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內容已經解開,安期生的資料也儘可能找到,所有的線索全都指向淄城。我和唐雲馨準備回淄城,想要讓我父親幫忙解讀安期生手札上面的文字,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方設法避開監視。
“好的!”我接過委任狀,看了看,其實這樣也很好,27歲的正處級官員,雖然沒什麼實權,但說出去會讓人家大吃一驚的。
將眼前的事情和唐建華商量好,剩下的事情是唐雲馨將監視的人搞定,然後準備出發。第二天依然同往常一樣,我提前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說我要回去了。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唐雲馨告訴我等一會兒再出去,我知道她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們兩個人知道等到這棟寫字樓裡面的人都走光,才往外走。她告訴我,東西都拿上了,我們直接去北京西站,坐火車到淄城。
當我們坐在車廂裡,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了,我問唐雲馨:“你是怎麼去擺脫那些監視的人?”
唐雲馨看着外面緩緩後移的建築物說:“很好辦,找兩個替身就行了,讓他們裝扮我們的模樣,做我們,應該能拖個兩三天。我們到了淄城,住到哪裡?”?? 神城
“還是先暫時住在我的家裡,我爸那邊已經有人被監視上了,估計我們一出現肯定會被看到,我離開了很多天,他們也知道我跟着你走了,所以我想我那邊沒人在看着。等我們準備要去我父親那邊的時候,還得想辦法讓監視他的人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直到我們知道手札上面的意思。”
唐雲馨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在監視,那麼找出監視的人很容易,不動聲『色』的引開他們對於唐雲馨他們這些專業人員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一路上兩個人只是針對這件事情相互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其他的並沒有過多的說,應爲現在還是不怎麼明朗。
到了淄城已經是上午7點了,兩個人先到我的家裡。兩個人休息了一下,我準備晚上再去我老爸那邊,這個時候顧不上什麼了,到那裡再說。我拉開家裡的窗簾的一邊,看了看外面,沒有可疑人在監視着這裡。我的家在最臨街的一棟樓上,前面就是一條護城河和一大片綠地,有什麼人在這裡也藏不住。我告訴唐雲馨,我下去到早市上買點吃的,晚上我們就去我爸那邊,你在這之前想辦法把監視的人給支走。
白天的時間只能待在家裡,出去人多口雜,這個時候連單位都不能去。兩個人吃完飯,唐雲馨安排支走監視人的事情,我則拿出了那篇安期生的手札,在陽光下,果然還是會出現那個類似城市的圖案,有高有低,對稱的分佈。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錢幣上面的水印。我要過唐雲馨身上的吊墜,仔細的比對,果然是一模一樣。這個圖案下面還有幾行小字,跟手札上面的文字很相像。
當我在繼續研究這上面的圖案的時候,唐雲馨走了過來,告訴我事情已經解決了。這麼快,要知道不動聲『色』的支走一個專業的間諜很難。
“這個好辦,隨便找一個理由,讓警察以治安的名義抓起來。這樣的話最少要能被合法拘留24小時,過了24小時如果沒有正式的罪名或者確鑿的證據會放了他。我想24小時對於我們來說夠用了。如果還不行他們就會再以協助調查爲名再扣留24小時,就算是他是外國人也不能怎麼樣。”唐雲馨笑着說。
“我說爲什麼有些人進了派出所就一時半會出不來了,原來這麼多名目!”我恍然大悟道。
“不光我們,在國外他們也會這樣對我們。”唐雲馨解釋說。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原來世界是這樣變得大同的。已經是晚上8點了,我們準備齊魯大學的韻竹園我父親那裡。因爲事先因爲保密,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安排車輛。今天也奇怪了,平常在大街上不用招手出租車緊貼着找你,今天小區周圍死活一輛出租車也沒有。我只能又把我的“寶馬”,我的自行車給推了出來。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了,別說是一輛車沒買,就是駕照都沒考過。
我拍了拍自行車座子:“美女,咱沒有寶馬奔馳,你就將就點吧!”
唐雲馨笑着過來,準備做到後座上。我想了想,讓她等一下,我從倉庫中又找出以前爲了帶小侄女上學時『奶』『奶』專門縫的坐墊給鋪在後座上,這樣就不會硌得慌。唐雲馨很感激我這樣的行爲,做到後座上攥住我的衣服,看來她似乎並沒有坐多少次自行車。
我騎着自行車,在夜『色』闌珊的馬路上。淄城比起首都來說簡直差遠了,道路上除了三三兩兩的行人還有很少的幾輛車,顯得很清靜。夏天的晚上騎着自行車,後面還有一個大美女,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我明顯感覺唐雲馨在後面很緊張,因爲我的衣服被她揪得很緊,感覺很不舒服。我也沒法回頭,只能問她:“怎麼了,感覺你很緊張,放心吧,摔不下了你!”
我向後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緊張?”
“姑『奶』『奶』,你都快把我的襯衣給扯壞了,能不知道嗎!”我笑了。
“對不起了,我是有點緊張!”她在後面說完就把手放了下來,不知道放到哪裡了。
但是我感覺後面有點抖,抖得我扶把都扶不住:“你還是扶着我吧,沒事,實在不行,你就圈住我的腰,這樣安全!”
於是我感覺兩支胳膊勸住了我的腰,這下總下安穩了。兩個人都沒說話了,我真的很願意這樣永遠騎下去,累死也願意。這條路平時我自己騎也要半個小時,這會兒帶着個人,還不敢騎快了,時間肯定要多很多。
“我從來沒有坐過自行車。”唐雲馨在後面輕輕的說着,“我爸爸和爺爺都是很忙的人,經常忙得連個人都見不到,說實話,到這麼大,我們見得面時間少的可憐。媽媽和『奶』『奶』也都是有工作的人,所以每天只有勤務員接我和哥哥們上學放學。”?? 神城
看來我曉得時候還是蠻好的,雖然母親去世得早,但是每天家裡都會有人接送,有的時候是爸爸,有的時候是爺爺,自行車叮叮噹噹,直到自己上了初中。看來唐雲馨家裡雖然權高位重,但是小時候自己過得也並不快樂。現在很多人都羨慕車接車送,也許那個車裡的孩子,還羨慕那個被爸爸媽媽拉着小手往家走的。
唐雲馨接着說:“我小時候多麼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到學校接我,跟其他的孩子一樣用自行車帶着我回家。”
說完她把頭靠在我的背上,我也沒再說話。就這樣一直到韻竹園,我們走進去,看到還有不少的學生和老師在園裡的湖邊乘涼。我們走到父親的住的小院,看着老爸正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旁邊還有幾位老教授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
“爸爸,我回來了!”我對着躺椅上的父親說。
我爸爸一聽是我的聲音,忙坐起來,很高興:“回來了,怎麼這個點來了。”
他看到走在我身後的唐雲馨,也忙站起來打招呼往屋裡讓:“唐小姐也一起來了,快屋裡坐吧。”
唐雲馨急忙回禮,我們跟着我爸到了屋裡。進去我並沒有說話,直接讓唐雲馨把安期生的手札還有那幾張照片拿出來了。
我爸一看這個,臉『色』瞬間就變了,臉『色』很難看:“這些東西,你是哪兒來的?”
我把手札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父親了,這個安期生的手札,還有那把黃金聖律劍,劍現在北京了。但是沒把其中的危險事情跟他說,還有被監視的事情,免得父親擔心,讓『奶』『奶』知道就更不好了。
父親坐在藤椅上嘆了一口氣:“唉,你太爺爺想法設法的的想要避過去的事情,本以爲隨着時間的過去,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來越少,這件事情就被慢慢忘了。”
聽父親的意思,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我直接拿起那本安期生手札:“唐唐雲馨的父親說,早在很多年前,他請您翻譯過這片手札,但是您沒有幫忙!”
“的確,當年,唐建華一開始給我拿了幾個字看,我當時看了一下很吃驚,因爲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樣的字。於是我問他這些子是從哪裡來的,他告訴我是從文物販子那裡收繳文物上面的。於是我就告訴這些字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他那這本手札帶來了。我當時就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了,他是唐金雲的後代,加上當時他根本沒有吧實話告訴我,我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出咱們家。”
“這個我聽雲馨的父親說過,他跟我說也很對不起您,說當年他騙了您。”我知道父親的脾氣,雖然是文弱書生一個,但是做事卻極有原則。他生平最恨兩件事情,一是欺騙,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是好意還是故意;另一件事情是不尊敬師長,不孝順老人。
我小時候一共愛國兩次我父親的打,都是用皮帶,那個時候還沒人造革,都是真牛皮。一件事我偷家裡的錢去買雪糕吃,騙老爸說是撿的錢;另一件事罵了老師,被知道了。兩頓皮帶讓我記事。他說把唐建華趕出去還算是客氣的,沒拿東西往外掄就不錯了。
“想了想當年我的脾氣也急了些,後來想道歉,也沒機會了,他都已經是軍隊的高級將領了,我還是一個教書匠!”父親說。
“您當年就是因爲我爸騙您纔不給他翻譯這本手札!”這個時候唐雲馨問我的父親。
父親被問得一愣,然後又有點釋然:“你是唐家的人,應該知道這裡面的很多事情。,因爲各種原因,我從來沒有和冰陽說過這件事情的任何東西。這也應該是從我的爺爺留下的話說起,是他不讓後人再和唐家人打交道的,可是時代不同,你們來往我沒有反對的理由!”