽着她的話有些奇怪,但是暫時沒有人立即上去提出疑問,因爲衆人都聽出似乎她還有後話要說似的,所以他們全都在等待着。包括付玉紅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出聲,她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渺小一些,心裡在想自己還是先留着青山在,就讓那可惡的丁夢靜做表現強出頭好了。
付玉紅暗暗的安慰着自己,她倒要看看那總是強出頭的聰明鳥丁夢靜,到時候該先怎麼死!
“經過我的觀察,”丁夢靜又開始繼續說話了,“隨着天空中‘夜幕’的降臨,他們就會緩緩的在城鎮裡走動,嗯……或者說繼續過着曾經的生活。”丁夢靜所說的話讓衆人是越聽越覺得奇怪,越來越覺得深奧難懂了。
蔡高峰也聽得是一頭的霧水,“我說丫頭,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我們都是些粗人,你只要告訴我們該怎麼做就行了。”他呵呵的笑着,大手擼擼着自己光潔的腦門。
“我們只需要等待。”丁夢靜十分簡潔的告訴他。
這讓蔡高峰更加的聽不明白了,“什麼等待,等啥啊?麻煩你能不能直接說得明白些。”
“你這個人,可真難伺候,我解釋嘛你又說直接告訴你!”丁夢靜表情明顯的很是不滿,“等我說了該怎麼做吧,你又要我解釋,你到底是想要我怎麼說,嗯?”後面那一聲鼻音,簡直像極了某人。
蕭烈單眉一翹,似笑非笑。
被人投訴的蔡高峰頓時神情一愣,隨即快速反應的擺擺手,一副歉意的賠笑的模樣說道:“好好好……丫頭你說你說,我堅決不插嘴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