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時候發現這面鼓開始發光,光慢慢的變的越來越亮。神鼓上面發出來的光組成了一個光柱,直衝上方,透過上面的冰層透到了外面去了。我們被這一幕驚呆了,一道粗大的光束瞬間就形成了。這像是一盞巨型的探照燈,將光束直直的給射了出去。
就在光束形成的一瞬間,在鼓面上不斷旋轉的万俟珊珊突然像是被人完全抽乾了體力一般,從鼓面上摔了下來。徐平一直在盯着鼓面上的万俟珊珊,看到她從上面摔了下來,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抱住了她,這次沒有力量將他給退推出來。
我們顧不上驚歎這道光柱的形成,而是趕緊的看看万俟珊珊的傷勢。還好万俟珊珊下手還有數,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手腕給割斷。但是上面的傷口也夠深的了,現在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樣往外冒獻血了,而是不斷的往外滲着血滴。
現在万俟珊珊的臉色白的嚇人,嘴脣都是淡白色一點血色都沒有。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現在完全不見了,成了那種不健康的慘白。我試了一下她的氣息還有心跳,還是十分的穩健的。看來只是失血過去,並沒有大礙。
唐雲馨趕緊從揹包中將急救藥品拿了出來,這麼長的刀口應該縫針纔對,可是仙子阿哪有止血鉗和針線啊。我們只能先用防水的止血蛋白把傷口給封住,然後包紮好了給她打上一針抗生素免得感染。
在我們的一番忙活之下,万俟珊珊終於醒了過來。依舊慘白的臉色慢慢的看起來有些生氣,嘴脣的顏色也變得好多了。這只是失血過去,只要好好的調養一下就沒有事了。
万俟珊珊掙扎的起來問我們:“雲馨姐,李大哥,怎麼了?”
唐雲馨抱着万俟珊珊說:“真是嚇死我們了,剛纔你那個樣子很嚇人你知不知道?”
万俟珊珊似乎沒有什麼印象,於是問我:“李大哥,怎麼樣,那個入口打開了嗎?”
我很驚奇:“已經打開了,你不知道嗎?”
万俟珊珊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是記着我站到了鼓面上,然後在上面將自己的手腕割破。當我看到我的血液滴到鼓面上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時我腦海中是一片空白,但是似乎也隱約知道一點事情。”
唐雲馨驚奇的問:“你自己在上面跳舞難道也不記得了?”
万俟珊珊笑着說:“跳舞,我從來不會跳舞,也沒有學過任何的舞蹈。我家裡讓我學交際舞說會在舞會的時候用得到,我嫌麻煩也沒有學。我跳的什麼舞,跳的好看嗎?”
我真是無奈,看來這丫頭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還問跳得好不好看,我只能回答說:“還不好看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是知道你差點死在上面。”
接着唐雲馨就把剛纔的事情給敘述了一遍,徐平又添油加醋的往上添加,直說的万俟珊珊一愣一愣的。
万俟珊珊聽完之後着急的說:“快看入口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關閉了!”
我們這個時候纔想起來我們剛剛打開的那個入口,就是突然爆發出來的那道光柱。當我們會回身看那道光柱的時候,我們驚訝的發現光柱已經消失了。但是神鼓那裡還是一直在發光,在神鼓上方形成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光圈。
万俟珊珊有些疑惑的說:“這個就是我們打開的那個入口?難道是要我們走進這片光中嗎?”
我們扶着万俟珊珊站了起來,然後重新靠近神鼓。一個像是光團一樣的東西就在神鼓上方,同時也將神鼓的一部分包裹在內。
徐平看了看這個光圈說:“別說,這樣看來然後在加上自己的想象,還真像是一個門。”
我也點了點頭說:“看來我們的確是要走進這個光門之中了。”
唐雲馨有些遲疑:“會不會有危險?”
要知道一般很強的光源除了會損傷人的眼睛之外,發出來的熱量也是不容小覷的。另外這個光圈一樣的們也很奇特,光線並沒有四射散開,而是被扭曲了形成了一個弧度。光都是沿着直線傳播的,爲什麼會產生扭曲的現象。
我將手中的傘兵刀向前探了探,一直探到光中,然後抽了出來。傘兵刀依然是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又將傘兵刀伸到那一段被扭曲的光中,然後也沒有事情。於是我又試着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衆人來不及阻攔。我只是感覺裡面稍微有些暖,抽出手來依然沒有事。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說:“看來是安全的,應該沒有問題。”
我不知道這道光形成的門戶還能夠堅持多久,於是對其餘的人說:“咱們趕緊準備一下,不管裡面是什麼,只有進去看看了。”
我然後對万俟珊珊說:“珊珊,你沒事吧,要不你就別去了?”
万俟珊珊搖了搖頭說:“李大哥,你明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爲什麼還要問。”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勸阻,我知道,這是万俟珊珊用自己的鮮血換來的。還有就是真想馬上就要在眼前了,換做誰也不可能放棄。
唐雲馨也想要勸阻一下:“可是你的身體,你剛剛流了那麼多血!”
万俟珊珊搖頭:“沒有關係的,只是有一些失血而已,我的身體健康的很。你看,現在不是已經沒有事了嗎?你看,我還可以跑,我還可以跳!”
說着万俟珊珊開始蹦蹦跳跳的,但是因爲失血過多,還是有些暈眩眼瞅着要倒。
唐雲馨趕緊上前扶住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逞能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答應我,一旦到裡面不舒服,那麼一定要告訴我。”
万俟珊珊點了點頭,開始和大家一起收拾。這道光門肯額定有時間限制,不可能一直這麼開着。爲了避免万俟珊珊再做一次割腕的瘋狂舉動,我們還是要快點進去的。
唐雲馨這個時候對徐平說:“你也不勸勸她?”
徐平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勸她就不去了,那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珊珊嗎?”
旁邊的万俟珊珊顯然聽到的這句話,會心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正在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進到裡面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我們後來響起來:“等一下!”
我們一轉頭,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竟然是強巴平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你在了冰臺的臺階那裡。剛纔我們忙着關注神鼓還有万俟珊珊了,忘了還有強巴平措這一茬了。之前我們把阿依米爾安葬在冰柱中之後,傷心的強巴平措就一直站在那裡,一直陪着阿依米爾。現在他突然上來了,不知道要做什麼。
沒有等我們說話,強怕平措對我們說:“帶我一起去吧!”
我沒有說話,唐雲馨先上前對強巴平措說:“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十分的危險,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的來。強巴大叔,您還是不要去,在外面等着我們吧。就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要是我們在約定的時間內出不來,你就離開這裡回家。”
万俟珊珊也是這樣勸強巴平措,但是強巴平措搖搖頭拒絕,還是堅持說:“帶我一起去吧!”
其餘的人見都勸服不了強巴平措,就都看着我,希望我拿個主意。
我上前一步問強巴平措:“你爲什麼要去?”
強巴平措面無表情的說:“我不和你們一樣,去探究什麼秘密,我對那個不感興趣。我答應了阿依米爾,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要把那個禽獸不如的人帶回來見她。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只是知道他去的地方和你們一樣。我要找跟着你們進去,就是想要找到他,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這是我答應阿依米爾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
我明白強巴平措的心意,在他現在的心理,阿依米爾的哥哥就跟直接殺死阿依米爾的兇手差不多。要是換做別人,希望那個人直接死在那裡最好了。可是強巴平措卻又在阿依米爾臨死之前答應她,希望他還是能夠將她哥哥給帶回來。所以強巴平措纔有這麼複雜的心理,因此才求我們帶着他一起去。
我看着強巴平措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你去!”
唐雲馨走上前來說:“可是
??”
我打住了唐雲馨的話,繼續對強巴平措說:“但是你要答應我,找到了那個人就不要隨着我們向前走了,一定要回來。如唐雲馨所說的那樣,裡面太危險了,我們都不能確定到最後我們是否能活着回來。我也希望你能夠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山下的你的族人們,雖然說很殘忍,但是你也知道了這裡必須是要有一位鼓姬的。”
強巴平措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管我見到的是活着的他,還是他的屍體,我都會回來的。”
這個時候万俟珊珊問強巴平措:“我一直想問,強巴大叔你怎麼來這裡了?我們的犛牛呢?我們的物資呢?還在那個冰洞中嗎?那誰在那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