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看來需要到羊城去一趟,那個神秘老人提供的線索說南越王墓博物館有我要的東西。據說趙佗陵墓的地圖就在他孫子趙昧的陵寢中,只要找到了地圖我們就能按圖索驥了。
不過在去羊城之前,我和唐玉鑫還是需要到老爸那裡,讓他給我們長長眼我麼帶出來的東西。薑還是老的辣,見多識廣的老頭竟然對這些東西一點一個準。我對別的還沒有什麼,對這把寒淵劍的來歷倒是挺有興趣。
這把短劍竟然和神話扯上關係,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億年,寒淵女神對這片只有白『色』無邊無際的混沌厭煩了。於是寒淵女神趁着他們的母親混沌睡着是悄悄對盤古說,要讓盤古重新開闢一方天地,離開母親到其他地方生活。盤古大神因爲很愛妻子,所以就用斧頭將混沌劈開,然後就形成了我們所在的這方天地。但是由於是劈開了混沌,所以他們的母親混沌就死在自己的兒女手中。臨死之前,混沌對盤古還有寒淵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詛咒他們殺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後來億萬年間,盤古寒淵生活的很快樂,幾乎已經忘記了混沌的詛咒,但是混沌的詛咒依然在。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是盤古大神背叛了寒淵女神,還是寒淵女神背叛了盤古大神。兩個人自此不再相見,盤古因爲重塑天地勞累過度所以化爲虛無融入到這方天地中。寒淵女神很自責,所以將自己化成忘川,慢慢的流淌在虛無之中。寒淵女神臨走之前將頭上的頭釵拔下來,這是當年盤古大神送給她的禮物。
那頭釵就是劍的形狀,有人說這把盤古大神送於寒淵女神的釵子是不亞於盤古大神當年開天闢地的盤古開天斧,是世間一切劍形兵器的宗祖。就是被譽爲上古神器的軒轅黃帝的軒轅劍,也是仿照寒淵女神的頭釵製造的。?? 神城21
唐雲馨聽到這裡說:“有點像是一個淒涼的愛情故事,您是說這把劍是寒淵女神留下的人,是所有寶劍的雛形?”
老爸搖了搖頭說:“哪能啊,那是傳說,可能後世不知道那位鑄劍大師借鑑寒淵女神的名字給這把劍命名的罷了。”
我對這一類的神話最感興趣,忙問老爸:“那爲什麼寒淵這個名字突然從神話體系中沒了?”
老爸搖着頭說:“我哪裡知道,我估計應該是寒淵女神背叛了盤古大神,到了父系社會確立了男子爲主的婚姻價值觀,一切以背叛丈夫的行徑都是最可恥的,所以會被以男子爲主導父權社會給除名了。”
老爸將寒淵劍裝到劍鞘中對我們說:“不管神話是真是假,但是這的確是一把好劍,不下3000年的歷史了,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我好奇的是,那個時候爲什麼能夠鑄造出軟劍來呢。”
我表示不清楚,知道了寒淵劍的來歷,我問父親:“關於南越王國的事情您幫我搜集資料蒐集的怎麼樣了?”
老爸聽完我的問話,起身從牆上的揹包中拿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對我說:“這是我幫你找的相關資料,我從越南胡志明大學我一位越南朋友那裡得來的,我幫你大體整理了一下,你有時間自己看一下。”
我接過文件袋,直接放到了唐雲馨的揹包裡面。老爸這個時候又說:“南越王國雖然只有不到100年的時間,但是它的神秘不亞於任何一個朝代,總之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我又問了老爸幾個相關的問題,父親一一解答了。我們在這裡吃完晚飯,然後就回家了。臨走之時,將寄放在父親這裡的承天寶匣還有那塊玉簡一起帶走,再放在這裡就不一定是安全的了。
在路上唐雲馨問我:“既然知道了趙佗的陵墓所在,我們下一步就直接去廣東?”
這個時候正好是一個上坡路,我穿着其對唐雲馨說:“沒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咱們一說南越一說嶺南就是廣東,但是古代的南越王國可不是這麼小的一塊地方。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我想還是要找到那位老先生,看看他的那本士燮的北極上面是怎麼記載的。”
我們到了家,我爸近幾日的線索統統彙總起來,寫在了一張紙上,然後我將其中的相關的人和事物相互連起來,想找出一個切入點。我看過父親給我的資料,裡面內容很全。不僅僅是正史的資料,還有很多後世學者什麼的對南越玩過的研究,除了中國的還有越南的。由於我和老爸也提過士燮這個人,老爸順便也給我找來的士燮在越南的相關史料。看了看,這個趙佗爲了建立和維持這個南越王國可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突然我看到一篇剪報,應該是一篇學術期刊上面的考古論文。上面說趙佗的繼任者趙昧也就是趙佗的孫子,是唯一一個知道趙佗陵墓在哪裡的人。而且這個趙昧並沒有遵從趙佗的遺言,趙佗當時要求要求自趙昧之後再也沒人知道他的陵墓。但是趙昧將爺爺趙佗陵墓的路線圖什麼的統統記錄下來,打算也要爲自己找一塊萬古之地。但是老天沒有像護佑趙佗一樣護佑趙昧,最終趙昧也沒能住到像他爺爺那樣的風水寶地中,不甘心的趙昧就帶着關於趙佗的資料就躺倒自個兒的棺材中了。
這個寫這篇論文的人,爲了印證自己的觀點,列舉了衆多的證據。像是《漢書》裡面是怎麼說的,那個《南越國志》是怎麼寫的,另外這個人竟然也知道士燮有一本手記,上面也是對趙佗的陵墓描寫的很清楚。另外他還舉出了已經發掘出的南越王趙昧陵墓中的文物進行佐證,相關的證據不下十種。但是這篇文章並沒有被看好,只不多是因爲內容標新立異而被髮表的。
我看到這裡,心裡暗暗吃驚,看來真的要去南越王墓博物館走一趟了,想辦法看看那些沒有展出來的藏品。聽那位老人說這件事情需要上面的人批條子,看來還是要讓唐雲馨出面了。我雖然現在也是一個正處級的官員,但是隻是一個巡視員,一點權力也沒有。
我叫過唐雲馨,告訴她我要準備先去一趟廣州,另外請她給我找找關係,開一張關於能夠接近近距離藏品的介紹信。唐雲馨說她明後天就回北京,讓唐建華給我找一下文化部的人員給我開一張介紹信。
我有一個京華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南越王墓博物館工作,我打電話給她,說我要準備到廣州去一趟,讓他幫忙找個住宿的地方。電話中我並沒有透『露』我此行的目的,只是說到廣州旅遊。他很高興,說來了絕對不能委屈了老同學。
到了第三天唐雲馨回北京,然後下午我就收到了唐雲馨給我發過來的傳真。我看了一下這是一封介紹信,上面的大體意思是委任我作爲地方博物館正處級巡視員,一切地方博物館無條件的接受我的指導等等,然後是文化部的大紅章還有部長的親筆簽名。我想了想這就行了,有了這個,就算是一把上方寶劍了,暫時沒有人能夠阻攔我了。上次聽那位老人說主要是那根權杖,這次要想辦法看看那根權杖才行。
我下午就買了去廣州的火車票,我說什麼也不坐飛機了,那個暈機的滋味實在是受不了。還好軟臥車廂的條件還不錯,雖然沒有唐雲馨的包廂那麼豪華舒適,但是比起我原來坐着硬座去出差要高檔十倍了。?? 神城21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奔波,終於到了廣東站。出了站臺,發現有個人舉了個牌子,排在旁邊有個人正在悠閒的抽着煙。牌子上面寫着“淄城李冰陽”,我不禁一笑,這傢伙還是像過去一樣,做件事情唯恐別人不知道。
我快步走了過去,對着那個悠閒的抽着煙的胖子喊了一句:“常金山!”
那個抽菸的人聽我喊他,趕忙扔掉菸頭,摘下墨鏡看了看我才把我拉過來:“冰陽,老同學,你終於來了。”
我笑着說:“你怎麼這麼胖了,要不是我還能大體認識你的輪廓,還真不敢上來認你。”
常金山是我的大學的舍友,都是歷史學院考古系的學生。畢業之後被分配到廣州市南越王墓博物館做研究工作,這傢伙長時間坐辦公室,現在已經養出一身的肥膘來。常金山給了那個舉牌子的50塊錢,然後幫我領着包走到火車站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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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他的肚子說:“廣州市美食之都,這話真不假,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已經和肉球差不多了。”
這傢伙故意『操』着一口粵語說:“木得了,椅(日)子好好的了。”
我笑話他說:“別給我來這個洋腔怪調,你一個山西人說廣東話,不論不類的!”
常金山給我:“不是,咱也要入鄉隨俗不是。你怎麼突然想起要來廣州了,我可是記得你小子最怕熱,從來不往熱的地方鑽,現在是夏天有鑽到中國最南邊,你小子不是有病了就是變『性』了。”
我鑽到車裡面說:“少廢話,趕快打開空調,我都快熟了。我這次來不是爲了看你,而是爲了參觀博物館來玩兒的。”
常金山說:“先不說別的,先給你接風,今天兄弟請客,咱們到粵皇軒去吃一頓最好的粵菜。”
我麼一路上說笑着到了粵皇軒,我一邊吃飯一邊喝常金山聊天:“我這次來不爲別的,就是奔着南越王墓博物館來的。我需要了解一些東西準備寫點文章湊職稱,還請你老兄幫忙!”
常金山拿起一個大蝦剝開邊吃邊問:“行,一點問題都沒有,難得兄弟開口,當哥的不給這個面子就是打自己的臉。你想要看什麼,明天我就領着你去。”
我說:“你我都是在博物館工作的,我也不說套話。當年南越王墓出土大量的文物,在外面展出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還有很多並沒有展出。你也知道有些文物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是根本不讓展出的,我就要看看那些沒有展出來的部分。”
我和唐雲馨從老爸那裡回家之後,我立馬就奔向了羊城,正好我有個老同學在南越王墓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