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楠就準備要踏入通道口時,偏偏運氣背的碰到了腳下的巨鱷轉醒,於是,帶着一起沉入了水裡。
他一慌張就開始死命的拍水掙扎,他這一動,本來託着他下沉的巨鱷張開就來!“啊……”鄧楠痛不欲生的慘叫,水裡即刻冒出一片血紅!沒過多久就引來一羣巨鱷巡遊過來,水裡開始一陣翻滾,巨鱷們開始哄搶食物!隔着瀑布觀看的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哪怕再膽大的人照樣被那恐怖分食場面驚嚇得寒毛倒豎。
偌大個人才不過才幾秒的時間,便直接被巨鱷們分食得乾乾淨淨,屍骨無存!
“豆子”鄧楠最後留下的只是一汪冒着泡的血水。
小型瀑布掩蓋了通道口,而且通道內溫度寒冷,像巨鱷這樣的冷血動物雖然不喜歡但不代表不會衝入裡面,已經進入通道的衆人簡直是高擡腿輕落步,完全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的熒光微亮。
此刻的吳浩斌悠然自得的打着熒光照明棒,在前面行走着,他對於後面所發生的事完全不屑知道。
誰生誰死對於他而言,完全很無所謂,只要他自己活着就行。沒有這些聖主會的人隨行,他照樣也能獨行在水門陣裡,而有這些人在,於吳浩斌而言,也不過是有人幫拿裝備自己能省點力氣罷了。
吳浩斌此時想的,竟是那個擁有恬靜笑顏的姑娘。
想到她,他的心中多了一絲得意,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暗暗的笑道:“知道你一定能想出辦法應對的,是吧‘管理員’?其實我當真是好奇,你們兩人能用何種辦法渡過這恐怖的巨鱷水潭呢?”
……
“哈啾!”丁夢靜不知道爲何莫名奇妙就打了個噴嚏。
雖然二層的陣內氣溫只有五度左右,但是有火字字符在,她完全沒有理由會感冒纔對。她揉揉自己的紅彤彤的小鼻子,喃喃地說道:“不會是有人在想念我吧……”
“誰這麼沒眼光。”蕭烈嘴角微勾,淡然的沉音慢悠悠的說道。
丁夢靜即刻哼哼道:“唉唉,你還別看不起人哈,我可是優質美女,大把大把的人排隊追我。”
“追着問你要筆錄還是科考題解?”
“你怎麼知道……啊不是!”丁夢靜立即快速反應過來,“誰說他們只會找我要這些。”
“哦?你還有別的?”蕭烈挑起眉角微微笑道。
“我……”丁夢靜瞬間語塞,隨後腦子一轉,“我和陸,陸文感情很好的!”
可惡!蕭烈就是個大混蛋又揭人家短!
沒給蕭烈說話的機會,丁夢靜立即將話的主動權趕緊給搶了下來,快速的說道:“陸文是我大同學,以前對我很照顧的,現在因爲畢業工作去了z市省考古研究院,但是我們感情很好時常,他現在是發掘隊人員。”她莫名其妙幹嘛要提陸文,她和他只是比較好的同學關係而已,完全與“感情”搭不上半點關係。
可惜一段話說下來,結果迎來的卻是蕭烈無所謂的表情。不知爲何,丁夢靜忽然覺得心裡很不痛快:“不說我了,你呢?有女朋友或者愛人嗎?”
丁夢靜將話轉向了蕭烈,這也是她頭一次問他關於情感方面的私事。
蕭烈好聽的沉音簡單的回答道:“沒有固定的。”
聽到這裡,丁夢靜心底居然生出一絲欣喜和安慰的情緒,甚至控制不住的在想,如果他一直沒有固定的該多好,這樣一起做神藏館任務的時候,他就不會去想其他的女孩了。
一時間,丁夢靜都被自己的想法驚訝到了,爲什麼,她會有這種自私的想法?可是,她又控制不住的往這方面去想。
她有些迷糊了。
於是,乾脆不再說話,她怕自己,會說多錯多。
不知道是不是漫天菸灰色低壓的雲層的緣故,丁夢靜忽而覺得自己的心緒有些莫名的低落。突然的沉默,讓蕭烈覺得非常奇怪,按理說她之後一定會唧唧呱呱的說個不停纔對。
怎麼就突然沉默了?
難道就因爲他剛纔說的,沒有固定女人?本來僱傭兵就不適合擁有固定對象,容易給女方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除非退出傭兵界並且隱姓埋名,纔敢娶妻生子。剛纔這樣的回答,蕭烈認爲這是事實,而且對於他這樣經常在生死線上的男人來說,沒有固定女人就更正常不過了。除非唯一的那個“她”出現,否則很少男人會有找個固定女人娶妻生子的打算。
他不知道丁夢靜會沉默的緣由,也不知道她心底所想,蕭烈也懶得去想明白。
只能說,女人這種外星生物,他真心不想去搞懂。
蕭烈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丁夢靜是他唯一動了最多心思,想要去了解的女人。以往碰到的不是女傭兵,就是不記得姓名長相的火辣金髮美女,舒解只不過是生理需求而已,大都無所謂,沒人願意捆綁在一起。可能是,他不想把丁夢靜與那些不記得名字和長相的女人拿來做比較,也許是他目前還沒有任何退隱的打算。
總之,蕭烈還沒把丁夢靜往唯一那個“她”方面去想。
只是他並不知道,丁夢靜這枚酸葡萄種子,早就在他心底深處紮下了根,可是這枚種子由於埋得實在太深,發芽太慢,他自己還沒被發現而已……
“喂?”蕭烈沉音突然傳來,首先打破了這一陣的沉默。
丁夢靜疑惑的回頭望着他,儘量掩飾說不出道不明的低落心情,結果那充滿磁性低沉的聲還是讓她無所遁形。
“在想什麼呢,速度變慢了。”他提醒道。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她真不該在闖陣之時還開小差。丁夢靜一愣之後,立即查看手錶顯示的時間,再對比指南針顯示的方向,即刻開始加快步伐的奔跑起來,邊跑邊回頭略有歉意的對蕭烈溫笑道。
“不好意思……有點開小差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不然碰到陣型變化就會很麻煩。”
他冷聲低沉的言道:“性命攸關,最好沒下次,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