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浩斌也不擔心,他對潛水同樣是一把手。.pbx.m
他本就是從來不打沒把握仗的人,對於生死攸關的事情更是很少會意氣用事。
不過這次,吳浩斌覺得自己的確也有那麼一點意氣用事了,但是還是值得去冒一次險的,畢竟,這次他所去的主要工作就是代替丁夢靜的雙眼,替她去找尋比較疑似那異度空間的入口。
甚至包括蕭烈也未必做到觀察入微,這件事情,非他莫屬。
而吳浩斌覺得,這也是對自我的一種全新的挑戰。
一想到蕭烈那不爽的眼神,吳浩斌的神經也會變得非常的振奮並且得意,他可一點都不想自己落下蕭烈太多。
這次,看那四肢發達的傢伙,還有什麼話可說,吳浩斌暗暗地哼笑了起來。
升降裝置一路往下行。
當越來越接近海里山坡的時候,吳浩斌感覺到海水是特別的冰涼刺骨。
這裡黑暗、寂靜,而此前他還能聽到對講設備裡,同行的那四人在相互說着話,可是現在隨着越來越往下的時候,聲音就變得斷斷續續的了。直到了最後,就只剩下“沙沙……”的聲音,設備也變得特別的奇怪,於是吳浩斌直接將對講設備關閉了,反正之後他們就只能依靠簡單的手勢來做交流。電子產品在了這裡,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隨着着陸時的“轟”一聲響,五人輕微的搖晃了一下,便直接水底着陸。
幾乎是在同時,上方的潛艇直接打來一束光芒,讓五人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情況。.pb.m事不宜遲,羅傑希尼直接用手動去將這個彷彿柵欄一般的升降設備打開,然後五人往指定的方向一步步挪移。
眼前的事物,除了斜坡以及緩慢揚起的塵土,其它的就是水和不停浮動的小生物,光線之外的一切黑暗無比。
雖然水下作業服有一定的抗水壓能力,但是水深的壓力還是讓吳浩斌覺得胸口發悶,並且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這種感覺類似於輕度的缺氧狀態。
燈光開始移動,它在給他們往前引路。
這時候,五人開始往那世界上最深也是最神秘的馬裡亞納海溝,進發了。
此刻在潛艇上。
所有人都非常的緊張,尤其根本沒法用攝像設備看到下方人的情況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情都顯得是那麼的謹慎,深怕探潛的幾人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畢竟這是第一次隊伍下水行動。
而此刻控制着那些燈光儀器的摩加,所有的方位指示都是依靠專門觀看水下望遠鏡的麥羅爾來口述來完成的。因爲沒有攝影可以看,丁夢靜只能依靠聲納的顯示來觀看,並且適當的爲給摩加一些提示,整個探潛的過程可以使用的工具都非常的有限。此刻的哈克,主要任務就是配合生物探測儀器來觀看,五人附近有可能出現的海洋生物。
而此時,水下的五人緩慢並艱難的前行着。
身着水下作業服比現象的要難行動得多,看似一樣簡單的動作,在這裡猶如放慢了的鏡頭,真正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前行的。
走得慢卻很穩當,直到五人來到了海溝的懸崖邊沿的時候,一切都進行得非常的順利。
接下來幾人開始在指定的位置上,使用工具安裝繩索。
因爲整個過程都是人力手動,那水的浮力導致了安裝想快也快不了。五人輪流分工協作,而這時候的吳浩斌主要的任務就是凝神的觀看周圍的一切潛在危機,也負責遞送工具。
五個人的身後連着長長的通氣管道,所以他們不能隨意的相互轉換位置,以免發生管道相互絞纏的現象。
這個比拇指稍微再粗一些的通氣管道就連接在他們身後,而這條管道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保障。無論是呼吸,還是最緊急的救援,如果沒有了它,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管道一旦意外的斷裂,水壓能夠將人的肺部直接壓碎!
每個人都把這條管道當成了自己的性命。
此刻水下的幾人一直在很努力的安裝鎖釦,而整個安裝的過程緩慢沉悶,但是卻依舊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等到幾人安裝好鎖釦以後,經過了多次檢查確保萬無一失,五人就開始了陸陸續續的往下攀爬。
而下行攀爬是整個行動裡最爲危險的時刻。
這個時候,意外是如影隨形的,只要一個分心,付出的代價就會是極其的慘烈。
就算有那條唯一的管道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而且服裝以及管道,都必經不起得起巨大的振動。
此刻在潛艇上的人,那緊張的程度,也不必水下的人好多少。
之前麥羅爾還勉強能用水下望遠鏡看到那五人身影,而現在,隨着幾人緩緩的往下攀行,身影從更加的渺小到基本看不到人影了。最後依靠的也就只能是,只有紅橙黃綠的色塊構建而成的色塊圖像。
通過生物監測出來的色塊裡,勉強還是能夠看清那是五個人的身影,在不停的緩慢往下運動着。
別看只是沿着繩索往下緩緩的滑動,如果在在正常的陸地崖壁的話,對於他們這些運動牛人來說不在話下。
可是,如果是在水裡,一切就不一樣了。
水的阻力本來就大,水越深越難行動,再加上他們身上穿着的那套沉重無比的作業服,每一步的行動都顯得是那麼的吃力,更別說是下行攀巖行動了,其難度比平時大了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在行動的過程中,還要時刻注意着連接在後背的那一條通氣管,如果兩人的管子不小心絞纏在了一起,想要分開又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而且還很危險。
總之,五個人的感覺真正是寸步難移啊。
幽沉的海水,一望無際。
長長的海溝深不見底,整個世界沉寂,卻又感覺危機四伏。
巨大的絕壁上,攀巖着五道灰白色的人影,他們在這個世界第一深的海溝壁上顯得是那麼的渺小。這五道灰白色的身影,就彷彿五隻小小的蝸牛,緩慢的沿着繩索向下攀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