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烈想打算出動骨刺將這些煩惱人的“活死人”消滅的時候,甚至還偷偷瞄看了丁夢靜一眼,不知道殺這些“活死人”算不算是在殺人……突然蕭烈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爲什麼只要丁夢靜在場的時候,他會有這種多餘的心態和想法,從來不會在意人命的自己,在她面前,竟會不想殺人。
而且這個問題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此刻已經跑到祭祀臺邊緣的丁夢靜,點亮了探燈往臺子下方的血槽照亮望去。
忽而丁夢靜彷彿感應到蕭烈目光似的,微微轉頭往他這邊方向瞅了過來。其實丁夢靜是能夠一心兩用的人,她總會不由自主的關注着蕭烈的動向。看到蕭烈與那些活死人打得不可開交,對方是死了又活,活了又被他打死,一直就這麼反反覆覆,總是沒完沒了的打鬥着。
最後連丁夢靜自己都看不過眼了,於是終於大聲的對蕭烈說道:“小烈你就乾脆讓他們解脫吧!這樣反反覆覆的讓他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你這樣多殘忍啊!”
“……”
不早說!
蕭烈異常鬱悶,不下重手反而變得“殘忍”了?這叫什麼事呢!
於是心底窩火的蕭烈,直接上骨刺!餵過他血的骨刺對付這羣“活死人”簡直不在話下。那些被蕭烈殺到要害的活死人面對骨刺的時候,終於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但是他們只以爲自己是“活”人,並不知道他們都是已死了兩千多年的陰寒死物。
這些古滇國人依舊還保有着當年迂腐愚昧的思想,面對蕭烈的時候,竟然以爲對方是妖魔,還利用妖物利器讓他們的身體消融!當看到他們的同伴死狀悽慘的時候,剩下的那些活死人看到蕭烈面孔,彷彿看到了一尊妖魔煞星一般!嚇他們打不下去了,簡直是丟盔棄甲一個個落荒而逃。
而另一邊的莊驍,速度也很快。
雖然他並非如蕭烈這般擁有過硬的打鬥技能,但是他卻因爲有着異常的能力在,攻擊起來同樣也不含糊。那些活死人看到莊驍妖魅一般的臉,更加覺得像是妖邪,一個個嚇得腿軟。
他們兩人都異於常人的強者,有他們兩人在場護衛把關,丁夢靜就可以專心的研究起來。
血槽之內早就已經乾涸,只是丁夢靜心理上覺得有些噁心,畢竟那裡曾經存過無數“祭品”的血。那些早已經乾涸的血液,在血槽之內形成了一層黑乎乎龜裂一般的物質,反正沒少讓丁夢靜感到反胃酸。她是好不容易將心中的噁心壓下去,用探燈仔細的瞄看過整個血槽內部。
最後眼尖的丁夢靜終於在血槽的中央,發現了一個隱藏的小鐵環。
那個……是不是一個啓動機關?
丁夢靜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打算開啓它來試一試。
這時她又從自己的雙肩揹包的外置口袋裡拿出一隻手術用的手套,套在手上之後竟緩慢的將手伸入血槽裡,一直往底部的中心小心翼翼的探去。
這個血槽就在祭祀臺的正下方,上方的臺子和血槽是分開的,由旁邊的九條張開嘴巴的石蛇連接。
懸空的部位,剛好可以伸入一條胳膊。
丁夢靜此時伸手入內的行徑是相當大膽的,如果內部有暗藏着什麼機關的話,那麼她的一條手臂恐怕就會被直接斷掉。但是現在丁夢靜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在抓緊時間,於是她就這麼大膽的伸着那隻細條的胳膊,往血槽內部中央努力的探着。
此時的丁夢靜心裡還是有些着急的,他們在神壇這邊的動作這麼大,保不定會引來羌先生。
蕭烈和莊驍都看到了丁夢靜的動作時當場就給驚到了!尤其是蕭烈感到一陣無奈,甚至心臟都要抽起來一般,這個**!簡直太不讓人省心了!
但是他知道,以丁夢靜那種一旦研究員上身,就會變得無比大膽的個性,想要阻止她是不可能的。於是蕭烈乾脆快馬加鞭將手上那些纏人的侍衛信徒們處理掉之後,趕到了丁夢靜的身邊,他沉着音悶悶不滿的說道。
“這種事,讓我來。”
蕭烈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少了幾分慵懶,多了一些急躁。他人還沒到她身邊聲音卻已經到了,口吻還帶着一絲火氣。
“沒事的啦……”丁夢靜並不覺得什麼事情都非得要蕭烈做不可,她只是簡單的笑了笑,“我馬上就好……”話音剛落下,丁夢靜的手剛好勾到的那枚小鐵環,也沒多做考慮,直接就出力將那枚小鐵環往上拉動。
只聽到“咔嗒!”一聲輕響,機關立即就被啓動。
一旁的蕭烈緊急的伸手出雙手,抱住丁夢靜後直接將她拉離原地。
“轟咔咔……”
這時整個祭祀臺發出一陣陣石頭挪移的聲響,隨後就見那祭祀臺子,緩緩的向下降落。雖然下降的速度並不快,但是看到這一幕的蕭烈還是慶幸自己將丁夢靜拉開了。
“小烈你過度緊張了呢,我還不至於笨到把手留在原處吧。”丁夢靜好笑道。
其實蕭烈表現出來的緊張,讓她心裡確實有些感動。
誰知蕭烈直接屈着食指,在丁夢靜的額頭上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隨即那慵懶又好聽的聲音有些不爽的傳來,“你這傢伙反應這麼遲鈍,誰知道你會不會記得把手收回來。”蕭烈心底擔憂着,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會不會還敢這麼膽大包天。
丁夢靜反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你看我有那麼蠢咯?”
“沒有。”
她哼哼的笑道:“那不就是!”
“你手就比腦笨九十九個百分點,”蕭烈一本正經的說道,“而已。”
“……”
九十九個百分點,還而已?就剩一個點了,那你乾脆不如直接說我手殘得了親!
蕭烈抱着丁夢靜離開那祭祀高臺有兩三米的距離,她用探燈一直照耀,時時關注着那祭祀高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